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上翠绿的嫩芽被露水包裹着,在太阳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像一颗颗色彩斑斓的宝石。晨雾伴随着温柔的风,来回飘荡,让人有种身临仙境的感觉。鸟儿在林子里争鸣斗艳,声音清亮婉转,好听极了。
徐墨寒早早起来,随便吃了几口食物后,背上行李拿着剑开始赶路。这是他出来的第三天了,如果行的方向是对的,今晚应该能走出这片密林翻过这座山头。徐墨寒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脚上磨起了水泡,但他丝毫没放慢脚步。一个人总是独处在山野,对他来说明显不是明智之举。要不是运气好,估计早就被狼吃掉了。
中午徐墨寒爬上了山顶,他高兴的看到远处山脚有一处炊烟升起。算了下距离,要是不出意外,傍晚便能赶到那个村子。也许是有了望梅止渴带来的动力,他行路都比之前快了许多。出门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道路崎岖,路不会好走。这一路披荆斩棘,行径确实困难。身上的粗布衣服,现在看起来也是破败不堪,再加上水喝的少汗出得多,嘴巴都干裂了。人么,经历磨炼的多,就是会慢慢坚韧,男人从来都不需要靠脸吃饭。徐墨寒没在意这几日风吹阳炙,黑了一圈儿脸蛋儿。这几日风餐露宿,还真看不出来有那种娇生惯养的劲儿。
到傍晚时,徐墨寒终于从山脚走到了田间小路上。既然不用自己在林子里披荆斩棘,徐墨寒就将剑藏在了狼皮中背着。他顺着小路继续向前行,本想找个人家借宿下来。可没曾想到,在天色刚见黑时,来了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汉。那几个大汉看上去长相粗犷,谈吐也是粗俗不堪。见到徐墨寒一个人背着包裹和狼皮,便趁着夜色将徐墨寒掳走了。徐墨寒行了一天的路,哪里有力气跟他们抗争。果断放弃了反抗,不管怎么样,今晚算是有地方住了。
几匹大马在小路上行了好一会儿,走到了一个寨子里,寨子不算很大,有十余间房子。这是草寇的安家之所,这里搭建的很简单,竹子墙茅草屋顶。有仇家或者官府来找,一把火烧了就走了,既方便又灵活。他们干的都是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
一个独眼的大汉对着下面的小弟说:“来来来!把他的包裹卸下来!人关后面去!”
来了两个手下,将东西从徐墨寒背上取下来,然后将他手脚捆上关到了位置靠中间的一个屋子里。屋子里还有一个年轻小伙,看样子是不太走运,鼻青眼肿被打个半死。徐墨寒由于实在没精力反抗,反而免受了顿皮肉之苦。
徐墨寒为了避免过度尴尬,打了声招呼:“你还好吗?”
不知名的小伙子支支吾吾:“好啥!~~牙!牙掉好几颗!”
徐墨寒轻声叹了口气对他说:“行了!今晚看样子是安全喽!我先睡会儿!”
无名小伙子眼睛瞪的比刚才大了许多:“你得多大心呀!被土匪抓了还有好?你还睡得着!”
‘呼!~呼!呼!~’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徐墨寒的均匀呼吸声。
小伙子浑身疼痛,肚子饿的咕咕叫。一个人在那嘀咕:“本来想盼个人做个伴,在一块像想法逃出去!没想到呀!来了个这货!唉!”
这时门又打开,又关进来两个人。土匪看样子很是开心:“嘿!今儿是怎么了!一天带回来四个了!两个年轻小伙卖地主家,小丫头卖春香楼,又是不少白花花的银子!诶!你说大哥把这老头抓回来干啥?白送也没人要呀!”
另一个土匪不懂装懂的说:“买小丫头,送个爹!这叫买一送一!”
先前说话的土匪一脸不屑:“去去去!边儿呆着去!别瞎惦记!这丫头这么水灵,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卖下了银子,大哥带咱们去春香楼潇洒才好!”
“诶!是是是!哈哈!”:另一个土匪传来一阵子坏笑。
被关进来的两人看上去是一对父女,父亲看上去年迈了。女孩也不过十七八岁。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头是谁吓着了,还是嘴里塞布子给捂着了。丢进屋子里后,就开始往外倒腾气。女孩本来长得就水灵,一哭更水灵了,因为着急在旁边不停的哭。没多久老头就死了!
小伙子支支吾吾的说:“俺得个亲娘嘞!~这是造了什么孽!这可太不吉利了!兄弟!你给我醒醒!别睡了!死人了!”
徐墨寒听闻坐起身来安慰道:“姑娘你节哀!别伤心了,人都走了,你的日子还得接着过。你先别伤心,我们想个法子一起逃出去。”
徐墨寒看了看地上干巴巴的小老头,再看看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真是想问一个不礼貌的问题。
少女没理会徐墨寒,那哭了半天,不哭累了就坐在那里默默的发呆。
徐墨寒又安慰她说:“姑娘!别太伤心!我还不如你呢!我从小就没爹!”
少女喃喃道:“他是我爷爷!”
徐墨寒有点尴尬的说:“草率了!”
说完徐墨寒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一个干巴巴一个水灵灵。自己这脑子也是饿傻了,饥饿的时候不仅是没力气,连脑子都会转的慢。
少女伤心的说:“我爹娘也走的早!家里就爷爷跟我相依为命!这下就我一个人了,我看我活着也没什么好了!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徐墨寒随口就答应了:“别客气!我们虽然初次见面,但也可能是最后一面,也算共苦!有什么帮你的你说!”
少女目光坚定的说:“我想请你把我跟爷爷埋在不远处的河边!”
地上的小伙子听到这话有点急了:“诶呀!我说妹子呀!你埋个啥呀!你看你爷都干巴巴了,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徐墨寒就补了他一脚,他唉哟哟的叫了起来。
这一脚把少女逗的咯咯笑了起来!这小妮子一笑,连徐墨寒都怔了一下,好像很面熟,似曾相识,又没见过。可能是错觉吧!说不出来!
徐墨寒安慰道:“你爷爷可不想你这么早去陪他!”
少女看着徐墨寒,看着看着又了又留下了眼泪:“我爷病的重我拉他去镇子里求医,只是没想到这把年纪竟然经历这些!”
说完又哇哇哭了起来!
屋外的土匪听到屋里哭闹声,推门进来才得知老头死了!转身回去禀告了自己的带头大哥!:“大哥!老头死了!”
独眼大哥满脸疑惑:“哪个老头?看大门那个?”
小土匪弯着腰以为大哥跟他开玩笑,又接着说:“您刚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跟他那个爹,干巴巴的老头!”
独眼土匪,一摸光头:“诶呀!他妈的!天黑没注意看!以为板车上的是哥娘们,拎上马就带回来了!死就死了吧!天亮了拉去乱坟岗埋了!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夜里把那三个年轻点的,看住喽!其他的都不叫事!”
小土匪嘿嘿一乐:“是大哥!要不说您是大哥呢!这都不叫事儿!”
独眼土匪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兄弟们!放心吧!亏待不了你们的!”
小土匪爽快的答应完,就下去牢房门口喝酒吃肉去了。
夜渐渐深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只是这一睡有的人再也没能醒来。
徐墨寒昏昏沉沉的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解开了,牢房也开着门。徐墨寒头重脚轻的出到门外,他看到院子里所有的土匪全部惨死。他好奇是哪里来的侠士这么做的,做好事不留名的无名英雄,一直都是他憧憬的目标。遗憾的是没能一睹英雄尊容,以便日后遇到要好好答谢!
他回去叫醒了小姑娘和被揍的半死的小伙子,将他们带出了土匪窝子。又折回去把干巴巴爷爷的尸体背了出来。
徐墨寒在这寨子里点了一把火,火势蔓延,升起滚滚黑烟。
三人顺着小路走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那条通往家乡的路。受伤的小伙子执意要赶回家休养,徐墨寒帮给他做哥根拐杖,就让他先走了。至于小姑娘,既然答应她要把她爷爷埋在河边就不能食言。他们的运气也好,昨天受惊跑了的老马竟然又回来找她了!徐墨寒却执意去镇子上买一口薄木棺材,以表示对死者的敬意,这让小姑娘有些感动。
徐墨寒边赶着马车边说道:“快到镇子了!看来大壮指的路没错!”
小姑娘说:“哥!我叫杨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徐墨寒也是没加思索又改变了心意结结巴巴的说:“我叫徐!~余墨汁”
杨琪满脸疑惑:“墨汁?”
徐墨寒假装是的点了点头:“以后就叫我莫知吧!”
说完心里还暗暗担心:‘差点坏了了规矩!莫知!这个名字倒是尚可!’
莫知带着杨琪进了镇子,找到了一家卖棺材的地方,想买一口薄木棺材。但是奈何莫知钱并不够,于是他想把狼皮和剑抵押给老板,希望可以换取薄木棺材。杨琪拒绝了莫知的好意,她将老马和平车一起抵给老板。老板一开始并不想接受,看着杨琪这小姑娘可怜又孝顺,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他们在门外给爷爷换上寿衣,放进薄木棺材。莫知将狼皮和宝剑抵押在棺材铺老板手里,就驾马车赶出镇子。等得事情办妥,在带着马车在前来 将毛皮跟长剑拿走。
爷爷的坟墓规整的坐落在河边,墓碑上写着‘爷爷杨大海之墓’,杨琪哭干最后一滴眼泪,心里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处理妥当以后她就跟莫知一起,驾着马车赶回镇子,将狼皮和宝剑换了回来。
杨琪感激的看着莫知:“莫知哥!你此后打算去哪里?我现在也变成了真正的孤儿,无依无靠!你若是带着我,我就跟你走!你若不带我我就找个河跳了!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好下场!”
莫知也是一时犯起了难,他没想到自己才刚从家里出来。就又得代上个伙伴儿,带着就得对人家负责任。思考了一下,又不太放心丢下她一个人,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眼看天要黑了,赶紧找了地方住下,在从长计议吧。
找了个当铺,莫知把狼皮当了一百文钱。找到酒店时,只剩一间房了。天色又黑了下来,没办法两人只能挤在这一间房里。
莫知拿了块肉和饼递给杨琪:“凑合吃点吧!这是前几日我烤的兔肉!”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两人便在尴尬中睡去。第二天一早莫知就起了床,他知道出门在外不像在家,出门干啥都需要钱。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他利用早上空闲的时间,想了很多赚钱的法子。他出门在小镇上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小镇的情况,他想将随身带着唯一值钱的长剑也押到当铺。由于去的过早,当铺没开门,老板硬是被他砸门叫了起来。起初掌柜的不是很高兴,一看是他又来了,阴沉的脸马上洋溢出热情。
当铺掌柜热情的问道:“呦!您今儿又有什么好物件儿?”
莫知将身后的长剑抽了出来:“这剑先压您这!活当!”
掌柜的看了看满是花纹做工极其精致的宝剑,一缕自己的八字胡:“哎呦!你这可是个好物件儿!你要当多少?”
莫知伸手将剑放到验货台:“10两!”
展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拿起宝剑,带上放大镜好一阵子观摩,暗暗赞叹:“这可是好钢!这密度这质量!哎呦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掌柜的试探性的问了问莫知:“你这个死当当不当?我给你出20两?”
莫知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你看我这行走江湖,手里没有个趁手的家伙事儿,是不方便!赶明儿这东西闲下来了,20两还来找你当!”
掌柜的一拍桌子:“好小子!当你10两!7日内拿着当票来取你的宝剑。”
莫知确实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儿,这剑自己也就是跟着老叔瞎打打,有时候打得不满意总是经常回炉重造。所以硬度要比普通钢铁大上许多,可能追赶得上某种珍贵钢材。只是剑太过刚硬容易折,所以他一直拿这玩意当刀使。
莫知拿钱走了,老板拿出放大镜自己观摩,触摸着富有质量的剑身。不禁咂了咂嘴:“这可算得上是小湛卢!拿到城里拍卖会,怎么不得卖个几百两银子!这小纹路,这小硬度。嘿!就是比起湛卢窄小了点,不过适合女孩子用!哎呀!好东西呀!”
咚咚咚!~
杨琪轻声问道:“是莫知哥哥么?”
“起来了么?我买包子回来了!”:莫知回答道。
杨琪赶忙将门打开,莫知手里拿了好些杂物,杨琪看到也满是疑问。
莫知挠了挠头对她说:“咱们从今天起得想法子赚点银子,等攒够了银子,咱们就去大一点的城闯荡!”
杨琪有点兴奋的说:“真的呀?需要我帮忙么?”
莫知微笑着说:“不一定就能成,咱们一会儿去试试。”
他在街上一家打铁铺花了几两银子租了一张桌子,将自己买的工具摆在上面。这些工具都很小,都是些小锤子小镊子之类的。一开始工具并不全,他就亲自在打铁铺自己动手打造。老板也是看到他的手艺惊人的好,才将一个桌子的位置租给他的。
莫知低着头拿着小锤不停的敲打,不一会儿那些铜块,小块的银子,就被敲打成美妙绝伦的耳坠子,戒指,手环之类的。
铁匠老板看到也是赞叹:“哎呦!这手艺!我都干这行几十年了,也没见过如此精细的技术!真是祖师爷赏饭!”
莫知微笑着说:“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拿不出手的小玩意,没什么实用价值。”
铁匠老板还是很佩服:“虽然你打的那些东西看似简单!但是没有点天分还真是搞不出来!”
莫知含蓄的回答道:“您真是太抬举小弟了!这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小玩意,不值得称赞!您要是喜欢,来给嫂子挑几对儿!”
铁匠老板一拍脑子:“哎呦!对对对!我得赶紧先先排个队买几副!别人不支持你,我也得支持支持你!”
就这样,莫知摊位前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少妇少女,看到如此精细的首饰都想买一点回去。一开始黄铜的首饰卖的最好,慢慢银子的卖的好了起来。最后开始有人拿金子来,让莫知给定制首饰。一天下来莫知就赚了不少银子,晚上的时候就去将长剑从当铺赎了回来。当铺老板也是意想不到,这么快就把长剑拿走了,着实是还没把玩够呢!他打算第二天跟着去看看,这小伙子究竟在做啥买卖 ,这么赚钱。
第二天去改首饰的人也不少,莫知收费不贵,金件改一次收个200钱而已。银子饰品加个二成价就卖了,价格合理薄利多销。看上去价格合理,但是这从早做到晚,竟然收入就有几两银子。要么说女人的钱好赚呢,为了漂亮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敢拿出来。摊位上银子虽然不算多,但是留在这铺子上的黄金那可是一笔天大的数目。街上的地痞,这时候可动了歪心思了。你一个没背景的小伙子,才来这几天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赚钱,左右邻居都眼红,更何况这些地痞恶霸!
午后,恶霸张老粗带着几个兄弟就到了莫知摊铺门口:“来来来!都边儿去!我夫人昨个来你这打金戒指!回去就觉得轻了!你得给我个交代!”
街上的商户都一咂嘴,嘴里小声嘀咕:“这些有好戏看喽!这小伙子要倒霉喽!”
张老粗,粗人一个,都知道他老哥一个,哪里来的老婆。他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讹钱!
铁匠铺老板觉得莫知人不错,上前来圆场:“玩笑了张哥!您这不还没结婚呢么!哪来的夫人!你也不通知兄弟我喝喜酒去!“
周围人群哄哄的笑了起来,张老粗觉得有点没面子,一脚将门口的招牌踹倒,手指着铁匠铺老板说:”别他娘的跟我扯这些!今天你铁匠铺不给我拿十两银子出来,铺子我给你砸了!县太爷来了也不好使!不信你试试!”
周围的人群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张老粗一把将腰上的刀抽了出来,眼睛瞪着周围的人群:“妈的!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远点!锅炉里的金子,今天归俺姓张的了!”
张老粗一向是这样,蛮不讲理横行霸道,仗着跟县太爷穿一条裤子谁也不怕。这里天高皇帝远,县太爷来这做官也得给他点面子,强龙不压地头蛇。
莫知抱拳行了个礼说道:“大哥!小弟在这做生意,不管铁匠大哥的事!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您多担待!保护费,小弟也应该孝敬!只是这些金首饰,都是乡亲们带过来的,我做不了主呀。若是大哥拿了去,我这生意还这么做下去?”
张老粗一口浓痰吐在了工具桌子上,这时杨琪看不下去了:“你这混蛋怎么这么不要脸!想钱想疯了吧!”
张老粗什么时候被如此羞辱过,气急败坏的他一脚就把一旁的凳子踢的粉碎,抽刀就想劈了杨琪。莫知一把拿起靠在墙边的长剑,挡在了杨琪身前,大刀跟长剑碰撞的‘当’~的一声激起几片火花。张老粗劲力很大,看似很轻松的一击,刚才若不是莫知拿刀挡住了还真把杨琪劈死了。杨琪此时也是吓的小脸惨白,蹲在了地上。
莫知趁着张老粗还没砍第二刀,一脚就踢在他的胸膛上,这一踢没用多大劲。但张老粗正好就退到了路上,这样其他人就安全了。
张老粗的几个小弟一看有人干他大哥,肯定是第一时间表表忠心,尤其是看样子对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么好欺负的样子。
几个人挥刀从不同的地方砍了过来,莫知看清挥刀的路线,身体扭曲躲了过去。挥起长剑,速度奇快,看似轻轻划过他们的小腹。只是一瞬间,那几个小土匪的小腹就涌出了鲜血,还有一些应该打马赛克的东西。他们捂着肚子颤颤巍巍不敢再动,张老粗什么场面没见过,毕竟从小就出来混的。拿起大刀,就是一通劈砍。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莫知也是拼命的躲闪,他也知道只要中一刀,小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莫知不断拿剑格挡,或者靠着自己灵活的躲闪。很快张老粗就有点喘粗气,他是又气又恨,所以根本没留余力!就想把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劈成两半!
莫知知道硬拼是拼不过的,所以一边躲闪一边撤退。刚巧来到一处狭窄的地方,莫知将一捆靠在墙边的竹子砍散。那些竹子砸向张老粗,张老粗拿手臂一档,只觉得胸口一热,就发现一把剑刺进自己的胸膛!他也提防这小子偷袭了,可是这才刚是一档,长剑就干净利落的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不敢相信莫知的剑如此干脆,杀人说上去简单,可是真正做起来难呀!
人说坚强也坚强,说脆弱也脆弱。张老粗死尸倒地,莫知跟大家说让他们拿走自己的首饰赶紧回家。自己也没好好跟铁匠铺大哥好好道别,就拉着杨琪跑出城门去!
衙门不一会儿就来人了,将这几人和张老粗的尸体带回衙门!县官一看张老粗死了,直接下令把他其他小弟都抓了起来。又叫手下将铁匠铺老板传唤来,配合着文笔将肇事者画像画出来。铁匠铺老板说眼睛长这样,鼻子长那样,留着胡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画好了!县官让拿去到处张贴!其他人押入死牢上报,朝廷处还能显得自己很有作为!铲除恶霸!通缉罪犯!实在是一方父母官!回头再找个人给自己送块扁‘明镜高悬’。至于什么罪犯,他根本就没想着抓,这么多犯人都在逃。哪有那么多精力抓人!只要犯了事儿出逃了,就拉倒!城门张贴告示,这几天装装样子大面上能说过去就得了!这事也就这么了解,有那空不如多搞些银两,买官儿的钱还没还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