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敏分手后,马宝因为家也在城中便向李承祖请辞。李承祖对这马宝十分有意,想弄来给自己打工就挽留道:“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也动了一天筋骨,想必大伙都已经肚中空空,马兄何不随我一起回府,用些酒食,解下疲乏,再则我对马兄真的十分倾慕,欲与兄秉烛夜谈。”
马宝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拒绝道:“本不当推辞公子好意,但马宝出来时久,家中只有老父一人,怕老父焦心,还要回家去报个平安,只有谢却公子美意。”
这马宝也是个孝子,母亲早已经去世。只留下他和父亲相依为命,那时候规矩,让长辈惊吓和操心也是种不孝的行为。马宝要回去和父亲报平安合情合理,李承祖也不好继续挽留。便问道:“马兄孝心可嘉,再请就不近人情了,敢问马兄家住处,也好我去拜访。”
马宝也觉得李承祖这个人很有情义就照实说道:“我家住在城北富兴街,马记铁匠铺,公子告辞。”
马宝离开后,李承祖和李忠几人带着马回到府邸。由于边境不宁,易州也施行了晚上消禁,本来应该热闹的夜市空无一人,除了巡逻的守军,冷清的很。
等敲响了府门,开门的是府中剩下唯一男人,平时做些力气活的李角。见是小主回来,很是欣喜,冲着屋子里就唤了起来:“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李承祖则把怀里的小孩往李角一塞说道:“小点声,去把这个孩子找个地方安下,小心点,不要把他弄醒了。”
李角却是一楞,摸不着头脑,这少爷出去一躺怎么就带个孩子回来。但不敢多问,带着孩子就去他的小院了。
将大门关好,几个人步到厅堂。李承祖两个服侍的丫鬟小香,小翠,厨房的火娘张妈也都过来了。几个女人见到回来的人一身泥土,个个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有多除破烂。李承祖则更不堪,身上金玉装饰弄的乱七八糟,身上的锦服变成了丐装,最中要的是他一边血红,一边是大快的墨黑,简直是个鬼样。
看的两个小姑娘大声惊呼:“呀,少爷您受伤了,这一脸都是血。”边说边慌张的聚到李承祖身边,用手四处乱摸,美其名曰:“看看伤到哪了。”
几个人早已经又饿又累,嘴中干燥似火,各人待着水就灌了下去。滋润了嗓子,家里实际主事李忠这才发话:“两个没规矩的东西,没看到少爷现在样子,还不快去烧水给少爷沐浴更衣。”
两个小姑娘被一训,这才想起自己主要责任,刚刚看着李承祖样子吓坏了,乱摸也发现这公子没事。两个小丫头这才脸一红回李忠道:“热水早已备好,小婢这就去给少爷准备沐浴。”
小翠答完先行离开,小香则到李承祖面前福了一福娇声道:“少爷请跟我来。”
李承祖早已经脏的难受,听到小姑娘话,知道她带自己去洗澡,就站起来跟着去了。厅内的李忠继续吩咐:“张妈,我们和少爷都还没用饭,你去备些酒食,等少爷沐浴完就可以食用。”
张妈去忙后,李忠看看自己身上,也黏糊的难受。对着两个同样是“黑人”李家兄弟笑道:“两位兄弟,我们也该去后院去洗洗。”
偏院的浴房内,朦胧的水气如登仙境,暖暖感觉让人心理舒坦,一个很大的浴桶放在房子中间,丫鬟小翠正拿着一个提桶向里面灌注着热水。李承祖此时早已经浑身疲乏,想躺进那浴桶里好好泡泡。
他手上搭上自己腰带开始给自己解衣服,手摸索着就碰到一双柔滑小手。吓了一跳他,抬头看去,却是小香这丫头正在帮他宽衣。
“本公子要沐浴,你两个小丫头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李承祖很快又发现小翠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扑哧”两个小姑娘听了李承祖这句问话却是笑了出来。小翠白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也伸着自己的白嫩小手和小香一起给他脱起了衣服,一边脱一边说:“少爷,你以前哪次沐浴不是我和小翠替你洗的。”
李承祖暴寒,他以前这个身份是傻子,自然有人伺候洗澡,再说这封建时代,男人的福音啊,象这样公子哥都是有贴身的侍女来搓澡的,真正的肉贴那种。
想想唐玄宗在华清池睡了自己儿媳妇,中国人历来对鸳鸯浴很有感觉。李承祖身边小姑娘白白嫩嫩,虽然不是什么美到极点的祸水,但是要当她们面裸身相对,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现代人怎么也觉得别扭。
“别撤了,哎,那是我的裤子,你们等会”李承祖护住自己周身,躲过两个小姑娘继续要肆虐的手,象将要遭到**的小媳妇一样缩在一边,惊恐的喊道。
两个小姑娘却是莫名其妙,少爷这是怎么了,反映好象很激烈。小翠大着胆子怯怯的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你们两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少爷”两个小丫头忽然扑通一下跪在面前:“少爷开恩,不要敢我们走,求少爷开恩啊。”
这是哪跟哪,李承祖有些头痛,不过是要自己洗个澡,搞的还带暗示的。李承祖去扶两个小姑娘,嘴上劝道:“快起来,少爷我没这个意思。”
“少爷你不要我和小香服侍,是嫌弃我们两不好,少爷不要我们了。”两个小姑娘开始哭闹起来了。
“哎”,李承祖叹了口气,这就是不入乡随俗结果。
“你们两个别哭了,来吧“李承祖大张开手好象英勇就义的勇士,这趟澡洗的香艳而又刺激。
洗完澡,出来的李承祖脸上依然血红,也不知道是稳水泡的,还是被两个丫鬟调戏的。他这具身体,人家小姑娘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早已经习惯了。倒是他自己被两个小丫头整的没面子,现在是落慌而逃。
看样子这脸皮还要加强。李承祖摸了摸发烫的面皮走进厅堂。李忠等人也早已经在那了,几人在后院用井水淋浴了片,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围着张桌子上吃东西。见到小主人出来,李忠停下筷子站起来说道:“少爷洗好了,您先回房歇着,我让张妈把饭菜给您送去。”
“不用麻烦了”李承祖摆摆手,凑到几个人的饭桌前看了看,上面放了些面饼酱肉,一坛子酒。李承祖拿起个饼子嚼了嚼,是高粱面做的,没什么味道,干脆直接拿手抓了一口酱肉吃了进去,这有滋味的东西一进去,他发现其实这样吃满不错的。
李承祖嘬了下手指,把上面酱吸掉。回头看到李忠他们因为自己不雅的吃法而震惊的脸笑道:“让张妈把菜都端上来,并一桌子,我们一块吃。”
“少爷这不妥吧”大户人家,主人和下人是不共一桌子,更何况这官宦人家,脑子僵化的几人不敢答应。
李承祖不管,他已经饿了,对这些死板的制度有没有根深蒂固。继续用爪子当着用食的工具,塞的满满的嘴巴只蹦出两个字:“无妨。”
陪了这少爷刺激了一天,李忠摸清了李承祖是个牛脾气说一不二。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翻天的事,就顺了他的意,让张妈把食物都拿到厅堂,几个围在一起聚餐。
李承祖做北面南居于主位,他也不用酒杯,直接拿大碗倒满酒向几人说道:“今日亏的诸位力保,本公子才拣了条命回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以酒敬谢,先干为敬”说完他咕噜咕噜就海了一碗,也不是他托大,实在是这宋代酒都是粮食吊的米酒,度数低。
李忠等被他一番豪言激起了血气,都端起大碗说一声:“干”,一人就干了一碗。然后桌面上的拘束顿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宾主尽欢。
就当李承祖等人酒喝到兴头上的时候,厅外响起了小孩的哭声。然后就见的李角抱着个孩子,满头大汉的跑进来,见到李承祖就说:“少爷,这孩子醒了就哭,小的使尽了办法也不能让他安身,你想个则吧。”
见着李角的狼狈样子,李承祖哭笑不得,一个大老爷们伺候小孩还真对付不了,自己真是所托非人。他瞄了下那哇哇大哭的孩子,思虑了会说道:“这孩子陪我们也跑了那么长,现在许是饿了,弄点米糊喂这孩子,李角你把这孩子让小翠他们去照顾,这样的事情还是女人来的好。”
李角如蒙大赦,马上抱着孩子找两个小姑娘去了。李忠却想的更深远:“少爷,这孩子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想个好法子解决了。”
李承祖点点头,自己这府上还真不好多出个娃娃,这么小的孩子还是需要有奶的女人才行,自己这府要是去招个奶妈,传出去还不知道变什么样,说不定这孩子就成了自己的私生子。
“这样吧”李承祖有了主意:“忠伯,明日你去打听下看有没有孩子夭折的人家,把孩子给他们收养,给些钱也没关系。”毕竟是个男孩子,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带把的不愁没人要。
李忠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赞道:“还是少爷想的远。”
“对了,不要把这孩子的身世说出去。”李承祖忽然说了句
李忠不解:“这是为何”
“不愿让仇恨染了这孩子一辈子,他是个有福之人,不要被毁了”李承祖给自己又灌了口酒,目中伸出森寒:“至于他父母的仇,我与此子有缘,这笔血债就让我来替他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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