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之前就知道艾火文与魔神之间有来往?”
“知道!”
“你是否也参与其中?”
“是的!”
“你和艾火文是否曾经计划过窃取灵魂之石?”
“是的!”
“计划将灵魂之石献给魔神Diablo?”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
“你是否真的如你先前所言,杀死了艾火文?”
“当然没有!”
“当时你回到城中做了什么?”
“通知艾火文尽快离开,去投奔暗黑魔神!”
“然后呢?”
“后面的你们就都知道了,来到这里与你们汇合并且谎称谎称杀死了艾火文。”
“你为什么不走?”
“当时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况且鲁?高音也需要我。”
“你是说需要你作为艾火文在鲁?高音的内应?”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
“如此说来,你承认了所有堕落天使的指证?”
“从堕落天使的角度上说——是的!”
无名慨然长叹,转向其他的人说到:“我的问题问完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众人纷纷摇头,奥利维亚则是掩饰不住,掉下了眼泪。
无名又与吉娜姐妹低声商量了一阵,最终站起身,一字一顿的宣布:
“……依照鲁?高音的传统,以及新近成立的元老会所制定并通过的法律章程,现确定你犯了叛逆之罪,判处终生监禁——你可有最后的陈述?”
黑魁默不作声,只是信步走上前去,直奔正堂的供台而去。还是莲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将上去,一下子把娜塔亚的非难的几个部件拦在怀里,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躲在吉娜的身后。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黑魁到了此时竟然还敢打那件刺客装备的主意,实在是冥顽不灵和不可救药了。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令人骇然——黑魁的目标原来并不是为了放置在供台上的装备,此时他趁着别人愣神的功夫,早已经伸出手去,自供台上取下了包裹着灵魂之石的原罪盟约。
众人立刻把黑魁围了起来,无名厉声喝斥到: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为你的魔神主子窃取灵魂之石,你认为你有本事活着离开这里吗?”
黑魁一只手把原罪盟约托在眼前,另一只手掌张开,示意大家不要紧张:“你们不是给我最后的陈述的机会吗?这个行动就是我的抗辩……”
无名道:“先把灵魂之石放回去,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黑魁无奈地摊摊手,依照无名的要求将手上的东西放回了原位:“我只是想借此说明一个问题而已……”
众人松了口气,无名却依旧愤怒异常:“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没必要在这里故弄玄虚的。”
黑魁走回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我想说的是,这一年以来,如果我想得到就摆在那里且没人守卫的灵魂之石的话,会有多少次易如反掌的机会?”
吉娜姐妹面面相觑——包裹着灵魂之石的原罪盟约就放在大厅的供台上,这一年以来的确没有派人守卫,这主要是因为这里一般只有元老会的成员和高级魔法师出入,并且就在吉娜姐妹所住的偏厅的旁边,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觉得它们会有被别人窃取的危险。但如果像是黑魁或者任何一个经常出入这里的人打起它们的主意的话,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到手,说到底,当初作出的把灵魂之石放置在这里的决定,实属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错误之举,好在经过无名的一番验查之后发现它依旧完好无损,也算是留给了他们亡羊补牢的最后机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黑魁的意思的确发人深省,如果他真的一直觊觎着灵魂之石的话,那位什么在长达一年之久的时间里却并没有将其偷窃出去呢?这对于一个兼有动机和时机的人来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或许是黑魁申辩的开始,经此一事大家也对于先前给他的定罪有些拿捏不定,一致同意耐心地听他继续讲下去。
黑魁说,那个所谓的堕落天使对于他的所有指控他都可以承认,因为在暗黑世界的人看来,他和艾火文的所作所为当然就是为了苟且偷安或者飞黄腾达而刻意巴结魔神Diablo的举动。如果不是堕落天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向刺客晓他们泄露了这些秘密的话,黑魁依旧会初衷不改的继续他和艾火文几年前就制定并开始实行的计划的——当然,这个计划的主角已经由开始的艾火文变成了后来的黑魁自己了。
黑魁和艾火文叔侄两人非常要好,从小便一起长大。也就在那几年正是魔神Diablo率领着他的暗黑大军东征西讨,人间百姓苦不堪言的时候,所以两个人便立志要荡除奸佞,恢复一个清平的世界。
然而拥有远大的志向虽好,但面对的敌人实在过于强大,好在他们都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拥有脚踏实地的踏实和不畏艰难险阻的决心。
所以当他们从各种渠道得知了关于灵魂之石的传说后,终于找到了可以实现理想的方法。那时候艾火文已经从他的父亲手中接过了领袖之职,满以为外界盛传的一直由鲁?高音领袖保存着的灵魂之石也会转入到他的手上,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利用其可以将魔神封印的特性,一举消灭这场原罪战争的罪魁祸首,完成一个千秋万载的功业了。
然而天不如人愿,艾火文和黑魁两个人一方面暗中联系魔神,假意表示愿意协助他获取灵魂之石,实际上是希望借此得到靠近他的机会,等待有朝一日能够将其封印的时候,他们却遍寻鲁?高音之后始终没有找到半点灵魂之石的踪迹,只能不断地拖延着魔神的要求,并且不惜假意以协助平叛作为条件,是对方不至于对他们产生怀疑。
无名的介入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并且打乱了原本的计划。艾火文如果此时向他做出解释的话,就不得不放弃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对暗黑势力的渗透,所以只能孤注一掷,索性和黑魁演出了这场假死的一幕,这样自己既可以跟随放屁布甲虫去到暗黑魔神的领地中充当卧底角色,更保存了黑魁在魔法之城中的威望,使他不至于受到过多的牵连。
这个计策是在黑魁返回城中后暗中和艾火文筹划好的,当然在魔神使者面前他们则是演出了另外一幕,使他相信艾火文和黑魁都真心归顺了暗黑势力,而黑魁则要继续留在鲁?高音之内作为魔神的内应。
黑魁讲到这里后问大家,他的这些解释是否合情合理,并且可以化解他们对他的所有猜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