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烟雨教众人也正替庄赞担心,他这一场是至关重要的一场,赢了,黑衣人便会说出指使之人,齐侯便可报仇了,而输了的话,便只好放他们走了,烟雨教也辜负了齐侯的重托。
于是众人眼睛紧紧盯着场上的二人。庄赞心中也知此局的重要,他使开未央剑法,数招抢攻,而那高大汉子的快刀更快,步步紧逼,庄赞数出奇招都被挡回,不由微微泄气。
他看着那高大汉子,突然想到了那日跟绣绣在山洞遇险,自己心念绣绣伤势,出剑之时全力以赴,全不想所使是何剑招,只是见招拆招,奋力进攻,却能收到奇效。想到这里,庄赞顿觉心中一亮,他稍一凝神,心中丝毫无所想,眼中所见,只有对方手中之大刀,不住挥剑前攻,与那汉子斗得不分上下。
突然高大汉子飞身跃起,双脚连踢,竟是朝未央剑踢去,庄赞挥剑向他脚上砍去,朝庄赞飞来的却是两只鞋,他忙挥剑将鞋击落,心中大叫不妙,果然脚上被对方扫到,仰天跌倒,而对方的大刀也指到了自己的胸前,这回他不用说“我输了”众人也都知道他输了。
那高大汉子收刀站立,向齐侯一笑,道:“小白,怎么样,我们胜了两局,可以走了吧?”齐侯道:“这……”管仲在旁道:“无信不足以服众,君不可失信于人。”齐侯微一沉吟,大声说道:“寡人既有言在先,那么二位请便吧,不过下次若再行刺寡人,定不轻饶!”那高大汉子仰天大笑,道:“小白,这个可说不定啊,哈哈!”大笑声中,他与那矮小汉子携手离去。
这边厢庄赞从地上爬起,垂头丧气,晁无拘赶去安慰他道:“庄兄弟,一时胜败,也不必放在心上。”又去向齐侯道:“实在对不住君,我们本领低微,辜负了君的重望。”
齐侯笑道:“众位英雄舍命相救,这番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正如晁兄弟所说,一时胜败,也不必放在心上。”
烟雨教众人与庄赞输了这一场比武,自觉颜面大失,都不欲在此地久留。关无瑕道:“二师哥,咱们也走吧。”晁无拘道:“好。”于是他们向齐侯告辞。齐侯欲挽留众人几日,无奈众人执意要走,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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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向南行了一日,关无瑕问道:“二师哥,这就回江南么?”晁无拘点头道:“是。”庄赞道:“如此,兄弟便告辞了。”关无瑕道:“我还没玩够呢,师父不说让我们玩够再走么?”周无忧笑道:“小师妹,你还没玩够啊?我可玩够了。”关无瑕急道:“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也不玩个尽兴。”
这时,杨无穷说道:“这样吧,我跟小师妹呢,再在中原游览一番,你们先回总舵,如何?”关无瑕道:“啊?我们两个么?”
晁无拘细想一番,道:“如此也好,那你们两个早日归来啊。”顿了一下,又道:“庄赞呢?”庄赞心想我跟烟雨教又不熟,去他们总舵干嘛?便道:“兄弟对中原很熟悉,可以给杨四哥和关姑娘当向导,中原一带,风景好的地方,我知道得还真不少。”
关无瑕欢呼道:“太好了,庄赞,你一定要带我们去几处山水好的地方玩玩。”晁无拘道:“如此甚好,庄兄弟,欢迎你到江南来做客,我们一定也会带你游览江南美景的。”庄赞道:“晁二哥,兄弟将来一定会去的。”
于是,众人在这里告别了,烟雨教众人南下。而杨无穷、关无瑕和庄赞则向西走去。
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颇为自在。这一日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当地人道,此山叫做滑哉山,三人便一起进入山中游玩。山中有人们开凿的石阶,路旁树木葱郁,一片绿色映入眼帘。
只是时当盛夏,天气颇为炎热,不一会儿三人便汗流浃背。庄赞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落,有的汗珠都流进了眼睛里,他不住用手擦汗,抱怨道:“天真热呀。”关无瑕接道:“可不是么?”
杨无穷道:“歇会吧。”三人便坐在路旁的树阴下聊天休息。
关无瑕道:“你们说如果我们赢了,那两个黑衣人会说出指使之人吗?”
杨无穷道:“我觉得他们会说的,愿赌服输嘛,我看他们不像说话不算数之人。”
关无瑕道:“可是那高大汉子宁可死也不肯说出背后的指使之人,他会在输了之后就说么?”
庄赞道:“我觉得他是有必胜把握才应战的。他先用言语将我们僵住,让我们答应由他们选人,这样他们就可以选关姑娘和我了。”
关无瑕道:“可是那高大汉子之前不是败给你了么?他怎么有把握再打一次能胜你?”
庄赞道:“我之前赢他是出奇制胜,他仔细琢磨我的剑法后,可能会觉得有把握胜我,而且我的剑法新学不久,使得很不熟练。”
杨无穷叹息一声,道:“我觉得他们也算是有勇有谋的汉子,干嘛要和齐侯这样的大英雄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