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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浅斟浮名

雪狼王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时天光大亮,奚止不知去哪了。石屋阴蔽,雪狼王并不知屋外艳阳高照,只觉得屋里沉静如水。

今日就要启程,等到了浮玉之湖,他再也不是北境王子,身边再无司蒙泥鸿和霜南霜冽,诸事要白手安排。越是如此,雪狼王越是懒得想。床上留着奚止的香味,枕被柔软,他赖着不想动。

又懒了一会,雪狼王挣扎坐起,遥看几上仍摊着《百花图谱》,他没来由的想:“明知今日要动身,她起早也不知收拾。等到了浮玉之湖,再没人跟着伺候,可怎么好。”

其实他们狼狈逃到西境,本就身无余物,走便走了,哪有要收拾的。雪狼王却似忘了,他醒来口渴,走到几前抓了水壶摇一摇,却是涓滴也无。雪狼王更加烦燥,将陶壶“托”的顿在几上,下楼去了。

刚到楼下,便听着有人敲门,道:“殿下,到时辰送水了。”雪狼王顺口道:“进来罢!”门开处,穿着白布衫的奴人进来搁下泥壶。雪狼王很渴,也顾不上倾在杯里,取了就唇便饮。

奴人看了笑道:“殿下若是不够,小的再去取来。”雪狼王心想:“裕王说了,看中的奴人只管带走。我一人就罢了,奚止自小被宠着,是要带些人伺候。”他本想问问奴人愿不愿去,转念又想:“北境苦寒,除了玄天部的仙民,别处的也未必耐得寒冷,何况是留民。”

他略有沉吟,只怕带了这奴人去,却是叫他送命。又或者适应不了,反要奚止照顾他。正犹豫间,便听外头心远的声音:“哥,哥哥在不在屋里?”

雪狼王搁下陶壶道:“在呢,进来吧。”心远闻声而入,振衣行礼道:“见过哥,哥哥。”雪狼王笑道:“我今日便要走了。原想也许见不着,让云美禀报你罢了,不料你却跑来了。”

心远皱皱眉道:“不,不必她禀报。我必要来送哥哥的。”雪狼王道:“王上同你说了?”心远道:“是。我,我安排妥啦。今日是伊诺骑当,当值取水。哥哥跟着去便能到浮,浮玉之湖。哥哥安置用到的粮米金银,都随在队伍里。另拨了六个身强力壮的奴人,跟,跟着哥哥同去。”

雪狼王笑道:“如此费心了,多谢多谢。”心远的话说完了,站着无做可做。雪狼王问:“我们如何找到伊诺骑,可是云美将军领路?”

心远道:“不,不用她。伊诺骑甲等护卫在外等候,哥哥要走,他陪着就是了。”雪狼王笑道:“云美将军飒爽利落,王上很是倚重,我怎么听着你不大喜欢。”

心远不高兴道:“也不知,知她使什么坏点子,王父偏,偏点了她做将军!”雪狼王笑道:“云美不好吗?”心远恼火道:“哪,哪有王子的星骑将军,是,是个女人!”

雪狼王瞧他气得有趣,呵呵笑道:“女将军怎么啦,她身是女子,却能做得将军,自有过人之处。”心远撇了撇嘴:“最烦,烦她。”雪狼王恍然道:“所以你赴东境之约,竟不带星骑将军。”心远嘀咕道:“颢天部丢丢人罢了,难道丢人,丢去东境?”

雪狼王失笑摇头:“旁人羡慕不来,你却嫌弃丢人。”心远道:“不,不要说她啦!”他环顾屋里,却问:“奚,奚止殿下不在吗?”雪狼王忽然想起昨晚云美所说,心远说奚止喜欢红色。他本以为星主与星骑闲话,无话不谈罢了,此时听心远如此隔阂云美,想来不愿与她闲话,为何却说到奚止了。

他心里想着,脸上笑道:“我也在找她,不知上哪逛去了。”心远一怔,轻声问:“哥,哥哥与奚止殿下同,同寝一室吗?”

雪狼王却不答,笑而岔话道:“你陪我去找找罢。”心远脸上一红,自知失语,恭敬道:“是。”

他们出了六义馆,便见飞桥上奴人穿梭往来。雪狼王想起昨夜芳冉立在飞桥上,不由问道:“芳冉自有府邸吗?”心远道:“姬,姬女不开府,她本该住在王殿。是拜了缓道为师,因而住在医馆,求个自在。”

雪狼王哦一声,心想:“果然是自在。身为姬女,半夜随意乱跑,也是没人管的。”心远却会错了意,斟酌半晌问:“哥哥,你,你不肯娶芳冉,可是怕奚,奚止殿下伤心?”

雪狼王是男人,心远也是男人,男人不肯在男人面前扮得深情。他因而道:“奚止的正妃之位是我母亲定下的,此事断不能改。”心远听了,赶上一步问:“那,那么封,封作侧妃,哥哥是愿意的?”

雪狼王不由看他一眼:“你是王子,为何挂怀内闱小事?”心远红了脸道:“不,不瞒哥哥,芳冉,芳冉……”雪狼王沉吟道:“她请你代问的?”心远点了点头,憋了憋又说:“她,她虽古怪些,心地并不坏。”

雪狼王想到芳冉昨夜挑拨,并不认为她“心地不坏”。他人在西境,寄人篱下,仰人恩惠,即便如此,还是推了裕王提亲,总不能再损芳冉,于是点头道:“是,我知道。”

心远听他同意,眼巴巴瞧着他,却不再说话。雪狼王经不起他的目光,停下脚步叹道:“我的事你是知道的,反出北境,寄身浮玉之湖,一个奚止也就罢了,何必再扯上别人陪我受罪?”

心远道:“我,我原是不肯做,做说客的。就为了芳冉不在意哥哥境遇,我看她,她是一片真心,才敢开口烦扰哥哥。”雪狼王摇头道:“此事莫再提了。等收回东境,请王上作主,让她嫁了菁荃,说不准能做西境王后,何必跟着我受罪。你若真关心她,就劝劝她罢。”

心远不便赞同,亦不便反对,默然不语。两人又向前走,只是看不见奚止,雪狼王皱眉道:“这是跑哪去了,真是不听话。”心远道:“也,也许在三和馆。我们去看看吧。”

雪狼王情知如此,带了心远往三和馆来。谁知到了馆前,正遇着送水的奴人出来,见了心远跪倒行礼。心远道:“免,免了罢,夕生大人在,在屋里吗?”奴人道:“馆中无人,想是出去了。”

心远略有失望,雪狼王道:“奚止和他们一处出去,必是一起回来,我们就在这等等罢。”心远答应,伴着雪狼王进屋。屋里悄静,雪狼王叹道:“昨日告诉她今天动身,却还是乱跑!”

心远小心道:“哥,哥哥,你的事奚止殿下可,可知道了?”雪狼王被说中烦恼,静了静默然摇头。心远吃惊道:“哥哥,此事不便瞒着她。”雪狼王苦笑道:“也不知怎么,对着她就是说不出来。”

心远寻思道:“哥哥是怕她,她要回南境?”雪狼王嗯了一声,道:“说心里话,我不想回南境。”他落脚之地未定,不肯去生地,想把浮玉之湖弄妥定了,再作打算。

心远叹道:“若是她,她执意要回南境,哥哥该当如何?”雪狼王道:“我不知道。”他注目心远道:“我昨晚本想去找你,请你帮我这个忙。”心远奇道:“我?”

雪狼王道:“是。请你把我的事说一说,问问她的态度。若是她执意回南境,我,我,我……”他连说三个“我”字,却说不下去。芥展说的很准,若是没有奚止,娶芳冉并非难事,不喜欢搁在一边就是,雪狼王并不至于被芳冉左右。他拒绝芥展,是为了奚止,可若是奚止不肯跟着他走,雪狼王能怎么办。

“我只能跟她回南境。”他黯然想。

心远却道:“既是如此,等,等她回来,我问问就,就是了。”雪狼王道:“你设法问她,我躲在暗处听了,瞧瞧她认真怎么想。”心远道:“是,当着哥哥的面,她不会说实话呢。”

两人刚商量完,院里传来小山清脆的笑声,夹杂奚止的声音。心远指指屋中的隔挡空间的石壁,示意雪狼王藏进去。雪狼王不及细想,隐身躲在后面。

他刚躲好,门砰得开了。小山一眼看见心远,吃惊道:“三殿下,你怎么来了!”心远笑道:“来看看你们,上,上哪逛去了?”小山笑道:“我们今天要回北境啦,奚止说北境的衣裳穿来穿去只是黑色,不如你们的织布漂亮,我们就去买纪念品啦!”

奚止听了,笑着拧她道:“明明是你自己喜欢,又推在我身上。”小山咯咯笑道:“咦,不是你说的吗,做王女还不如小娘子……”

奚止伸臂捂她的嘴,不叫她乱说。雪狼五躲着听了,笑一笑想:“究竟是女子,这时候还在转这些心思。”他心中苦涩,暗想:“若是北境不为难我,别说几匹织布,她要什么,自然都设法替她弄了。”

心远瞧她俩嘻哈笑闹,觉得此时的奚止分外美好,不由多看了一会,才问:“你,你们哪来的钱?”

小山吃吃笑道:“云美将军给的!”心远这才注意到,云美跟着她俩进来,无声无息站在角落里。心远也不理她,只问小山:“买到如意的了?”

小山撅嘴道:“前几日看中的几款,有红底洒金花的,有绯云海里描小鱼的,好像都卖完了。”她挥了手臂,比划出个半圆,夸张道:“整个市集上,红色的都卖完了!”

她说到这里,却听云美冷冷插口道:“的确是卖完了,都叫我们三殿下囤啦!”小山抒发情绪还未结束,听了这话愣一愣,问:“什么?”

心远脸上微红,恼火着盯了云美一眼:“你,你,你陪她,她们上,上街,就,就,就只,只买了,了织布吗?”云美侧目斜他一眼,鄙视道:“一着急就结巴的厉害,从小到大都这样。”

腾得一声,心远的脸涨作茄紫。小山不懂繁文缛节,奚止却是知道,星骑将军怎能这样同星主说话。南境虽是礼法松散,东门桀骜不驯,然而东境木筏上初见奚止,也是要跪下行礼的。

经过了乾德潭,奚止见到心远总有几分不自在,因而不肯多话。小山咯咯笑道:“云美大人,我们三殿下是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她这话不伦不类,却意想不到解了危急。云美一笑丢开,心远悻悻盯她一眼,转脸向小山笑道:“西境的布料是矿,矿石提色染的。红色少,少些,蓝色绿色的多。”

小山听了高兴,神秘着从怀中取出个盒子,照着心远样一样:“殿下猜猜这是什么?”心远笑道:“是,是蝗石。”小山拍手道:“殿下说对啦,正是蝗石!”又心疼道:“这么一小盒,卖我十五个金子呢。”

她小心道:“我要试一试。”说罢了便揭盒子,心远眼疾手快,一把拖开站在她面前的奚止。奚止猛然间不防着,直跌进心远怀里,没等她怎样,便听着嗖嗖满天乱响,盒里飞出一把石头,咻咻越空,“夺、夺、夺、夺”尽数钉在雪狼王藏身的石壁上。

蝗石虽小,入石却深,一枚枚嵌在石壁上,却是凹进去的。

小山没想到蝗石如此奇效,简直吓呆。奚止也看傻了,转念想起心远的手还搂在腰上,她赶紧挣开,又走的远些。小山喃喃道:“果然叫蝗石,真和蝗虫过境一样啊。”

云美上前拿过盒子,走去石壁前一枚枚拔了蝗石,压进盒中,递还给小山道:“蝗石是救命的,因而卖的贵,平时可不能瞎玩啊。”她说话口气仿佛哄孩子,小山听话点头,接了盒子却说:“这盒子我压根不会开,为什么刚刚竟打开了。”

云美笑道:“这盒子是消石所制,兵刃不能接近。为防大意打开,放出蝗石伤人,因而机关巧妙。我在市集上不教你,正是怕你误打误撞,开盒伤人。”

她侃侃而谈,屋里众人都听着。心远猛然想起正事,打断云美道:“外头地方大,你带小山去演练蝗石,我,我有话,话和奚止殿下说。”云美满面笑容忽得不见了,脸上压着铅云。

小山却想:“他们仙民间有神秘事要说,我得识趣,躲开不听的好。”想到这里,便拉着云美道:“大人,这蝗石还有什么玩法,你快教教我罢。”

她连拖带拽,推着云美出去了。屋里静下来,奚止细声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她换了西境素绫衣裙,仿佛风中初荷,亭亭玉立,暗香盈人。

心远愣一愣,出口却是:“你,你今天就要走了……”说到这里,却又说不下去。奚止低声道:“是,等淳齐收拾好,我们就要启程了。”所幸她说起淳齐,心远敛定心神,想到雪狼王还在石壁后面。

他微咳一声,开门见山道:“哥哥的事,你可听说了?”奚止奇道:“淳齐吗?他有什么事?”心远张了张口,看着她秀美脸上关切之色,暗想:“难怪哥哥说不出口。若是换了我,也想叫她只开心,不烦恼。”

可是别人的事,终究要好张口些。心远道:“萤几母子回到北境,非,非但不念救,救命之情,却攀诬哥哥。厚王勃然大怒,说,说哥哥无心无德,贪利枉法,要褫夺,夺他的王子之位!”

奚止脑中咔嚓一响,便似劈过雪亮闪电,呆呆看着心远,半晌轻声问:“他知道吗?”心远只好说:“昨,昨晚王父见哥哥,就是为了此事。”

奚止定定看他,半晌喃喃道:“你哄骗我吗?”心远一呆,立时急道:“我,我为什么,什么要哄骗你?”奚止亦急道:“他昨晚上,不,今日凌晨还同我说,要带我回北境,怎么可能是这样!”

心远叹道:“他回北境不假,只不过不是回关内,是回浮玉之湖。”奚止眉尖微蹙:“浮玉之湖?”心远道:“哥哥不肯回北境受,受囚禁,想反出浮玉之关,站定八千雪原。”

奚止大吃一惊,急道:“反出浮玉之关?你是说他不再是部落王族了?”心远默然点头:“是。”奚止猛然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片,回想昨夜雪狼王的模样,仿佛是有些失常。

她寻思了问:“有别的办法吗?”心远道:“除了回北境受囚,他去哪里都是逃亡。”他看着奚止脸色刹白,小心问道:“你,你想跟他回浮之湖,还是回南境?”

奚止直盯心远道:“他若反了,我跟着他便也是反了。日后收复南境,四极再不认我炎天王女的位份,是也不是?”心远犹豫良久,默然点头。

雪狼王听到这里,一颗心完全狂跳。他忘了这条,一旦反出北境,他不再是神兽认定的部落王族,封禅台上不会有他一席之地,他的妻子也不能做炎天王族。万一奚斯有长短,即便泯尘被灭,主持南境的部落要封禅另选,不会再是炎天部了。

“千算万算,我如何忘了这条,”雪狼王心中打鼓:“反出北境,我只能替她报仇,不能替她复族了。”

他靠在石壁上,很想看看奚止此时容颜。可他不敢轻动,他想听她的真心话,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雪狼王逐渐改变着观念,娶芳冉为正妃并非不能接受,他对奚止的心意不会更改,正妃只是个虚名。

他怕的只是奚止不肯接受。

他屏息凝神,静等奚止说话。谁知等了一会,却听奚止冰冷问:“你做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心远道:“什,什么?”奚止冷冷道:“这些事淳齐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心远究竟老实,眨巴眼说不出话。奚止的声音更是凛寒:“你是想告诉我,跟着他就做不成王妃,也不能替南境报仇啦!”心远嗔目摇头,想想又微然点头,一刹又急忙摇头,一秒三个表情,简直不知用哪个好。

奚止恨恨道:“姬心远!我只当你醇厚良善,却不知你表里不一,如此奸诈宵小!”这话不必说心远,连雪狼王都愣了,暗想:“她怎么骂起心远来了?”

心远被她骂得额角生汗,傻傻道:“我,我哪里,里……”奚止怒道:“你一口一个哥哥叫淳齐,可你在乾德潭的水中,为何,为何……”她脸上飞红,却说不下去。

雪狼王静听不语,他看不见,不知道心远急得两手乱摇,只叫奚止莫要乱讲,红着脸分辨道:“那,那是为了救,救你!”奚止哪里听他的,恨道:“淳齐和芳冉一起出来的,也并没有吻……”

雪狼王心中一跳,只听奚止唔噜一声,想是心远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雪狼王心中微叹,抬手看看掌心纹路,他看不懂,也不感兴趣,只是不知此时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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