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旗护卫队任务完成,齐步城门口开始歌唱《祖国不会忘记》!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
在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
在征服宇宙的大军里
那默默奉献的就是我
在辉煌事业的长河里那永远奔腾的就是我
不需要你认识我不需要你知道我
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山河
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祖国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我…
军靴与祖国大地碰撞发出的清脆音符为伴奏,国旗班战士们雄浑的歌声在故宫上空盘旋,久久不息!
回到驻地稍适休息后,吃早饭,整队前往太庙训练。
国旗护卫队有三功:走功、站功和持枪功。站功是一切队列训练的基础;走功要求战士们步幅一致,正步每步75厘米,高度30厘米,奉行‘踢腿带风,落地砸坑’为基本要求;持枪功则要求战士们做到人枪合一,提枪、抱把、上肩、托枪和端枪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国旗护卫队,练的就是细节,他们只有一个标准——极致完美!
新兵在太庙集合,程颐是此次负责新兵训练的教官,敬向大家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负责此次新兵训练的教官,我叫程颐!”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开始训练。
新兵开始训练就是拔军姿、练站功,10分钟的压脚尖,金秋的首都天气还是很火辣,地表温度超过40°,穿着一层薄薄的裤子跪在地上,滚烫的地面直接透过军裤和皮肤贴在一起,韧带被拉扯像是要撕裂一般,痛得新兵们满头大汗忍不住生理性流泪,短短10分钟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
林渔这些新兵疼的满头大汗、甚至开始生理性流泪。程颐安慰他们,“忍忍,坚持住,还剩1分钟了!”
林渔痛的面目扭曲,“队长,你刚才就说还有一分钟,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分钟啊!”
程颐看了眼表,“因为你太痛了,所以觉得过得太漫长,马上就到时间了,忍住!”他看了眼这25名新兵,里面就徐靳行还好,只有满脸分辨不出太痛还是太热的大汗,“徐靳行不错啊!是练过吗?”
徐靳行也痛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回答,“报告,之前是跳舞的,所以有一点基础。”该流的泪都在小时候流过了。
程颐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国旗护卫队来了个会才艺的,“哦,学的什么舞啊?”
“学的街舞。”和队长聊天分散了注意力,痛感倒是没那么剧烈了。
压脚尖结束后,新兵们已经顾不上滚烫的地面会灼伤皮肤,一个个瘫在地上气喘吁吁,林渔躺在地上哀嚎。
站军姿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首都秋天体感温度超过四十,顶着烈日穿着作训服站军姿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练了两天就陆续有新兵中暑晕倒。
第三天,站了两个多小时,徐靳行开始有些头晕,左边突然传来肉体砸地的闷响,他左边的那名新兵中暑晕倒。
程颐上前解开他作战服领口,打开水壶给他喝了点水,医护人员就上前带着他去医务室休息。程颐让大家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大家休息,喝点水。”
徐靳行坐下找了个阴凉处坐下喝水,林渔一屁股坐到他身旁,“啊!我的妈呀,这顶着烈日站军姿真的是太热了,还穿两件!还有刚才那位大哥,倒下那声音真的太响了,跟打雷一样,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徐靳行被他这句话吓得呛到,“哪有这么夸张?又不是高处坠落,你这脑洞真是太大了!好好训练吧!”
上午训练结束后,国旗护卫队在食堂门口集合。程颐带队饭前一支歌国旗护卫队队歌。
食堂中午准备了三荤一素,清热解暑的绿豆汤和水果。
林渔在徐靳行后面偷偷推着他前进,不住的嘀咕,“老徐,快点快点!赶紧的,我都快要饿死了!等会没菜了!”
吃饭的时候,上午晕倒的新兵竟然回来了,他端着餐盘环视了下四周,只有徐靳行他们这里有空位,“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新兵坐下后,自我介绍,“我叫肖宁,北方人。”
肖宁是北方人,大学后服役,就想着服役两年就回去读大学,后来遇上国旗护卫队选人,凭借自身优势就选上了,上国旗护卫队是意外收获。
刘令止到任后,上级并没有给她时间去了解自己的队员,直接下达新任务——红蓝两军对垒。淘汰人数多则为输,队长淘汰则整队淘汰!
不过相较于太阴幽荧,天梭特种部队更古老,队员已经是配合了十年的老兵,战友之间的默契更是不用说。这一战对于太阴幽荧而言,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稍有不慎全军覆没,这次任务,考验的不仅仅是队员,还有领导者的智力、魄力与实力。
刘令止在临时基地看关于天梭的相关信息。熊野在外面喊了声,“报告!”刘令止点头后掀开门帘进来,看她神情严肃不禁调侃着,“队长,你紧张了吗?”
刘令止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只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好看到天梭的队长,顺口就问他,“饕餮,知道天梭队长吗?”
熊野正坐在小马扎上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哦~知道!突击手,去年作为中国代表参加全球特种兵比武,赢得了冠军!回来以后就升到天梭当队长!为什么只关心队长,不了解了解别的队员?是对天梭的队长感兴趣吗?”
“是的,当然感兴趣!队长决定了一支队伍的作战风格。”
抓紧时间研究了一下天梭,然后给队员们讲解了一下跟天梭交手的注意事项。
任务这天,烈日当空。平顶山练兵场战火纷飞,热武器溅起漫天飞舞的黄沙和泥泞,埋在地里的雷爆炸后,燃起的火焰,弥漫的烟雾,给战场增添了不少热度。
这片战场,被无数的部队光顾,早已没有什么掩体,只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小土包。作为攻擂方,队员之间毫无默契,只能凭借自身过硬的本领硬伤和队长的指挥跟对手过招。但在对方损失一员,自己损失两员的情况下,战斗力很快就不敌对方。
依靠前面牺牲的队员,刘令止他们艰难的前行到了一处壕沟,可以躲避天梭的攻击。
熊野扶了扶歪掉的头盔,由于剧烈运动,还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队长,这样下去不行啊,火力压制太猛了,还没靠近他们就被击毙了!”
刘令止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用手语给熊野和梅朵传达作战方案。
梅朵看队长明明被战场上的硝烟所沾染,脸上的伪装油彩让人分辨不出她的容颜,举手投足间还是那么从容不迫!谁说长得好看的都是花瓶?谁说世界上不能有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看看这,智慧、美貌、体能,啧啧啧,绝绝子啊!真是让人垂涎,自己身为女人都特别喜欢!
在西南30°方向距离他们150米处,有一块只能容一人躲藏的石头,三人往前面扔了一圈的雾弹,已经分不清方向,梅朵凭借着自身的感觉前滚翻到了石头处藏身,与此同时,刘令止和熊野从反方向探头对梅朵出手的天梭进行火力压制,一把步枪、一把机枪在手上耍的虎虎生威,打掉了对面的“饕餮!换弹夹!”
熊野加大了对敌军的火力输出,刘令止秒蹲,一秒换弹夹后站起来跟熊野互换,让熊野调整自己的武器装备。
“饕餮,西北50°,高100米,有个伏地魔!”刘令止观察了一遍四周,看到草地里有火花从里面窜出。
熊野分神想了下才开始调转自己的枪口,刚瞄到天梭的人,头上的报警器就响了,冒出一股蓝色烟雾示意阵亡。
刘令止立马补位,迅速击毙了隐藏的敌方,命令梅朵掩护自己前进。
到后面,天梭只剩三个人,而幽荧只剩下梅朵跟刘令止两人。
梅朵的体力也消耗巨大,伏在地上喘着粗气,“老大,对方还剩三人。”
刘令止点头,用手势示意梅朵整理装备,进入房区之后,每一步前进都很艰难,毕竟对方是三双手,他们人数上就不占优势,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两人前行到一个窗口的时候玻璃传出很微弱的一道闪光,刘令止瞬瞄对方开枪,一边喊梅朵,“后方150米,第二个门口!”
梅朵凭借自身肌肉记忆,对着队长说的方向开枪。子弹在这个模拟居民楼里四散,扬起栖息在各处的尘土,啪啪作响!刘令止和对面的天梭队员四目相对,她敏锐的感觉到对面的人眉目犀利,眉头紧锁,锁定自己后,犹如一条正在捕猎的猎豹。两人同时开枪,空气里响起两声尖锐的警报,两队人马同时收枪,任务结束!
晚饭结束后,国旗护卫队组织了思想政治学习,大家都入座后,大队长拿着本子进来。放下东西,神情严肃,“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退伍季,明天,我们的老兵们执行完任务之后,就要离开这光荣的哨位,奔新的战场!这些年来,你们日夜护卫国旗,你们将护卫国旗重于生命融入血液与灵魂!用一流的标准捍卫国旗尊严,不负党和人民的重托,你们用实际行动让这面国旗更加鲜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希望你们今后无论到哪里做什么,都能将军人的品格铭刻于心!你们永远是我们国旗班的人!”
队长的话让一整个房间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新兵进来,就会有老兵的离开;这些日子战友们生活在一起,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对于离别的事心照不宣,现在队长把这件事提出来,战士们才惊觉,离别的日子已悄然而至。
凌晨四点,夜色还笼罩着首都,国旗班的灯光驱散了黑夜带来的慌乱与恐惧。战士们已经起床整理升旗仪式需要穿的礼宾服,擦马靴、擦礼宾枪,徐靳行突然想起父母在火车站送自己的画面。
他们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满含泪水,为他从军骄傲,却又不舍分别。上车的前一刻,徐妈妈还是忍不住上前抱住徐靳行,“儿子,你到部队之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徐靳行拍了拍妈妈的后背,“妈,我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军人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自己!”
直到火车开出他们的视线,徐爸爸徐妈妈都还站在原地,儿行千里母担忧。徐靳行之前也不是没有离开过他们身边,之前参加舞蹈比赛,被一所外省的舞蹈学校看中,不远千里外出求学。可从军不一样,都是真刀实枪的,稍有不慎就是流血,严重的还会牺牲。
凌晨四点三十分,国旗班的战士们起床整理着装热身训练40分钟后,到门洞等候,仪式开始,乐声响起,他们138步来到升旗台,升旗手李郁锦挂旗后,国歌响起,按钮,送旗、5秒展旗,立正敬礼,国旗在128秒时升到杆顶。
回到门洞,国旗护卫队开始高歌《祖国不会忘记》,44位老兵的歌声格外嘹亮,渐渐开始轻微的颤抖,到后面变得尤其小声,他们不敢放声歌唱,尤为害怕这冬日的寒风卷着他们的不舍传送到游客们的耳朵里。这种离别的悲伤只需要缩小,不能被放大。
老兵们褪去身上的礼宾服,换上常服,现在他们完成了军人的任务,应该回家履行为人妻、人夫,为人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教导员带着老兵们在国旗前宣誓,其他人员在远处目送着即将离开哨位,奔赴远方的战友们,人生总是在不断地分别又相聚,这些已经变成了人生的常态。
送老兵们的大巴车到了,大家和老兵们拥抱告别,平时流血不流泪、铁骨铮铮的的军人们这一刻都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盘旋。大巴车渐行渐远,车内车外的人盘旋在眼眶里的泪终是抑制不住的掉下,以后还会经历更多的离别。
转眼,新兵已经到国旗护卫队5个月之久,新兵们已经褪去了刚入国旗班时的青涩,白嫩的脸庞已经被烈日烤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手脚布满老茧。脱马靴的时候,肖宁摸了摸脚上的老茧,“我脚都比原来大了一个码子了!以前穿48,现在快直奔50了!还有这手,伸出来就像熊掌一样,谁敢相信这是个二八年华的青年之手!”
林渔刚好拿鞋刷回来,拍了拍他,“我说肖大哥,身为一名国旗卫士,这算什么!这都是功勋章!我跟你讲,别说是有老茧了,只要能参加升旗仪式,就用我这张帅脸换,我都愿意!”
徐靳行就看着这两人耍宝,一个个嘴皮子利索的不得了。
国旗班的日子,其实是很枯燥的,每天练站功、走功,持枪功,对于他们而言,护卫国旗、每天的升旗仪式就是他们军旅生涯中最重要的,为了追求极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只为让每天的游客们看到一次震撼心灵的升旗,升国旗升起的不仅仅是国旗,还有14亿中华儿女心中的信仰!
新兵们为了让手脚更有力量,战士们的手脚绑上了5公斤的沙袋负重训练。练操枪,手掌用力拍在礼宾枪上,虎口都不断的震裂又痊愈长出了厚厚的老茧。脚被马靴磨出硕大的血泡破裂,愈合后又磨出新的血泡。
凛冬悄然而至,首都的第一场雪在深夜里淅淅沥沥散落。凌晨起床,首都一片银装素裹,地面铺上了厚厚的雪。
哨位深夜站岗战士的雷锋帽上铺满了一层薄薄的雪,军大衣各个部位的衔接处也积了不少雪花。脸冻得通红 。
徐靳行推门出来,撞上迎面而来昨夜站哨的老兵,“早上好,哥!”
老兵笑着点了点头,“早上好,小徐!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多穿点,别感冒啦!”
徐靳行拍了拍身上的军大衣,“放心吧,哥,穿着呢!”
训练的时候,礼宾枪都结了一层冰,手拍上去像是拍在冰块上。程颐喊着口号指挥,“托枪!”
分队长的口号声雄浑,在沉闷的空气里盘旋上升,战士们的手拍在冰凉枪杆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端枪!”战士们的枪口利落朝外,对准一切妄图欺辱中华儿女的敌人,告诉他们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雪花片片飘落,落在礼宾枪上,落在战士们的礼帽上、大衣上。握着礼宾枪的手冻到失去知觉。
为了鼓励新兵们刻苦认真训练,国旗护卫队决定在一个月后挑选四名新兵首批执行升旗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