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人影匆匆鬼影行
人亦无奈魅亦难
闲话莫表,接着上回,话说这沈正阳夫妇游逛扬州,在街市上,给这小儿子买了个拨浪鼓,二人边走边在逗这沈秋,小孩子,拿着拨浪鼓,咿咿呀呀的,很是可爱,把沈正阳两夫妇逗着开心,沈正阳很是开心,可老感觉耳朵痒,不时的又挠了挠。
蒋晨惜道:“夫君这是怎么了,一路上就不停的挠着耳朵,莫非是被风吹了?”
沈正阳笑了笑道:“不知为何,就是老痒,没事,回船上了再好好挠一下。”
话说这赵隐然,一路向东,也来到了这扬州,走在这夜市之上,赵隐然看了看这繁华的夜市,心里感叹道:“扬州处处繁华,可也想不到这夜幕下面,除了人影来往,还少不了这么多的鬼魅啊。”赵隐然法眼一开,边走边看,看到那河边上,有哭的伤心的鬼魅,还有那老弱的鬼魅,坐在那餐桌上,偷吃的鬼魅……赵隐然笑了笑,心里想:“这鬼魅啊,也实属可怜,如此炎热的天,却也是瑟瑟发抖啊。”
赵隐然走着,就和这沈正阳夫妇擦肩而过,忽然,这赵隐然一下子出手,像是捉住了什么东西,握着拳头悬在沈正阳背后。
沈正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赵隐然,道:“你这道长,这是干什么呢?”
赵隐然不语,这蒋晨惜道:“算了吧,走吧。”说着,蒋晨惜拉着夫君走开了。
原来啊,这赵隐然从这沈正阳身边走过,恰巧看到一女鬼魅趴在沈正阳的肩上,准备要咬沈正阳。
赵隐然捉住那女鬼,一直拉到一墙角无人处,道:“你这女鬼,好大的胆子,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就算是鬼节鬼门大开,你也不能害人啊。”
那女鬼不语,本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些无奈,稍时,那女鬼叹息道:“道长错怪我了。”
赵隐然看那女鬼道:“我还能看错,你分明是想要咬那人的脖子,如何错怪了你?”
那女鬼道:“那人是我的夫君,再说,我做鬼已经快十八载了,过了这鬼节,便可以投胎转世,如何再会做孽啊?”
道长看那女鬼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再说都快要熬过了地狱的折磨,应该不会再罪孽,便松开那女鬼道:“哦,那人是你丈夫,此话怎讲?”
那女鬼道:“那人是我的丈夫沈正阳,我是她的第一个妻子刘香儿,我是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的。后来他娶了刚才身边的那个女子蒋晨惜做了妻子,如今也生了一个孩子。”
赵隐然道:“你生了一个孩子,也十七八岁了吧,莫非是你这夫君有了新欢,还添了儿子,对你儿子不好,你来报复?”
那刘香儿道:“道长此言差矣,不是不好,我夫君不是那样的人,我死后他也很伤心,把孩子带在身边一手拉扯,也为难了一个大男人,他还做生意,后来娶了蒋晨惜,早些年这蒋晨惜也没生孩子,对我孩儿也是像亲生母亲一般,无微不至,就是现在,她生了小孩,可也是对我的春儿百般的好,我死了,也算安心了。”
赵隐然道:“如此这般,应是好事,你为何要咬你夫君?”
刘香儿道:“我不是咬,我是想给夫君提个醒,可是我说话他一点都听不见,我只能靠在他耳朵上,希望他能够听见。”
赵隐然道:“提醒?提醒什么?”
刘香儿从脖子上拿出一块玉,道:“这是夫君娶我之时送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死后,夫君也把它和我葬在一起,前些时日,我虽然成了鬼,可这玉佩却烫的要命,我一鬼魅,必然不会有什么祸事,想着夫君远行,路途凶险,是不是会碰上什么恶事,所以在这鬼节,我便一路跟着夫君,希望它能听见。”
赵隐然道:“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天亦有道,这阳间之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刘香儿听罢,跪下道:“请道长给我夫君提醒一下,刘香儿感激不尽,来时必当相报。”
赵隐然扶起刘香儿道:“真可谓天机不可泄露,既然姑娘如此用心良苦,我赵隐然答应你,给你夫君提个醒,可是这天理昭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姑娘!”
刘香儿听罢,很是无奈,暗自留着眼泪。
赵隐然看到,道:“鬼门关快关了,你回去吧!”
那刘香儿看了看赵隐然,转身慢慢离开!
赵隐然摇了摇头,便向方才那沈正阳的去处走去。
稍时,这赵隐然便看到这沈正阳一家三口,坐在那小摊上,吃着馄饨。
赵隐然上前,坐在了沈正阳的对面,道:“小二,来一碗馄饨!”
“来了!”说着,这小二把这馄饨端来。
赵隐然道:“小儿爷好快啊!”
小二笑着:“这锅里煮着呢,道长请慢用!”
赵隐然点了点头,却没有吃馄饨,而是端起那碗馄饨,前走几步,放在那河边的台子上,回来又坐下。
这蒋晨惜拉了拉丈夫的胳膊小声道:“这不是刚才的那位道士吗?”
丈夫顿了顿道:“道长师傅这是为何,要了馄饨不吃?”
赵隐然道:“今日鬼节,给鬼也吃吃!”
景晨曦一听,往进紧抱了一下孩子,紧紧靠在丈夫身边。
沈正阳道:“哦,原来如此,道长好心意,这摊位这么多桌子,为何道长要与我同桌,还有方才道长的诡异举动……”
赵隐然道:“我是受人之托,不,是受鬼之托,给你带句话……”
沈正阳拿起右手,做了一打断的手势,赵隐然停下不说。
沈正阳对妻子说:“你先带着孩子回船上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妻子差异,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沈正阳。
沈正阳拍了拍妻子肩膀:“你回去吧,我没事!”
说完,妻子便走了。
赵隐然道:“实数不应该,吓到你妻子了!”
沈正阳道:“受鬼之托?莫非我碰上什么恶鬼了?”
赵隐然笑着道:“还真是许多人说,你们这生意人都信这个!”
沈正阳道:“道长师傅莫要说笑,是怎么一回事。”
赵隐然道:“不是别人,正是是你第一个妻子,刘香儿,方才我在你背后捉的,也是她!”
沈正阳大惊:“怪不得我这一路耳朵痒个不停,原来是香儿!”
赵隐然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沈正阳听过后,眼睛湿润了:“想不到死了这么多年,她还惦记着我。”
赵隐然道:“话我已经带到,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是劫数还是福报,真可谓天机不可泄露啊,告辞!”
说罢,赵隐然起身离开。
沈正阳一路上想着道长的所说,不能平静,回到船上,大家都已经到齐,回到卧房,妻子已近把沈秋哄睡,沈正阳看了看沈秋,妻子担心的问道:“那道长说了些什么?”
沈正阳一五一十说了,蒋晨惜叹息道:“想不到姐姐这么久了,还惦记这你!可是姐姐的提醒,不得不防啊!”
沈正阳道:“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可能回去,正如那道长所说,是劫数,还是福报,躲不过的,别想了,休息吧!”
二人说罢,便熄灯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