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红发怪道见见到婷儿的此般神情,心头却更是感到暗自欣喜。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之神色,说道:“老道曾经多次只想好言相告,杨艺云这小子一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一点早已是人人皆知,跟他在一起,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这时邓婷儿显然已无心再战。进管,她心中明白怪道出言之意,明显是在挑拨。尽管邓婷儿数年以来的性格坚信不以。可是此刻的她,却实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邓婷儿却没有想到,此刻的杨艺云有着和她同样的心情。在以往的日子里,他二人几乎已是形影不离。
然而,有谁能料到一场残酷的刀剑之拼,在半月之前,将他们彼此击散。其实多日以来,杨艺云一直都在苦心地寻找婷儿的踪迹。可不是一无所获,便是身不由己。
尽管杨艺云一丝一毫也没有放弃,毕竟,有些时候现实是残酷而又无情的。
一场武林之风波,殃及了多少之无辜。却好似没人能够阻止。它是否因《龙阳刀》而起,也同样没人说的上来。
“当今天下,恶人当道,即使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实现今身的梦想。”多年前邓孝天的那一席话,杨艺云这时也好似有了更新的领悟。
一个人生于世间,或许,即使他耗尽全力,也无法改变什么。可是任何一丝希望,都要靠努力来争取。
当年杨艺云是这样说的,这些年来,的的确确,他也是这么做的。 自然,杨艺云不愿见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这场风波而付出生命之代价,或许,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能减少一些不幸的发生。
可是一场刀剑交锋终究降临。单是那呼呼的刀划之声,以及在空中留下的道道闪光,似乎随时都有活生生的生命,将要倒在血泊之中。看在眼里,着实让人感到胆战心寒。
迈步向前,却见到李小卿,王宇巍二人之身影。
在杨艺云的心中,此二人向来心怀鬼胎。甚至于,为达个人之目的而不惜伤害她人的生命。这自然是杨艺云感到无法容忍的。
当下李小卿二人正陷一场激斗之中。尽管距离甚远,可此刻的杨艺云依旧可以辨认出其中一位是文晓琴。
虽然她曾经将自己视为仇敌,尽管他前些日子因《龙阳刀》而行刺过自己,可他依旧不忍见到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刀剑无情地吞噬。
“以你一人之力,有把握阻止这场拼斗吗?”正当杨艺云急于迈步之时,却突然感到有人在身后叫唤。
回头看时,来的确是傻丫头。
杨艺云心中似乎早已明白。尽管她好似话中带刺,可傻丫头此行来意,只是不想让他无畏地冒险。可是他却感到自己此时已是别无选择。只得耐心地劝道:“傻丫头,你的一片好心艺云心领了,可是我们习武之人,又岂能见到有人无辜招到伤害而置之不理?”
傻丫头自认为她早已猜透小姐之心思,小姐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莫过于杨公子受到伤害。即使是杨公子的身上少了一根头发,也会令她伤心,令她难过。
“什么武林高手,江湖大侠。”傻丫头这时似乎有些愤怒起来了,说道:“你以为自己真能阻止一场武林风波吗?”
听到这里,杨艺云似乎凝住了。他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一个人的力量确实太过渺小。
傻丫头接着说道:“如此不自量力,无头无绪。我看你根本不是在助人,只不过是在害人罢了。” “在害人?”杨艺云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可以断定,傻丫头的这般言语并非践踏自己。可是猛然之间,他却不知如何去理解。
见杨艺云没有回话,傻丫头接着问道:“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可以阻止这场风波吗?难道杨公子不却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恨可笑吗?”
傻丫头的这一问,杨艺云几乎答不上来了。 “你既然一丝把握也没有,又怎能救他人于水火之中?”傻丫头接着问道:“假如你救不了他人,反而却让关心你的人为你的鲁莽行动而挂心,难道这岂不是在害人吗?”
的确,一直以来。杨艺云一直都希望救人于水火之中,这一点自己的确过于疏忽。或许,自己的确愧对了许多关心过自己的人。然而眼前这场武林风波,又岂能容他作出选择?
前方一场刀剑,依旧持续。
当下李小卿与王宇巍二人的确正陷一场苦战之中,可他们的对手,却是数名黑衣汉子。 一场刀剑之交锋,在瞬刻之间却早已展开。尽管李小卿二人升手快捷,只不过与他二人对应的数名黑衣汉子,也并非等闲。
好一场激战,双方早已是大肆出手,各不相让。李小卿,王宇巍二人尽管升手敏捷,发招灵利,可是上百于招转眼间过去,依旧没法摆脱拳脚之争。
“好功夫,果然好功夫。”话语声传来,好似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了一场激烈的拼杀。
“王教主。”看到那顶长长的帽子,李小卿自然猜到来着是谁。不由说道:“我们向来毫无瓜葛,你这是什么意思?”
“生意人,自然是要谈生意啰!”王仲贺说到这里,好似微微一笑。 “本道不懂得做买卖。”李小卿看似有些不耐烦了。“教主想必找错人了吧?”
“做买卖,二位道长或许没兴趣。”王仲贺道:“可要是说到《龙阳刀》,二位道长不会没兴趣吧?”
果然,听到《龙阳刀》三个字出口,李小卿二人似乎忽然一愣。不由自主地望了彼此一眼。
“红发怪道一心只为《龙阳刀》”王仲贺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数年以来,此人行事丧尽天良。像这种人,即使是有朝一日练就了上乘之武功,可怕也难以让天下之人心腹口服。” 说道这里,王仲贺回转身来。用十分肯定的眼神打量了二人一遍,道:“二位智勇双全,且升手不凡,他日必然可作一番大业,又何必将自身青春之年华牺牲在那老道人之身上?” 王仲贺此言一出,倒是又一次提醒了李小卿。他似乎突然意识到,跟随红发怪道这么多年,的确不值。 李小卿的那一般眼神,王仲贺倒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他好似思索了片刻,笑到:“你二人多年以来呕心沥血,不也是为了《龙阳刀》,为了出人头地吗?” 李小卿此刻不由暗自一惊,似如茅塞顿开。 王仲贺打量了一偏四周,相继说道:“王某人乃是生意之人,你我不如作笔买卖。”
“什么买卖?”李小卿听到这里,其实心中早已有些心动。 王仲贺道:“王某人当然是想请二位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助你们得到《龙阳刀》。”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听到此言出口,李小卿感到既惊奇,又生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王仲贺道:“我们生意人,讲究的不过是‘诚信’二字,若是二位信得过我王某人……”
“愿意听从吩咐。”此刻李小卿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心中喜悦。 “拿李小卿却对付萧云锋,在眼下看来,的确是上策。”王仲贺不由笑道。 “可是那《龙阳刀》毕竟还在邓孝天手中,莫非教主真有法子……”
“为了成就大业,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回《凤天剑》。”王仲贺不由得双眉一邹,笑道:“到了那时,武林至尊之地位,自然非我莫属。至于《龙阳刀》在谁手中,对于你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尽管听到傻丫头的一般话,使得杨艺云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在行侠仗义的同时,必然会使得许多关心和爱护自己的人,为自己而当惊受怕。 想到这些,杨艺云突然然感到。或许,一个在实现追求与梦想的同时,也会伤害道许多人,甚至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前方道路,艰难与坎坷,确实令人难以预料。可是在杨艺云的心中,却自始至终,一丝一毫也未曾想过要退缩。 万春香初次踏入江湖,自然是为了心中的杨艺云。可是她却万没想到父亲会一同跟着出现在山野之上,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父亲还会与邓孝天比剑。 早在杨艺云疗伤期间,万春香曾听他说起过《龙阳刀》在她的心中,似乎早已感到那刀法其实是“威力无比”。然而他却无法知晓父亲与刀王之间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劫,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的万春香,只感到坐立难安。 房门突然被推刻了,万春香猛然一抬头,见父亲迈步进来。顿时已是喜出望外,冲上前去问道:“爹!您上哪了?” “比剑,找邓孝天。”万玉宁随手将剑放到桌上,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尽管早在预料之中,可万春香仍旧感到有些惊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父亲一遍,问道:“爹,您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尽管女儿这一问候发十分体贴,可万玉宁听来却似乎有些逆耳。说道:“你该不会是让艺云那小子吓懵了把?我们不过是个平局。” “这次自作主张地跑出来,女儿知道错了。”万春香说道这里,突然转念说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回去?”万玉宁似乎忍不住淡笑了一声。道:“说得倒轻巧,只可惜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回头之路。难道你当真可以舍得那性杨的小子?” 听到这里,万春香不由得吃了一惊。显然,她并不知晓自己心中所想,父亲全都知道。 其实,把女儿留在身边,一步不让其离开自己的视线。也并非万玉宁心中所想。只是,他只是想尽其所能,为她铺平前行的道路。
“既来之,则安之。”万玉宁思索了片刻,语气已是更加坚定。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人生在世,从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王仲贺见李小卿二人一同离去的背影,感到了一丝轻松。此刻的他好似放下一副重担,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他的那两名随同,见此刻王仲贺的脸上露出一副少有的喜悦之象,却似乎感到忧虑起来。
一名跟随好似在不停地思索着什么,前行不过百米之遥,眼望李小卿二人渐渐地远去,腹中之疑也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李小卿可为《龙阳刀》而出卖一切。”
“生意人,我们只管作买卖。”王仲贺道:“萧云峰这个人确实不容易应付,我们复兴之大业,有岂可毁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