登陆注册
99800000013

第六章静取蛙声懒闭窗(下)

“不为你,我自己还没吃呢,再说,”乌大娘叹着气,摆了摆脑袋,“依依在那儿跪着,也还没吃东西。”

“跪着?”青羽吃惊道,“为什么跪着?”

乌大娘也不太清楚就里:“总是坊主心情不好,叫她两次她没到,撞上了。”说着,手不停,已经挑了碗面,舀上浇头,“你吃着,我给她送去。”

青羽哪是能端坐吃饭的人!抢过乌大娘的盒子:“我去。”

依依跪在砖地上,脸色已经累得发黄,辫子也毛了,刘海掺着汗,粘得一绺一绺,见着青羽,吃惊的把眼一睁:“你怎在这里?”

青羽心疼的上去扶住她:“你怎么就得罪了坊主?”

依依且不管自己,急着要问她:“你——”看了眼乌大娘,话掂量了几圈,问出来还是这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青羽一时说不清,先舀了面汤、喂依依暖暖身子,看她恢复了些力气,把筷子递到她手里,叫她把整碗面吃下去是正经。青羽自己也吃了,乌大娘收拾着碗筷,忽听一声冷笑:“这里倒热闹。”抬头,见是嘉,穿件红衫,披个黑地折枝暗花百蝶纹素缎褙子,蹬在门槛上,睨着她们,脸上似笑非笑的,意思不善:“我倒不知道结伙吃饭这么有趣的。”

依依忙跪直了。乌大娘不敢说话,收拾东西下去。青羽也跪下道:“青羽去拿了扇子,确实坏了,这才知道坊主的先见之明,因此回来向坊主认错:青羽不争气,以后要更用心才是。”

“知道错了,那就回房吧。”嘉冷冰冰的,“你那房间又没跑掉。”

青羽一急,直接磕下头去:“何家扇坊,还求坊主帮忙。”

“我说话一定要重复这么多遍?”嘉不耐烦转身,“我做我的扇子,你要学,就跟着。要有其他心思,自己搅弄去。”青羽还磕头,她已经走了。依依看看四周没人,拉住她:“我跟你说的呢?去了没?”

“去了……”青羽道,“不过我不太懂,他好像……”

“你去!听我的!”依依推她一把。青羽呆了片刻,也不在引秋坊中多留,咬牙拔步出去,外面天已黑了。

青羽没有注意宵禁,但巡逻的军士们注意到她。她走出一条街后,他们把她堵住了:“什么人?”

“引秋坊的青羽……”青羽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引秋坊的人,全凭习惯才这么回答。她依稀认出军士中的一个,就在这一带经常走动的,跟她打过好几次照面。她不禁特别恳求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解围。

这人躲到了同伴后面。他家里也有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看到青羽这样子,他很不忍心,但吃了官府这口饭,就要有本事把不忍心转化为忍心,他没学会视而不见,至少学会转过头躲起来。

“到哪儿去?”他的同伴继续粗声粗气对青羽质问。这种粗野的声调,也像制服与刀刺一样,是他们标准配备的一部分,从入伍起就必须掌握的,仿佛不如此不足以震慑敌人——或者比他们低一级的那些市民们。

“我……”青羽糟糕的迷糊毛病,又在这时候犯了。何家扇坊、谢扶苏、还有云水坊,都在她脑袋里晃来晃去,她说不清自己要去哪、也说不清要去干什么。

“跟我们走。”军士干脆利落来拉她。

“我回去好了……”青羽回头,引秋坊的门从这个角度已经看不见,但夜色里,她能见到一方颜色特别淡的青石板,一旦走到那里,离门口也就只有五步之遥。

“跟我们走。违反宵禁的人都要给衙门问讯!”军士的手已经拉到她的手臂。

“哎,你在这儿!”明朗朗,一声惊喜的招呼。有辆小马车从后头赶过来,车帘子掀开,探出那张脸,春日般的漂亮少年,不知为什么,这短短时间里,生生瘦进去一圈。青羽惊喜道:“秦少爷!”转又担心,他这时候怎么也在外面跑?别一起被抓进去才好。

抓进去会怎样呢?她其实也不太知道。栖城这么多年里,除二十年前据说捉拿反贼,宵禁过五天之外,再没有过这样紧张局面,那时青羽都还未出生呢!但就是不知道,才害怕了:也许关人的那个地方很糟糕?也许会有些“很不好的人”关在一起?到底怎样的人算“很不好”,她也不太能想像出来,不过民间传说里,总是不乏那种人了。

于是青羽特别担心的瞅着秦歌了:“秦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我有事。”这件事一定是特难办的事,让秦歌俊俏的脸儿板了一下,几乎像是棺材板了,眉毛也乌云一样挂了下来。幸好看到军士们警惕的眼神之后,他还能想起最要紧的——怀里掏出一块通行令符。

宵禁来得突然,许多商人在外奔走,太阳落山前未必能回家,于是官府发了些令符给靠得住的大户商人,方便他们行走。秦歌拿出来,挥了挥,指向青羽:“她也是我的人。”

他的举止里,有一种富贵出身的骄傲自信、又有种从小撒惯的谎的坏小子才能灵活掌握的真诚坦然,这种仪态在历朝历代都有所向披靡的效果,军士们问都不再问什么,就放开了青羽。

青羽带着死里逃生的感恩心情,一脚踏上马车板,后头忽一声:“什么人?让我看看。”

应该是个少女,披件玄色素领缎斗篷,遮没了头脸,看不清相貌,雪一般白的小手拿个金绦子的牌子,对军士们晃了晃,军士们都退下了。青羽只觉得那只手眼熟。

“小罗刹,你怎么在这里!”秦歌一口叫出来。

那只手,细巧柔软,手掌稍微短了一点,白是很白的,而且被精心呵护保养着,散发出淡淡的、类似核桃油的香味,可惜虎口、食指侧面、小指尾这几处长着茧,再好的保养都抹不掉的,与寻常姑娘不同。更重要的是,她食指指甲稍微有点歪,拇指那儿又有一粒细小的痣。

秦歌对姑娘家的观察总是很仔细的,尤其是对她们的手、气息、或者诸如此类细微的地方。因为——你瞧,如果你见过某位姑娘一次,第二次就能叫出她,她也许会有点高兴,但如果你就能认出她的手,并且拉着它情意绵绵:“我怎能忘记这样一双手……”那她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你托她什么事,她大约也没有不依的了。

秦歌太知道怎么对姑娘献殷勤比较有效。

斗篷少女果然微微一震,却满口否认:“你在胡说些什么!”

“姑娘不承认就算了。”秦歌告饶。有的时候,你跟姑娘家告饶一次,比赢过她一百次还有用。

“算了你个头!” 斗篷少女举起手,没头没脑向他头上拍,“你个骗子、你个满嘴跑火车的、你个没用的东西!我杀了你!”

秦歌不知道他在骂什么,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姑娘……”青羽忙要拦,被拍到一记,痛得咧起嘴。

“姑你个头!你最该杀!在山下你就该死了!” 斗篷少女向她举起手,杀气凛厉。

一直抱头雪雪呼痛的秦歌,在这个紧急时刻,发挥了男人真正的肝胆。他推金山倒玉柱往地上一跪,“——姑、娘!你可怜可怜我吧!”声若杜鹃啼血,斗篷少女不由呆一呆:“什么?”

“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是给谁的?”秦歌捧着心窝子,献上长诗,“是谁把它贱踏到泥里?有月亮的夜晚,不眠的灯火是为了谁、卟卟直跳?传说世上有个月老,为人牵红线,那么,一定也有个神是掌管心灵的吧?不然,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为什么它还在胸腔里悸动!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月朝花夕,有情人不得相聚,又为何让血腥味污了街面——姑娘,你如何忍心啊?”最后一句才是他的重点。

任何女人,在任何时候,不管装得多么凶,不管是八岁还是八十八岁,只要心底里还有一点点女性的成份,听见英俊少年对她念情诗,暂时都不忍心打断的。斗篷少女果然把杀青羽的事放到一边,呆呆的听他说完,问:“什么?”

秦歌这番话有个妙处:如果青羽是他情人,听到这番话,会以为它是说给她的;如果斗篷少女是他情人,听到这番话,也会以为它是说给她的。正所谓左右逢源、滴水不漏,这是一名聪明的公子哥儿全部智慧的结晶。

“姑娘,你如此兰心玉质,何必伤了别人、苦着你自己的心。”秦歌低低道。

斗篷少女呆了半晌:“你乱讲的。”

“我都是由衷之言!”秦歌想也不想赌咒发誓,反正发誓不要钱。

斗篷少女猛的跳上马车,抓住他手臂:“跟我走!”

她力气奇大,这一抓,痛入骨髓。秦歌虽觉得她应该是小罗刹,却不知道她为何到了这里;虽觉得她有敌意,却不知道她为了什么,想张口说话,她劲力一逼,他喉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斗篷少女催着马车夫:“赶车!”青羽拉她:“这位姑娘,你去哪里……”她一挥:“你别追过来讨死!”青羽滚了下去,马车就辘辘驶走了。

留下来,一条长街、几个人,目瞪口呆的对望。青羽揉着膝盖,艰难的爬起来:“这人是谁?秦少爷……好像认识她?”

军士们好不容易合上嘴:“总之是身份很高的人!——喂,你要往哪儿去?没了牌子,我们要送你过去,免得别人再抓你,你说不清。你是回秦家吧?还好还好,不太远。”

青羽哪儿认识秦家人?张了张嘴,想说“我要去何家扇坊”,犹豫了一下,低低道:“云水坊。”何家扇坊毕竟在城外,要麻烦别人送那么远,实在太开不了口了,云水坊,总归比较近吧?而且是依依坚持要她去的地方呢。

叩门的时候,青羽有些担心:万一没人开门,或者他们不叫她进去,军士又要怀疑她,威胁把她抓起来吧?

但是门根本就没关。阴气沉沉的老头儿,抱着一盏羊角风灯打盹儿,听见门声,抬头看了一眼:“啊,回来啦。”怀里抖抖索索摸出一个谢钱红纸包:“鄙当家说青姑娘若是今晚赶回来,恐怕得劳几位老总护送,还真是的!老总,拿着打几角酒,暖暖身子。”

军士们眉开眼笑的拿了,告了别。老头把腰门闩上,抱了风灯,缩着脖子往内院走。青羽这次已知道规矩了,快步跟上,到了云贵屋前,只见一灯如豆,他的影子映在窗上,略低头,凝神思索着什么。青羽呆了片刻,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转头找老头,老头已经不见了。

云贵在窗子里叹了口气:“进来吧。”

青羽左右看看,没人,那大约是跟她说话。她便走进去,见云贵面前是一副旧花梨木棋盘,上面黑白二子,正杀到残局。云贵房里再无其他对手,只他一个,左手黑棋缸、右手白棋缸,呆呆作想罢了。青羽进屋,他头也不回的问:“你会不会手谈?”

“吓?”这种高雅的东西,青羽哪儿能会!跟了谢扶苏之后,谢扶苏曾经试着教过她,规则倒不是顶难,但走起来,千变万化,青羽简直的无从措手,谢扶苏便收起了,先教她背几句古书、吹几口埙,还容易点儿,围棋这种东西再也休提。

她这般惭愧模样,云贵也猜到她不会了,一推棋枰:“家妹临走时这一局,我到现在也没解开。”不再多说,起身拿了烛台道:“我带你去卧房。”

“呃……”

“你今晚难道不睡觉?”云贵淡淡道。

睡!当然要睡,再多的难题,也不是熬个通宵就解得完。青羽躬身:“多谢云当家!”

从东南角的月亮门穿过去,到另一个院落,一明两暗三间瓦房,云贵领她从中门进了,青羽看里面收拾得甚好:四面玻璃窗隔,一式绛纱窗帘,帘子很旧了,但洗得干净,朝东有一架红木的镜台,台边有首饰格,应该是女孩子的闺房。一个小小琴台,上面是琴罢?包着白布,似乎主人已经离去很久、没有回来。云贵掀起帘子,带她进右手间房,西窗下一张小榻,被褥都已经铺好,连白铜兽炉里的炭都现成烧着的,云贵把蜡烛放在短桌上:“这是家妹从前住的,你将就睡吧。”

“呃,她……不在吗?”青羽问。

云贵不回答,已经举步向外走。

“云当家!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给我留着门?”青羽追问。

“我猜没有一家老板会答应帮你这种蠢忙,你还是要回来找我。然后,如果你笨到违反宵禁冲回来,可能需要一扇门。”云贵没有回身,“睡吧,明天我看看你的蒲扇一家。”

第二天清早,栖城还没从梦中醒过来,树叶上滚着晶莹的露珠,草地上闪着光,云水坊发了辆车,向城外去,车里坐的是云贵和青羽。

青羽远远看到何家扇坊前、微微隆起一点的土丘上有个人影,心已经跳起来。但那个人影实在太粗壮、不容易认错,她的心又很快低落下去。

这时候她恨不得铁生长得瘦一点、再瘦一点了,好多骗她一会儿。

“是这里?”云贵问青羽。青羽点点头。车停下了,他们从车上下来,云贵像栖城一切教养良好的老派人,先下车,伸出手搀青羽下来。

破败开裂的门后面,几双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们,“神仙姐姐真的回来了!”“奇怪,神仙大叔没跟来。”“总之去告诉奶奶啦!”便有人向里面跑。又有人迈开腿跑出来。

是二宝,冲得最快,姿势像一只小鹰,一把抱住青羽的腿:“神仙姐姐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是。”青羽摸着他的头:“谢先生呢。”

“不知道啊。”

“这样……”青羽咬了咬嘴唇,“他可能有事,出诊去了吧。”

铁生一直蹲在土丘上,看着这个女孩子。她可以不必来的,可到底来了。朝阳的光芒映在她头发上,她好像戴着一个浅浅而圣洁的光圈。她旁边那个阴柔的男人,转过身,看见他,客气而倨傲的、稍微点点头,算打了招呼,铁生不回答。长得这么粗笨,他不答别人的礼,别人只会以为他白痴、不会觉得他故意怠慢。这些年来,他已经很清楚。

他手掌撑在土地上,轻轻牵动一片叶子,清凉的朝露润湿了他的指甲。

同类推荐
  • 苏幕遮

    苏幕遮

    真相永远最残忍可是比真相更残忍的,是人心!爱是罪,不爱亦是罪!唯有死,方能偿清这罪孽!**************************************************************本文属调笑工作室荣誉出品,工作室书迷群请加:23019663,验证请用本书名***********************************************************
  • 落难千金:温柔夫君是我的

    落难千金:温柔夫君是我的

    那是梦魇,将她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转变,混沌不清。亡命天涯怎样,孑然一身如何,偏执的爱只会伤痕累累。劫数将至,恍惚间,却忆起一双温柔的双目,那个桃花树下温柔的一笑。“伧儿,纵使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可是,那样执着的爱,她又该如何承受?
  • 家中有宝:锦绣满园

    家中有宝:锦绣满园

    她一朝穿越成了钱家女,本是穷苦的命——三间茅屋,几个铜板,一双父母,却因他的出现而改变。他一朝重臣之亲孙,本是富贵命,却蛰居乡里,甘愿平淡,却因她的出现而颠簸。被穿越的洋人,心机甚重的村长一家,顽劣的赵家老太爷,上战场的赵镇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且看娇俏小农夫如何避走险境,安全无虞度韶光。七年后,当他带着一身伤痕,妖孽般站在湿了身的她面前对着她媚笑:“这些年,你心里藏着的男人是谁?是近在咫尺的张家小子还是远在京城的乔国公?嗯,告诉我~~~”
  • 雪扇吟

    雪扇吟

    一个自幼做扇子的女孩子,她的身世跟城池有什么关系,她身边的人是为何出现、离开、又或留下来。——本文属调笑工作室荣誉出品,工作室读者Q群请加:38709266,验证请用本书名
  • 庶出格格闹京华

    庶出格格闹京华

    本书已完结,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守护新书已更3w 名为《下堂夫君出墙妻》《庶出格格闹京华》为系列文,这是第一部,等无忧存好稿子,不日将上传以后的几本。本书内容介绍:此书为清宫戏,讲述的是一庶出格格跌宕起伏的一生,多少爱恨情仇与权力与金钱交织,舍得或者不舍,放弃或者执着,无忧在格格一书中向你诠释的是人世间不同的情爱与恨。
热门推荐
  • 晚风中你的温情

    晚风中你的温情

    “鱼,你笑起来,像是盛开的夏花。”“那你就是,秋日的落叶温暖人心。”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的长发散到白色蓬蓬裙上,白色的帆布都已步满灰色的污渍,她微红的眼眶中书写了青春的歌谣,他的模样在她的眼眸中逐渐缩小,逐渐形成幻影……“热爱着晚风,和你。”“曾经。”“噢,一次?!亲爱的,再给我一次机会。”男人微弱的喘息着,银色的蜡烛发出暗黄的灯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似乎,她的心开始动摇……
  • 我在末世看香蕉

    我在末世看香蕉

    Y市M高级中学发生的病毒,导致学生老师都感染了,病原体最初仅仅是普通感冒!病毒变异结合多种病毒,这个事情不仅仅这么简单,一所普通高中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 石榴很甜

    石榴很甜

    对他来说,他生活在世界的背面,一个阴暗连光都不曾停留的地方,他不曾有过对未来的期盼。而她就像光突然照进背面,很耀眼,随之照亮了他。“我爱你,只有我知道。”暖心治愈文。
  • 阴阳客栈之救世主

    阴阳客栈之救世主

    我叫顾小天,我不是我亲生父母亲生的,我的养父养母因为 出了车祸死了,我也继承了我家的客栈,后来我遇到了一位算 命先生,我拜他为师父,师父说我是应运而生,乃天地孕育出 的灵物。他给了我一本关于捉鬼修炼的书籍,我也因此走上了拯救人间的路上……
  • 穿越之魔法静女妃

    穿越之魔法静女妃

    逆转天下?开启我的新章节!
  • 最强爱的系统

    最强爱的系统

    王龙本是地球上的一个业余作家,一天写书猝死,穿越到了玄武大陆,绑定了爱的系统,接着从一个弱弱书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武者。武者,一共有10个境界:小草,小河,大江,大海,人王,大地,天空,爵王,天帝,武神。每个境界,又分为了三个小等级。王龙为爱,可以放弃一切,为爱,可以不惜一切,总之一句话,如此刻苦修炼,还不是为了找个人终老,有句诗是这么念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王龙就是为爱而生。
  • 梦源,崛起之神龙

    梦源,崛起之神龙

    一个使命守护,持续了千年,经历了三世的轮回。她,因为一个梦想,离奇穿越到了上古年代,她身为神龙的转世,不得不承担起守护神器的责任。他,英俊潇洒,年少有为,身为蒙古王子,他对自己的前世毫不知情,却爱上了第二世的她,可第二世的她,为守护神器而亡,当转世的她穿越后,他见到她,又出现了一段旷世之恋。得知他的前世后,双龙携手守护苍生,击退邪恶。回到21世纪后的她,偶然遇见了他的转世,两人一起完成了共同的梦想,携手永生!就算是转世,也阻挡不了生生世世的缘!最终,梦源双龙,梦圆双人。梦想、使命、爱情,持续了三生三世,终将圆满!一生一世一双人,三生三世三段情;爱入骨髓亦不忘,梦入骨髓亦不放!
  • 福白菊

    福白菊

    福白菊投身到农村,参与扶贫,种植药材亏本了,承包林场遇刁难,耗尽万贯家财,建菊花基地,建加工厂,办医药企业,发展乡村旅游,带领村民终于改变了狼山村落后的面貌,接下来,面对未来,面对广阔的天地,他该如何选择?
  • 亲爱的,你躲在哪里发呆

    亲爱的,你躲在哪里发呆

    丑小鸭顾杉幸运捡到了一块穿越时空的腕表,她如愿以偿进入了校草曲星辰的婚姻生活。可是,不争气的草包肚子,以及青春亮丽余安安的界入,曲星辰对顾杉摊了牌:“我爱上了安安,我们离婚吧!”顾杉绑定的腕表系统,一次次帮助她煽动她:“宿主,别怂!”最强系统强势助力其主,穿越在元宇宙的角色里游刃有余,霸气捍卫自己的幸福生活!曲星辰和余安安再无私密空间,顾杉随时随地出现在眼前,一次次打脸绿茶婊,一次次敲打花心男!…当顾杉终一天疲倦鸟归巢,躲在一个人的角落里发呆时,曲星辰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我忘不了你,你才是我今生最爱的归宿!”角色:顾杉,曲星辰
  • 商雄

    商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草根一样拥有大慈悲心,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因为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保持空明。奸商可恶,诚商利薄,儒商雅致,但终不可成雄。巫自强,兼而有之,是以称雄?与匪斗,与商斗,与官斗,且看巫自强,一介草根,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打拼出一个商业帝国!对不起,鉴于17K的读者群,今后改为每晚19:00与20:00更新两章,更新次数不变,只是时间有所改变,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