徂尔的房间在里边,春蔚的房间在中间,华祝的房间在边上。
上楼后春蔚见娄灵与华祝进了同一间房,情急之下将手一下子抵在了正要合缝的门上。
“你们……你们要同住一间?”春蔚的双眼透过门缝,受伤的望着她面前的华祝。
要不是华祝眼疾手快停下来,春蔚的手指早就被门缝给夹淤青了。
站在地上本来准备解斗篷的娄灵,放下了她顿在斗篷上的双手,退回到门口站在华祝身边,对着纠缠不休的春蔚不耐烦道:“对,我们就要住一间,怎么?你莫不是还想横插一脚不成?”
“你胡说什么呢?”春蔚忿忿脸红的瞪着华祝身后的娄灵。
“我胡说?”娄灵嗤笑,“你再在门口这么站下去,我今晚可就真住这儿了。”
“你……”
“我什么?我可不怕你。”娄灵出右掌假意向春蔚袭去,又趁春蔚收手防守之际,趁机关上了门,“春姑娘,好梦。”
被拒之门外的春蔚憋屈烦躁着转身离开,真是可恶,世上怎么会有娄灵这样放/荡不要脸的女子,走着瞧,十五一过,要你好看,要你千倍万倍尝我近日所受之辱!
娄灵解下斗篷,准确无误地扔在了衣架上,前不久刚受了徂尔的气,现在春蔚还想来给她添堵,真当以为她是软柿子不成?
“生气了?”华祝坐在木桌前,望着在屋里来回踱步,面有怒色的娄灵问。
娄灵一掌拍在桌上,瞪着华祝,“对!生气了!这个春蔚,她要是再盯着师兄你不放,再这么老是挤兑我,哪天我非和她打一架不可,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妹你现在的样子,和刚才河面上跳舞的样子一比,真是大相径庭。”
华祝这话一出,气头上的娄灵更加火冒三丈了,“什么意思?是说我现在像悍妇?”
华祝刚喝的一口水,被娄灵这句自曝的话震惊的一时没忍住,水喷在地上不说,还生生的呛着了自己。
华祝闷咳着给娄灵指了指他的背,示意娄灵过去帮他捶捶。
娄灵冷眼旁观着华祝的倒霉样儿,非但没有帮他顺气,还出手直接向他的门面袭去。
感受到危险的华祝一个转身站起来,又深咳了一声,才算好多了,“灵儿这是想谋杀亲夫?”
“徂师傅气我,春蔚气我,现在连你也气我,那索性所有的帐,我就全算在你一个人头上。”
娄灵跳上桌子以手做刀向华祝的脖子砍去,华祝身子后仰抓住娄灵的手,将她拉下了桌子。
娄灵翻身下桌,右手却是被身后的华祝握着不能动弹,她心念一动,快速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顺着自己的右耳,向后边贴着她的华祝的双眼抠去。
华祝见娄灵来真的,一下子放开了她,防备着往后退了几步,“灵儿别闹,小心一会把师傅引过来。”
“我可没和你闹,今晚这一架,必须打!”娄灵又不依不饶着伸脚向华祝踢去。
“师兄方才说的话不中听,现在给灵儿赔礼道歉行不行?”华祝一边躲闪,一边安抚着焦躁的娄灵。
“不行,我的气还没出呢!”已经占了上风的娄灵拿胳膊肘抵着华祝的脖子。
“等一下。”华祝叫苦不迭,他让着她怕她受伤,她却是越打越来劲。
“等一下灵儿,除了打架,无论你想做什么师兄都依你。”
“除了打架我什么也不想做!”
华祝眼微眯,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那你打输了怎么办?”
“输了便输了,你想怎么办?”娄灵的手肘又勒紧华祝的脖子一分,气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要让我输!”
华祝无语,这丫头怎么就是不按常理,“我现在受制于你,我认输。”
“不行!你不许让着我!”
“我没让着你,你现在再稍微用点力,师兄的脖子就断了。”
娄灵放开为了不和她打而死皮赖脸的华祝,气呼呼来到桌前坐下,“没劲!”
望着娄灵生气的背影,华祝痴笑了一声。
他来到炉前拎起炉上坐着的水壶,将里边温好的热水倒入脚下的木盆中,试好水温后,才将木盆端放在了娄灵的脚下。
“灵儿消消气,是师兄不好,明日还要赶路,赶紧泡个脚去睡。”说完,华祝摸了摸灵儿柔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