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一百二十章 回法国 颜莫止篇
颜莫止篇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苦涩的笑了笑。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舒婉柔曾经又是谁?你确定法国没什么情债?”Amy古怪的瞅着我。
我感觉自己轻敲臂膀的手指停顿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接近于崩溃大吼,眼眶中充满红丝,愤怒到极致,痛苦到扭曲的脸庞:“颜箫宁,记住你说的话,还有,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难道是她?Fay?不会,怎么可能呢……。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Amy察言观色细微异于常人,盯着我停顿的指尖。
“如果在法国,确实有一个,但……总觉的不太可能。”我仔细回想跟Fay相处的点滴,发现对她除了喜欢自己,与赵安然是同学之外,竟少的可怜,一无所知。不过她确实是因为大吵之后,又在赵安然的葬礼上见过一面,再也没有碰过面。我以为只不过放弃纠缠而已,她到底怎么跟人贩牵扯上关系?
“她叫什么?曾经除了你还跟谁接触过?我可以让法国的同事去查。” Amy看我茫然的模样,很了当的提醒。
“她叫Fay,与赵安然是同学,但不确定是否同班同级,至于接触的人,除了我、赵安然,还有……。”我眼前一亮,对,霖清,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Amy很厌恶的说:“你眼里除了赵安然,还能看见谁?”
“你的游戏室。”我反狡。
她噤声,瞪了我一眼。
我拿起手机也不管时间,直接给陆白播过电话。
很久,沙哑又轻浅的声音传来:“莫止,怎么了?”
“霖清,你爱赵安然吗?”我直截了当的用真实身份问他。
“箫宁,你怎么了?”
“如果你真的还在意她的死活,就把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我。”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
我不懂他死守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甚至比赵安然命都重要。
终于:“你去法国,应该会找到答案。”
“我派人查过,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说清楚点。”
“我只能说这些。”
“陆霖清!”我吼了一声。
“颜箫宁,赵安然的事,我比你更痛苦。你以为只有你自己爱她吗?她临死前想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躺在冰冷的太平间时,你又在哪里?葬礼时,你流过一滴泪吗?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无情的人。她的事情,以后别再问我,陆霖清已经死了!”啪!电话挂了。
Amy听见了电话中的散音,直直僵硬的身子:“怎么样?”
“他的手机应该是被监控了,医院,太平间,葬礼现场。Amy我要回趟法国,再次之前你不是掌握了些姚逸的一小部分证据和几个证人吗,今晚都叫过来,我有用。”
“好,地点约在哪里?”
“姚逸的娱乐广场。”
“那岂不是都暴露了吗?”
“对,就是故意暴露,必须让他慌措。你也看到了,这个案件牵连甚广,法国、日本,中国再查下去还不知道牵连多少。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挑衅。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身份,掩藏早已不是办法。我们手里攥着什么,必须要让他知道,他无论想杀证人还是赵安然灭口,但凡一动,我们就有突破。如果他看破我们目的谁也不杀,静观其变,那证人就可以暂时制衡姚逸。”
Amy认同的点点头,因为在这样查下去,在姚逸的监视下,要么什么都查不到,要么就要掂量真伪:“撕破脸?那要不要暗中把姚窅然给接出来,告诉她实情?万一他要拿姚窅然挟制你杀人灭口呢?”
“怎么接?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对姚窅然到底做了什么。说不定接回来,更危险。至于灭口,你不是派人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了吗?”
“就怕防不胜防。”
我苦恼的想了想:“要不要在他家中安装监听器。”
“还用你说,但姚逸很谨慎,我感觉他应该有什么暗室之类的地方,屏蔽隔绝所有信号。学校里也到处是他的眼线。”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她。”
说完后,我这才发现天已大亮,担心姚窅然自己在房间发现我不在害怕,连忙抬腿就要走。
“别急,她早就走了。”
“你说什么?走了?”
“对啊,就在你我讨论案情的时候走的。” Amy摘下耳廓的窃听耳机。
“怎么不告诉我?”生气的居高临下看着Amy。
Amy也不服的站起身:“我之所以没说,第一是因为我的的确确听到她收拾行李的声音,而且是自己走掉的,第二,对于这个案件,你能不能多拿出点心思。”
“Amy,我的耐性早没了,如果她有任何闪失,那些人都要跟着陪葬!”摔门而去。回到房间后,果然人去房空,甚至都没留下只字片语。揉揉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散漫的走进浴室,通过镜子,瞧向颓废布满红血丝的自己,重重一叹,这个案子还要折磨我多久。
疲惫的倒在在房间中的床上,累到极致的昏昏欲睡。这一觉,做了很多梦,像极了加速的幻灯片,最后还是被连续紧凑的敲门声给吵醒。
朦胧的睁开眼,打开门。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多少遍电话?” Amy画着精致妆容,站在门外就忍不住咆哮。
我晃着机械的身躯,四肢似散了架板,零落在沙发上,再次撑不住就要合眼。
啪!肩上一阵刺痛。
“别睡啦,证人都在夜店等了两个小时了!” Amy噼里啪啦的吵的我头疼。
好不容易将情绪调整好,带了几个手下的人,昏昏沉沉去了Amy说的包间,中途径酒店楼下大厅时,眼线说,姚窅然凌晨出来过一次向前台打听我消息,又过了一短时间,就提着行李箱走了,安全。
我鄙睨了Amy一下。
娱乐城中,包间门外,还未进去,就听见熟悉的哭喊,我慌张门拥开,声音正是姚窅然。此刻,她正被强迫的坐到其中一个证人腿上,手臂呈无力反抗姿态,我强忍住,但指尖却在怒的发抖:“把他带出去。”随行的人手接着明白,冷酷的给强行拖走。
只要留口气就可以!
我坐到沙发上,撇向还没缓过神瑟瑟发抖的姚窅然,黑色工装,衬出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领口,裙衣不整。
“过来。”我攥起拳,挤出两个字。
她也仿佛看到救星般,带着浓烈酒气,小心怯懦坐到我身边,手臂无意碰到我的指尖,如冰凌般的凉,看来是真被吓到了。
未等我跟证人们说几句话,肩膀一沉,我侧目,她竟已安心睡着。
谈话结束后,我在就近的希尔顿酒店开了房,轻轻将她放在床间,把脏衣服全部褪下,扔到垃圾桶,一,丝,不,挂的酮体呈在我面前,此时,根本没有任何欲,望。多的更是疼。用热毛巾小心擦去泪痕与残酒,还有被那个该死男人碰过的手与腿。擦着擦着,包间的一幕怎么也忘不掉,不知不觉中加大加恨力度,薄嫩的皮肤顿时红了一片,个别地方甚至擦出了血痕,她闷哼,蹙了下眉,我这才下意识的停手。我坐在地上,无力的靠着床边,直到天将要明的时候,刚要浅睡眠,Amy便来了电话。
“莫止,Fay在法国用的是假名,还有上次跟你提过的舒婉柔应聘公司的事情怎么样?是否决定录取?”
假身份?
“今天我要回C市一趟,跟陆白谈谈,至于舒婉柔,同意录取,职位最好安排在秘书室,派人监视。”
“好,对了,今天C市的分店开业,你不去剪彩?”
最近忙着案子,把这事给忘了:“去。”
“加我,一会儿到酒店楼下接你。”
“28楼2899房间。”
“收到。”
挂了电话后,手机才发现还有一条未读信息:“你去哪儿了?”时间是昨天凌晨。原来她并不是厌恶的悄声无息离开,而是生气离开吗?
越想越乱的跑到健身房,折腾自己,我必须要抑制好自己的感情,否则,案子没破,人就疯了。
锻炼回去时,她已经醒了,相比第一次这样暧昧相对,反而镇定许多。
“感觉怎么样?”我把给她买的必需品放到桌子上。
“好多了。这衣服是你给我脱的?”由于刚醒,声音还带着甜腻腻的慵懒。
因为昨晚本就没动什么其他念头,所以十分淡定的说:“对。”
她估计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迹,吞吞吐吐:“我们是不是又……。”
“姚窅然,你当时已经晕睡过去了,完全提不起我的兴趣。”我看起来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哦。不好意思。”她红了脸。
我把新买的衣服放在床上,建议换好之后楼下吃饭。
她出乎意料的乖乖答应了,还毫不排斥我的建议,这是第一次,如此配合。
我晚到一步来了楼下,见到她正饶有趣味的看一份报纸,内容是莱克朗兰(Le Kremlin)分店开业的消息。
“在看什么?”我瞧着她。
她指着招聘信息:“这家商场我等了一年多才开业。”
我打击她:“你的条件完全不符合。”
“难道因为条件不符合,就该拒精英千里之外?”我差点被逗笑了,留下四个字“敬候佳音。”如果下一步即将转入公司继续查案,那么处于私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来。
紧接着,她的手机响了,站起身跟我道别。
碰巧我的手机也响了,是Amy。
谁想到Amy没去房门口等着,而是说站在门外,我又重新折返下了电梯,才发现Amy正与姚窅然聊天。
我走过去:“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等的人还没来。”
“谁,要不要我送你?”
房间内,早餐时还有的和颜悦色,却在几分钟后再次见到我时,又恢复了冷漠疏离。争执之下,她仿佛看见了谁,挣扎的跑掉了。
Amy眼尖,低声说:“那个男孩像不像照片中的姚栖栖?”
我盘然醒悟过来,快步走去,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姚窅然的大学导师颜莫止”
“你好,我是姚窅然的弟弟,姚栖栖”
随意交谈几句,虽然是比同龄孩子略微成熟,但心思单纯透明,表情天真,看不出任何危险,如果不是Amy的调查,我几乎要把眼前的男孩,当做一个普通人。
到别过之后,我带着Amy去了C市,见到了老朋友常年帮助打理公司的欧洲女孩Connie,多年不见她变得越发干练。剪过彩之后,她带着我去了顶层的办公室,不出意外的,见到舒婉柔。
她有些兴奋的抬起头,望着我,红着脸,低低的叫了声:“颜老师。”
我仔细凝视她半天,想找出能与Fay重叠影子,或许对曾经的Fay了解太少,所以无论怎样都记不起她有什么特点。
“颜老师?”舒婉柔又唤了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失态。
“在这里做的习惯吗?”我缓解尴尬的问了句。
她可能被突然的关心给惊愕到,抬指将碎发挽至耳后,慌忙回答:“很好,都很好,我很满意。”
“嗯,工作吧。”我最后狐疑的扫视一眼,她也深情望着。
Amy打量了打量Connie说:“我先去车上等你。”
进到办公室,Connie与我多年未见,很是开心:“箫宁,你这容貌真是越来越出彩了。“
“谢谢,你也越来越出众了。”
相视一笑。
“箫宁,突然要回公司上班,不会有特殊目的吧。” Connie很聪明。
我也懒的绕弯子:“Connie,我简单说几个事,以后在公司,只有颜莫止,没有颜箫宁,近期还会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进来,按照要求,你安排好各个岗位,另外,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许知道参与进来。”
Connie职业的一笑:“你是老板,当然你说了算。”
我满意的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什么:“Connie,我记得你这边是不是与卡莱特家族有往来?”
卡莱特家族欧洲最大的涉黑组织,入会成员约有18万人。
Connie同样也站起身,绕过来,直接坐到办公桌,超短质地柔软的蓝裙一撩,露出修长笔直的腿:“公事谈完,这是要聊私事吗?嗯?”勾起手指,若有所思的缠绕我的领带。
我不着痕迹的从她手中抽出领带,但身子没有丝毫避让,更阴沉的站在那里。
她倒也知趣的收了手,规矩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