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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经历了十年来第一次暖冬,整个关内连一片雪花也没落下。一直到了三月份,除了寥寥几次小雨以外,再没有一丝雨水。很多地方的蓄水日潕枯竭,勉强进行了春耕,但灌溉用水却是少之又少,种子长势缓慢。就算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一些绿苗,看上去也是病秧秧的、黄不拉唧,一付营养不良的模样。
楚伟有些烦燥地抬头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各地的奏折中上报的情况来看,整个大楚境内,除了信州的关东地区外,竟然全部遭受着十年来最大的旱情。今年的粮食减产已成定局,如果老天再不下雨,大楚可就要全面欠收,甚至颗粒无收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关东地区却是风调雨顺,关西的旱情也不十分严重。两厢对比之下,信州愈发凸显出来。从目前来看,它所表现出的更象是一只温顺的猫。他还自信,凭信州之地难以同朝庭对抗。但是如果干旱持续、朝庭欠收,那么朝庭的实力急剧下降的情况下,信州极有可能会露出凶狠的利爪,变成一只猛虎、一头恶狼。
化州方面调驻了十万大军之后,楚伟略许放心了些。他收回目光,揉揉发涨的太阳穴,“看来得想个办法尽快把范帅调回鄞都了。”他心中默默地想着。
午后的阳光让人有些懒洋洋的,楚伟感到有些疲惫,也有了一丝困意。他抬脚向景福宫走去,最近事务太多,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到杨贵妃那里去了。一想起杨妃那牡丹般艳丽的娇容、勾人魂魄的眼睛、鲜红欲滴的双唇,每次临幸她,都让楚伟飘飘欲仙,说不出的爽快。想到这里,楚伟不禁加快了脚步,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为了给杨妃一个惊喜,楚伟没有声张,只带了几个内侍,悄悄地赶到景福宫。宫前几名内侍和宫女无精打采地站着,有些晕晕欲睡。楚伟走近他们身前,他们这才警觉。看到楚伟,他们立刻表现出无比的慌乱,有一名内侍张嘴欲喊,楚伟连忙摆手示意他打住。楚伟轻手轻脚地向宫内走去,他一心要给杨妃来个惊喜,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些内侍和宫女已经满脸惊恐,看着楚伟走进宫里,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绝望,身体都有些颤栗了。
“啊——”杨妃发出一声惊叫,原本媚眼如丝,此时变得目光呆滞。她此时花容失色,脸色死灰,迎着楚伟愤怒、失望、绝情的目光,杨妃呆呆地静坐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边的男子感觉到了杨妃的异常,他推开杨妃,坐起身来,抬头向楚伟看去。
“畜生!”楚伟看清楚那人正是楚佑,不由脸上青筋崩起,手指着楚佑,气得刚骂了一句就浑身颤抖得出不出话来。
楚佑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一脚把呆坐的杨妃蹬到一边,爬下床来,卷起自己的衣服起身就跑,完全不顾赤裸的身体。
“来人——”楚伟手抚着胸口,觉得眼前一黑,慢慢地向下倒去。
“陛下醒了!快去通知皇后娘娘。”一阵惊喜的声音传入楚伟耳中,他缓缓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躺在寝宫的大床上。
“陛下可有吩咐——”大内总管应伦弯着腰对楚伟轻轻地说。
楚伟不过是气急攻心,但他心脏上有病,所以才会昏迷了这么久。一想起景福宫那一付不堪入目的丑画,楚伟就气极。
“把那个贱人赐死。景福宫所有宫女内侍全部处死!”楚伟咬牙切齿地吩咐。
应伦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楚伟吐出一口气,尤自气愤难平。这时一个内侍进来报告:“陛下,皇后娘娘到了。”
皇后李氏看到楚伟醒了过来,除了有些愤怒外气色还算不错,不由放下以来。事情的经过她已经从总管那里了解到,除了暗骂儿子不争气外,她心里还有几许高兴。杨妃那个狐狸精一直深受楚伟宠爱,每个月倒有近半的时间会到她那里去。后宫嫔妃近百人,就数她风头最盛。这次逮到机会,就算楚伟不处死杨妃,她也会下手的。刚才看到应伦向景福宫走去,李氏心中得意地冷笑了一阵,这才来到楚伟寝宫。
既然楚伟已经没有大碍,那么如何处置楚佑就成了皇后最关心的事。她极力为楚佑求情,楚伟本来很愤怒,但架不住皇后这么不停地哀求,再说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
楚伟对皇后说:“这个畜牲如此胆大妄为,不给他些教训是不行的。既然你求了情,我就饶了他的死罪。但活罪是免不了的,太子他是当不成了,此事传出去,他将来还有何脸面成为一国之君。”
先保下儿子性命是关键,李氏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至于说楚佑当不当太子倒也无所谓,大不了让楚仕当就是了,反正两个都是她亲生儿子。
楚佑慌慌张张地跑出皇宫,他胡乱穿着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哪里还有一点皇太子的气概。他惊恐不已,不知道马上会有什么样的命运降临到身上。从一名侍从手中接过马缰,楚佑翻身上马,打马疯狂地向太师府而去。
李浣看着失魂落魄、惊恐莫名的楚佑,恨铁不成钢地说:“怕什么,难道皇帝还会为了一个贱女人杀了你不成。再怎么说你也是大楚名正言顺的皇太子,陛下绝对不会把这种丑事张扬出去的,那他也没有理由会动你。”
楚佑听李浣这么一说,悬着心这才慢慢放下。“但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就算不杀我,说不定会废了我。那样的话岂不是生不如死。”楚佑垂头丧气,心中懊悔不已。“都怪那个骚货,老是勾引我。”他恨恨地说道。
李浣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搭话,沉吟了片刻,说道:“陛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具体会怎么做,眼下还说不了。臣已经派了人去打探消息,如今咱们只好暂时等待。”
“等待?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楚佑有些气恼冲李浣嚷道。
李浣有些生气,却不敢表露出来。自打他被明升为太师,实际上离开兵部尚书位置之后,他就明白了楚伟的心思。最近一段时间表面上看他一直在韬光隐晦,以免引起楚伟更大的猜忌。
气氛有些沉闷,这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冲李浣一阵耳语。李浣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如何?”楚佑急切地问。
“陛下下旨调刘海天和王先二人回京。”李浣语气沉重地说道。刘王二人乃是楚仕的死党,楚伟此举不言而喻。
楚佑瘫坐在那里,喃喃地说:“完了,父皇这是要废了我。”
“不仅如此,陛下还下旨,说你自被立为太子后,不思进取,处理朝事也是一塌糊涂,毫无太子风范可言,对你大加斥责了一番。”
“他是铁了心要废我了。难道就白白便宜了老二?”楚佑不甘心地说。
“如今之计,要么坐以待毙,听候陛下处置。要么——”李浣欲言又止。
“要么如何,尽管说出来。”楚佑有些不耐烦地说。
“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李浣狠狠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缕凶光。
“可有把握?”楚佑立即坐直了身子盯着李浣。
“富贵险中求,这种事哪有十足的把握。不成功就成仁!”
“好!豁出去了。此事就全依仗老太师了。成功之后,你就是第一功臣。”
“如此这般……”
两人密议了很长时间,楚佑这才从太师府后门悄悄出来。回到宫殿后,他闭门不出,向外透出的消息是,太子正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