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幽荧和天梭的比赛以刘令止击中对方狙击手,天梭击中刘令止,太阴幽荧整队淘汰告终。
结束后太阴幽荧马不停蹄赶往热带雨林,执行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训练——徒步穿越阿拉森林。
实兵对抗演练已经让没有经过强大体能训练的战士们精疲力竭,任务完成后立刻奔赴下一个任务点,只有在武直十上短短的几十分钟休息时间,战士们进入闭目养神状态。
到了热带雨林,战士们400米索降下到雨林,雨林里面万籁俱寂,踏入森林的那一刻,脚踩到层层叠叠的枯树叶上,惊起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鸟,给静寂的雨林注入波澜。
刘令止和野狼在后面,让队员们自由发挥,一个周的时间走出这片偌大的热带雨林,刚听到这个消息,梅朵他们的脸都绿了。
刘令止说,“刚经历了实兵对抗演练,相信大家已经饥饿不堪,这个时候雨林里有很多可以让你们裹腹的,大家自行安排。”
交代完,就和野狼去忙别的,留下队员们一脸茫然。
大山,“队长他们不准备管我们了吗?”
梅朵,“看样子是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走吧!”
走到半路,此起彼伏的肚子抗议声在空气中响‘咕咕咕’!实兵演练当天早上吃了饭,一直到结束,滴水未进直接被碰到了热带雨林里面!
大家觅食完在原地集合,刘令止看了眼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两手空空,饿得耷拉在一起。“困难吗?后续如果需要单兵敌后作战,你们这样还没开始就死了,还谈什么执行任务?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条路,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艰难!我希望你们就给我坚持下去,身为特种兵,你们给我记住一点:只有昨天是最轻松的日子!”
扔了几只小动物给他们,“这是你们今天的晚餐!”
战士们被地上的活蹦乱跳的蛇虫鼠蚁吓得尖叫,“这个怎么吃啊,队长!我们可以吃别的,吃果子也可以吗?”
“如果接受不了,你们现在就可以退出!我会联络司令员将你们退回原单位!”刘令止扔了一把匕首给他们,就和野狼坐到了一旁。
梅朵和几个女生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眼旁边的大山几个男兵,“不能输给他们,谁说女子不如男!”
捡起地上的匕首,挑了个蛙,左手尖着手用大拇指和中指掐着鼠背,拿着匕首的右手颤抖着靠近老鼠,对着蛙比划,不知从何下手,无助的看着刘令止和熊野,声线颤抖,带着哭腔“队长!怎么切啊?”
刘令止:“从肚子直接剖开!”
队员被这血腥暴力的话语给惊到了,平时在家都是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现在要杀了直接吃,更是惊恐。
和手里的蛙大眼瞪小眼,蛙在他手里疯狂挣扎咕咕叫,刘令止看不下去压低嗓子叼她,“梅朵,还要瞪多久?不是说想当兵王吗?兵王是你这种样子吗?就你这样还想压男兵一头吗!你连男兵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给你一分钟,如果你搞不定就收拾东西滚蛋!”
梅朵最受不了别人说她不如男兵,对她而言是屈辱,眼里蹦出怒火,扬起手里的刀,尖叫着落下,蛙被宰成两半。切了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股腥味在嘴里盘旋最后飘进喉咙和胃。 胃开始翻滚,让她几欲作呕。
“吃下去,不准吐!”刘令止的命令让梅朵把几度想吐出来的东西直接吞下去,经过喉咙滑进胃里。整个胃里都是腥味,感觉胃液都不想去消化这块生肉。
一场训练,所有人都被恶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此刻,空气里很安静,只有他们眼里饱含泪水,刘令止左边传来爬行动物穿过枯树叶‘淅淅索索’的声音。抬手示意大家噤声,和熊野对视一眼,戒备的注视着左边。
突然一条蛇从枯树叶里飞出来,直奔刘令止而来。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想要给刘令止致命一击。
没成想刘令止手里的匕首化作利剑极速飞驰,‘噌’一声穿过蛇头,将蛇死死的钉在一棵高大的灌木树干。
大山被刘令止的反应速度和手臂力量惊艳到,屁颠屁颠跑过去收匕首,原以为只是浅浅的一刀,没想到入木三分,三分之二的刀刃都在树干里。用吃奶的力气使劲拔,没想到刘令止却告诉他们,这条蛇是今天的加餐!这话听的他拔匕首的爪直接放下。吃蛙已经够惊悚了,现在还要生吃蛇肉,想想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感觉这热带雨林突然变成了北极。冷空气直往毛孔里钻。
刘令止一步步靠近大山,大山吓得小步后挪,恨不得躲到角落里,没成想刘令止只是来取钉在树上的蛇。
取下蛇,她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剐了蛇皮开始吃,她每咀嚼一口,队员们都能听到牙齿咬生肉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就像刀在铁上面不停的刮发出的怪声。“我没让你们直接用嘴剐活蛇就很不错了,不过这只是开始,后面会有的。”
从热带雨林出来,所有人都被刘令止磋磨的生无可恋。身体上的折磨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和灵魂上的磋磨。
大山直呼“队长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地狱使者啊!”
这次野外求生训练结束,刘令止给太阴幽荧安排了体能训练。圆木训练、扛40公斤的弹药箱、武装泅渡。
大山看着地上比大腿粗的圆木,小狗似的望着刘令止,“队长,这圆木也太大了吧,200斤吧?这训练是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啊?我们都没有这么重的体能训练,不如从100开始练吧?老大你觉得呢。”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令止身边,可怜巴巴的望着刘令止。没想到刘令止皮笑肉不笑也不带理他。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身体和各种器械物件摩擦,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晚上回宿舍洗漱,手都抬不起来。
基础的体能训练结束之后,刘令止给他们安排了各种专项技能训练、战场急救知识。
刘令止给他们展示特技驾驶,车直接开飞起来,在训练场上下翻飞,轮胎和车身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极速行驶的山猫扬起满场尘土。
直升机滑降,巨大的螺旋桨掀起狂风,地皮被连根拔起,刘令止却能一动不动的靠着绳索,坐滑、倒滑,垂直。从十几米高的墙面垂直而下,可以说飞檐走壁也不为过。
晚上刘令止驱车回到部队分配的住所,想着太阴幽荧是群没有经过魔鬼训练的军人,仅仅是目前这些训练根本不够,如果能够请老师帮忙的话,肯定能事半功倍。随即跟司令员联络申请,“司令员,我是刘令止!”
司令员接了电话:“令止啊,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想说太阴幽荧将来面对的是来自全球的特种精英,刚好每年特种兵作战指挥学院那边每年都会筛选全国的特种兵进行猎人集训,所以太阴幽荧是不是也可以参加呢?”按照目前的训练强度和一般特种部队都能较量一番,可这并不是刘令止想要的,她想要未来能够和国际特种兵较量,在全世界的特种兵里面脱颖而出的优秀。
为了成为第一批参加升旗仪式的国旗卫士,徐靳行把下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挪出来变成加练,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他还在白日人来人往的街道努力训练。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程颐宣布执行任务名单里,第一个就是徐靳行,而且是排头兵。另外三名分别是肖宁、林渔和何衍。
首都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路面已经结冰。国旗护卫队经过40分钟的热身,前往门洞集合路上他们高声歌唱队歌。这是徐靳行第一次在参加升旗任务时歌唱队歌。
迎着东方的晨曦
怀着赤诚的敬意
伴着庄严的乐曲
我们升起了国旗
国旗国旗高于一切
我们向你敬礼
时刻护卫在你的身旁
永远飘扬我们心里
……
徐靳行站在第一排,用力握住手中的镀铬礼宾枪,胸腔的热血在沸腾冲撞着每一条血管。他看了一眼观旗区,那个人不在,距离第一次相遇,已经六个月了,他从一名预备役护卫队员到如今的护旗队排头兵。
程颐在边上转了转,安慰4名新兵,“不要紧张,拿出平时训练的状态就够了。”
国旗护卫队最后整理了一下着装,队伍开始向升旗区出发,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金水桥,齐步变正步,托枪变端枪,138步正步来到升旗区。擎旗手和护旗手走到升旗台,挂旗,解旗。
在国歌响起的那刻按钮,将手中那面无数战士用生命染红的国旗撒向天空,伴随着雄壮的国歌和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与朝阳同升。
国旗升起后,观旗区的游客们大声欢呼着,‘祖国万岁!’‘我爱你!祖国!’类似这样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高空中飘扬的国旗是这白莽里唯一一抹亮眼的色彩,最鲜活、最醒目的标志。
这一刻,徐靳行心里的骄傲、自豪和荣耀感在从大脑蔓延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他突然明白每天热身训练时大声歌唱的队歌意义所在。无论哪个角落,只要有国旗升起,就会有中华儿女,只要信仰不倒,理想不灭,中华儿女就可以勇往直前。
收队回程,国旗护卫队唱起《祖国不会忘记》,这些歌徐靳行也唱过很多次,可穿着这身礼宾服,拿着礼宾枪执行任务唱的感觉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观旗的游客们并没有在仪式结束后立刻离开,而是在原地目送国旗护卫队进入门洞,听他们高歌的声音从门洞传来,歌声空旷悠远,不绝于耳。歌声里有军人的赤胆忠诚。
脱掉礼宾服换上作训服去食堂吃饭,林渔都在叽叽喳喳,说他出任务如何的激动,正步有多用力。直到程颐和李郁锦端着餐盘,一左一右坐到他身边,消停了,肖宁和徐靳行对视一眼,默契低头吃饭,恶人自有恶人磨。被队长收拾多了,只要队长在,林渔是百分之百安分。
六个月的训练新兵们掉了几层皮肉,徐靳行轻了十几斤,脸也晒黑了,手上到处都是老茧。
肖宁喜欢动手摸徐靳行的脸,六个月前嘴里是‘阿行,你皮肤可真好啊,嫩滑,手感满分。’
最近说的是‘阿行,你这脸该保养了!手感差评!’
今天是开始执行任务的第一天,也是第一次站哨。程颐把四名新兵分到了不同的批次执勤。李郁锦带队,徐靳行以及另两名老兵一同前往升旗区换岗。
除了三功之外,国旗卫士的眼神也极为重要,为了练出沙打不眯眼,风吹不流泪的火眼金睛,时常对着强光,迎着风练。
第一次练眼神,徐靳行三分钟流泪,五分钟眨眼,十分钟涕泗横流。第二次还是一样,第三次五分钟不眨眼,只是流泪。就这样一点点开始进步,练了整整六个月总算达到程颐的最低要求。
一袭礼宾服在身,气宇轩昂。四人整齐的穿过人流,来到升旗区和战友换岗。徐靳行站定后,李郁锦给他整理了一下着装。
首都昨天下了雪,空气里面一股子寒凉,风吹到脸上像钝刀子割肉。来往的游客围巾、毛衣、羽绒服护身。
他们只穿着保暖衣、马甲和军大衣。寒风穿透徐靳行的三件套,黏到每一寸皮肤,如同密密麻麻的冰针深刺进骨髓。
有无数人前来观旗,徐靳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明明只是萍水相逢, 每帧画面却犹如刻进海马体里,挥之不去。
凌晨三点,来往的游客并不多,只有十指就能数清的游客在等候进入观旗区。自己和她之间,只有短短9步正步的距离。
暖黄色的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投射出一抹长长的影子在地上。 他的影子看起来像是靠在那个人的身上,头在那个人的肩上,像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在耳鬓厮磨。
国旗班扛着国旗从门洞出来的那刻,那个人就目不转睛凝望着鲜艳的五星红旗,不同于每日前来观旗的游客,她眼里一片赤诚,无限爱恋,还有坚毅。
徐靳行觉得她身上有国旗一样的魅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两小时的站哨结束,程颐带着林渔和两名老兵前来换岗。
下岗的时候,徐靳行的腿脚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走路直挺挺的,还被林渔嘲笑,“阿行,你这样子好像个跛子,不就是站个岗吗?至于这么夸张?”
徐靳行微笑着回答,“等会就让你知道厉害!你到时候不要来嚎叫!”
一个小时后,林渔终于明白,站哨还好,重要的是这里毫无遮挡物,风直接刮到身上 ,冻得发麻,从头凉到脚。
下哨,手套都被冻定型稍稍弯曲手指,就听到冰块碎裂的声音。
回到东朝房,肖宁正在换礼宾服,准备站岗换哨,“诶,阿行,站岗怎么样?”
“感觉很光荣,很神圣!” 徐靳行从柜子里拿出作训服换上,准备归队训练。
李郁锦拍了拍徐靳行,“很不错,加油,阿行!”
四人换了衣服前往太庙参加训练,来往的游客看着他们,眼里露出尊敬的目光 。
即便是寒冬,严苛的训练还是让他们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新年第一天,首都扑簌簌的下起大雪,一股瑞雪兆丰年的味道。起床的哨音划破夜晚的宁静。东朝房的灯亮起,战士们开始洗漱收拾。
零下的温度,即使戴着手套摸到礼宾枪,徐靳行都能感受到冰凉。地上结了一层薄冰,马靴踩在上面有点滑,需要他们用自身的力量和平衡性来稳定步子。
广场上观旗的游客摩肩接踵,在国旗护卫队出来的那一刻,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被国旗护卫队的战士们的风采所折服。
擎旗手、护旗手在前,后面是三名带刀指挥以及六十六人的护旗方队。从门洞内浩浩荡荡齐步而来。到达金水桥程颐一声令下,“正步走!”
震耳欲聋的脚步声、端枪整齐划一手掌拍枪声回荡在广场,138步来到升旗区,队伍分两边站立。
军乐团在城楼上奏响国歌,李郁锦将手中的国旗撒向天空,国旗和朝阳一同冉冉升起。满场的游客跟着军乐团高声唱起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