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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冤狱惨

“终于到了,我都快睡着了。”郁凌被夏沅从矫撵上扶下来,有些困倦。清晨刚结束最后的祭礼,她就被带回了宫。

“公主回去后睡一觉吧,然后我烧水给你洗个澡。”夏沅说着,推开重安阁的宫门。

“也不知道春祈的风寒好些没有。”郁凌说着,踏进宫内,却发现宫里静的可怕,一丝人声都没有。

“春祈怎么不在?”她疑惑道。

“春祈哥也许去内务府了吧……不对啊,这大清早的他出去做什么?”夏沅也觉察出不对,

“不会是风寒严重,发烧了吧?”想起春祈的病,郁凌有些害怕了。和夏沅几步跑到偏殿,打开门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里凌乱不堪,衣裳物品都被扔在地上,箱子大开着,仿佛刚被洗劫过。

“这怎么都摔坏了,春祈哥看到了肯定会伤心的。”夏沅上前捡起已经松散的行头。“宫里也不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贼,这究竟怎么回事。”

“就算真的有贼,春祈也不会不在啊。”郁凌说着,目光落在宫门口,发现湛锦从门口走过,忙叫住他急急问道:“湛锦,你见过我宫里的春祈吗?”

“公主您宫里……您既然回来了,还是去问问大王为好。”湛锦吞吞吐吐,闪烁其词。郁凌心底一沉,吩咐夏沅道:“准备矫撵,去乾宁宫。”

矫撵停在乾宁宫门口,两旁侍卫见他下来,纷纷行礼道:“公主千岁。”

郁凌无暇理会他们,匆匆去往正殿,郁霄听到通传,对她的来意也猜到了八九分。见了郁凌,他先开口道:“凌儿,你宫里的事比较麻烦,也与你无关,今天既然来了,就先在乾宁宫呆一段日子,暂时不要回去了。”

“哥哥,我只是想来问一句,我宫里的春祈去哪里了?否则我也会一直担心。”郁凌直截了当地问道。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她把语气放柔和了些:“哥哥别生气,若是春祈有不当之处,我会训诫他的。”

“不,凌儿,春祈他没做错什么,这件事你别再管了,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吧。”郁霄说着,想上前拉她的手,郁凌却后退一步躲开,直视着郁霄:“哥哥,来这里之前我回宫里看过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吧?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也会自行调查。”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落胎那天,是不是看到了一张字条?你就不想想是谁告诉你的吗?你走后的第二天,乾宁宫院子里出现了一件东西,与阴邪巫术有关。而且还暗指是你宫里所为。从你落胎那天我就开始怀疑,直到前几日巫术的出现,这说明有人潜藏在宫里,意图陷害你,那很可能就是当初伤害你的人。”郁霄神情严肃,句句不容置疑,而郁凌和夏沅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宫里,那春祈他……”郁凌心底一沉。

“我假意相信是你宫中所为,罚他进了慎刑司,那人如果想掌握对你不利的证据,一定会去找他,到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郁霄思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什么?!”郁凌和夏沅大惊失色。

“我也知道对不起春祈,等这件事查清,我会补偿他的。”郁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这对春祈太不公平,但眼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

“大王,求您把春祈放出来吧。”夏沅跪下叩了几个头,流泪道:“大王若想把那人查出,那就换我去吧!夏沅心甘情愿,受千刀万剐也愿给公主报仇,求大王开恩,放春祈出来吧。”

“哗啦——”一桶冷水泼过来,春祈从昏迷中被激得清醒。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吊了多久,双臂已经痛到僵直,他本就风寒未愈,身体发烫,止不住地发抖。

慎刑司果然是地狱般的所在,好在留下的不是夏沅,幸好幸好。他想。

“小子,你还不快招?”刑官喝问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证据确凿?不过是暗箭中伤,栽赃陷害吧。”春祈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你们再如何用刑也没用!公主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招不出什么!”

这时,慎刑司的门被推开了,“吱呀”一声伴随着清晨的阳光洒进来。

“原来已经天亮了啊……来的是谁呢?”春祈心中暗道。

“重安阁的掌事不是洛秋茗吗,怎么是他?”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春祈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瘦高中年男人,浓眉细眼,神色不善。他身边跟着的赫然是苏彦。

“原掌事现在不在宫中,不知是被大王降罪逐出,还是弃主叛逃了。”刑官冷哼一声。

“秋茗哥究竟为什么出宫?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春祈心中一紧,秋茗绝不会是叛逃之人,难道是大王真的把他降罪了?想到这里,他惴惴不安。

“真是可怜。”孔喧佯装叹息,凑上前循循善诱道:“是公主让你这么做的,把落下的死胎和孝巾交给了你,让你去乾宁宫的院子里埋了,对吧?”

听他如此诱供,春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开口,孔喧继续道:“只要你现在画了押,承认这一切都是公主所为,就可以出慎刑司,你是个小小侍从,不敢反抗主子,大王会体恤你,不会治你的罪。”

“我在这里被审问两三天了,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春祈声音虚弱,眼睛却一直盯着孔喧。听他这么说,孔喧一愣,随即答应道:“你问吧。”

“那罐子是在乾宁宫发现的,因为涉及巫术,必然秘而不宣,你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你身边那个侍从,他不在重安阁或乾宁宫当差,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周身的刑伤疼得春祈皱起眉头,他缓了缓精神,咬牙问道:“你恐怕不仅仅是想陷害公主这么简单吧?”

孔喧的脸色愈发难看:“我没有虚闲与你一个侍从废话,想活就速速画押!你们重安阁的人就都这么忠心,愿意给主子当替死鬼?”

“都?”春祈一惊,眼下夏沅又不在这里,那他所说“都忠心”的另一个人只有秋茗,难道说……

“你究竟是谁!”春祈周身一寒,怒视着孔喧。而后者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语塞。春祈的目光落到苏彦身上,若不是双手被吊捆着,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你给个奸贼当条狗,就这么过瘾吗?!”

“被当狗的是你吧?当初郁凌把你俩带进宫,不过就和买了个耍货一样。你还真以为她把你俩当人了?”苏彦不屑地嘲讽:“你还是快画押吧,这条命是死是活,可全在你自己!”

听了他的话,春祈低下头,半晌后无力地道:“好,我画押,你给我松绑。”

孔喧有些不敢相信,拿着状纸走上前,春祈见他走近,忍痛抬起腿来,用尽力气一踹,正中在孔喧胸口处,他痛的大叫一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见他的狼狈样子,春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因着扯动了伤口才停下,恨恨道:“休想让我陷害公主!我就是死,也不会如你的意!”

“大王已经连累了公主一次,如今还要再赔上春祈的命吗?!”见郁霄不为所动,夏沅心中又恨又痛,口不择言。郁霄闻言大怒,斥道:“小小奴才,敢如此放肆!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哥哥,夏沅他不是有心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求求你……”撕心裂肺的回忆与现实交替着重压下来。郁凌崩溃地哭求道:“我只想过好现在的日子,那件事我认命了,我可以不报仇,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了……求你了哥哥,放了春祈吧,别再牺牲无辜的人了……”

“小子,你刚才不是还很厉害吗?有本事你再踢一个啊!”看着春祈被绑在刑架上,孔喧得意道,凑近他身边,指着苏彦低声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不妨告诉你,那死胎和孝巾是他偷偷埋下的,至于那字迹,也是他临摹的,仿的有十分像吧?宫里有这么一个眼线,真是方便啊。”

宫中果然有内鬼!春祈瞪视着苏彦,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真无耻!”

两个刑官上前来,把两根圆滑沉重的木杆夹在了他的脚踝上方。

“为了那破鞋一样的公主值得吗?”孔喧冷冷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言语之间,那两个刑官把木杆用力一压。

“唔……”春祈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微弱的痛叫声。随着木杆的下压,迸发的剧痛由脚踝传遍四肢百骸,所有的神经都被狠狠撕裂一般。他全身痉挛似的发抖,痛得几乎窒息,胸腔里的气喘声都带着颤抖的抽痛。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承认是公主殃害大王和太子,原掌事是她的同党。”孔喧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苦苦煎熬的春祈,仿佛在看一出好戏。“现在你招供画押,还来得及,别等到骨头被夹断了才后悔。”

脚踝处的肌肤浮现出一大片淤紫,骨头几乎被挤压的变形,春祈死死咬住一缕散乱的长发,忍住疼痛的声音,被捆住的双手颤抖着张开又攥紧,腕处已经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胃里一阵难受,但因为两天没怎么进食,呛出来的只有一些清水。

“活该!”苏彦想起春祈怒骂他的言语,泄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演杂耍的贱戏子,当自己什么东西!”

“你们不得好死,大王和秋茗哥,会报仇的……”春祈断断续续地说着,眼前的一切都因剧痛而模糊不清。

“洛秋茗?那个缩头乌龟现在在哪儿啊?郁霄相信你的话,你还会在这儿吗?报仇,你主子等不到了!巫蛊的罪名足以让她死千遍!至于你,等事情都了结,就送你下地狱!”

“地狱?”春祈咬着牙,颤抖的声音字字带血:“好啊,那我就在地狱里,等着你们……”

“还敢嘴硬?”刑官怒道,又是狠狠一压,一阵更大的骨头碎裂声随之传来,春祈早已痛得面无人色,没了半分挣扎的力气,喉咙里发出微弱而短促的倒气声,呛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这不是你追不追究的事,而是王族的声誉和颜面!”郁霄脸色铁青。回想起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气恨难平。郁凌伤心欲绝,郁霄又如此震怒,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神空洞地像失了神。夏沅忍着泪安慰道:“公主别难过了,我先送你回重安阁吧,”

这时,湛锦匆匆从正殿门口进来,连给郁凌见礼都来不及,在郁霄耳边轻语几句。他的神情一点点变得狠厉。

“果然耐不住了!”他声音里满是杀意:“让侍卫速速前去,一定要抓活的,问出聂惊风在哪里!”

夏沅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郁霄,难道宫里真的有内鬼,如果真是如此,那春祈现在岂不是……

“你跟着去吧,把春祈接出来。”郁霄看了他一眼,“凌儿留下,等安顿下来了再回去。”。

“谢大王。”夏沅忙跪下叩了个头,急急出了正殿去往慎刑司。看着他的背影,郁霄回头吩咐湛锦道:“你把公主带去后殿休息,另外传太医到重安阁给春祈治伤。”

“这小子怎么还不醒,不会是死了吧?”刑官有些慌了,眼前的春祈无力地垂着头,被泼了两盆凉水还昏迷不醒。他心下恐惧。毕竟如果出了人命,负责审讯的刑官也要被责罚的。

“那就用针扎,这么多刑具和手段,还弄不醒他不成?”孔喧气恨道,方才春祈狠踢那一脚还在作痛,他怀恨在心。

这时,慎刑司的门被大力推开,一队带刀侍卫闯进来,擒住了孔喧和苏彦。一片混乱中,夏沅分开众人挤过来,见到遍体鳞伤的春祈,他大惊失色,几步冲了过去。

“春祈哥,你醒醒啊。”夏沅又急又怕,几乎哭出来,一边叫着春祈,一边忙把捆缚他的绳子解开。侍卫长云飞扬回头见状,上前把春祈抱起出门,对夏沅道:“回重安阁,他伤的严重,要赶快医治。”

夏沅抹了把眼泪,连忙跟上。二人刚一回重安阁,偏殿早有太医在忙活着,空气中的血腥与草药味混成一片。

“大夫,他伤在哪里,很严重吗?”夏沅看着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春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本就有风寒,现在转成了高热,外伤也有多处化脓。”太医眉头紧锁。“最严重的是踝骨断裂,也有些错位,我现在要给他正骨。”

“这,怎么会……”夏沅怔在原地,太医的话宛如惊雷,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看向匆匆赶来的云若兮:“姑姑,太医说的是真的吗?春祈哥他真的……”

见春祈受如此无妄之灾,云若兮何尝不是揪心的难受?她想安慰夏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身后一阵**声传来,因着太医触碰到了伤处,春祈一个激灵,从昏迷中被痛醒过来。

“春祈哥,你醒了?”夏沅忙上前,却见春祈半睁着眼睛,失了魂一般,连叫了好几声才微侧过头看着他。

“你按住他,别让他乱动。”太医命令道。

“他身上这么多伤,我不敢动他。”夏沅咬着嘴唇,双眼泪意模糊,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太医所站的床尾。春祈的脚踝处已经肿起血包,小腿处一大片淤紫。轻轻一触碰,便有一丝丝的血渗出来。把身下的床褥都洇湿了。

太医叹气:“我会在接好后再处理他的外伤,你不用力按住他的话,万一接的不对位,会更加严重。”

“大夫,您轻一点儿。”见太医开始动手,夏沅刚想说话,云若兮伸手轻轻把他的身子扭了过来:“别看那边。”

随着太医正骨的动作,春祈痛得吸了口气,努力强忍着**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挣扎。“你别愣着,把他按好了!”太医急得斥道。

“春祈哥,你别乱动。”夏沅俯下身压着春祈,双臂轻按着他的身体,一直不敢用力。低头哽咽道:“别怕,很快就不疼了,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夏沅。”春祈松开紧咬着的衣袖,红了眼睛,带着哭腔哑声道:“我疼。”

一旁的云若兮从怀中掏出一物,指甲抠下小小一块,塞进春祈口中:“含着这个会缓解很多。春祈你别忍着,再疼就叫出来吧。”

春祈摇摇头,衣袖已被咬得扭曲皱巴。疼痛和高热带来的难受却真的渐渐轻了,他感到身体说不出的轻松,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要好好休养,以后寻常走路影响不大,但要注意不可走长路背重物,也不能再有大的动作。”正骨结束后,太医叮嘱道。

从见到春祈那一刻起,夏沅除了在正骨时安慰他忍痛,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云若兮帮着他给春祈换了干净衣服,喂了退烧的汤药,忙到最后,已近黄昏。她望了望将暗的天色,轻声道:“夏沅,我先回乾宁宫了。你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息吧。”

“多谢姑姑,您先回去吧。”夏沅的背影在夕阳中变得黯淡,声音淡漠:“公主先劳姑姑照顾了。”

云若兮答应着,转身离开正殿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夏沅,那少年眼中的和煦亮色消失了,眼神却一直凝视着春祈,仿佛在看着浩劫留下的唯一幸存。想起春祈落下的遗症,夏沅又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她想开口安慰,却完全不知从何说起,默默离开了重安阁。

听着云若兮的脚步声消失,夏沅给春祈掖好被角,站起身来,打算收拾搜查过后的一片狼藉,目光落在床脚的角落,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不甚清晰。他走过去弯腰捡起。那是行头箱子里舞狮的狮头,已经被摔得松散,额上鲜艳的玫红色绒球已经蒙上灰尘。雪白的鬃毛上隐隐的脚印。不知被多少人踢过。伸手拂去的那一瞬,夏沅再也压抑不住,泪流满面。

他八岁被卖进戏班,面对冷漠的众人和凶横的班主,是九岁的春祈向他伸出了手,对他一直照顾,袒护。无尽的汗水,演出,吊得原来越高的绣球……他们被压榨地伛偻而窒息。

“不好好练功演出,你俩都对不起碗里的饱饭!”提着鞭子的班主专横道,满满的钱袋在行走之间哗哗作响。

哪怕身后回忆不堪,不论渺茫前路何如,春祈面对他时,永远带着温暖而触动人心的笑容。

“小夏沅,累了吧?我给你打水洗个澡。”“我不饿,我只吃两口,剩下的都给你。”“没关系,有我呢,你睡吧。”“好好好,陪着你,谁让我比你大呢。”“好好练功,等挣够了钱,就可以从班子里出去了。”

八年辗转,四季过隙。向他们吹来的从来只有冷风骤雪。两个少年在人情浅薄的乱世中相依为命,在夏沅眼中,春祈就是暗夜中微弱却不灭的光,是他尝遍苦难时聊作慰藉的一丝甜。

恍惚间,夏沅眼前浮现出三年前的情景,那天是南荣公主生辰,演出的场面比平日更加热闹非凡。春祈穿着玉白皎皎的舞狮服,纵身腾跃而起时,像被一阵仙风吹起,如燕子那般轻巧。在不绝的满堂欢笑与掌声喧哗中,他捧着缀流苏红穗的绣球,冲夏沅笑得眉眼弯弯。比三月春的太阳还要明艳几分……

如今,曾经的风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覆灭了他心中的光。那唯一与他相拥取暖的人,终是湮灭在了茫茫无际的冰天雪地之中。

如今,春和景明灰飞烟灭。化为了苦海中的一捧血,一滴泪,一声冤枉,一渣碎骨。

“春祈哥……”昏暗冷清的偏殿中,夏沅哭得全身冰凉,几乎喘不过气。他无力地跪倒在地,怀中紧紧搂着那只被摔坏的狮头,泪水洇湿了狮头内侧的一行小字:凌空燕孟春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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