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中年男子没有再度出手。又或许,他不敢。只是,那满腹的怨气,却依旧难消。说道:“聂老板,我知道你夫妻二人本领不凡。不过,还是要奉劝二位一句。好好做买卖,多赚些银两,过些好日子。既然已经退出江湖,就该少管闲事。”
“如果,我不听劝呢?”中年男子的一席话,显然充满着仇恨。然而,聂老板却似乎毫不在乎,用他那若无其事的目光扫过对方一眼,反问道。
“那,咱们也只有走着瞧了。”果然,中年男子虽然似如针毡,却也不敢再度出手,匆匆而离。
一直以来,聂雄自认为文武双全,本领不凡。甚至,还把青儿当成累赘。可是如今,事实却摆在面前,自己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不明不白,被人打伤。
如今见到了父母,聂雄自是感到难以复命。只得低着头走上前去,说道:“爹!娘!都怪孩儿没用……”
“不能怪你!”不等聂雄把话说完,聂夫人却是温柔一笑,道:“雄儿,其实这件事你已尽力。”
“难道,这位伯母知道杜伯伯去了什么地方?”
“或许吧!”聂夫人道,“你们,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一行数人,朝前走去。路途不到两里,他们来到的,同样,是一个山同的门前。
聂夫人仔细地看了看洞口,却似乎有了几分把握,回头说道:“随我进去吧!或许,你们的杜伯伯,正在里面等着。”
“且慢!”就在聂夫人的步伐将要迈出之时,忽然听到一声高呼,由远处传来。那喊声,似乎久久地,回荡在上谷之中。
随着话音,三名道人,半空而落。其中一位黄发道人落地未稳,便匆匆地道:“聂雄,识相的话,乖乖的,交出身上那封信。要不然,今天我让你们全家,以及这位宋姑娘,全部死在这里。”
“好一个不知天高的狂徒。”聂老板也终于忍不下去,双臂舞动,直取对方。
聂老爷本名聂胜,在众人的心中,早在十几年前,他夫妻二人就己成为商人,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自然,在那黄发道人的心中,多年以来,聂胜夫妻二人的武功,早已是不及当年。
此时的他,自然,想一展身手。只可惜两招未出,聂胜的那身功夫,却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其实提到这位聂胜,江湖之上,也并非无名小卒。隋末年间,投身瓦岗军,并且一时名声大振,靠的正是这身武功。
瓦岗军起义失败后,聂胜只好归隐江湖,以作买卖维持生计。只是,他依旧是勤练武功,因为,聂胜依旧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国效力。
剑光闪闪,聂胜的剑法相比当年,更加利落。快剑出手,直逼对方,形似光闪。不难看出,虽然,当年瓦岗军遭到失败,聂胜也因此而退出江湖。可他却依旧携妻带子,勤练武功。
因为,聂胜一直都在期盼,他的这身武功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
一来而往,百十余回。那黄发道人,想必早已对方功力有了几分意外。却在突然之间跳离场外,冷笑一声后,说道:想不到聂老板归隐江湖数十年,依旧能将武功练到此般境界。”
“过讲!”聂胜笑道,“虽然退出江湖,可平日里不练上几招,又怎能保证自己的妻儿不受欺负?”
“要确保平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少管闲事。何况聂老板早已退出江湖,又何必在自找麻烦?”黄发道人道:“聂老板最好让贵公子交出怀中之物,要不然,就算你的武功再高,可怕也难保贵子平安。”
聂胜心中自然明白,雄儿怀中的那封书信,关系到多人的性命,甚至是一场武林风波
“八月十五,真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就当此时,刚刚离去的阴阳道也转身重杀回来。见此时的聂胜夫妇,与来人打得正热,想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幸好我阴阳道有勇有谋。虽然武功不及聂胜,但却能找到几个替我挨打之人。
阴阳道自认为绝佳时机已经到来,快步上前,挡住了聂熊的去路。得意地笑道:“小子,看来你父母一时半会也难脱身。识相的话,把你囊中那封书信交出来。”
虽然,聂雄并不知晓自己怀中的那封书信,意味着什么。可是如今见到武林各派都在今日一同而来。而且,似乎都是为了自已身上的那封书信。终于让她意识到,这封书信,绝对不可落入歹人之手。
“不行,我是不会将书信交给你的。”聂雄的回答,果断,而又坚定。
“话语果然坚定。”阴阳道许多,“只可惜,现在已经由不得你。”
呼!呼!几下,阴阳道话音刚落,已是迫不及待地出手,一连几招,相继而发。他的狼牙棒来得既突然,又猛烈。聂雄,赵青儿,宋萍萍三人自是当仁不让,一齐把剑,联手应对。
宋萍萍的身材,虽然看似柔弱而矮小。可是她手中的剑,却是干净而利落。或许,是想起聂雄身上的伤。又或许,她仍旧在为聂雄身上的伤,而深感愧疚。在那刀来剑往之中,却依旧是那么舍身忘死地守护在聂雄的身旁。
“聂公子,为了当今武林之安危。那封书信,绝对不可落入歹人之手!·”那喊声似乎更加坚定,有力,突然之间,从半空传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聂雄等人一直在找的杜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