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怀因为被人监视的原故他没有去找白衣男子,他想要将这一路白衣男子的仇敌打发走,于是他先暗中找到陈天刚,陈天刚一见龙夜怀主动找自己多少有些惊讶,道:“龙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龙夜怀道:“找陈公子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陈天刚道:“不知是何事?”
龙夜怀也不掩饰单刀直入道:“看你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堂堂一公子,没想到你竟然暗中与你嫂嫂通奸,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你问心无愧吗?”
陈天刚怒道:“你说什麽?”
龙夜怀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真不敢想象穆洪生老前辈得知此事的心情该当如何?”
陈天刚冷笑道:“真不知穆伯父听你这个杀手的话还是会听我这个侄子的话。”
龙夜怀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陈天刚冷哼一声道:“穆伯父知道了此事又如何?嫂嫂可以改嫁,嫁给我这个叔叔又有何不可?”
龙夜怀道:“我着实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让一个杀手觉得你很无耻。”
陈天刚道:“无耻吗?话说你们杀手行事可比我们无耻的多。”
龙夜怀道:“杀手杀人却从不做通奸之事。”
陈天刚道:“男欢女爱何错之有?难道我嫂嫂就没有七情六欲,我就没有七情六欲,公子就没有七情六欲?”
龙夜怀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了,不过你认为你嫂嫂最后一定会嫁给你吗?”
陈天刚道:“这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龙夜怀道:“你嫂嫂和你行苟且之事若是件正常的事情,那我问你,你嫂嫂和刘运、齐玄安又该当如何?”
陈天刚恶狠狠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说着一拳捶向龙夜怀。
龙夜怀道:“没想到你也是粒情种,竟然为了自己嫂嫂的名声来杀我这个看出端倪的人来。”
陈天刚道:“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龙夜怀一边躲一边讲道:“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我,你就要小心了。”
陈天刚突然收手盯着龙夜怀道:“现在是你如临深渊,你若再执迷不悟可就休怪我的拳头。”
龙夜怀道:“兄台的威胁实在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权当你犯浑,你想清楚再与我动手,否则你们这路人的丑事不但你们陈老爷子会知道,而且水上鸿运总舵主穆谦生前辈也会知道,甚至在整个南北苍州也会成为家喻户晓,茶余饭后的美谈,你应该相信我能做到。”
陈天刚道:“你......你就更不能活着了。”
龙夜怀道:“别着急,再想想,常言道三思而后行。”
陈天刚沉思片刻道:“想让我们回去又不是只有我同意了就行的。”
龙夜怀道:“好说,好说,你就不用操心了,在下告辞。”
龙夜怀找到刘运,刘运亦是惊讶道:“龙公子怎麽有空到我这里来?”
龙夜怀道:“我担心公子白天寂寞,所以特来陪公子解解闷。”
刘运道:“龙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不需要解闷。”
龙夜怀长叹一声道:“你说你怎麽能看上穆烟呢?”
刘运道:“我不明白你说什麽?”
龙夜怀道:“想到你们坦诚相见的画面我就想笑,一个急不可耐,一个如狼似虎。天下女人这麽多,公台何必吊在一棵树上,我真不懂穆烟是如何把你们迷住的。”
刘运拍案而起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龙夜怀道:“刀给你,来杀我,杀了我,你们的丑事可就传遍苍州每一处角落。”
刘运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的刀不张眼睛。”
龙夜怀道:“你到现在还不动手的原因并不是你有多沉得住气,而是你在害怕,害怕我的背景,害怕自己的名声不保,但是你要知道你越是害怕你越得不到便宜。”
刘运道:“说吧,什麽条件?”
龙夜怀道:“这样就对了,冷静了我们才好谈事情。”
刘运背过身不再看龙夜怀,龙夜怀道:“放过白衣人。”
刘运道:“我是帮手,不是领队之人。”
龙夜怀道:“你只要同意了就行,至于别人你就不用操心了。”
刘运道:“我答应你,你若乱嚼舌根,莫怪我到时以命相拼。”
龙夜怀道:“放心,放心,好自为之的道理我懂,我一向守口如瓶。”
刘运道:“你此时在穆前辈的监视下,所以......”
龙夜怀道:“就说我是来让你们放弃白衣人的即可,穆前辈说不出什麽来。”
龙夜怀找到齐玄安,这是他必须要拿下的人。齐玄安见到龙夜怀道:“龙公子?”
龙夜怀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找你来?”
齐玄安道:“八成是白衣人的事情。”
龙夜怀道:“我让你们放过他。”
齐玄安道:“放过他?怎麽可能?”
龙夜怀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就一定能让你放过他。”
齐玄安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道:“公子一定是有条件,敢问是什麽样的条件?”
龙夜怀道:“穆烟死去的孩子可是你的?”
齐玄安心中一惊,嘴角微微一抽,此刻他依然强装镇定道:“公子可不能青天白日说胡话。”
龙夜怀道:“你如果觉得我说的是胡话,那我就不说胡话,我说大实话,如何?”
齐玄安道:“你敢?”
龙夜怀笑道:“嘴在我身上,我凭什麽不能说实话?”
齐玄安面色阴沉,心中经过了一番斗争道:“你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
龙夜怀笑道:“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不懂?”
齐玄安道:“你知道的不少。”
龙夜怀道:“偷听到的,不是光明正大地听到的。”
齐玄安道:“那你还知道什麽?”
龙夜怀道:“我还知道你想杀我。”
齐玄安道:“我真的很想杀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龙夜怀道:“倘若我是个正人君子一定会怕你,可惜我是杀手,杀手不讲规矩。”
齐玄安道:“公子真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我齐玄安答应公子。”
龙夜怀笑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想做江湖上的苍州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齐玄安道:“苍州刚刚历经战乱,而且一个苍州被分成了两半,当今皇上都没有办法,我又何德何能成为苍州王。”
龙夜怀道:“皇上讲的是国家,而江湖之上没有沟壑。水上鸿运经历战乱的确有些衰败,但衰败只是一时的,昌盛才是长久的。水上鸿运在战乱中为军队押粮运草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甚至当今皇上亲自赐匾‘水上鸿运’四个金字,所以未来之昌盛恐怕更胜先前。凭借穆老前辈的本事打通南下水路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贵舵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辉煌之日指日可待。”
齐玄安道:“龙公子到真称得上博闻强识。”
龙夜怀道:“行走江湖多知多懂没坏处。你想不想统治陈家,想不想做南溟三十八条水路总舵主?”
当自己埋藏在心里面的野心被别人戳破时,齐玄安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身上冷汗也流了下来,道:“龙公子之言非我意,我齐玄安没有这个本事。”
龙夜怀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掌舵的心。”
齐玄安道:“我......也没有这个心思。”
龙夜怀笑道:“非也,你并非没有这个心思,而是以你目前的实力难以支撑你的抱负。”
齐玄安道:“我如果不同意别人的施舍怎麽办?”
龙夜怀笑道:“先问问穆洪生答不答应。”
齐玄安道:“我答应你放过白衣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龙夜怀道:“你是聪明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齐玄安道:“有劳公子费心。”
龙夜怀道:“你接受我的帮助我们皆大欢喜,你不接受我的帮助也得接受。”
齐玄安道:“龙公子这是要强买强卖。”
龙夜怀笑道:“非也,我这是威胁,我做事一向不讲规矩,你要三思而后行。”
齐玄安沉默无言。
龙夜怀接着道:“人立于世若不追名逐利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尤其是权力,一个人拥有了权力看着他人臣服于自己的脚下对自己毕恭毕敬,口含天宪掌握他人的生杀予夺,这应该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你要想清楚如果我走出了这道门,我未必能够管住自己的嘴。”
齐玄安道:“你......你......逼人太甚。我未必不是你的对手。”
龙夜怀看着齐玄安一字一字道:“我不讲规矩的。”
齐玄安道:“好......,我......答应,我答应。”
龙夜怀道:“人活着若失去了梦想岂不与行尸走肉无异,我们合作,我一定能帮你坐上你想要坐上的位子。”
齐玄安看着桌子低头不言。
龙夜怀道:“穆洪生私下一定会问你我为何找你,你就尽管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好了,晚饭之前缠住你义父。”说完龙夜怀走出房门。
龙夜怀满心愉快,他又主动约出了穆烟,龙夜怀看着穆烟款款而来,身姿袅娜,风拂起她的秀发,吹动她的裙衫,他看在眼里低声念道:“宛若仙子谪凡尘。”自己无奈地心中苦笑一番道:“久沐风尘仙亦俗。”
穆烟来到龙夜怀身边,随风飘动着的芳香充斥着龙夜怀的鼻腔,龙夜怀揉了揉鼻子,道:“穆姑娘风姿绰约,美艳动人实在称得上是一位美人啊。”
穆烟望着龙夜怀满面春风道:“公子过誉,只不过公子将小女子约出来所为何事?”
龙夜怀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当然是想和姑娘你共赏黄昏美景。”
穆烟道:“公子怎会有如此雅兴?”
龙夜怀道:“雅兴也不是什麽时候都有的,但是见到如花似玉般的女子雅兴也就不约而至。”
穆烟道:“公子果然巧言令色。”
龙夜怀道:“你一会儿就会发现我不但会说话,而且还很会讲故事。”
穆烟道:“黄昏美景,能有如此潇洒风流的公子为我穆烟讲故事,穆烟受宠万分。”
龙夜怀轻轻一笑道:“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貌美如花,如烟缥缈,如暮披霞,令人看一眼便醉了心。”
穆烟道:“世上真有这样的绝色佳人?真不知道比之我如何。”
龙夜怀道:“如此美丽的女子,自然心中就会多情,自古多情多悲情。”
穆烟道:“公子说的倒真是如此。”
龙夜怀道:“多情的姑娘把最深情的心放到了一个不该爱的男子身上,不过也并非是错爱,而是爱上的时机不对。总之这个男子才华出众,相貌不俗,武功高强,世间少有,想必无论哪个女子见了可能都会一见倾心。”
穆烟露出浅浅的微笑道:“这样的男子的确是世间少有。”
龙夜怀道:“偏偏这样的男子就来到了这位多愁善感的姑娘面前,走进了她的生活,而且成为了她的义兄。”
穆烟道:“可是金风玉露相逢。”
龙夜怀道:“男子与女子在某一天的一番邂逅,让他们忘却了自己,忘却了世俗,双双坠入爱河,缠缠绵绵,结下情愁,往后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寂寞。”龙夜怀的声音中透着凄婉与同情,这让穆烟听了感同身受,心中不尽泛起一股悲凉之意。
穆烟道:“缠绵悱恻,意欲难解。”
龙夜怀道:“就在他们难解难分之时,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男子深爱着的义妹要嫁人,男子无能为力,他阻挡不了,女子也阻挡不了。”
穆烟道:“果然是多情之中多悲情。”
龙夜怀道:“可是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光里,女子怀上了男子的孩子,可是她又无法避免自己出嫁的命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耽误了这对彼此相爱的连理枝、比翼鸟。”
穆烟道:“世间怎麽会有这样的规矩。”
龙夜怀道:“女子出嫁后,迎娶她的男子知道女子已非处子之身,甚至已有了身孕,可是男子不能说。他也有他自己的苦衷,这个女子虽然貌美如花,可是未必就是这个男子心中所念之人,但是父母之命他实难违抗,他改变不了这个现实。更何况这是两大名门之间的联姻,他要保全双方的名望。他从此郁郁寡欢,终日醉卧红床,不管家事,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沉迷于女子的情怀之中,可是其中的苦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穆烟竟然垂泪道:“是啊,本非命中人,何须苦作瓜。”
龙夜怀道:“他们就这样相处直到孩子呱呱坠地,女子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唤醒了深藏在骨子中的母爱,看着可爱的婴孩女子喜上眉梢,婆家所有人沉浸在弄璋之喜,可是只有男子一个人是悲苦的。”
穆烟道:“谁会知道一位温柔谦和的人在经历着痛苦,女子的确太自私了。”
龙夜怀道:“往后的日子里,男子似乎走出了这片阴影笼着的碧潭池,他沉溺于家族的事业,疏于对女子和孩子的照顾,所以他也时常被自己的父母所责备,让他多照顾一下妻儿。女子知道男子冷淡她们母子的原因是以每每都会帮男子解围,她成为了人人敬佩的贤惠妻子和充满慈爱的母亲。当然在女子的心里她和男子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反而会让自己更安逸,于是她将所有的爱都放到了孩子身上。”
穆烟道:“孩子多可爱。”
龙夜怀道:“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男子的性情大变,变得暴躁易怒,甚至会对顽皮的孩子拳打脚踢,更甚至对女子也不再尊重,总是时不时地羞辱她,甚至用一些难以启齿的手段,可是女子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她知道这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果,可是谁又能了解她的愁苦,谁又是推波助澜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的人?”
穆烟道:“是啊,谁又能了解女子的心。”
龙夜怀道:“终于有一天女子鼓足了勇气告诉了她的义兄,她的孩子其实是他的,他的义兄听闻如惊天霹雳一般不敢相信。女子苦苦哀求她的义兄要救她出人间地狱。可是让她没想的是,几年过去自己认识的义兄早已不是先前认识的那个纯情的义兄,她的义兄对金钱、权力都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于是她的义兄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而且执行计划正好需要一个替死鬼,她的义兄就选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存在恰好她的义兄知道一些底细,于是借助他的名号在某一天无人知情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女子的夫君,他们一起将所有的祸水都泼向了这个替死鬼。”
穆烟的眼泪似乎完全没有想保留。
龙夜怀继续道:“为此婆家于自己的家族人开始四处寻找这个人,女子为了自己爱而不得的男子忍痛割爱放弃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们为了追杀一个替死鬼就有了千里追凶一事。”
穆烟道:“世上怎麽会有这麽可悲的男女。”
龙夜怀道:“她的义兄计划得逞,于是开始想得到女子婆家的势力和自己义父家的势力,于是开始蛊惑女子诱惑婆家唯一可以继承家族大业的人,自己丈夫的兄弟,没想到女子姿色不凡一诱便成,于是叔嫂就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在追凶的途中她又诱惑了其他人,做下苟且之事,而女子本非浪荡的女子为何要这麽做?”
穆烟道:“她为何这麽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心爱之人的话全都是对的,自己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龙夜怀道:“她义兄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自然少不了帮手,所以他就利用了女子独有的优势醉人的容颜。没有哪个男子不能醉倒在女子的情怀绝色之中,而且他在他们行苟且之事时将他们捉奸在床,那个男子也就成为了他的傀儡。”
穆烟扶着一旁的一棵柳树,柳树飞舞,却带不走佳人一丝愁绪,黄昏照耀着女子美丽的身姿更显一片唯美祥和,穆烟的泪水让这片美丽的黄昏显得有些凄怆苍凉,潸然泪下,道:“女人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
龙夜怀道:“女子实际上爱错了人。”
穆烟道:“不是的,她没有爱错,他承诺过要与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龙夜怀突然有感生悲道:“没错,他们一定会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穆烟抹抹眼泪道:“没错他们一定会的。”
龙夜怀叹道:“在这段美丽凄惨的故事中出现了一个变数。”
穆烟道:“什麽变数?”
龙夜怀道:“一个洞穿了他们秘密的人出现了,但是此人想要成就这两位多情的男女。”
穆烟心怦怦乱跳道:“变数,变数。”然后看着龙夜怀道:“你就是那个变数?”
龙夜怀道:“不错,在下就是那个变数。”
穆烟顿觉心如死灰,道:“你想做什麽?”
龙夜怀道:“成人之美。”
穆烟道:“你敢拆散我们,我就杀了你。”
龙夜怀摇摇头道:“姑娘不要激动,我找你来就是为了圆你们心愿的。”
穆烟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龙夜怀道:“白衣人的仇不要报了,你们回南溟吧。”
穆烟道:“我若不报仇我如何跟我公婆交代又如何真正取得他们信任,我义兄又如何控制他们。”
龙夜怀道:“我自有办法让你们有理有据的回去,至于以后你们怎麽做就是你们的事情。”
穆烟忽然换了一副面容道:“可笑,就凭你?我看不如公子也投入到我的情怀之中以解公子心中之愁思,如何?”说着脱下裙衫,寸衣未挂身,露出如脂如膏在昏光照耀下散着莹莹白光的肌体,白璧无瑕,美丽的秀发是白玉的点缀,漆黑而有亮的眸子如春水般温柔。
龙夜怀冲身过去,出掌,然后停在女子的面前,穆烟的秀发被掌风吹起乱舞,龙夜怀转过身去双手背后紧握拳头,他的手在发抖,道:“我承认你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但是你今日遇到的是我,龙夜怀。”
穆烟用娇柔的声音道:“夜怀愁思,意欲不平,公子真不需要小女子的陪伴?”轻柔地抚摸着龙夜怀的肩膀。
龙夜怀倏然转身,掐住穆烟的脖颈,向前一掼,将穆烟整个人摔在草地上,穆烟冰肤玉肌躺在草地上,就像一个娇嫩的苹果放在刀刃上汁水顺着刀锋流下,更添一番诱人的姿色。
龙夜怀身上散发出来的内力如一股风波向四周荡开,他感觉只要自己的手掌稍一用力就可以捏碎这个娇嫩欲滴的苹果,他面目狰狞好似凶神恶煞,孰不知他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面对可以随时都能挑起男人欲望的女子。他的呼吸沉重而又急促,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平静,他依然克制着自己。
龙夜怀在用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份凶恶强行压制自己内心的邪恶,只要他的理性再减一毫都将发生很多事情。他起身捡起穆烟的裙衫抛到她身上道:“你回去吧,明日旅店后院我自会送你们离开。”
穆烟穿好裙衫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