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妹夫,你可是稀客啊!大清早的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景小爷摇了摇扇子,心情不是很好,这叶庭深会来自己的府邸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这天才刚亮好不好!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好不容易这些天父皇正因为云妃的死备受打击,伤神难过而免了早朝,好不容易自己可以踏踏实实而不是想尽借口的睡懒觉了,可是这美好的一天就这么被自己这不懂事的妹夫给毁了!
“那孩子在哪里?”
叶庭深直奔主题,并不想和景风拉些场面话。
“哪个孩子?”
景小爷装傻中。
“我要立刻见到那个孩子,如果你不想我派人搜你的院子的话。”
“我靠,叶庭深,论官位我是王爷,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哥,你敢派人搜我的府邸?”
景小爷一把合上扇子,一脸悲愤的指着叶庭深。
“他要真搜你的府邸,也是你自找的。”
景恪也是听说帝辞突然送了一个孩子过来,一大早便赶过来看看情况,想必应该与阿绎有关,没成想刚过来,就看到自己这欠揍的三弟没眼力的模样。
叶庭深是重礼数,可是碰到阿绎的事,他的一切规矩都可以打破,再纠缠下去,恐怕景风不挨顿打是不行的。
“二哥你怎么也这么早就来了?”
“你说呢,带我们去见那孩子。”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见那个孩子不过就是想知道帝辞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送个人来我这,想知道是不是和阿绎有关系,可是这大清早的,人家孩子还没睡醒呢!”
“我们并不想知道他是不是和阿绎有关系,对吗叶庭深?”
景恪笑了笑,自己这个蠢弟弟怎么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的重点。
“你们不想知道?那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火急火燎的跑来做什么?”
“那孩子一定和小舞有关系,我们只是想通过他了解阿绎现在的情况。”
叶庭深表示自己和景恪的想法是一样的。
景恪无奈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走吧,带我们去找他。”
“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一定和阿绎有关?!”
景小爷表示不服气,自己也是昨晚问了那孩子,才知道是阿绎把他托给自己照顾,本来还以为是帝辞要求自己呢,他们还什么都没问怎么就能知道一定和阿绎有关?!
“第一,帝辞不会无缘无故和一个孩子扯上关系,第二,帝辞就算要求人帮忙也不会和你扯上关系。那么江南那边能把人送到你这儿,并且你还真的留了下来,就肯定和阿绎有关了。平时没事儿做的话多动动你的脑子,别整天往乱七八糟的地方跑,惹得那些言官都能为你写个话本子出来了。”
景恪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明明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儿啊......
“二哥你能不能别每次见我都是这些话,我最近已经很少去青楼了好吗?”
“很少?你还觉得自己很光荣吗?”
景恪一个眼神过来,某风乖乖闭了嘴。
“苏白醒了吗?”
景风看向昨晚让管家安排的照顾李苏白的丫鬟。
“回王爷,一早就起来了。”
“这么早?”
这孩子起这么早做什么?景小爷表示不能理解,有懒觉不睡是傻瓜才做的事情。
“小苏白,我进来了啊。”
景风正准备推门,不料门却被从里边打开了。
苏白人虽小,看着门外站着的三个人,却也没有胆怯,不卑不亢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景风一看,豁!这小孩子如今换了衣服,眉清目秀的,一看就很机灵,哪里还像昨天那脏兮兮的蠢样子。
“行了,大家也别站在门口了,进屋聊吧。小微,你去吩咐厨房备些早膳送过来。”
“是。”
景小爷还不忘给自己的丫鬟抛个媚眼。
“你叫苏白?”
景恪伸手想摸苏白的头,没想到却被他一个偏头避开了。
“嗯,李苏白,全都是姓氏的那三个字。”
“你见过景舞了?”
“见过。”
离开这京城,应该是没有人会再叫自己这个妹妹“阿绎”了,景风自动换了称呼,免得这孩子听不明白。
“二哥,他知道景舞就是阿绎,昨晚我已问过他了。”
景小爷忍不住插嘴。
“她可安好?”
叶庭深只想知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景恪慢慢问下去了。
“她救我的那天我们都淋了雨,我看她走路有些怪怪的,好像是腿上有伤,后来我被送来这里的时候,想见她一次,可是帝辞的手下说她发烧了在睡觉,不许我见。”
苏白人虽小,但总归回答起问题来还是有条有理,清清楚楚的。
她发烧了?!她为什么会淋雨,难道帝辞不知道她有腿伤吗?!叶庭深无比痛恨现在的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自己,不能保护她的自己。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何会淋雨,又为何会把你送来这里?”
景恪看了看叶庭深的脸色,决定还是自己来问比较好,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过一会儿这个孩子可就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二哥,这些我知道,昨天已经问过他了,你们又何必再问苏白一次呢!”
景小爷使劲儿摇了两把扇子,感觉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
“你安生点,苏白,你来说。”
然而景恪并不买帐。
“我拦帝辞的马车想杀他,可是没成功,帝辞就想杀了我,但是被景舞姐姐拦下了......”
苏白原原本本的说出了当天的事情,景风在旁边听得直跳脚,好不容易听他说完了,才破口大骂。
“小子!你昨天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你是要饭的,阿绎见你可怜救了你吗?!”
这小子!竟然敢跟自己撒谎?而且为什么二哥和叶庭深一来他就说实话了?!
“好了,你别吵了,自然不想跟你说实话就不说了。等我们问完问题你们俩再吵。”
“二哥!什么叫我们俩再吵?我怎么会跟一个孩子吵,我是小孩子吗?!”
“苏白,景舞的腿是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吗?”
景恪看向苏白,并不想再理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