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风淡淡的撇了眼他们身侧的斐云南,凉凉的开口:“斐少掌门如此的待客之道,还是不必多礼的好,朕可承受不起。”后继续替花倾城蹲下身穿着另一只鞋。
斐云南一脸尴尬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抱拳又对花倾城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师妹见凉。”只是话落久久未听到花倾城说话,再抬头看时,却见花倾城一脸惊讶的低头看着楼清风,那小嘴因惊讶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此刻的楼清风高贵和强势里带着一种温柔和儒雅,让花倾城感觉即熟识,又仿佛不认识,好半天才从嘴里傻傻的蹦出了句:“清风哥哥。”
这时,楼清风也替她穿好了另一只鞋,盯着花倾城的脚温柔一笑,仿佛是跟她说又仿佛是跟自己说:“好了。”又听花倾城叫自己疑惑的抬头:“嗯?”
花倾城被温柔溺死人的眼神盯的一阵慌乱,感觉心都漏了一派,尴尬的撇头掩嘴干咳一声,突然想起斐云南方才貌似在跟自己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她并没有用心去听,只记得好像他是在跟自己道歉,再问一遍又不好意思,斟酌一翻抱拳道:“斐少掌门不必介怀。”
“好了,我们回去吧,仙尊他老人家还在担忧着你呢。”楼清风开口打断了斐云南要说出口的话,拉起花倾城的手就要提步离去。
“师傅?”花倾城嘿嘿傻笑,呢喃着道。醉意又上心头,看着楼清风一直嘿嘿傻笑:“城儿,没醉,醉流年好喝,好喝。”
“喝喝喝,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喝。”楼清风搂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输了些真气给她,手指轻戳了下花倾城的额头,一脸宠溺的笑着道。
“大梦三生醉流年,浮生未歇,喧嚣红尘不过一场梦,怪不得人人都爱喝这醉流年。”花倾城语落将整个身子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肩上,眼皮直打架:“好困啊~”
楼清风颁着她的双肩摇晃着她:“倾城坚持住,千万别睡,这醉流年一但睡过去了可要人间三世才能醒过来。”说着抱着她的身体御剑而飞,打算去找千子墨,兴许他有办法
,路上他紧抱着花倾城柔弱无骨的身子,源源不断的将真气输给她。
花倾城被楼清风摇晃的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被楼清风这么的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和师傅的怀抱完全不一样,是另一种宽广的安全感。
努力睁眼看去,却见楼清风的脸慢慢幻化成了千子墨的,她傻傻一笑,婴宁着:“嘿嘿~师傅”
“你师傅跟斐掌门他们喝酒呢!你这头大醉猪,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你还给我睡的不醒人事。”楼清风一脸抱怨着道,接着又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可是,我越来越不想和你分开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爱怜的低下头去,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斐云南御剑追上二人,刚好撇见这一幕,掩嘴尴尬的咳了声,提醒楼清风自己的存在感:“那个倾城师妹没事吧?”方才他听楼清风叫她倾城便暗暗记了下来。
楼清风对外人不同于对花倾城,那王者之气总是不经意的显露,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板着个脸:“多谢斐少掌门挂怀,师妹无妨,只是醉了酒需要休息。”
人家都这么说了,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别来这里碍眼,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斐云南心虽有不悦,但人家毕竟是人间帝王,身份尊贵,且又是父亲请回来的贵客,只得忍气吞声抱拳道:“云南还有事在身,就不便再送二位。”
“无妨。”楼清风继续面无表情道。
斐云南看了眼楼清风掉剑正要离去,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来了,侧身回头却见是千子墨。
上前行礼,一脸恭敬的叫了声:“仙尊。”
千子墨轻点头:“斐少掌门无需多礼。”语落飞身来到楼清风眼前。
“仙尊”
楼清风看着千子墨也叫了声,只是忘了此时要把花倾城交给千子墨一事。
千子墨淡淡点头,眼睛却是盯着他怀里的人儿:“城儿睡着了么?”
“恩,醉倒了。”楼清风丝毫不畏惧的直直望着他,不管他看见没看见,他心中都没有半分窘迫。他不怕天下人都知道他倾心于花倾城,只是当下时局未定,他内忧外患自身都难保,跟着他实在太过危险,等六界形势安稳下来,他定会用以世间最豪华最庞大的礼仪,为她去提亲。
千子墨一脸淡然道:“既然城儿醉了,那我便带她回去了,免得一会儿让她闹出了风头。”说着伸手去接花倾城。
楼清风嘴上应着:“好。”手却死死的抱着花倾城不愿意松手,这一别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
抬眼蓦然瞥见千子墨望向他的眼神,深邃的像是无尽的大海,却又让人无法捉摸,他终于还是将花倾城交给了千子墨。
千子墨接过花倾城后,转而又对斐云南道:“还望斐少掌门回去跟你父亲通传一声,我今日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陪他喝酒。”
“好,云南一定带到,还望仙尊一路当心。”
斐云南一脸正色道。
千子墨轻轻点头,微微的轻“嗯。”了声,语落,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犹若清风一般,瞬间便刮的没了踪影。
斐云南见花倾城和千子墨二人已经离去,也没再逗留,只跟楼清风道了句告辞,便御起泰源去告知斐然去了。
花倾城走了,斐云南也走了,独独徒留楼清风一人呆呆站在原地,剑在身旁嗡嗡的叫着,盘旋着,他盯着自己的双掌傻傻的笑着,掌上还依稀残存着花倾城的余温。
“师父?”花倾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烛光中见到白色的背影。
千子墨转过身,走到榻边,手里端了碗清茶,声音如玉碎了一地,又清凉的人人犹如饮了甘泉:“你醒来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