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吕凌寒才醒,他走到庭院里伸了个懒腰道:“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九歌在院子中央尝试用左手练剑,练的心烦意燥,闻听吕凌寒的声音狂躁的道:“大中午的才醒!一醒还乱叫!”
吕凌寒无奈的道:“我惹不起你,躲得起。”
他出了院子,在山上随意而行,忽然看见了两匹马在荒原之上,一匹爬在另一匹身上……
吕凌寒仔细一看,这不是张老头的那匹枣红马和司空千易的杏黄马吗?
吕凌寒又绕了回去道:“千易在吗?”
司空千易从对面的房里钻了出来道:“什么事啊?”
“那个……”吕凌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那匹马多少钱?我买了。”
司空千易不解的道:“你买我的马做什么?”
吕凌寒有些尴尬的道:“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看上你的那匹马了。”
司空千易还是不理解,不过看吕凌寒这么坚持,还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做,于是应允道:“可以,你想要就送你了。”
吕凌寒笑道:“那多谢了!”他现在心情很是愉快,至少承诺给张老头的事已经解决了。
段干笈从一旁走过,看见九歌如此卖力的练剑,上前帮忙道:“要想练左手剑,你就要忘掉原有的武功套路,不然永远也学不成。”
“怎么忘?”九歌道“都练了十几年,成为了一种习惯。我看你用左手剑那么厉害,你有什么诀窍?或是怎么忘了原有的武功套路?”
“我是从小练起的。”段干笈想了想道:“而且我和你们天生就不一样。”
“算了吧。”九歌道:“我还是先这样练着,等右臂好了再说。免得到最后变成了邯郸学步者。”
司空千易好奇的问道:“圣魔,你是两只手都能用剑吗?”
“是啊!”段干笈笑道:“两只手一样灵活。”
“要想试探手灵不灵活,写字是很好的检验方法。”吕凌寒忽然看向段干笈道:“要不你写俩字,以证明你所言不虚。”
段干笈沉默了一会道:“你怀疑我?”
“哪有?”吕凌寒笑道:“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段干笈道:“我有点后悔把你叫来了。”
“怎么说?”吕凌寒道:“我很不招人喜欢吗?”
“你……”段干笈一眯眼道:“破坏我的气场。”
司马秋寒斜倚在柱子上道:“一山不容二虎啊!”
司空千易摇了摇头道:“你们至于吗?”
“当然至于。”段干笈道:“这是从亘古以来,男人就已经存在的分歧。”
“那你们继续分歧,我得回家一趟。”司空千易道:“我弟弟今天要学骑马,这可是很重要的事。”
吕凌寒道:“我闲着也没事,跟你一起去看看,顺便指导一下他。”
“你指导?”段干笈不屑的道:“你会什么?要知道我的分明可是最烈的马,我收服它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是本事,那你呢?”
“不服?”吕凌寒轻笑一声道:“我们去比比!”
段干笈一挥袖,施展轻功瞬时下山道:“先追上我再吹牛!”
吕凌寒及时追去道:“跟我比轻功,你还嫩!”
司空千易叫了一声道:“哎!我说你们,等等我啊!”
司马秋寒无奈的道:“还得我去看着他们。”
八老庄外,一道身形急如闪电,徒然,戛然而止。
段干笈一转身对刚刚到来的吕凌寒道:“你输了。”
吕凌寒不理他,径直走入庄内道:“后面的跟上。”
司马秋寒和司空千易随之赶来,司空千易扶着墙喘气道:“你们跑的太快了!”
“别怪我。”吕凌寒道:“要怪就怪圣魔,他跑的太快,让你们跟不上他的步伐。”
“这不是我的错。”段干笈辩解道:“我只用了三成功力。”
司空千易举手投降道:“好好,你们都没错,是我们太弱了好不好!”
“我说怎么早上就听见有喜鹊在树梢上叫,原来是几位高手来了。”司空平带着家丁迎过来笑道:“今天是犬子第一次上马骑射的日子,多谢诸位来捧场啊!”
“庄主客气了!”吕凌寒道:“这种场面是我们必须到来的,第一次骑射可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武林,也算是半个成人礼了,如此重大的意义,着实应该来。”
司空子默身着藏青色劲装,脚上穿着一双皮靴,腰间挎着一柄剑,手里握着一张短弓,身后背着一个箭筒,箭筒里象征性的放着三支箭,全是孔雀羽做的装饰。
他此时正跟着一个仆人身后兴高采烈的一路小跑而来,而那个仆人牵着一匹棕红色的马,马的额头有一块白色的斑。
司空千易一拍手道:“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啊,这么张扬,这么跋扈?”
司空子默大笑道:“这算什么,等会更张扬呢!”
司空千易一眨眼问道:“你想做什么呢?”
“我要骑着马绕着孤鸿堂跑一圈!”司空子默画了个圆圈道:“以证明我不再是小娃娃了!”
“好!”吕凌寒一鼓掌道:“我为能见证这一时刻而感到高兴!”
只见司空子默拽着鞍辔上了马,轻轻用力一拉缰绳,棕红马慢慢悠悠的行进了。
司马秋寒道:“这马比我的驌骦还温顺啊!圣魔,把你的分明牵来让他试试。”
司空子默正觉得无聊,听见司马秋寒这么说,很是高兴的道:“好啊!圣魔,你快去牵!”
“我提醒你一件事。”段干笈道:“我的分明很认主,如果有外人靠近,它会生气的,而它生气的代价就是要人命。”
吕凌寒一拍马的屁股,马受惊,带着司空子默就跑了,吕凌寒点了点头道:“这马不错。”
司空平和司空千易大吃一惊,赶忙去追,段干笈却拦住他们道:“让他自己去,你们越是看护,他越是难以学会真正的骑马。”
司空千易担心的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出不了事。”司空平从刚刚的震惊中缓了过来道:“这马是我精心挑选的,性格极为温顺,而且稳重,跑一会就没事了。”
果然,跑了没多远,这匹棕红马便缓缓止步,司空子默安然无事,而且还意犹未尽的拍打着马的屁股,但是他那小手拍到马身上,马根本不在乎。
“快跑啊!刚才那股气势去哪了?”司空子默回头看向众人道:“你们谁知道怎么趋势它啊!”
吕凌寒手拿马鞭在空中虚晃一甩,马闻声一惊,又开始跑了起来。
吕凌寒施展轻功紧随而去道:“子默,感觉如何?”
“太棒了!”司空子默骑在马背上笑道:“我感觉我像是在飞!”
段干笈徒然出现在马匹一侧道:“你不是要去孤鸿堂吗?我带你去!”
“不对吧!”吕凌寒道:“我才是孤鸿堂的人,我才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又不是,为何说的孤鸿堂跟你家似得。”
段干笈一拉缰绳道:“我虽然不是孤鸿堂的人,但我却是孤鸿堂的客人,我这个大客人带着一个小客人来玩,有何不对?”
“太不对了!”吕凌寒也是拉着缰绳道:“只要主人不同意,你这就是私闯民宅!”
段干笈把缰绳往自己这边一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每一寸土地都是帝王的,哪有什么私闯民宅之说!”
“说的好像你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啊。”吕凌寒又一拉道:“你告诉我,杀人者偿命,你的命,够偿几次?”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拉拽得不亦乐乎,可苦了马匹,还有马匹上的人。
司空子默的脑袋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摇得头疼,大嚷道:“你们别拽了,头都要被你们晃掉了!”
司空子默话音刚落,突见马匹口吐白沫,哀鸣一声,躺倒在地。
吕凌寒一惊,赶在在司空子默落地之前将他救起道:“好险!”
司空平三人赶来道:“发生了什么?”
司空子默哭着道:“都怪他俩,把我好好一匹马拉拽死了!”
“不对!”段干笈眉头一皱道:“这马死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