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进林子的时候你帮了姐姐一个大忙，虽然你是师兄从集市买来的，但师兄挑的一定是不凡的，以后啊你就跟着我吧，姐姐是不会委屈你的，先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娄灵右腿屈膝坐在马背上，嘴角叼着一根枯草，她的身子，随着行进的马的一颠一簸而左摇右晃，那满身的不羁和痞气，十足就像一个市井无赖。
“你这么聪明，跑得又快，叫你‘乘风’如何？”
马儿听后，自鼻间呼出一股厚厚粗重的气息，倒像是在抗议这个称谓。
胯/下马的反应，令娄灵很是欣喜，没有人陪她说话，有这匹通灵性的马也不错。
“你不喜欢啊？那叫‘破浪’如何？哎，不行，你既不喜欢‘乘风’，又怎会喜欢‘破浪’？”
还没等马儿有什么反应，娄灵便已自我否定。百无聊赖的她挥着手中的杂草，低头的瞬间，无意间看见了路旁秋卷耳的残枝断梗，顿时计上心头。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就叫你卷耳怎么样？”
马嘶鸣了一声。
娄灵高兴的拍着马脖子道：“你喜欢？”
马又嘶鸣了一声。
娄灵呵呵一笑，在马背上手舞足蹈，欢呼雀跃，“太好了，你真的能听得懂我说的话？那你知道我有多想师兄么？”
马又嘶鸣了一声。
“你知道啊？”娄灵珍爱地抚摸着马毛，喃喃自语，“你果真不凡，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和你谈心？”
无奈的撇了撇嘴，娄灵又自言自语道：“大概是因为之前师兄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没有注意到原来你这么聪明。卷耳你说，师兄和徂尔没来竹林，是不是他们受了很重的伤？抑或是他们为了赶时间，直接去了玉飞山？卷耳你说，如果我们的脚程赶的快？能不能在路途上遇见师兄？我真的想他，好想好想。”
娄灵的声音越来越弱，眼底氤氲着一片酸楚苦涩。
她很想确定华祝是否安然无恙，但她又不敢见他。始终是她害的他们被人追杀，她怕见到华祝讨厌她的眼神，更怕他不再喜欢她，会像梦里一样唾弃，鄙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