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是失神了千分之一秒(只见无数板砖飞来:让你Y吹),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脑子里就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我肯定不是在原来那个时空中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若不是回到了古代,就是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二、这些兵将草菅人命,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同时我也不得不面对着两个选择:一个是悄悄离开,另一个是铤而走险。悄悄离开的话,我能到哪儿去,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再说我的良知加上受党多年的教育也不充许我在这个时候逃之夭夭。铤而走险的话,对方有36人,而且全副武装,我却是赤手空拳。我惟一的优势也只有能够出其不意发动攻击这一条了。
既然拿定主意,我就立刻行动。此时场上的兵将还在维持秩序,刚刚被吓到的村民们又开始骚动起来,同时也把几名岗哨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正好方便我行动。我潜到边上那名岗哨身后,一手扣着他的头,一手捂着他的嘴,只轻轻一扭,只听一声脆响,那名我一直以为是个群众演员的岗哨被我扭断了脖子,一声未吭就断了气。我扶着他的尸身缓缓放下,立刻开始搜身。他配的是刀,这玩意我小时候耍过木的,而眼前的这个可是真家伙,我还真不会玩。不过了胜于无。还好在他右腿外侧摸出一把匕首,这可是我的最爱。别看我平常一副吊而啷当的样子,可用我们连长的话说,我行动起来就象一条恶狼,又狠又稳,而且有无限地耐心。再加上我平常表现得有点**的,所以有个绰号就叫‘色狼’。^-^
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先解决其余五个岗哨。匕首在手,天下可走。我有全团排名第一的潜行技术,轻松地接近他们,只要轻轻一划,保证一击致命而且不用捂嘴对手也绝对不会发出一丝声音来。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呀,六个岗哨轻松搞定。我又重新潜回到出发点,这里有利于向场内靠。这个时候场上的局面已经重新稳定下来,杀了两人后,显然这些兵将并没有达到目的,那军官一声令下,一个兵士又重新到村民中去拉人。村民们于是又要反抗起来,毕竟他们的人数是这些兵士的十倍左右,这种冷兵器的威胁下,如果大家齐心的话,想反控制也是有可能的。那名军官显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抽出宝剑冲上前去砍翻了两个村民,顿时又把局面控制下来。然后他又退回来,朝着村民大喊:“你们这些贱民,快点供出谁是通敌之人,否则把你们全部——”
他的话到此嘎然面止,因为我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擒贼先擒王,这是颠扑不破的至理,经过了几千年来的考验,我今天用来牛刀小试,果然一举奏效。就趁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我发出一声大呵。诸位这绝对不是狮子吼,这是我在各种集会场合组织连队同别的连队拉歌的时候练出来的绝活,这玩意有学问的,不是随便乱喊就行。经过几年的总结、实验,我就喊一个字:‘咄’。跟当年张飞威震长坂坡有得一拼。废话少说,且说我这一呵,果然震慑全场。再瞧我这一身奇装异服,一米八零的身高,帅气而又刚毅的脸庞(板砖又来了),一时间场内无声,众人全都茫然不知所措。好在语言交流上竟然奇迹般地不是大问题,他们所说的话竟然极为接近普通话,真是神奇。
我冲那些兵士喊道:“放下武器!”晕,没人理我。没面子,难道是我嗓门不够大,我再次提高分贝“放下武器!”还是没人理我。说实话我真的怒了,难道我的普通话就这么不标准吗?就在我准备大爆发的时候,从村民堆里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他高喊着:“壮士叫你们放下兵器!”我有一种想晕倒的冲动,武器不就是兵器吗,心中暗骂“愚昧、落后”的同时,也不得不入乡随俗,“对,放下兵器,不然我杀了他。”我的匕首抵在这名军官的喉咙上,力道恰到好处,再深一丝就会见血。现在他不敢说话,甚至连大口吸气都怕被匕首划破喉咙,当然也就指挥不了他的士兵,除非他愿意冒断喉的危险。蛇无头不行,当一些青壮年村民捡起士兵们抛下的武器,把他们反制住后,我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
“把他们全绑了”,我指挥着这些村民,“叫你们管事的过来。”这时候已经临近傍晚,阳光柔和下来,我挑了块土墙,面向阳光大马金刀地在墙头上坐了下来,先摆个造型给他们看看。落日的余晖洒在我身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几个长者来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扑通就跪在地上向我行礼:“多谢壮士救命大恩!”再看那些村民也都原地跪下向我行礼,我忙跳了下来,想把他们扶起来。我年纪轻轻的,用连长的话说,‘毛刚长全’,怎么能受此大礼,这不是让我折寿嘛。其实我想摆个造型——这也是我的一个习惯,然后准备跟他们握手来着。我连忙扑到一个老者跟前:“老先生快快起来,晚辈担当不起。”哪知他们还挺顽固,非得拜了三拜才肯起身。我实在无奈,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只有领受了。
待众人都起来,我随口问道:“你刚才说这里叫范村?”“正是,”那领头的老都答道,“老朽姓范名亮,字子明。”其余几位老者也纷纷说了自己的名字,范亮接着问我:“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唔,在下也姓范,名帅,字嘛,字一统。”我这么支支唔唔地回答着,其实心里已经转了几个念头。要说这些人还真是麻烦,和中国的古人一样,起个名字就罢了吧,还要有字。至于我嘛,大家都知道了,本来叫范一统的。要说这个名字其实也很一般,可自打我记事以来,周围的人叫我名字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中间的‘一’字给去掉,这让我很是恼火。现如今咱换了块天地可以自己起名字了,哈哈,我这么帅当然就叫‘帅’好了,至于字嘛,给老头子个面子就维持原来的好了。
“一统。嗯,此名好,有气势。”范亮一边夸着,一边请我到屋里谈。
我今天算开了眼了,原来这些红木家具家家都有呀,再一想,或许人家这里就盛产这个呢。原本我也只是好奇,现在话题打开了,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引走了。原来我真的是在飞机失事的时候阴差阳错被送到了与我原来生活的空间完全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要说这种机率,绝对比同时去买了体彩、福彩、赌马什么的,而且个个全中一等奖的机率还要低。也幸亏如此,否则我已经不知葬身何处了。我暗自苦笑,看来我还真是走了猪屎运。想来在原来的空间,老爸老妈应该已经收到我‘壮烈牺牲’的消息。老来丧子,人生悲剧呀。重新回去的机会可比来到这里的更低,看来是今生无望了。唉我还真是没心没肺。胡思乱想着,老者范亮已经开始介绍这片大陆的情况,我不由收起思绪,认真倾听。
这里曾经有一个统一的王朝,名叫大晋。大晋张氏王朝在历经六百年的统治之后,于七十年前开始分崩离析。各路诸侯纷纷拥兵自重,有称帝称王者,有割据独霸一方者。几十年来混战不断,如今形成了五国鼎立的局面。这块大陆近似一个平行四边行,一条晋江自东向西流淌,在地理上将大陆分成了南北两大部分。所谓五国,指的是:张楚王朝、赵氏王朝,鲁国、宋国和齐国。从地理位置上讲,江北有两国,西为宋国,东为鲁国;江南有三国,自西向东分别是张楚王朝、赵氏王朝和齐国。整个大陆在大晋王朝的时候,约有两亿五千万人口,如今只怕已经锐减到不足两亿。
这范亮倒也有些见识,一翻话下来,我就对这个新的空间有了大体上了认识。不就是春秋五霸嘛,了解,了解。不过似乎跟我目前的境况没多大关系。接着他又说起来今日之事。原来这范村位于张楚王朝和赵氏王朝的边境线上,在双方势力交叉蹂躏之下,村民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无奈之下,村民们只好托庇于其中一方。恰好不久前一个范氏子弟名叫范真的,在张楚王朝谋得一个官位,而且颇受赏识,刚刚被任命为信城城守。这信城在范村西北方约百里,虽然也是久战之地,可毕竟有城池之险,比这里安全多了。三天前,范真已经派人将自己全家接到信城,并安排村中族人也早日迁去。谁知消息走露,赵国的兵马也闻迅前来,寻找范真亲属不着,就想要从村民中挖点好处出来。
情况我已经大致弄明白了:我现在整个就是个可怜的流浪儿,漫无目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到哪里去。晚饭吃的是糙米饭,这已经是范村人所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我满腹心事,哪还顾得上这些,再说这比起红薯来也算是佳肴了。范亮既了解到我的情况(当然是我说的我是孤儿、流浪儿的情况),又见我席间一直闷闷不乐,就索性提议和我认作同族,然后和他们一起迁到信城去。我一听大喜,正愁没有落脚的地方呢。我立刻改口叫范亮为族叔,这老头在村中辈份极高,除了今天被斩的那个老头外就数他和了了几人辈份最高了。那个范真也是他的子侄辈的,我叫他声叔可一点都不吃亏。这样一来,双方关系更进一层,气氛更加热闹起来。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进来,对范亮施礼:“禀族叔,请问被俘的赵氏士兵该如何处理?”
闻言我猛吃一惊,大叫:“不好。”惹得众老头纷纷侧目看我。我忙解释到:“这些兵将来时其上官必然知道,久不返回,必会引起注意,只怕很快就会有新的人马前来。”这么一解释大家纷纷担心起来,看着他们年龄虽长,却个个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不由心中鄙视他们一翻:“都这么大岁数了,一点都不冷静。”我站起身来,冲几个老头一施礼,朗朗说到:“诸位长辈,且听晚辈一言。如今我们必须要连夜动身。而这几个兵将则不能留,务必杀之。”连夜动身之事他们无一反对,只是在对待那些兵将的态度上却产生了分歧。毕竟他们只是一些山野之间普通老人,生杀之事从未经历过,如今要他们一言决定三十条人命的生死,当然会有人不忍心。我才不管他们,这些个兵将我早就打定主意要灭口了。他们既然已经认识我,如果留下活口,岂不是自找麻烦,相信我落到他们手上时只怕会生不如死。当然,我还有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统一意见:“各位长辈,这三十名兵将有三条理由必须杀之:其一,他们已经了解咱们迁移的计划;其二,他们一旦被解救之后,只怕仇恨之心更甚;其三,咱们投向张楚王朝,寄于别人屋檐下,若是立些功劳,到时也好说话。”这翻话一说,再加上几个青年人也痛恨赵军在村中杀了人,也纷纷要求杀了他们,老头们也就都点头同意。
我指挥着几个青年,把这些赵军的尸首埋于地下。等全村人都离开之后,我们一把火把村子烧个精光,然后牵着赵国士兵‘附送’的36匹战马向信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