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阐也不再劝她了。回到客栈后,闵阐熬药,祁绣绣喂小霍葵喝下,两人终于放心了,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闵阐吃完早饭后,便来看霍葵。来到霍畔和祁绣绣的房外,还未敲门,便听见屋里传来小孩的哭声,他急忙敲门,门开了,是霍畔开的门,看样子他酒已经醒了。祁绣绣正在抱着霍葵轻轻摇晃,边晃边说:“宝宝,不哭,不哭。”
闵阐问道:“孩子怎么了?”霍畔道:“一大早醒来就哭,怎么哄都不管用。”闵阐走近几步,见霍葵小脸上起满了小红点,大吃一惊,他对祁绣绣说:“小孩是不是病了?”祁绣绣道:“不会吧?”
霍畔说:“昨天那医师不是给他看了吗?说他身子好着呢,怎么会病了呢?”
这时,闵阐心里隐隐感觉不妙,他对祁绣绣说:“祁姊姊,咱们还是把事情对霍盟主说了吧。”霍畔急忙问:“什么事情?”
祁绣绣犹豫了片刻,便把事情的经过对霍畔说了:“我和闵阐怕孩子真的中毒了,便拿玉璧去找楚弱山换解药了,楚弱山告诉了我们解药的方子后我们便把他放了,然后我们去药铺抓了药喂孩子喝了,谁知道孩子会变成这样!”
听完后,霍畔大怒,道:“你们怎敢偷我的玉璧?”闵阐道:“我们还不是想救孩子?”霍畔怒视闵阐:“等会儿再跟你算账!”推门出去找医师去了。
不一会儿,霍畔带着昨天给霍葵瞧病的那个老医师来了,申国拢和娄松也来了。那医师仔细瞧了瞧霍葵脸上的小红点,又给他把了把脉,问道:“你们给他吃什么了?”
闵阐只好把那七味药的名字背了出来。那医师大惊,道:“这七味药怎么能一块吃呢?你们也……”没等他说完,祁绣绣就大吼道:“别说废话了,直接说怎么治吧!”
那医师被她吓了一跳,也大吼道:“你大叫大嚷什么!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医师?你们做父母的怎么能给孩子乱吃药呢!”
祁绣绣平生最受不了别人教训她,她的左手抓住医师的右臂,微一用力,那医师痛得啊啊大叫,连忙说:“你放手!你放手!”
祁绣绣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开药方,不许说废话!”医师连连点头,说:“好,好。”祁绣绣才放开了他的右臂。
医师开好药方后,霍畔将他送走,路上连连向他道歉:“对不住了,实在是内子无礼。”那医师又摇头又叹气:“我行医几十年,也未遇到过如此蛮横之人。”
孩子吃了药之后,哭闹的声音渐渐小了,过了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霍畔等孩子睡着后,对闵阐说:“你又险些害了我的孩子!”闵阐解释道:“害你孩子的其实是楚弱山,我也想不到他竟会拿假解药。”
申国拢分析道:“楚弱山一开始应该没有给孩子下毒,他是见大哥不给他玉璧便用下毒一事来要挟,而嫂子和闵兄弟给了他玉璧的时候,他本可以说明真相,但此人心胸狭窄,大哥囚禁了他,他便想要报复,所以便开了一份有毒的方子。”
祁绣绣点头道:“有道理。”霍畔说:“绣绣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咱们不是找医师给孩子看过了吗?医师说孩子没事,你为什么还非要找楚弱山那小子要什么解药?”
祁绣绣说:“闵阐说有的毒药刚服下之后,身子没什么异样,可到了一定时候,便会毒发身亡。我就害怕了。”
霍畔一脚把闵阐踹出老远,骂道:“你小子把我儿子害得还不够啊!我儿子跟你有仇吗?”
闵阐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娄松把他扶了起来。申国拢劝道:“大哥,闵兄弟他也是一片好心啊,要怪只能怪那个楚弱山!”
霍畔道:“好心?我的儿子两次都是因为他出事了!他还好心?”
祁绣绣大声道:“闵阐就是好心!你有本事就把楚弱山找到,给咱们儿子报仇啊!只知道欺负闵阐算什么本事?”
霍畔道:“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我还没说你呢!第一次你要不把孩子给一个外人抱着,咱孩子能让云疗怜那老贼抢走吗?这一次你偷我东西就不说了,随随便便给孩子吃药,差点把孩子害死,天底下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祁绣绣大声辩解:“我把孩子让闵阐抱着不是为了来救你吗……”
见他们争吵不休,闵阐说了一声:“告辞!”
祁绣绣看了他一眼,说:“你走吧。”眼神中既有埋怨,也有无奈。霍畔大声道:“你给我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闵阐走后,他俩又接着吵起来。祁绣绣道:“我辛辛苦苦抚养孩子的时候你都干什么去了?你整天就知道忙你的事你照顾过孩子吗?在你心中,玉璧是不是比咱们的孩子还重要啊?”
申国拢劝道:“在霍大哥心中当然是孩子重要啊!现在孩子也没事了,大家就不要吵了啊。”
霍畔怒道:“你们两个出去!”申国拢和娄松只好出去了。
祁绣绣将孩子抱起,对霍畔说:“霍畔,你就忙你的雄图大业去吧,我们娘儿俩走了!”霍畔说:“你们要到哪儿去?”祁绣绣道:“不用你管。”说完便走了。霍畔没加阻拦,因为他也是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