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是个蓝发角斗士,身材中等,手持重剑,步履沉稳,单从走路的姿势就可看出他的强悍;后面的是个高过他一头的光头,小卡思伯特离着几十米似乎都能听见他每次落脚时的“咚咚”声;粗壮的身躯和粗旷的面孔在他抗着的巨斧的衬托下,愈显狰狞。
重剑,人类军队重骑兵和重步兵的制式装备:剑身长一米五,宽十公分,厚三公分;剑柄长三十公分,宽五公分,适于双手齐握劈刺;剑柄与剑身间有护柄,长约十四到十六分不等——重骑兵一律为十六公分,重步兵一律为十四公分。
因为重剑挥动起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颇能展现男人的威猛,所以深受许多非军中人士的青睐。于是有些非军中人士为了使这种效果能发挥到极致,所以会稍加改动。
比如:剑身的长和宽不变,厚则缩减到两公分或者一公分;还有的剑身长度和厚度不变,剑宽改为五到八公分之间。这些人中以佣兵、冒险者、独行侠等为多,更改的初衷也是为了更加实用。
还有的把剑身加长,宽度加长,厚度能多薄就多薄,护柄也是有多长就加多长,剑柄则极尽自己所能的装饰——镀银饰,镶金丝,缀宝石,甚至嵌入魔兽晶核。
不过这种人以贵族和富商的年轻子弟居多,为的是彰显自我风流勇武的个人风采,吸引异性的注意。所谓“年少轻狂”“性情勃发”,是可以体谅与理解的。
战斧,这种兵器在人类军队和私人武装组织里很少见。一是因为份量沉重,最轻的也在十五公斤以上,所以必须力量强大的人才能够使用,而符合这种要求的人类却非常少;
再有就是使用战斧的武技,极其难练。战斧只能砍、砸,无法象重剑一样除了砍、砸外,还可以使用劈、刺、挂、撩等等技巧充分把握战机和深度挖掘其潜能。
所以人类军队中根本没有成建制的使用战斧的士兵,“非不想也,实不能也”!其实在战场上,战斧极具破坏力和威慑力,尤其是在攻城时,说“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都不足以能够形容得了。
相反,兽人联盟的主战兵种里却常常有成建制的战斧士兵,以熊人和牛头人居多。一来是因为他们力大无穷,可以轻易挥舞;二来他们身材彪悍,一旦抡开特制的长柄战斧,就能够在战斗时开辟出巨大的战斗空间,不但是对阵冲锋时的最佳人选,还能够做为撤退时坚实的后盾。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学不会什么武技,天生的暴躁狂野,加上与生俱来的神力,只要往战场上一冲,就是一架活动的绞肉机。在第二次两河流域平原之战中,兽人联盟的战斧部队一直是人类诸帝国军队的恶梦,每次对战都会被其把战阵冲的分崩离析而大败溃退!
这些都是小卡思伯特综合在藏书塔的那些卷轴里看到的,加上有时问问爸爸,还有守门的两个闲人的海聊里得来的。虽然杂七杂八,不过也多少让他在了解各种兵器的同时,知道了一些曾经的历史。
两个角斗士走到包厢的正下方,手拄武器单膝跪下向包厢行礼,得到宽免后起身走到角斗场的中间对立,静静等待着彼此生死相搏的时刻来临。
在小卡思伯特快要忍不住想跑回去看看爸爸有没有去找他的时候,“哐……”的一声锣响,把他刚刚升上心头的担忧全给震散开去,本已挣得溜圆的眼眶又努力的向四周扩展着。
锣声刚一敲响,余音还在袅袅中时,角斗场中静默的仿佛两根木桩的两个角斗士突然各自向后飞快的退了几步,然后又同时大喝了一声一起向对方冲去。
那势头真象是彼此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又像极了发疯的公牛根本不知道前面是堵墙壁依然猛冲不止一样。这由极静而至狂动的瞬间爆发,把小卡思伯特本已做好了准备的幼小心脏霎时刺激的收缩到了最紧密的状态,连同呼吸都静止了下来。
“咣……”,两人巨斧与重剑的碰撞声即便是隔着几十米,依然把小卡思伯特的耳朵震的“嗡嗡”直响!与此同时,两人再次分开,不过好像是使重剑的角斗士似乎吃了点亏,退后时脚步明显有些不稳。
光头角斗士毫不停顿,抡圆了巨斧紧跟过去又是一下。蓝发角斗士这次没有硬接,闪身躲过,重剑横扫,直奔对手的腰部。光头角斗士赶紧斧柄下垂,及时挡住了这一击。那重剑却突然变得灵动起来,贴住斧柄滑向握着它的那双肉手。
光头角斗士斧头倒转,挑开重剑,平端斧头直奔对手的脖子。蓝发角斗士看重剑无法撤回格挡,猛得向后一仰身,腾空翻越时一脚踢在了对手的胸膛。光头角斗士向后踉跄了一步,蓝发角斗士正好落地,他赶紧顺势后退几步,算是暂时无恙。
这一连串的比拼丝毫不受两人魁梧强壮的身体和笨重硕大的武器所影响,动作灵活,反应敏捷,令小卡思伯特大开眼界!“嘶……太棒了!”在心里狂叫的同时,小卡思伯特大大的吸了口气,彻底兴奋起来:以前看的那些比赛和今晚这两场比起来,简直是在玩耍。这更坚定了他继续看下去的决心,至于爸爸的担心,暂时已经遗忘在了脑后。
“呀……”在小卡思伯特刚刚兴奋起来的时候,光头角斗士可没忘记自己现在在干嘛,他大喝一声,再次高举巨斧冲向蓝发角斗士。粗壮的胳膊上,所有的肌肉都紧绷到了一起,脖子和额角青色的血管突突直跳。
蓝发角斗士这次没有躲闪,竟然挥剑迎了上去。经过刚才的交手,即便是幼小的卡思伯特都能看出单单是在力量上,他就比对手逊色不少,现在明知不敌却依然硬拼,难道他想找死么?刚刚因兴奋而放松心情的小卡思伯特,立刻又双手死扣着撩望口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