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然后再这么一泡,我果然疲态尽消,换上新衣服这么一打扮,立刻就显然精神抖搂,神采飞扬。崔山和胡路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变了,毕竟我来自异时空,当然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气质。我看着崔山瞧着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心中暗暗叫苦:这厮不是有特殊的爱好吧。仍然是那部马车,这次坐在车里,我们三个都有了精气神,话也就多起来。崔山对我说:“咱们再去领略一下朔州的风花雪月,这里虽然比不上鄞都,却另有南国女儿的风味。”怡红院、飘香楼,看着路边一个个招牌我不由暗想,看来给这种地方起名字天下都一个样,这里也没什么新意。说话间马车在一家名叫迎春阁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进入院子后,老鸨就满面春风地迎出来了。
进到厅堂,落座,小丫鬟奉了茶。崔山显然是常客的身份,和老鸨极为熟识,他正轻声在她耳边交待着。我呡了口茶,打量了两眼老鸨,只见她也不过三十许,头发盘着,梳着一个我看不懂的发型,不过感觉还挺正点。头发正面插个金色凤钗,右边还插着三个发簪,最下面一个缀着两串珍珠。柳眉凤目瓜子脸,鼻子有点大,而且没有鼻染骨,樱桃小嘴,化着淡装,年轻的时候应该也算个美人。老鸨自去安排,我们三个吐着口水,大说没营养的话。只一会的功夫,老鸨就从后面出来,请我们到后院去。这家园子前半部分是一个主楼,就是我刚才呆的地方,一楼是个大厅,负责接待,二楼是隔成一间间的,当然是为了给客人提供方便。后半部分还有几栋小阁楼,老鸨带着我们上了其中一个。楼下也是一个小厅,二楼则前后分开。前面是通的,上首摆着桌椅,此时已经摆上了精致的酒席。下首摆了一个琴桌,上面放着张琴,中间就是空场了。靠里的墙上开着四个门,此时门都闭着。
先是进来了六个年轻姑娘,带着招牌式的笑容冲我们行闻礼。崔山手一挥,她们立即轻笑着凑到我们身旁。两个往我旁边一坐,一个倒酒,一个夹菜,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这不是做梦吧,啥时候享受过这待遇呀。甜甜地脂粉气味混合着诱人的体气,对我产生了巨大刺激,顿时使我有股眩晕的感觉。正胡思乱想呢,老鸨又进来了,后面跟着四个姑娘,看衣着打扮可要比刚才这六位身份要高。四个人齐刷刷地来到桌前冲我们一施礼:“见过三位公子。”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瞧崔山,正噙着旁边一个姑娘送到唇边的酒杯,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咕咚咽了口吐沫,坐着没动静。老鸨满脸谄笑地冲我们说:“三位爷,这四个姑娘可是我们迎春阁的头牌,分别叫如烟,如雨,如雪,如梅。”她一一指着给我们介绍,我顺着她的手指仔细看去,果然一个个巧笑倩兮,妩媚动人。这四个姑娘除了长相不同之外,竟然高矮胖瘦都极为相近,衣服的款型质地也是一样,所不同的只是颜色和绣花图案。
其实从心底里说,眼前这几位美则美矣,却还不是我理想中的绝顶美女形象。我心中的绝顶美女那必须:柳叶细眉,眼睛要大,而且还要水汪汪的脉脉含情、秋波流动;鼻子小巧挺拨,樱桃小嘴,瓜子脸;还要有一头乌黑靓丽的披肩发,发稍没有分叉的、一松手梳子可以一梳到底的那种。腰要细,身材高挑,怎么也得一米七五左右;双腿修长而匀称;不能有脚气。跟我心目中的美女一对照,眼前几位当然还差点距离,可对我来说已经构成巨大杀伤力了。如雪在琴桌旁边坐了下来开始抚琴,如烟、如雨和如梅则随琴声翩翩起舞。轻哥曼舞之中,我渐渐气血上涌,脸蛋越来越红了。崔山和胡路相视一笑:看来火候到了。本来这左拥右抱的我已经快要难以自持,又来几个糖衣炮弹正中红心,我大叫一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