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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动心

背靠柱子而坐的殷十三正在抵御阴功的侵噬,看见一个通体雪白的人突然进来,并劫走刚刚替己方解围的姑娘。他顾不得浑身上下蚂蚁噬咬般的痛楚,挣扎着追出去。刚到门口,那个浑身白色的人回过头,雪白的脸上,眼睛眯起来,鲜红的嘴巴发出“嘎嘎”的怪笑,随即一个弹丸被扔在地上,又是一阵白雾激射,殷十三下意识转身,并用手臂捂住口鼻。等这阵白雾渐渐散去,他再冲上大街,大街上的人三三俩俩围聚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刚才那个紫衣少女,连同那个白衣人,都不见踪影。

殷十三跌足不已:“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用力捶着旁边的墙壁,接着,复又感觉到浑身的痛痒难当。

耳边有人叫:“十三!”

一个熟悉的人火速奔至。

殷十三抬头一看:“三郎,你怎么来啦?”

“追魂”萧三郎握住他的手,轻轻一试,“没有中毒啊,你这是怎么啊?”

“是青冥鬼手。”殷十三有气无力。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他另一只手握住。接着,一股暖融融的真气从掌心灌入。侵入体内的阴气遭到这股纯阳的真力冲击,没一会儿,就全部散去。

痛苦奇迹般没有了,殷十三浑身舒泰,一跃三尺高,尔后又蹦又跳:“好了,我全好了。”也顾不得身上还有青冥鬼手抓出的伤痕,只反过来握住旁边那个人的手大叫:“公子,你这乾元混天功里的乾劲还真不错哩。”

初出江湖的程倚天微笑淡若清风:“十三哥谬赞。”

“哪里会扭过来赞呢?凭你这一手,若在刚刚,绝不会让‘青冥鬼手’那个老太婆再嚣张了去。”

他们回到洗心楼,吊着一只胳膊的刘铁牙连忙出来:“参见公子爷,萧尊者。”

程倚天微微颔首。

萧三郎道:“免了吧。今天的早市被冲了,午市,照样开张。”

刘铁牙有些畏惧:“若那个老妪再来怎么办?”

殷十三插言:“她不会来了。”随即,就把那位紫衣少女剐去佟姥姥手心一块皮的事说了,最后又道:“那块皮啊,她想长好,没个把月,绝对不行。再说,后来又出现那个诡异的人,我看青城派和华山派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是名门大派,面子可金贵得紧,没底的事情,他们绝不会轻易涉及。所以,扬州这儿的事,差不多也就过去啦。”

刘铁牙还不放心。

殷十三拍拍他的肩膀,“老刘,你怎么这么迂腐的呢?不管那个老太婆来不来,三爷在这儿,你还怕什么?再说,不还有公子吗?”

刘铁牙瞧瞧程倚天,目露狐疑。

程倚天并不理,侧目瞧殷十三:“十三哥,你刚刚说有个穿紫衣服的姑娘,还有一个穿着浑身雪白的人,他们现在去了哪儿呢?”

殷十三叹了口气:“我刚刚就是要去追,结果没追得上。”又在桌上捶了一拳,“那个姑娘长得那么好看,现在被那个人掳走,怕是凶多吉少。”说到这儿,他又想起什么,对萧三郎说:“三郎,还记得六年前我们一起在太行山吗?”

“那当然。”萧三郎肯定道。

“我们曾经遭遇过的奇花谷主桑星子,那模样,你还记得?”

萧三郎沉思了片刻:“也是浑身雪白,赤黄眼珠,嘴巴被涂成血红。不过,那人在六年前明明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啊。”

“那个人,当然不是桑星子本人。”殷十三道:“三郎你再想想,当初大当家跟着闻香鸟追到他时,舒瑾曦舒姑娘为了逼他说实话,唱过一首歌,叫什么‘江’来着。”

“《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对吗?”

“对。当时,你说过一件事。”

程倚天在一旁听得很认真,突然截口:“昔日奇花谷主桑星子,有后人。”

“没错!”萧、殷异口同声。

萧三郎接下去:“我以为除掉桑星子,便没了奇花谷一派的烦恼。真没想到,桑星子的后人,居然这么快长大成人啦。”

伙计前来引他们去各个房间。程倚天贪赶一昼夜,走完了六年加起来都没走完的路,兴奋、开心得竟没有半点倦意。只好好沐浴了一场,刚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外面响起叩门声。

“公子。”

是萧三郎。

程倚天开门,萧三郎和殷十三一起出现,又齐齐冲他浅施一礼。

萧三郎说:“传音阁那边的消息都有存档。前奇花谷主桑星子确有一个儿子,叫桑越人,十二岁时被大当家放了后,便一个人往东去了润州。润州靠运河,也靠海,来往的商客很多,他先跟着一个馒头店的老板做工,后来,那个老板突然得了一种病,全身的骨头纷纷断裂而死,因为是个鳏夫,常年独居,没有家人,那馒头店便顺理成章成了桑越人的。”

殷十三不由惊叫:“杀死馒头店老板的,会不会是金缕衣呢?”

萧三郎点头:“控制好药量,这种剧毒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置人于死地。”

“看来二代奇花妖的心机,比他爹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殷十三还是想不通,“他明明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正经生意,为什么还要走回他爹的老路呢?”

“许是为了什么吧——馒头店帮不上他的。”

程倚天眼中掠过一丝忧虑:“怕不是为了那位姑娘……”微微沉吟,随后又道,“不管怎么说,三哥,十三哥,要快点找到他。”

“已经在道上布控了。”萧三郎正说着,有人将养在花园里的闻香鸟送来。闻香鸟“叽叽喳喳”叫着,辨识之前散在地面上的面粉,不一会儿扑扇翅膀飞起。

城外往西的大路上。

一匹马车飞奔。

一群鸟飞过头顶,正在赶车的一个白胖子不由吃了一惊。他穿着比他原本身体大一号的衣服,扎着腰带鼓鼓囊囊。一双赤黄的眼珠“咕噜噜”转了好几圈,马鞭一扬,“驾”!打得马儿跑起得更加快。

只听得前方水声涛涛,不一会儿,一条水面宽阔的大江铺陈在眼前。白胖子跳下车辕,随手将缰绳扔回给旁边一个小个子男人。小个子男人接住缰绳的手哆哆嗦嗦,侧脸瞧见这个白胖子掀开车帘,又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这根长长的银针扎在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正愁眉苦脸又浑身颤抖不停哀嚎,这么一来,她反而住了声。坐起来,她满脸激动:“不疼了,我不疼了。”

白胖子“嘎嘎”阴笑,伸出手。

女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抓下头上的金银首饰,又抓出一个装得满满的大包。

包里是摞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子,雪白一片。

白胖子的眼睛被映得只发亮,本来“咕噜噜”转着的眼珠收了一抹阴森的光。

他扛起依旧瘫软在一边的紫衣少女往码头走去。码头上有船,二十两足够雇一条大的。白胖子让船家备饭,到了下午,自己先吃饱喝足,然后拈着条鸽子腿来到紫衣少女面前。

“这鸽子腿,炭火烤的,真香。”他诱惑着。

紫衣少女目光冷冽:“快把我中的毒解了。”

“嘿嘿嘿……”白胖子一阵笑,“连青冥鬼手都敢伤,我给你解毒,你能饶了我?”

“那你要上点心,这辈子都不能让我恢复力气。”

“干嘛,想杀我?”白胖子确认过紫衣少女肯定的眼神,赤黄的眼珠不由得流露出怒意,好一会儿,他才放缓调子,“我也是二十岁的人了,白沙镇上像我这么大的苦力都说了一房媳妇,你给我做老婆,我保你以后吃喝不愁。”

紫衣少女不屑一顾。

“你不信我的手段?”

“先买面镜子吧。”紫衣少女讥讽。

白胖子怔了会儿,忽然“哈哈”大笑。笑完了,他取出一面手帕,倒上半瓶子金黄澄澈的液体,敷在脸上,少顷,往下一抹。只见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显露出来。

如果不是那眼珠依旧保持着赤黄的颜色,紫衣少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竟然和刚才那个肿胀脸、泡泡眼的白胖子乃是一个人。“你——”她止不住惊叹。

俊朗少年微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紫衣少女更加诧异:“你明明相貌堂堂,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装扮成那样?”

俊朗少年乜斜她:“你若不是容貌倾城,又焉何会落在我手上呢?”说着,他又掏出瓷瓶,挑出面泥,抹在脸上。

紫衣少女二目不错,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原本那张好看的脸涂成了雪白,又将眼窝抹黑,最后将嘴唇涂成了血淋淋的颜色。“你果然是奇花谷的人。”她说。

青年“嘎嘎嘎”笑声喑哑:“没错。”

“你叫什么?”

“桑越人。”

紫衣少女头微点:“是了,你也姓桑。”

“所以,你也明白了,对吗?我还真不是什么寻常卖馒头的。”桑越人蹲在她面前,“我也想在白沙镇出人头地一次,但是没有合适的方法。想来想去,还是得娶一个别人想也想不到的漂亮的媳妇。”瞧了紫衣少女一眼,“本来,我看到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长相极为难得,白沙镇白员外家的千金白翠瑛的一双桃花眼,前大街绸缎庄的二爷和湾子巷杏花酒庄的少东家都欲罢不能,但也比不过她。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出现了,我原觉得好看到不行的那个白衣姑娘马上稻草人似的,我当然就得要你。”

紫衣少女发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桑越人非常自信:“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比白沙镇其他人都有本事些,只不过,一直没有施展罢了。”目光发炙,“你叫什么?”

紫衣少女不想激怒他:“云杉。云朵的云,杉树的杉。”

桑越人仔细想想,顿觉放心:“六大门派、玄门、剑庄里,可都没有你这一号。”

云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但他脸凑得越来越近,她目露惧色,慌忙问他,“你也不是六大门派、玄门剑庄的人吧,竟想娶我!你可有资本?”

桑越人“嘎嘎”发笑:“我娶一个普通的江湖人,有我爹留给我在奇花谷置办的百亩良田,还不够吗?”

“我可不能就听你说。”

“你要眼见为实,没问题,我本来就要回奇花谷,这船就是直接去湖城的。”

“可湖城并不靠着长江,你为什么弃车用船呢?”云杉说到这儿,目光闪了闪:“你在怕……”桑越人无心听她说什么,靠得越发近些,呼吸转为粗重。云杉一阵心慌,表面却保持着淡定,眼珠一转,突然娇嗔,“你打算一直让这么我手足无力,好像废人一样前去湖城?”

桑越人已经深深沉迷于她的美色,赤黄的眼珠马上流露出迟疑。

云杉语气倏地发冷:“喜欢一个人,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晶亮的黑眸瞟过来,“我会不高兴的。”

桑越人神魂颠倒,当下手足无措:“那……你说该怎么办?”

云杉冷笑不语。

他便再也撑不住,飞快将手伸到衣服里,“叮叮当当”一阵摸索,方才取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凑到云杉鼻下。

一股辛辣直透鼻腔,云杉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眼泪鼻涕全都流出来,她忙取手绢擦。擦完,她才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动了。收好手绢,突然伸手,她的五指如同铁铸,捏住对方的脖子。

“咳咳咳……”

云杉一双艳美的眼睛含煞。

对方轻拍她的手,只见他手指上亮光闪烁,几缕金丝犹如活物,顺着手指爬行而来。

云杉大骇,慌忙撤掌,取过筷子折成几段,“嗤嗤嗤嗤”打出去,封住他的穴道。

“你——”桑越人整个儿动不了,不由气急。

云杉盯他看了半晌,转身撩帘子出船舱,来到船尾,对船工说:“将船靠岸,快点!”

奇花谷主桑越人在船舱里听到,马上嚎叫起来:“不能靠岸,船不能靠岸……”

云杉在他的行李里找到自己的剑,拔出来指着船工们:“谁废话,我就杀了他!”

船工魂飞魄散,哪敢违逆?船减速靠岸,

船距离岸边还有十几尺,云杉等不及,飘身上岸,待要前行,突又想起什么,扬声叫:“船家,劳驾,把船舱里那位爷也给搬下来吧。”

桑越人被放在一块大石头上。云杉站在对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云杉飞指弹出几粒小石子,给桑越人解穴,尔后立刻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心里想什么,都明明白白说。”

桑越人喉咙里咕哝一声,正在轻握的手放开,垂头低声应道:“好。”

“你觉得我很美?”

桑越人微怔,抬起头,目光接触她的脸立刻停止,流连不去。

云杉瞥他一眼。

他艰难咽了口口水:“当、当然。”

“假如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结识了我,就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还会危及你的性命,也喜欢?”

桑越人眼睛发出炽热的光:“上刀山下油锅,明儿个就被碎尸万段,今天也不后悔。”

云杉闻言,不由蹙起眉头。桑越人以为打动了她,刚想迈步,她举起手:“你别动。”放下手,再度沉思,之后道,“你会易容术,能教给我吗?”

桑越人不解。

“不愿意?”

桑越人慌忙摇头:“怎么会?”当下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除了有大小不一的瓶子,还有各种尺寸的镊子、尖刀以及炭笔。“一开始,没那么好学的。”他道。

“画鬼容易画人难,你听过没有?”

桑越人再度迷茫。

云杉微微一笑,挖了一大团面泥抹在脸上。她操作得很是随意,桑越人只在旁边教传她如何将这面泥涂抹得更加轻薄、服帖罢了。最后,她用炭笔简单勾画眉毛、眼线,临了,还在面颊和鼻子尖上点出了零散的斑点。

桑越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女孩,本来多么精致好看,画上的美女、书中的仙子也不外乎那个样子了,如今被这么一捯饬,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鼻子肿胀嘴巴肥厚,细瓷美玉一般的肌肤也斑斑点点粗陋不堪。

“呃……”他突然捂住脖子下面,发出呕吐的声音。

云杉冷眼旁观:“怎么了,美丽的外表没了,就这样子——连看一眼都只想吐?”

“噢,不!”他急忙摆手。

云杉却不相信:“美丽的外表容易招来太多的觊觎,掩盖住,兴许,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招惹麻烦。”

他们就在荒郊呆了一晚。第二天,云杉掏出干粮,又分了一半给桑越人。两个人各怀心思,彼此对望。好一会儿,桑越人才道:“你当真以后就以这样的面目示人?”

“有何不可呢?”她毫不在意。

正说着,一只翠羽小鸟突然飞过眼前,落在旁边一棵树上,“啾啾”叫。

云杉冷漠的眼神瞬间变了。她跑过去,仰起头,语气中流露出欢喜:“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鸟?”

桑越人却惊骇地浑身发抖:“祸事来了,祸事还是来了。”

云杉迷惘:“什么意思啊?”

桑越人腿已经软得几乎迈不动步,但还是鼓起勇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快点跟我走。”

头顶一阵风过,一个人轻飘飘落对面。他穿着一袭白衫,浅浅的月色如雾如梦。尤其突出的是他一张俊秀的脸,眉目疏朗,神采湛然。

云杉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跟着桑越人往别路上跑。但是后面轻风拂过,眼前旋即人影晃动,他又拦住去路。

他的目光也在她脸上流转,先是失望,接着又充满探究。

桑越人挡在云杉面前,呲出牙:“看什么?”

他这才收回视线,脸现默然。

几匹马极速奔至,领头两个跳下马奔到这里。一个穿着团花箭袖的黄瘦汉子当先叫起来:“找到啦!”指着桑越人道,“好小子,这么快就要昭告天下啦:奇花谷未灭,奇花谷主又要出山啦?”

桑越人两只手攥得紧紧的,赤黄的眼珠转来转去。

穿月白衫子的青年人发了话:“十三哥,随他们去吧。”

“唉,公子,这怎么说的呢?”神爪殷十三不同意,“我们花这么大力气追过来,不是要救人的吗?”说到这儿,他才看到桑越人后面。但是,云杉那副已被改换过的尊容让他大吃一惊。“啊这……啊这……”云杉和桑越人是友非敌的关系,也让他张口结舌。“你们原来是一伙的?”他双手叉腰,长叹一声。

桑越人待要否认,可想想这话的含义,心中不禁受用。

云杉也未置可否。

程倚天再度审视两个人一回,良久才道:“谢谢二位援手。”微吟,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命手下递过去。

桑越人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张面值五千两的和顺居金字花,顿时狂喜。

和程倚天并肩站立的萧三郎冷冷道:“奇花谷曾涉嫌毁坏江南剑庄庄主的紫金剑神,江南武林,早已没了立锥之地。但是,既然你一出道就帮了我们,奇花谷又属颐山一脉,从现在起,颐山方圆百里之内,就先承认你的复出吧。”

桑越人兴奋之色未去,可盯着他的眼神又流露出憎恨。

萧三郎看出来:“要报父仇的话,你也可以随时找我。”

桑越人将银票收好,拽着云杉的胳膊转身便走。

“唉!”程倚天突然轻叫。

云杉下意识驻足,又回头看了一眼。

程倚天顿时觉察到什么,眼睛点亮了。

云杉却又慌忙把头转回去。为了防止泄露什么,她始终一言不发。桑越人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她也忍了。

就这样,桑越人带着她从这儿离开。

程倚天被定身法定住了似的,一直张望,望得殷十三忍不住举手晃他的眼。“唉?唉!”殷十三奇怪极了,“公子,你在瞧什么那!”

“她认识我。”程倚天轻轻道。

殷十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你说桑越人吗?那家伙深藏不露,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潜伏了多久,知道逸城,了解你的一些信息,不足为奇。”

程倚天摇摇头:“我不是说他。”

殷十三挠挠头:“不是他,就是那个女孩子咯?”捶了一下手掌,“你还别说,那个女孩子么我亲眼看过,不是长刚才那个样子。”

萧三郎插了一句:“奇花谷主擅长易容,本来什么样,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这倒也是。”殷十三深以为然。

萧三郎端详程倚天片刻:“公子,你刚入江湖,江湖险恶,凡事还是多做些设防为佳。”

程倚天眉头深蹙:“我还是得去奇花谷一趟。”凝望桑越人、云杉消失的方向,坚持道:“我确定她认识我。而在这江湖上,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这么熟悉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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