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世间偶然诸多事
命中注定如何破
人生之事啊,十有八九不如意,平凡之人,想要的是不玩权贵,平淡一身,可也有这山野村夫,想来个摇身一变,步入青云,人生多变,可不变得是天理,看官是否赞许小生的观点。
话说这池州城,四面环水。有山有水有景,鸭鹅声不断,水旁边,一些妇女们拿着洗衣棒子,捶洗着衣服,男人们划船捕鱼,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正应了那句:“半江瑟瑟半江红”啊,波光粼粼,渔歌互答,一副恬静安详之态。
水旁边的浅滩,一群群娃娃光着屁股,追逐打闹,戏水抓鱼,几个老者蹲在远处幽静的水边,静静的垂钓,夜幕降临,乌鹊回巢,水面安静下来,只有那寥寥无几的渔火闪烁着,或是那老渔翁在捉虾,或是那远游的游子。水边的蛙声不断,也有那乘凉的人们,有的摇着扇子,有的纳着鞋底。
夜晚安静了,而这池州城中的一户,却忙碌个不停。
主人沈正阳在庭院里吆喝着,指挥着众家丁搬运东西,足足操办了大半夜,东西算是收拾好了,沈正阳给家丁分了银子,便让一一散去,只留下几个心腹和身手不错的家奴。沈正阳让这几个家奴去休息,自己一人坐在院子中喝茶。
不时,一个约莫十八九岁少年坐到沈正阳的旁边道:“父亲,一切都安排妥当。”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是沈正阳的大儿子沈春。
沈正阳拍了拍沈春的肩膀道:“父亲做了一辈子的买卖,家财万贯,现在想来,又有何用,也只是这庸庸碌碌,毫无功名,你呢,心地善良,也跟着我会做买卖,可有句话叫为商不奸啊,现在我们在这池州,也算是大户,可那些个人啊,表面不说,在背后怎么说,说我们沈家做的是亏心的生意,还有那些个亲戚朋友,哪一个对我们不是笑脸相迎,可哪一个不是看上了我们的家底。如今父亲已近年老,可高兴的是你二娘又给我添了一孩子,给你生了个弟弟,那日我到祠堂拜祭祖宗,才知道我们沈家,七辈人过去了,要么是务农,要么是经商,比不上祖上的那些读书之人,还有朝堂为官之人啊,实在是愧对于祖宗啊!所以,我才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沈春道:“父亲这样想自有父亲的道理,孩儿听吩咐就是了。”
沈正阳道:“你啊你,就是太老实了,这个家就交给你了,我让老储也留下,他跟了我大半辈子,留下他和你,我放心。”
沈春道:“父亲生意都交卸了,如今留下我和老储,倒是清闲了,也只能看家护院了!”
沈正阳笑了笑道:“也是啊,你娘死的早,父亲从小把你带在身边,也没让你好好读书,就认识了几个字给我管账本,如今,我要带着你弟弟沈秋去到京城投靠你叔沈震天,他虽然只是一小县令,可也有门道,只希望这沈秋长大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啊!你不会觉得父亲偏爱了你弟弟,把你一人扔在这里?”
沈春道:“怎么会,我不是那块读书的料,我也希望弟弟以后出人头地考取功名,我这个哥哥也就沾光了。”
沈正阳拉过儿子的手道:“你能这么想,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很欣慰,你切好好看着这个家,往后,我会经常回来的,还有那后花园的假山,那里多留个心眼。”
沈春点了点头!
沈正阳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沈春起身:“父亲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沈正阳点点头,看着儿子沈春的背影想道:“十几年来,沈春自小没了母亲,一直带在身边,如今这么大的家院,又不得不把他留下历练一番。”沈正阳想道这,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
第二日一早,这沈正阳带着所有老老小小的家族之人,来到祠堂,焚香拜祭。
沈正阳跪下,双手拿香道:“列祖列宗,沈家后嗣沈正阳得列祖列宗庇佑,老来又添一子,如今,生意交卸,只想带着沈秋投奔兄弟沈正阳,一来想在京城立足,二来,也是我沈正阳此后的心愿,希望沈秋得列祖列宗庇佑,考取功名,那时,风光家族。”
说完,沈正阳看了看妻子蒋晨惜怀中的孩子。所有人磕头焚香罢了。沈正阳看了看儿子,有握着老储的手道:“老储啊,这家里就交给你了!”
老储老泪纵横道:“老爷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看好家和照顾好大少爷的。”
沈正阳看了看沈春,有握了握老沈的手,转身,便带着其他家人和家奴,上了船。
沈春沿岸小跑着,边跑边大声道:“父亲、二娘、弟弟你们多保重啊,到了那边多来书信啊!”
父亲站在船上摇着手,二娘一手抱着孩子,眼中喊着泪水,大声喊着:“春儿,你也保重,多给二娘写信,二娘不在身边,记得穿暖吃好!”
沈春站在岸边,一直看着船不见了影子,老储才拉了一下他,往家走去。
有道是世事难料啊,话说这沈正阳带着一家老小,走水路去京城投靠自己的弟弟,想着是以后自己的儿子能有功名,步入仕途,谁知道这气大伤身,树大招风啊。
这沈正阳也知道树大招风,所以只是用了一艘很普通的大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知道这从池州到京城的水路相对安全,毕竟是天子脚下,若是有了毛贼,给上一些银子就好了。
一路水路,也得上岸补寄啊。有一日,正逢七月十五,这船靠岸,来到这繁华的扬州城,沈正阳安顿好家奴去购买东西,说好上船的时辰,说是七月十五,早出早归,便各自去忙,沈正阳和蒋晨惜,抱着儿子,也去看看扬州的美景。
话说这沈正阳兄弟两个,这弟弟沈震天,年轻时,风流倜傥,生下一孩子,可自己当时在一县令手下做事,正派利索之人,所以这事不能张扬出去啊,这沈震天啊,那银子打发了那女子,可那女子不依不饶,也不要这孩子,你说,这天底下也有不要儿女的娘啊。沈震天没办法,只好留下了这孩子,自己没办法抚养,只能留给哥哥沈正阳了,沈正阳没办法,只能抚养了,只是这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的,而且沈正阳忙于生意,管教的也少,这孩子,染了一身的痞子气,年级比沈秋还大点,可是没有沈秋那么懂事,沈正阳唤作沈淼。沈正阳看这沈淼没了母亲,父亲有照顾不上,也是可怜,就什么小事的,都没怎么管,都依他。想着这次去找他父亲,就把这沈淼送给沈震天了。可是人算不如意啊!
这沈正阳下了船,这沈淼也出去了,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啊,这沈淼没去别的地方,看到了这江面上的花船,便去逛了窑子,觉得不尽兴,便来到了赌坊。
这也是狗屎运,这沈淼,连续赢了好几把,面前银子对了一大堆。
这对家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穿衣服也不讲究,随随便便的,头发也乱,想不到出手如此之大啊!”
沈淼道:“这算什么,说着,拿出银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五十两的大元宝。”
对家惊呆了,道:“人不可貌相啊,这里怎么能让公子玩呢,公子,尊房里请。”
沈淼不可一世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说着,拿起银子,跟那人进了尊房。
可这一切,被墙角一带斗笠的人看到眼里,那人放下茶杯,匆匆离去。
那人骑着一快马,匆匆赶到一乡村,进了一屋子,只见那屋子里一群人,拿着刀,脸上横肉,喝着酒,吃着肉。
那人放下斗笠,悄悄凑到一大胡子人耳朵上,低估了几句。
大胡子一边听,一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