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不醉满不在乎地道:“我的香宅并无细作,也无外人,我与五兄乃贴心之友,谈一谈心事无关痛痒。且听我言:如今的云雾堂全由不如总管把持,宴郎那个混蛋整天在外面寻花问柳,无所事事,云雾堂早晚要毁掉。”刘伶酒仙说着用手指了指阿五道:“不信你看着!”那酒仙如此笃信于斯,仿佛他早已事先预见一般。
“阿五,还喝酒呢,酒坊师傅叫你去做工呢!”院门外传来了小四的叫喊声。
阿五一拍脑门,道:“光顾喝酒了,我得去酒坊做事了。”说着起身形晃悠悠奔出沁香阁。
阿五在酒坊中干得热火朝天时,忽有一云雾堂弟子带来一名女子见阿五。那弟子谓阿五道:“五哥,她说是你未来的媳妇,定要见你。”说完那弟子离去。阿五与那女子对视一番,不觉都诧异地失声笑了起了。
刘七与小四听说阿五女友前来云雾堂找他,都好奇地前来阿五房中探看。时已黄昏,刘七、小四满怀欣喜地来到阿五的酒坊清居,一见阿五的女友却险些恶心的呕吐出来。只见那女子虽身态婀娜迷人,其左脸上却生有好大一块青迹,几乎占据了大半张脸,他右脸上偏又长了三颗豆大的瘊子,兀自在脸上突起。只那修眉下一双水秀的双眸着实动人,可怜是他右眼下承泣穴处反添了一颗黑痣,额头上又生出几许疮来,看了着实叫人作呕。
小四不觉竖起大拇指赞道:“五哥,有本事,好眼力,佩服!佩服!”说完转身边蹿出门去。不待阿五引荐,小四已被自家女友的惊世容颜吓得逃之夭夭了。
阿五却不以为然,心满意足地向刘七引荐身边女子:“此乃我未婚的贱内,精通厨艺,更懂音律,名为仁可。正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贤女。”说着得意地在仁可满是清迹的脸上甜吻了一口。仁可满脸羞涩。
随后阿五又向仁可介绍刘七曰:“此乃吾友刘七。小四我们三人在云雾堂最为要好。”仁可点头向刘七施礼,道:“我已为兄长烧好了酒菜,还请兄长入席一座,与阿五共进晚餐,略赏舍妹厨艺。”
一句话说得刘七心头泛暖,心想果真是个贤德女子,不过看仁可模样,自家确实不敢恭维。仁可好意难却,刘七大方地入席就座,与阿五一起品尝仁可厨艺。
酒过多时,阿五辞去仁可,令其到新布置的闺房中休息。刘七酒意冲头,对阿五道:“好兄弟,弟妹的厨艺与贤能你百个不及她一个,只是舍妹的模样确实够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形容也让人替你惭愧。掉到碳堆里只怕除了我和小四外,没人能找到。”
说着刘七又干了一杯道:“半夜里,你冲人一笑,就一口牙是白的,比舍妹还吓人呢,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哥我恭喜你二人了!”
阿五一面为刘七满酒,一面感激道:“多谢七个捧场关心,再多喝几杯亦无妨。”刘七推辞,道:“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要爬着——出去。”阿五见刘七舌硬嘴瞟,真的喝多了,便不再相劝。
刘七这会儿扶身起来要走,不想竟一下滑倒在地上,摔了个素面朝天,刘七比比划划对阿五道:“你小子近日酒量见长,平日里我若醉了,你早趴在桌子底下了。”阿五并不理睬,扶起刘七送往其居舍。
阿五将刘七扶回宿舍中,小四早在屋中等候,见刘七扶醉而归,不禁诧异地问阿五道:“五哥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竟把七哥灌多了,这还是头一天呀!”
阿五不屑地道:“你若与我同饮,也得醉成七哥模样。”说着阿五将刘七放于床上。
小四道:“你还真能吹牛,吃我一掌再说。”那小四平素里总爱拿阿五来试练武功,今时又要动手。阿五并未在意,只是无意中随手一拨,只把小四的胳膊格挡得老高,小四只觉手臂酸麻,心中气不过,大喊一声:“竟敢招架,再吃我一脚。”话音未落,一脚已朝阿五小腹踢来。
“哎哟”一声,阿五无动于衷,那小四却捂着脚趾在地上乱蹦,大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