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江南大侠萧云锋一直都在监视着自己。其实王仲贺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在王仲贺之心中,此人非但武功不弱,而且足智多谋。
而王仲贺眼下急于要作的,自然是借人之力,摆脱萧云峰。
可是王仲贺愈是如此,他的行踪却似乎愈是吸引着萧云锋,使他更加确信王仲贺便是自已要找的人。
“什么人?”萧云锋在小道之上,正行之间,突然却擦到有人跟着。
“取人钱财,替人消灾。”来的却是王宇巍,见到萧云锋,他自是轻笑了一声,道:“你我本来可以各行其道,互不相干,可是有人出钱让我给江南大侠捎个信。天下大道,各行一方,人家不希望你老是跟着他。”
这一法子的确高明,萧云锋暗自想到。瞬刻之时回转身来,突然笑道:“二位凭借自己的劳动换取银两,的确是光名正大,可是我萧云锋想作的事,也绝不可半途而废。”
萧云锋此刻不由一笑,即而说道:“你们若想命长一些,最好不要拦人去路。”
江南大侠这个称号,尽管早已传遍四方。出手干净而利落,几乎无人不晓。可是李小卿见到他那幅单瘦的身材,依旧感到有几分怀疑。
加之眼见对方的一言一行,在他看来,跟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此刻的李小卿,只觉得自己身为大丈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到这里,李小卿却突然起身。他的那套“擒拿四手”攻向对方,来得确实是迅猛而快捷。
李小卿之所以用这种方式出手,完全是因为萧云锋那幅单瘦的身材。的确让人难以置信,此人会有多高的本领。很显然,他是在打“先发制人”的算盘。
就在他手掌将至之时,怎料萧云锋却瞬间闪身。借机却在对方后胸反击一掌。
几人正当交手,却听到远处一对人马突然过来。那得得的马蹄声,响亮而急切。杨艺云正当路过,却见到文质斌领着数人正当行来。
“公孙玉这个小子真够滑头,使得我们多少人在围着他转。”文质斌说道这里,突然紧拉繮繩,停住了脚步。
文晓琴骑马跟在一旁,见文质斌的脸上露出几分忧虑之神色。不由安慰道:“二叔,就算这次未成,我们还有下次。”
“晓琴。”文质斌听道这里,接过话来说道:“不用安慰我,你心理在想什么,其实二叔都知道。老实说,我们此次之行就为《龙阳刀》而来。”
当听到《龙阳刀》三个字时,文小琴心中不由为之一震。连忙问道:“二叔,原来您也一直在找《龙阳刀》?”
文晓琴这一震惊,反而让文质斌感到有些意外。文质斌道:“为你父母报仇,难道我就不想吗?真没想到,我的亲侄女,尽吧二叔当作外人。”
每当听到《龙阳刀》三个字的时候,都会让文晓琴感到仇恨满腔。可是一直以来,文晓琴一直感到自己在孤军奋战,尽管日以继夜,过去了多少时日,但她却无法否认,报仇之日依然遥遥无期。
听到叔父的这般言语,文晓琴似乎顿时感到有了希望。连声问道:“二叔,我们真能击倒这个仇家吗?”
“当然!而且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尝。”文质斌果断而又干脆地回答道:“其实这么多年来,叔父苦心经营金剑门,增强自身之实力,还不都是为了今日。”
多少年的时日,流水一般地过去。听到叔父的一般话语,文晓只感到报仇之日终于到来。可是文晓琴却似乎无法改掉他那天生的急性子。愈是想到希望近在眼前,她的心中却愈是按耐不住。
夜空漆黑,文晓琴独处屋内,思潮翻滚。想到《龙阳刀》,文晓琴仿佛感到自己的仇人已在咫尺之遥。而且,那些人似乎依旧在逍遥法外。
这时的文晓琴,只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她终于握起手中之剑,消失在茫茫的暮色之中。
夜色浓浓,半空之中,盖满厚厚的乌云,世间之万物好似早已进入了梦香。可是这个夜晚却并不寂寞。
文晓琴行不多远,却已见到远方亮起点点的火光,时隐时现。似乎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跟上前去,却见到杨艺云等人一闪而过。瞬刻功夫已向一老道赶去。
近日已来,为了躲避邓孝天的追踪,红发怪道几乎历尽竭尽全力。此时此刻,却见道跟上前来的仅有杨艺云一人。很显然,此刻的红发怪道,早已是怒火大发,。
见到杨艺云的身影,不由得发出一声高喊:“臭小子,有胆子你别跑!”
此刻杨艺云的心中,实在不愿意见到红发怪道因为《龙阳刀》而滥杀无辜,给原本平静的世间带来腥风血雨。好言劝道:“道长为了《龙阳刀》而不惜伤害那么多无辜之人,难道就能服众吗?”
“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红发怪道听到这里,好似顿时感到理直气壮起来。大声地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师父,去问邓晓天!”
“《龙阳刀》原本是我青龙教之震教之宝。”红发怪道接着说道:“是邓孝天强夺他人之物。”
“好一个《龙阳刀》,我今日非杀你不可!”这时一声高喊突然传来,文晓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文晓琴望了一眼杨艺云,想到她使的正是《龙阳刀》情不自禁的大嚯一声道:“当年就是你杀我父母,我要报仇。”
“姑娘,你我恕不相识,你想必是弄错人了!”
“你们霸占《龙阳刀》数十年,当今天下无人不知。”红发怪道冷冷地笑道:“这位姑娘之杀父仇人,又怎会错呢?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不敢承认罢了。”
这时文晓琴似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飞起一剑,直直地刺向杨艺云。怎料就在她剑飞半空之时,一剑突然飞来,击落了文晓琴手中的剑。
来的是万春香,看得出,她即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忍心让杨艺云少一根毛发。
文晓琴正当仇恨满腹之时,见有人击落他这一剑,自然是毫不留情地说道:“杀父之仇,不能不报,还望这位姑娘不要为难。”
万春香与杨艺云相处虽然只有一月之久,可她却敢断言,杨艺云绝对不会作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不由问道:“既然这位姑娘敢如此断定杨公子就是你的杀父仇人,有何证据?”
“证据,当然有。”文晓琴显然并不服气,说道:“他手中的《龙阳刀》,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十五年前,就是他们杀害了我的父母。”
“凭他手中的刀,就可断定是他在十五年前杀害你父母的人。”傻丫头说到这里,随之淡淡一笑,此刻的他,好似更加增添了几分之把握,走到杨艺云的身旁,道:“不知杨公子是否方便说出自己的岁数?”
“在下今年二十一。”杨艺云道。
“二十一,很好!”傻丫头道:“也就是说,在十五年前,你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可是于今你腰间所配的这把刀。保守估计也不下四十斤。”
文晓琴听到这里不由暗自一惊,她感到自己一心只想着报仇,的确疏忽了这一点。
傻丫头走进文晓琴的身边,微微地望了文晓琴一眼。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心情,继续问道:“请这位姑娘说说,一名不满六岁的孩童,怎能用如此大刀杀人。”
听到这里,文小琴那持剑的手,算是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却好似感到哑口无言。
说完这席话,傻丫头心头好似感到尤为舒畅。长长地叹了口气,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也更似得到一丝满足,说道:“过去天下之人都叫我傻丫头,今日我终于知道,天下还有比我更傻之人。”
杨艺云早已体会到文晓琴此刻之心情,说道:“傻丫头,其实文姑娘报仇心切,可以理解。”
“什么可以理解。”傻丫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侠就是虚伪,表面上以为能作到尽善尽美,而事实上却老是让他人挂心。”
其实邓婷儿寻找杨艺云也已有半月之久,黑夜之中,她终于见到思念已久的艺云。见他身体险些中剑,可是在他万分危急之时,为其解围的人是万春香而并非自己。心头突然感到一种莫名之伤痛。
这是的邓婷儿,恨不得一头冲向前去,扑进艺云的怀中,可是回想起当初傻丫头的那一般话语,邓婷儿那刚刚迈向杨艺云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
这时的邓婷儿,似乎突然觉察到,她与艺云之间虽然已是相处数年之久。可自己能给予他的,却似乎什么也没有。
如果没有这场武林风波,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如果没有这场武林风波,或许,此刻的自己正与心爱的杨公子,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邓婷儿心中无比地厌恨这场武林纷争,因为在她看来,这场纷争给父亲和自己带来的灾难与不幸实在太多,太多。而且从她记事至今,几乎未曾平息。
王仲贺骑着一匹快马,奔驰在小道之上。马蹄之声,轻快而又嘹亮。一段日子以来,他其实十分清楚,自己没有离开萧云锋的视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数月之久。即使是一个最平庸的人,恐怕也无法接受。更何况王仲贺,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此身此世必有一般作为。
他虽然相信李小卿二人会为《龙阳刀》而奋力一博,
王仲贺无意识地将手中《凤飞剑》握得更紧,似乎生怕失去这把剑。因为这把剑,曾经也名震江湖。
显然,王仲贺不愿见到这曾经名扬天下的《凤飞剑》在自己之手中“如此埋没”。如今这把剑既然握在自己手中,显然他更不心甘让自己的一生在如此“平庸”中度过。
他坚信自己手中这把剑一定会使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精彩,更加风光。
一路之上,王仲贺边思边行,一副悠然自得之象。自是他的马在奔跑,很快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