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过数十丈,终于见到出口。第一眼望到的,是一个山头。
就当此刻,几声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一声高喊:“姓杜的,你终于出现了!”
那喊声中的“姓杜的”一定是指杜伯伯,杜伯伯的去向,难道与这喊声有关?宋萍萍感到有些怒气,大声地吼道:“那路英雄?有种的,何不现身说话?”
“丫头小小年纪,居然敢说这等野蛮话语,就不担心他日嫁不出去?”话音未落三名白发道人早已现身。
中间一位背着狼牙棒的望了一眼大声说话的宋萍萍,冷笑一声后说道:“杜老儿自己先躲藏起来,让几个娃娃为他送死,他还算是人吗?”
显然,那扛着狼牙棒的道人在话语上占了便利。可是仍旧,他没有得道如何满足,说道:“我阴阳道也并非滥杀无辜之辈。今日前来,为的是一段个人之恩怨,我还是劝你尽快把他叫出来。免得自己遭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老人家不在家,这位姑娘不是说得很明白吗?”聂雄也感到难以忍受,不由得上前劝道。
阴阳道台起头来,终于,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聂雄一般。说道:“刚才我还在琢磨,今天这小丫头怎么如此目中无人,原来,她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老道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小子道的有什么本事。”
阴阳道想必早已是满腹怒气,因为他这第一招发出,就是何等的凶狠。好在聂雄自幼习剑,并不把对方这招放入心中。对方掌击之时,一个箭步闪开。迅速拔剑相迎。
无疑,阴阳道方才出此一招,根本未把对方放在眼中。可是,恰巧是他的这一疏忽,倒让聂雄占据了先机。只见他剑柄一闪,迅速地向对方划去。
聂雄的这一剑,的的确确,出乎了阴阳道的意料之外。虽然迅速设防,可是一片道袍,却已是飘飘落地。
“好小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阴阳道再次发招,果然,展出他的毕生本领。他的狼牙棒,果然是来去夹风,动作迅速而老练。就在聂雄招架之时,对方却是突然发一掌,将其打翻在地。
“回去告诉杜春豪,三日之后,在此等候,不然,下次我来,就不会这样客气了。”阴阳道在大吼的同时,面容里终于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随之迅速而离。
在宋萍萍的心中,初次见到这位聂雄公子。却不想,他因自己而出手。而且,回想聂雄方才那一阵发招的姿势,是多么的英俊,潇洒。的的确确让她难以忘怀。自然,她希望好好地表达一番谢意。
只是,宋萍萍万没有想到。当她会过头来,见到的却是自己万没想到,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
只见聂雄一手捂住上胸,站在一旁,艰难地支撑着。猛然之间,却似乎早已不知所措,慌忙迎上前去,托起他的手臂,问道:“聂公子,你没事吧?”
在赵青儿的心中,宋萍萍的这一声问候,是何等温柔,何等的亲切。简直让她感到,难以忍受。见到聂熊那幅艰难而痛苦的样子,她恨不得一步迈上前去,托起聂雄的身体。
只可惜,她的步子依旧慢过宋萍萍半拍。而如今,赵青儿感到自己唯一能够作的,也只有上前,帮扶一般。
三人回到府中,宋萍萍为聂雄处理了掌伤。药酒,药粉。只见她动作麻利,不紧不慢。似乎,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麻利,自信。往来之间,没有丝毫的吞吐与犹豫。
片刻之后,聂雄果然感到疼痛有所缓解。随后问道:“难道,杜老伯的失踪,和那老道人有关?”
“我也不大清楚。”聂雄的这一问,着实,让方才还是满怀信心的宋萍萍有些患难。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说道:“跟随杜老伯这么多年,我敢说,杜伯伯不管何事都会告诉我,与我商量。可是近几天来,杜老伯好像有些事,在有意瞒着我。还说,等聂公子来了之后,会把一切都告诉我。”
赵青儿道:“聂公子,杜老伯说好会一直在家等着我们。可是我们刚来,他就的失踪,难道你也认为,这紧紧是巧合吗?”
“不错!”聂雄说道:“我聂雄虽然生性好玩。可此次前来,为的是什么,为的都是父母之命,我又岂敢忘记。”
在回话的同时,聂雄已是陷入了一段深深的沉思。此时此刻,母亲的一般话语,仿佛,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三日前,日落西山的时候。聂雄坐在房间里,好不容易,看完一卷书。就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没有想到,父母突然来到他的房间里。
“爹! 娘!”对于父母的同时,聂雄似乎感到十分突然,连忙上前问道,“您们,有什么事吗?”
“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母亲说着,将一封书信交到他的手中,说道:“你务必在这一天将这封信交到杜建新——杜老伯的手中。切记不能早,更不许晚。”
“知道了!”聂雄接过书信。父亲见了,心中很是满意。慎重地说道:“这件事并非寻常,我看,就让青儿一同前往吧!”
“什么?”聂雄不由得吃了一惊。说道,“既然事关重大,还……”
“好了!”母亲打断了聂雄的话,说道,“青儿乖巧,而且明白事理,她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赵青儿站在一旁,见聂雄许久没有出声,终于上前一步,打破了四周的宁静,说道:“少爷,我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杜老伯,一来可以让宋姑娘放心,二来可以完成任务,回家复命。”
“不错!”聂雄谨慎地点了点头,道,“找不到杜老伯,我聂雄无脸见爹娘。”此时的聂雄,却似乎更是有了信心。
三人开了府门。果然,前行不过十丈,又有三四号人,围了上来。一名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说道:“不交出杜古容,今天就休想离开。”
“杜伯伯不在,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好了!”宋萍萍听了此般言语上前说道。
她的一言一行,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犹豫。显然,她最不愿见到的,什刚才聂雄为她而伤的一幕,再度重演。
“不畏生死,挺身而出,的的确确,值得赞扬。”中年汉子一声狞笑后,继续说道,“只是,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半山头上,一般交锋,好一般交锋。刀来剑往之中,宋萍萍的身影,虽然看似单薄,但却又显得那么的坚韧,那么的无所畏惧。
聂雄的剑法,虽然经历了多少的历练。可是因为刚才的掌伤,一时之间,却也感到难以应对,只是在宋萍萍看来,或许,这正是自己施展本领的绝好时间。只见她一柄长剑,早已飞舞于周身上下,虽然是以一对二,可一时之间,却依旧是难分难解。
好在就当此时,突见二人半空而落。只见聂雄的脸色猛然一喜,大声地喊道:“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