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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机中锦字

外面没声音了。

奚止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过了一会,心远放开她,向后退一步,默默看着她。

奚止脸上的晕红不知是气出来的,还是羞出来的。她眉尖拧出的小疙瘩,让心远想伸手替她抚平了,可他只是说:“对不住!”

奚止转身要走,心远急道:“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想回,回南境,还是去浮玉之湖。”奚止站住了,冷冷道:“和殿下有关系吗?”心远答不上,良久轻声说:“是,是同我没关系,是我错了。”

也许是怕奚止走了,他飞快说下去,快的忘了结舌:“给哥哥备的礼箱,有一箱红色织布。小山说的花色都,都在里面。那是给你,给你的。”

奚止愣了愣,心远道:“殿下误会我了,心远喜欢的事物有很多,不能拥有的也,也有很多。我喜欢的人也罢,物也罢,只,只要他们能好,心远就心满意,意足。”

他说罢了,长身一礼:“殿下多保重,心远告,告辞了。”他行罢了礼,并不再看奚止,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那番话与其说给奚止听,不如说给石壁后的雪狼王听。如果不是雪狼王躲在石壁之后,心远会鼓足勇气告诉奚止,他很喜欢她。

喜欢的人或事未必要拥有。这话说说罢了,心远没那么“高尚”,他想拥有,只是不会不择手段。

心远走了,屋里的石壁隔开两人。这边是不知所措的奚止,那边是无可奈何的淳齐。

******

雪狼王蹭回六义馆,奚止已经回来。他蹑足上楼,见着她端坐在几前,于是停在她身后,却不说话。

奚止慢慢转回身,扬起脸问:“我们要动身了?”

雪狼王没有回答,仍是看着她。奚止勉强挤出笑来:“你怎么啦?”雪狼王道:“我要去浮玉之湖,也只能去浮玉之湖。你愿意跟我去吗?”

奚止笑道:“我愿意啊。我们说好了的,一起住在浮玉之湖,住在雪屋里。”她努力装作并不知道王子之位的事,笑得岁月静好,云淡风轻。

雪狼王却不想再拖下去,问:“我托心远带给你的话,他和你说了吗?”奚止的笑容仍挂着,却僵了僵:“心远问我的话,是你托他的?”雪狼王点了点头:“是。我不知如何开口,托他告诉你。”

他牵她的手,温和说:“去南境,还是去浮玉之湖,你说了算。”

他把话说穿了,奚止不必再伪装下去,笑容便无影无踪。她皱眉问:“你自己为什么不说?”

雪狼王在她身边蹲下,握紧她双手说:“我怕你接受不了。”他自嘲着一笑:“连我都接受不了。”奚止反握住他的手,急切道:“你在东境所做所为,入目者并非一人。厚王听信谗言,降罪于你,难道咱们连辩解也没有,就这么认了?”

雪狼王淡然道:“他若是被瞒骗,我自然要回北境说个清楚。可他存了偏心,只肯信自己愿意信的,我若回去辩白,是自投罗网,束手受擒。”

奚止劝道:“他究竟是你父亲……”

“别再提父亲!”雪狼王从昨日积攒的克制终于到了尽头,他低吼出来:“没有这样的父亲!”

奚止呆了呆,闭上了嘴。

雪狼王站在身来,在屋中踱步,克制激动道:“他若是父亲,为何不等我回北境,说法都听一听再做决断。他若是父亲,平常等人跟到了北境,萤几淳于攀诬我,难道平常东门泥鸿瘦九也会攀诬我?”

他停下来,盯着奚止道:“他只听他想听的!或者,是萤几淳于按着他想听的说!”

奚止喃喃道:“难道就这么受冤枉,没有别的办法了。”

雪狼王冷笑道:“三十年前的旧事,又与我有何关系?三十年浮玉之湖的流放,难道我不曾受了冤枉?”

奚止无话可说,三十年前的事还能说是迁怒,可东境的事,厚王的嫌恶与偏心是藏都藏不住。

她勉强道:“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我只是为你不值。”

雪狼王的冷酷散去,微微失神看着她,轻声说:“你要想好。这一去未必能如你所愿,再建炎天部。”奚止黯然道:“自从南境出事,我每天都活在自责里。”

雪狼王静静听着,奚止道:“你信吗,我是能忘记仇恨的。”她美丽的眼睛闪动细碎的光:“我想念王父,想念母亲,想念奚若,希望他们能回来,能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可我没有那么,那么恨泯尘。”

雪狼王忍不住问:“什么意思?”奚止摇了摇头:“我说不清。我有时候会想,就算我杀了泯尘又怎样,复建了炎天部又怎样,他们还是回不来了。”

她盯着脚上的白绫绣鞋,鞋头绣着淡绿色蜥蜴类动物,古怪又别致。“我再回到南山坡,回到琼琚屋,即便那样,我也回不到曾经了。”

她问雪狼王:“无论怎样努力,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是不是?”

雪狼王低低道:“杀了泯尘,复建炎天部,是告慰灵魂,是活下来的人对他们的偿还。”奚止点头:“是,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可我很明白,我不喜欢这样。”

屋里一刹悄静。

良久,奚止说:“二哥说的对,我是被宠坏了的。不想费精神去复仇,不高兴管部落的琐碎和麻烦,我只想过悠闲的日子,躺在琼琚屋里,无忧无虑。王女这个身份,对我来说,那是享受的意思。”

雪狼王轻声说:“你是说,你不想报仇了,跟着我去哪里都行。”奚止点了点头。雪狼王情绪复杂,重新蹲在奚止面前,握着她的手柔声说:“不要安慰我,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

奚止笑一笑:“这是我的真心话。报仇太累了,复族也太累了,我的真心话就是,总之做什么他们也回不来了,不如罢了。”雪狼王捏着她的手说不出话。他和芥展一样,不相信奚止能轻易放弃南境。

果然,奚止顿了顿问:“我二哥怎么办?”雪狼王一怔。奚止道:“他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逝者,我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可是二哥活着,我不能只顾自己,是不是?”

雪狼王温和道:“是。”奚止道:“我每天都很累,又不想去报仇,又面对不了。”她抽出手,抚了抚雪狼王的脸,轻声说:“我不能太自私,不能只想着自己。炎天部是封禅台上推举出来的王族,是祖先呕心沥血建下的功业,不能就这么,就这么……”

雪狼王叹道:“你说王女的身份于你只是享受,其实不对,你明明把它当作了责任。”奚止苦涩道:“炎天部只剩下我了。二哥也在指望我,我不能只顾着自己!”

雪狼王顺从点头:“我知道。”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她身上浮动的暗香总是提醒他,她是神灵庇佑的人,是生而神奇的奚止。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雪狼王轻轻说。奚止从凳子上滑下来,偎进他怀里:“什么?”雪狼王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俏而挺的鼻子,粉润的唇,他叹息着说:“他们对你真好,炎天王女,身有异香,百花齐放,百鸟来朝。”

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奚止毫无瑕疵的脸:“他们把什么都给了你,却又夺走得干净,是不是。”

奚止睫毛微闪,却没说话。雪狼王道:“最痛苦的不是求不得,是得到了,又要失去。比如我,若我同夕生一样,生来不是王子,今日也并无窘境。三十年浮玉关外孤身求存,王子之尊于我只是浮名,是摸不到的浮名,你明白吗?”

奚止点点头。雪狼王笑道:“他真狠,连浮名也不肯留给我。”他低头吻吻奚止,他不肯答应芥展,是知道虚名有时也是安慰,是最后的安慰。

奚止把脸埋进他怀里,听着他不急不徐的心跳,稳定有力的声音让她好过了些。她刚从三和馆回到这里,只觉得天要崩塌了,甚至起了心意,要跟着夕生小山穿过结界,再不回四极了。

雪狼王说:“等北境的明诏下了,我若拒不接诏书,不肯入境服罪,就是封禅台的叛民。虽有浮玉之湖立足,也只能困在浮玉之湖。你若跟着我,既便有一日攻下南境,炎天部也是过眼烟云,永不会存在了。”

奚止舒缓的情绪又拎起来,她要起身,雪狼王却不许她离开他,接了说:“我想了又想。你不要跟我走,留在西境,请心远接出东门。你带着东门回南境,在三卫收纳仙民,壮大星骑,等着援兵来攻,再作应和之势,也许日子要久些,总比没盼头的好。”

奚止惊声道:“我不!”雪狼王不理她,接着说:“等我在浮玉关外立稳了,你要我做什么,倾尽所有我都会做到。”奚止在他怀里一挣,雪狼王搂紧她,向她耳边低声说:“心远守职不废,见嫌不苟免,见利不苟得,是人中之杰,足以托付终身。”

奚止身子一僵,软绵绵问:“你说什么?”雪狼王闭上眼睛,伏在她肩上,却不说话了。

奚止拼命推他,雪狼王却抱紧了她,不叫她挣出怀里。奚止终于哭了出来:“你说什么啊,你刚刚说什么啊?”

奚止推不开他,于是狠狠咬他,咬得他肩上白袍敷出了血迹,雪狼王仍是不肯松开她。奚止咬不动,伏在肩上小声哭着,过了很久,雪狼王轻声说:“我是个不祥的人。”

奚止的泪像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掉。雪狼王轻声说:“你若是答应推婚,也许南境并没有事,你还是南山坡琼琚屋里的奚止王女,受神灵庇护无忧无虑。”奚止低低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雪狼王道:“我在雪屋时常想,也许没有我,母亲就不会上万仞山,就不会遇见泯尘。”奚止不听他这话,搂住他的腰说:“我不要报仇了,也不要复族了,你别把我留在西境。”

雪狼王万刃穿心,却答不了这句话。

良久,雪狼王小声说:“你知道为何会如此?”奚止早已收了泪,也放弃了从他怀里挣出来,失神摇了摇头。雪狼王吻着她鬓边散发道:“因为我们没有权势。”

奚止在他怀里动了动,雪狼王冷酷道:“裕王说的对,我不该救萤几母子。淳于死在东境,姒仁玑只有我一个王子,他要废我的位,也要等到聘了王后生出王子再说 !”

奚止急道:“此事是厚王的错,不是你的错……”雪狼王切齿道:“一念之仁,要落得如此境地。任人鱼肉,心爱的女人也要拱手让人,这天下没有对错,只有得失。”

奚止听他语气有异,急着要看他神色。雪狼王却不再抱紧她,由她挣出怀里。他坐在地上,屈着一膝,肩上染着血,眼里噙着寒光。

“你怎么了?”奚止小声问。

雪狼王看着遥远的,他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淡淡说:“我有两个舅父,姬芥展,姬芥隐。其实芥隐是舅父,芥展并不是。”

奚止小心问:“你是说裕王?”

雪狼王道:“是。他首先是裕王,其次才是我舅父。”奚止蹙眉道:“我不明白。”雪狼王道:“这时候能替我说话的,说话有力的,只有裕王。”他转眸平淡看着奚止:“可他却提了个要求。”

奚止急问:“裕王若肯说话,北境能留住你的王子之位吗?”雪狼王艰难道:“大敌当前,姒仁玑若为此事与西境翻脸,只怕封禅台上,并不好向黑鱼交待。”

奚止仿佛看见一丝希望,拉他手道:“裕王是你舅父,他一定会帮你说话的!”雪狼王满含怜悯的看着她:“是,他一定会帮我说话的。但是他说,他不能以舅父的身份为我说话。”

奚止奇道:“为什么?”雪狼王冷笑道:“是啊,为什么。这个为什么我想了很久。我此时无凭无据,不便推断诸事,但他说的对,芥隐只是上辅大人,他是西境裕王。”

奚止不解道:“他不能用舅父的声音发话,那能用什么身份,他可说明了?”雪狼王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

奚止急了晃他道:“什么身份,你说话啊。”雪狼王艰难道:“岳父。”奚止一怔:“岳父?”

她啊得一声反应过来,轻声说:“他要把西境的姬女嫁给你做侧妃?”雪狼王静默不语。奚止咬了咬唇说:“哪位姬女啊。”雪狼王嗓子发干,仍是说了:“芳冉。”

奚止心里像被抽了一鞭,撅了嘴说:“她可真能乘人之危!”雪狼王静静看着她,眼中柔情百转,仿佛那夜在秀要泉边。奚止脸上微红,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只是做样子娶她吗?”

雪狼王的声音柔和温存:“只是做样子娶她。”奚止搓着绫裙问:“娶了她,裕王若肯发话,北境准定能听吗?”雪狼王道:“北境星骑强大,有一项十分仰赖西境,就是矿石。锤炼兵刃,西境之矿是四极支撑。”

奚止静了静,声如蚊吟道:“那么你不许碰她。”雪狼王温顺道:“好,我不碰她,也不多看她一眼,每天只陪着你。”奚止想想不放心,又道:“你是怕我不答应,所以推了裕王,要带我走吗?”

雪狼王道:“是。可是我刚刚改主意了。”奚止美眸流盼,瞧他道:“为什么改主意。”雪狼王望着她恬然一笑:“把你让给心远,和多娶一个芳冉,比起来我宁可选后者。”

奚止哭得粉红的眼睛,像一朵美丽的桃花,盛放在阴蔽的屋里。她身上的香味让这白日也昏暗的地方有了生机。雪狼王想起浮玉之湖的雪屋,她躺在蕊床上,他在外屋雕花,寻常的日子,有人陪伴的日子。

他不想再一个人回到雪屋,在冰冷的月夜只影独游。他经历的所有,只能成为勋章上的血泪,不能成为无意义的流年。

奚止终于说:“只要你能保住身份,娶她做侧妃,是,是,是……”她长吸一气,违心说:“是可以的。”

她以为说了这话,雪狼王会拉她的手,摸她的头发,抱着她吻她,可是她等了又等,什么也没有。奚止略有失望的抬起头,撞上雪狼王深情脉脉的眼睛。

没等她沉溺在他的深情里,雪狼王说:“你是正妃,我的岳父是南境的盛王。”奚止并没听出有什么不妥,眨眼睛看着雪狼王。

雪狼王只好说:“芳冉要做正妃。”

他有一瞬的错觉,时间凝固了。然而周遭的一切都凝固了,他的心跳却在继续。心跳声从平稳渐次慌乱,他隐隐觉得犯了极大的错误,只是错误还没有浮出水面。

奚止平静问:“正妃?”雪狼王压制着慌乱,点了点头。奚止蹙眉一笑:“你知道王族的规矩,王子娶了正妃,逢甲字、逢丙字、逢戊字、逢庚字,这些日子须得宿在正妃殿中吗?”

雪狼王静了静说:“我知道。”奚止笑道:“一个月有十二天,你必须陪着她,是不是?”雪狼王不敢再说话。奚止又问:“你说不碰她,也不多看她一眼。可她的儿子才是王子,她的女儿才是王女。玄天部不能延嗣,换得不只是王后,还有王上!没有王子王女,你做了北境王也会被换下来,你知道吗!”

雪狼王咬了咬唇:“我,我……”

奚止道:“你不会的,是吗?”

雪狼王无言以对,他想伸手抱一抱她,却不知为什么,仍是静坐不动。奚止从地上站起,也许起得太猛了,晃了晃差些跌倒。

她回身收着几上的《百花图谱》,喃喃说:“说好了今天动身,时间不早了,小山他们还等着呢,我们走吧。”她回身看着抱膝静坐的雪狼王,问:“还不走?”

雪狼王轻声说:“去哪里?”

奚止道:“去浮玉之湖啊。说好的去浮玉之湖,说好的永远住在那里,走吧。”雪狼王艰难唤道:“奚止!”奚止灿烂一笑:“我不要报仇了,也不要复族了,也不管二哥了,我们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她说着伸手去拉雪狼王。她牵着他的手,他却坐着不起身,静静看着她。奚止的笑一点点退下去,很久,她说:“不是芳冉乘人之危,是你早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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