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一年一度,中秋佳节。
这天的街道,比起往日,的的确确有些不同寻常。东方的朝阳不过刚刚升起。小镇的麻石街上,却早已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道路的西则,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名刚满二十的青年,他们彼此肩并着肩,大步地向前走着。走在靠路边的一位青年男子,似乎尤为引人注目。高高的个子,一身洁白的衣装,手持一柄三尺长剑,迈着矫健的步子朝前走着。初次望去,在那英俊,潇洒的同时,也似乎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目中无人的感觉。
他,便是人称花花剑的聂家大少爷——聂雄。聂雄的父亲为他取这个名字,自然,是希望他长大后有出息,成为一名人人敬仰的英雄。
其实,这也是聂雄自由到今的向往。已极,能够坚持努力的原因。
在过去的十几年了,随着父母的努力,他的家境,也在日益改善,聂雄也顺理成章地出了一名大少爷。可是父母的教导,他却依旧牢记在心,那变是,每个人脚下的路,都必须由他自己走。
中秋的气氛,果然非同平常。似乎,是对于勤于习文,练武的聂雄而言,更是难得一见。自然在行走的同时,也忍不住东瞧瞧,西望望。
“少爷!”跟在聂雄身后的赵青儿姑娘。见聂雄看得愈来愈入神,好似感到有些心焦,又好似,为聂熊的这一丝贪玩而感到一丝气愤。终于往前赶了一步,说道:“咱们今天出门是办正事的,您可不能光顾着玩喔!”
“知道!”聂雄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很不情愿。赵青儿见到对方这般眼神,想到平日里的聂雄,整天都被父母关在家里。不是读书更是习武。很难有机会独自出门看看。也不由得心生几分歉意,连忙解释道:“夫人让我一路护送您,我可不想被赶出家门喔!”
“不对,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保护我。”聂雄自然并不满意,甚至,他感到有些可笑,回转身来,随手指了指对方和自己。反驳道:“确切的说,应该是监护。”
“对,是监护。”聂雄说道这里,他的语气却似乎更加坚定了。继而用他那一半玩笑,一半故意逗人生气的语气说道,“娘一定是怕我误事,所以才叫你跟着出来,监护我。”
终于,那少女为方才的话感到后悔不已。甚至,她的脸色,感到有些红润。
只是这位聂大少爷,却似乎并不领情。在稍稍加快步子的同时,也慢悠悠地自言道:“监护,监护。所谓监护者,即监视为主,保护为辅也!”
二人很快来到一所红色的府门前。虽然已是临近午时,可大门依旧是紧紧地闭着,就连门前的石台上,也铺满了落叶。显然,这道宽大的府门,好久都没有人出入过。
“青儿,快去看看,府上有没有人!”虽然,聂熊感到有些失望,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其实见到四周落叶的那一刻起,赵青儿几乎可以断言,屋子里绝对不会有人。只是既然少爷已经吩咐,又岂有不从之理?
“不是说好在家等着吗?”其实赵青儿在感到失望的同时,也心生一丝疑惑。可是想到这一路走来,又怎么愿意无功而返。听到聂雄一般吩咐,最终还是抱着最好一线希望,将门敲响。
“咚!咚!咚!”赵青儿敲响了府门,一连几下。
可是事实却偏偏出乎赵青儿的预料,那原本紧闭着的大木门,就在赵青儿将要转身回走的时候,也终于“呲!”的一声被拉开了。同样,是一位二十上下的红衣少女。
原来,有人在家!“似乎,赵青儿感到大为吃惊,立即上前说道,“我们是受聂掌柜之派遣过来的。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刘老爷。”
“进来吧!”果然,红衣少女二话没说,将聂熊二人领进了府门之中。
一位年近七旬的老汉,正当厅屋的中间,闭目养神。“杜伯伯,您等候的人,已经来了。”
老汉却似乎依旧纹丝不动,片刻之后,终于作完一个收功的动作,随后晃晃地睁开眼睛,说道:“二位想必一路辛苦,先作休息,有话慢慢说!”
聂雄自是不忘此行,迫不及待的想打开带来的那只包。可赵青儿却似乎对方才门外的一幕感到挥之不去。终于问道:“原来你们都在,那门外……”
“为什么看起来,向是大半年没有人出入。”老者说话之时,站起身来。似乎要赵青儿的话,作出回答。
屋檐之上,咚咚几声,突然响起。“保护杜伯伯。”随着那少女似乎早已感到有些不妙,发出一声高喊,众人的神经,一度紧绷。
聂熊更是显得反应敏捷,瞬间把剑冲出屋外。两位少女,也随之作紧跟而上。
然而,三人一般行动,却是一无所获。只是,当三人再次聚到大厅之时。方才将要答话的老者却已是不知去向。z
“杜伯伯。”红衣少女一连高喊了数声,可是却无人回应。紧接着聂雄二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杜伯伯!杜伯伯!”三人的声音,瞬刻之间,在厅屋内阵阵响起。可是,除了三人的声音以外,没有如何回答。屋子的四周,依旧向许久没人来过。
随着喊声的阵阵响起和阵阵回荡,红衣少女不由得感到有几分害怕,甚至忧伤起来。再次喊道:“杜伯伯,您到底在哪?”
这时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聂熊似乎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又似乎,想迈上前去,安慰些什么。只是步子刚要迈出,却又止住了。
赵青儿对方才门前的那一幕,依旧感到难以理解。再次问道:“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难道,平时从不出门?”
有或许,是聂熊刚才那一微小的举动,似乎,让那少女感到莫大的关怀。更似乎,给了她莫大的勇气。终于,她忍住了泪花。说道:“不是,不过,平日里不从这道府门,而是一条地道。”
“不走大门,走地道?”赵青儿听到这里,自是感到更为吃惊,随口问道。
红衣少女并不领会,动手推开一张桌子,一道黑黑的密道,果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杜伯伯平时喜欢从这里出入。”红衣少女一边回话,一边往里走去。
“姑娘小心!”聂雄见那地道口又矮又小,不由得大喊了一声。
“我叫宋萍萍!”似乎,听到聂雄的这一声喊,红衣少女感到一种莫大的鼓励。回过头来,舔舔地一笑,温柔地说道:“不碍事!”
密道口虽然很小,可是里面却很深。而且往里走,也逐渐地变得开阔起来。
或许,是聂雄在大厅之上的那一微小的举动,使宋萍萍的心头至今感到舔密密的。一路之上,宋萍萍都是高举火把,并不时地说道:“聂公子,小心点!”
一遍,两遍……
终于,声声入耳,赵青儿似乎感到有些厌烦。出口便道:“我家公子可是自幼习武,用得着你这般提醒吗?”
或许,是宋萍萍感到自已的一般苦心,得不到理解。又或许,是她感到对方在把自己当作傻子。突然之间,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当仁不让地道:“这位姑娘,你好像一直跟着聂公子?可是你了解聂公子吗?难道你不知道他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吗?”
一连几问。几乎,一旁赵青儿,几乎到了哑口无言的地步。
的确如此,这时赵青儿,突然广地一阵心慌。因为她无法否认,对方言之有理。莫非“一见如故”这句话绝非虚言?
在赵青儿的心中,聂雄自幼文武兼备,那身高超,而且优美的剑法,这些年来,一直深深地印在她的心窝里。
然而想到自己,地位,武功,才学。什么也没有。又怎么可以将一位才貌双全的聂公子藏于心中?
可是如今,看到这位陌生的女子对心中的聂公子如此亲切。赵青儿终于感到自己难以容忍,自是不甘示弱,脱口而出说道:“那么说,你比我更了解聂公子啰?”
“好了,好了!”聂雄大声地说道:“你们都别争了,眼下,我们是要尽快的找到杜伯伯,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