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灵珠跑过来搂住燕双飞的脖子问道:“臭老酒,为什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燕双飞这会才真正地意识到灵珠这孩子真的很粘人,很难缠,他缓缓掰开灵珠的手道:“好珠儿,我在迎接西岭的主人呢,好让他一起带你去西岭赏梅花啊!”
灵珠点头道:“好主意。”
说话时郦云豪以来至二人近前,燕双飞拱手道:“承蒙吾弟盛情款待于西岭,今日又蹬空想看望,燕某之德,怎厚如此?甚是惭愧矣。”不待小豪言语,灵珠便用手指调皮地指着郦云豪问道:“你就是西岭的主人?”
小豪一见灵珠那般妆容深感好奇。不觉得点头微笑道:“不错,正是舍下。只不知姑娘是何许人也”
燕双飞回道:“此人欲往西岭赏梅,误入此山竟被众人寻了半夜,幸亏躲到我房里来,这才幸免被抓,今时吾弟若回西岭去,正好带这小丫头去便好。”
郦云豪点头,更好奇地打量了灵珠一下,珠儿亦在不住地打量小豪,忽而伸手将燕双飞头顶的梅花摘下,插在小豪的胸前道:“这只花赠予你了,你比他长得帅。”
适才小豪初见燕双飞头顶插着梅花便觉尴尬,今见灵珠如此举动,两个人不觉都失声轻笑。小豪微笑着问灵珠道:“天寒地冻,姑娘如此装扮,难道不觉得冷吗?”
灵珠并不理会小豪问了什么,似乎她对小豪的身份更感兴趣,她细细地打量小豪一番道:“我想岭主不是此间人。”
小豪笑道:“在下家在西岭,当然不是空想山中人。”
燕双飞以为灵珠又在说些不着边际的傻话,童言无忌吗。而接着灵珠摇头又说道:“我是说岭主和珠儿一样,家不在此间尘世,我来自上面,而你却来自后面——是日后,是未来。”
燕双飞听得有些茫然,以为小豪也会对灵珠的话不屑一顾,或是认为这丫头脑子有问题。而令他不解的是小豪听闻此言,不但没有感觉奇怪,反而这疯丫头的话倒引起了他的重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灵珠,眼神里充满了不尽的惊奇,“你——如何知我?”郦云豪不禁问道。
灵珠轻轻触碰一下小豪的心口,道:“我能触碰到每个人的灵魂,感知你们的心思。”说话时她又看了看燕双飞,道:“你二人是最具仁侠骨气者,不同于山上其他人。”
燕双飞被他二人的言行搞得一头雾水,即便他可以不相信珠儿的儿戏之言,但他也总该相信郦云豪的真心。见他一副惊异的表情,想来定被这小丫头猜出了心底的秘密,如此看来眼前这个不不合时宜的灵珠果真是非常人也!
小豪此时亦在惊奇灵珠的不同寻常,他和姐姐的秘密在他眼里根本就和明镜一样透明,丝毫隐瞒不了什么。
两个人都在惊叹灵珠的神奇之处,忽听有人道:“原来燕大侠早就起来了,我等备好酒菜,正恭候尊驾呢!”
燕双飞见是潘琪来请他用餐,遂含笑谢过,谁知那灵珠见了慌忙躲在燕双飞背后,不敢见他,潘琪一见灵珠,用手一指问道:“昨晚找了你一夜,你居然躲在这里打搅燕大侠,擅闯我山寨该当何罪?”
灵珠惊吓得一时无语。
燕双飞忙解说道:“此乃舍下义妹,欲往西岭赏梅,不识路径,误入山中,惊扰了众兄弟,大家寻找之时,我却不只是她到来,回房时才知她躲到我的房间里,实在抱歉,如三当家要怪罪的话,就折罪于燕某身上,鄙人愿承担一切过失。”
潘琪笑道:“即是燕兄之友,即是我山庄的贵客,是潘琪惊吓了义妹,深表歉意。”于是与燕双飞彼此寒暄一下笑,灵珠之事表面做罢。
潘琪继而又转身对郦云豪道:“丽梅主何时竟屈尊于我空想山这荒野之中,真让在下深感荣幸!”
郦云豪的西陵笑纳八方来客,众人皆识得小豪,而小豪对众游人又怎会一一熟识,但昨晚与清香路遇李让门前,见潘琪从内走出,却把他当作空想山的劫匪头子李让,今又见潘琪自言为潘某,遂回曰:“郦某昨夜便到此,蒙二寨主梦姑娘盛情招待,只为见大哥一面,抱得平安便好。”
接着小豪又道:“阁下原来不是大寨主李让!”
潘琪闻听笑曰:“梅主何出此言?在下系空想山的三当家潘琪,想是梅主岭务繁忙,错把潘某当做我家大哥矣。”
潘琪又道:“何故在此攀谈,大哥早将酒菜备好,快至前面一谈!”
燕双飞道:“三寨主先行前面带路,我与义妹换罢棉衣便到。”于是潘琪先行去了。
小豪见潘琪远走,不解地问燕双飞道:“此人不是李让,昨晚半夜我竟见他从大寨主的门中走出,难不成是有事找大寨主商议。可见此人为山寨如此尽责。”
燕双飞听罢微微做笑,且听灵珠道:“此人心怀不轨,私通其嫂,欲倾覆整个山寨。”
郦云豪见灵珠如此快语,其事如他亲见,不觉大惊失色。如被外人听见,该如何是好?
燕双飞听了则面不改色,更重新欣赏了灵珠一番,叹道:“今时我才相信,你真是从上面来的。”遂不再多言,带着灵珠换了一件棉衣,与他二人往前边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