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他过于激动,面孔狰狞,便低下眉眼,闭上了嘴。
“啊?我问你害不害怕!”向恒宽扔掉刀子,又扇她嘴巴,“你他妈说话!”
受制于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干脆吼了起来:
“昔日明太祖朱元璋褴褛起家,恐后世子孙忘记创业艰辛,不懂昌运兴盛的道理,乃造皇陵碑,碑上说他少时‘天灾流行,父母早亡,孟兄又死,合家守丧。仲兄少弱,孟嫂携幼,家道惶惶,草木为粮。亲人异路,各度凶荒。皇天白日,泣断心肠’。那种前途晦暗,无依无靠的穷途末路才叫人害怕。你,生在这昌运兴盛的国家,踩着先辈们赤诚的热血和忠勇的白骨,却做着欺凌妇弱的龌龊事,忘记先辈们创业的艰辛,毫无廉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白色恐怖’?你知不知道‘赤脚草鞋,背着武器行囊,冒着大雨,在陡峭崎岖的山路歼敌行军一天240里’是什么概念!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山一样的航母,蝗虫一样多的坦克,麻雀一样铺天盖地的飞机,像打印一样源源不绝的牛肉罐头、奶粉咖啡、***药,以及铠甲一样密不透风厚厚的防弹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单衣赤脚、炒饭就雪、树叶止渴’……热土豆出锅几秒,不赶紧吃就会变成又冷又硬的石头……当年的他们也是你这般的年纪!为了理想,为了信仰,为了祖国奋不顾身的他们,是每一个女孩都爱的,最好的模样……而你,就只是从这些英雄儿女尸骸上爬出的白匪!”
向恒宽紧抓蒋心末衣服的手松了一下又抓得更紧了。“你、你说这些干嘛?老子现在是问你害不害怕……给你个命题你就写起作文儿了——呸!书呆子,真晦气!”突然揪着她头发强令她低头,狂扇她后脑勺,扇得她几乎撞进地板去,“我要你回答我害怕!你给我说,你害不害怕!”
她倔强地抬起头来,眼里是仇恨和愤怒:“我已经回答你,我害不害怕了,并且还多说了一些!你何异于明太祖忘记创业艰辛、不懂昌运兴盛道理的后世子孙。始皇帝收天下之兵,铸以为金人十二,秦二世就能高枕无忧了?你又何异于秦二世!”
“臭娘们,你他妈说什么,以为我听不明白?还他妈用你给我翻译!”拽着她头发一顿狠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对我就一副臭脸,还摆高姿态教训我,不识好歹!我现在就让你颜面尽失,跪下来求我!”说完一把扯下蒋心末外套,将其抛在地上;又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撕下破烂的短袖校服。
她上身就剩下贴身的内衣,除此之外光溜溜的。
为不使蒋心末反抗,以便更随心所欲,向恒宽又招呼平哥把她拷上。平哥说句“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对唔住”,就把她的双手拷在了背后。少女的肌肤光滑水嫩,美丽异常。腰线高而深曲,跌宕富于变化。向恒宽惊叹得大叫一声,来来回回摆弄、欣赏个没完。少女曼妙的身体赏心悦目,没有一处瑕疵,堪称绝世宝物。他醉心地趴在少女肩头,贪婪地表演,又有出格的举动,猝不及防,令少女失声而叫,令窗外观看之人哗然。
“哟……好听……太好听,再来一声。”向恒宽又故技重施,“这叫声……小娘们儿深藏不露哇……”
蒋心末干脆闭目不言,不再发一声。
向恒宽见她不肯服软,心中又来气,去扒她裙子。坐在一旁沉默多时的石头发话了,叫声“宽爷停手”,快步赶来阻止向恒宽。少女的裙子从腰上褪到了大胯。向恒宽正研究少女紧致的肌肤和如宝石上的猫眼一样漂亮的肚脐,突然被人紧紧攥住了手,不由大怒。他随手甩了石头一个大耳光,石头却在他面前跪下了。
“宽爷,收手吧,当众侮辱妇女是重罪。马上到上课时间,闹到老师、校长人尽皆知,我们该对此事做何交待?人家好端端地在这学习,不惹事,不闹事,被您这样无端羞辱,您父母来了,就是想给你撑腰又怎么撑呢?我听说古人为官,要讲究仁德,因为做官是一时的,做人却是一辈子的。若是为官时不修仁德,则官去势无。你看人家学姐说得多好啊!现在您仰仗着父母的威灵,如果不求上进,不修为自己,那么一旦‘始皇崩’则‘二世亡’啊!”
“跪着干嘛!他太龌龊了!”窗外那人高声叫嚷,“石头,站起来扇死他!”
“他妈的!老子随便动动脑子,成绩都比你个二百五好,又用你来教训我!?”向恒宽一脚踹石头个趔趄。石头说句“对不住了”,竟强硬上手,直接与向恒宽对抗。石头虽个子矮,但斗志激昂,因而蛮强如牛。向恒宽稍显不敌,喊了平哥。平哥一拉衣领就把石头凌空拽起,扔在地上。
石头倒地,瞥见掉在地上的S枪,爬过去捡来。平哥早看出石头在干嘛,并不阻拦。
石头处在平哥和向恒宽之间。他举枪退向窗边,远离那二人。
“哟,干嘛,拿枪威胁我?你开枪呀。”向恒宽并不在意,瞟了石头一眼,又自顾自地低下头,照少女肚子拍拍扣扣,探究得饶有兴味。
“我真的开枪了!宽爷!这可是将军的女婿,等一下他的夫人过来,看到你把他伤成这样,能善罢甘休吗!你自己不怕,难道就不顾虑家人吗?我不能眼看着你走入歧途却不管不顾,那不仗义。”
向恒宽故作惊讶:“你打死我就仗义了?”
石头把枪头对准向恒宽的脚,又信誓旦旦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会开枪。”
平哥挥臂来夺枪,石头一紧张,对着平哥直接扣扳机,但奇怪扳机好像和枪体是铸造在一起的,根本扣不动。
平哥一把夺过,哈哈大笑。
“这把十多年前的半智能S枪,枪机上有指纹识别模块,理论上除了这家伙,”平哥踢了踢杜一鸣,“谁也无法开火。”
“但是这把枪有设计缺陷,只要撬开这里,拔掉电池,再用力摇一摇,把卡头摇开,就可以自由击发了。”平哥说着,举枪对着远处的窗子扣动扳机。一声震耳枪响,在场之人包括蒋心末,无不为之躯体一颤。
“有枪的感觉就是爽啊,你看,这么沉着的女子,都慑于它的淫威。”
“诶?是不是吓尿了,让我们来看一看。”向恒宽戏谑地说着,就往下扒蒋心末的裙子。
“不要这样做啊!宽爷!”石头整个身躯扑了上来,连向恒宽的胳膊在内,都被他紧紧箍住。
“你他妈的!”向恒宽艰难地伸出两根手指插石头眼底,用力一戳,掌心按住嘴巴往前一推,石头就撒手了。向恒宽一脚把石头踹倒在地,又去扒蒋心末裙子。但太猴急,不去拉裙侧的拉链,竟狂妄地想蛮力扯开;蛮扯又扯不动,怒不可遏,没来由一脚也把蒋心末踹倒了。石头见蒋心末向自己倒来,飞身当垫,承住了她,不使她摔伤。
向恒宽恼火,又压在蒋心末身上狂撕乱扯。裙子,线布而已,很快被他扯开抛去。
向恒宽把只剩内衣的蒋心末拉起来,居然是在展示给众人。少女的内裤洁白的、小小的,除了最隐私的地方,什么也遮盖不了。向恒宽还弯腰凑近脑袋,去闻去细看。
窗外一直插话的男生无法忍受这当众的变态行径,在向恒宽的指头戳向少女那里时,开口呵斥:“哎!向傻子!诶诶!干嘛呢!”
“你管爷干嘛呢!再多嘴你爸你妈那没好!去去去!爷还要再扒它一层呢!”
蒋心末忙双腿夹紧,屈膝躲过了向恒宽这一拉。她泪眼婆娑,看着窗外那男生,恳切道:“同学,帮帮我,别让他这么做!你看那边,还有好多拍照录像的。如果我真的失去了这最后的底线,今后在人前,穿衣服和没穿又有什么分别呢!”
窗外那男生似乎不太信,指着自己,问:“我啊?”
蒋心末拼命点头,“是你!就是你!”
那男生为难道:“你……你不知道,他是我姨表弟……这、我们起了冲突,姨父和老爸的面子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