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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温故而知新

朱灿心头叹息,罢了罢了,垂头丧气的又坐在复廊栏杆上,想想高脆儿那丫头……这些日子还是少出门,躲在家头避避风头罢!

想到那高家丫头,不由念头又转到她的功夫,昨日感受那高家丫头和杨家小子独特的内家真力,一个如冰雪般寒冷,一个如磐石般厚重,的确不是现在自己能对付得了的,自己以往还真算得上是坐井观天了。想到这儿,朱灿略微沉吟,起身径直来到前院,随意找了几个家人交待了几句,让他们去顾家和胡家给老顾和胡黑子报个平安,又吩咐几个丫头随便弄了点吃的,三下五去二便解决了一顿,便转头向专门为练功准备的静室而去。

进入静室,朱灿盘膝坐下,开始仔细回想昨日和高脆儿、杨谦动手的每一个细节。这一世以来,也不知是上天的恩赐还是穿越者的优势,不仅对危险的灵觉远胜常人,自己的记忆能力也极其不凡,反复思量下,高脆儿和杨谦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乃至每个眼神都有如放电影般缓慢从脑海里一一重复而过,从高、杨二人纵马现身,到最后自己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被高脆儿一脚踢中胯侧落入水中,细细的思量了一番。

这也是从千五百年前便养成的习惯,所谓温故而知新,圣人授学之道也!慢慢的,朱灿全身放松,转为逆呼吸,口鼻之间有如春蚕抽丝,渐渐进入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境界,体内真气也开始随着缓缓运转了起来,仿佛间,似乎又回到了昨夜锦江江畔,夜风中玄奘的淡淡诵经声缓缓传来……也不知多久,朱灿睁开眼睛,只觉神清气爽,精神饱满,通体舒泰,双眸开合间虚室生电,内视体内,心知道此次所受的最后一点伤势已经痊愈。

这玄奘和尚了不得啊……就这么念念经,自己不仅伤势大好,似乎修为也进了不小的一步,果然流传千古的大神级人物……朱灿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幸好老子和他成了好友,恩,还得想办法怎么激发激发他的潜力,这不就是一练功作弊器么,哈哈!

想到高兴处,不由“嘿嘿”出得声来,好半响才收回神来,又从头细细的将昨日的经过思量一番,这才真的信了玄焋的话,那高家丫头虽然恨自己入骨,但昨日最后一腿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当然或许是她顾及伤及人命,但也有可能是下意识的收了力道,否则自己根本挨不倒玄焋这家伙把自己捞起来那会。那冰寒的真气的确好生厉害,一触之下自己如坠入冰窟,经脉内真气有如被冻结般难以运转,的确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内家心法。而那姓杨的小子,所习的功法也极其不凡,浑圆如意、厚重如山,看他昨日开始那会随意的样子,若非他无意伤人,恐怕昨日和他第一下交手就足以使自己喷血重伤。

想到这儿不由心头哀叹,说来自己也是自幼苦练,怎么差距就这么大?这十年来老爹就传了自己一些道家的基础修行的小纯阳功法的法门,连身手都是和老顾他们日日夜夜在外面打群架打出来的,毫无一点章法可循。这点功夫平日里在成都城内称王道霸或许是足够了——想来也不是足够,真的厉害的家伙估计也是给自己和老顾这些二世祖们家里面子,没有真的计较。昨日一碰到真正厉害点又敢动手的人物,这点本事立刻就原形毕露。

摇头唉声叹气了一番,不过好在朱灿的“远大理想”从来都只是顺顺利利的继承老爹家业,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躲在蜀中把这兵荒马乱的几年熬过去,好好享受享受即将到来的大唐盛世。到时候纳几个如花似玉,交数名狐朋狗友,或倚红偎翠,秉烛夜话;或把酒东篱,悠悠南山,那是何等惬意,用一句老话来说:“这他娘的才叫生活!”至于什么出人头地,什么笑傲风云,什么天下无敌……想过,是人都爱YY么,不过要做起来实在是太费劲,费心费力不说,还有大把的机会呜呼哀哉,实在是不怎么符合朱灿的懒人哲学,所以想想可以,要做可就得商量商量了!

脑海里面乱七八糟,心头却并没有什么沮丧的感觉,总的说来朱灿也并不觉得打不过一个毛丫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大概是名师出高徒,老子拿什么去和人比?人比人,那是会气死人的!就好比仟五百年后的足球联赛一般,欧洲五大联赛培养出来的,和中超联赛培养出来的,哪怕同样天赋同样刻苦,那出来的绝对就是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废柴!

算了,又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不是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发这种呆了么……朱灿撇撇嘴,起身推开门走了出来,这才讶然发现日头已经偏西了,想来自己在静室内已经呆了大半天,奇怪的扰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子今天还真够用功的啊!

暑气还没消散,恰好有几个衣着单薄的丫头正嘻嘻哈哈的往前面园子拐角处过去,落日的余晖洒在的园子里,将满园的花木和四周的围栏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更衬得几个丫头苗条的身形分外诱人,看着那阿挪多姿的身形,“还真是年轻就是本钱啊,”朱灿喃喃道,又瞧了瞧自己,揉揉自己的小脸,嘿嘿笑道:“幸好还不算太年轻,年轻得太多就过犹不及,男人的本钱么,最少也得十五六才能算得上光辉岁月的开始啊……”,正得意间,忽然旁边传来一个淡淡的,温柔的声音:“灿儿!”

浑身一个哆嗦,朱灿身子一僵,立马就胸挺腰直,满脑子的漪念霎那间便丢到爪洼国去了,然后才猛反应过来,靠啊,紧张什么……娘亲昨儿个出去了,可不知道自己没回来。身子却仍免不了硬生生的转过来,身后复廊转角处,一名面含微笑的美丽妇人站在落日余晖下。于是脸上赶紧就笑颜如花:“娘……”

美丽的朱夫人微笑着对她“可爱”的儿子招招手。

赶快三步两步的上得前去,满脸笑嘻嘻的挽住朱夫人:“娘亲……”

朱氏慈爱的瞧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笑着道:“怎么今日这么用功?听碧衣说从早上进去一整天都没出来。饿了没有……该不会是在外面惹事生非被人教训了,吃了亏知道上进了?”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朱灿哀叹,镇静!镇静!虽然心头七上八下,面色却丝毫神色不露:“哪有啊,娘亲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儿子天资过人,聪明绝顶,从来就只有你儿子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你儿子的!”说着侧头打量了朱氏一眼,突然满脸的惊讶神色:“咦……昨日和老爹去哪儿了,怎么一夜不见,娘亲好像又年轻了好几岁啊……”

朱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板起脸来,伸手敲了敲朱灿额头,嗔道:“小猴儿,别转移话题,又做了什么坏事吧?满口胡说八道的!”

“绝对没有,”朱灿一脸毅容,绝口否认:“娘啊,你这么不相信我,可就伤了你又聪明又可爱的儿子的心了,儿子大了,自然知道努力上进!”

朱夫人满面惑色,心头不免仍旧有点小得意,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脸色缓和下来,习惯的伸手想揉揉朱灿的头顶,却又想起这一两年来朱灿长得颇快,这个简单的动作如今需颇费点力了,于是乎顺手替儿子理理衣襟,叹息道:“知道上进就好!不知不觉,灿儿你都快比娘都高了……再过一两年,就该给娘娶个媳妇儿回来了……”

呃……朱灿心头松了口气,看来又糊弄过去了,不过立刻想起娘亲这会提到的这件事情,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关系到我朱灿的一生幸福,可得事先敲敲钟。拉拉娘亲的衣袖,满面嬉皮笑脸:“儿子自然要娶一个、啊不,是几个漂漂亮亮、温柔孝顺的媳妇儿来伺候您,不过你可得答应儿子,这个媳妇儿得儿子自己来选!”

胡说!朱氏又板起脸,眼角却满是笑意:“你的终身大事自然由我和你父亲做主,怎么轮到你自己来选!”

靠!果然封建社会包办婚姻,想不到我朱灿也会有这么一天!虽说老爹和娘亲的眼光一向不错,不过事关重大,万一要是给我弄个泼妇或者母夜叉回来,那我规划了整整十多年的幸福生活不就乌呼哀哉了?

于是下定决心,这事儿不管是胡搅蛮缠也好,死皮赖脸也罢,主动权一定得争取到自己手上才行!

心道这事儿还得先来软的,老爹和娘素来疼我,说不定能“兵不血刃”的就万事大吉。等事到临头若真不如意,再另想办法来耍横也不迟。只要自己到时候死活不答应,这就算老爹和娘亲能压着我拜天地,这入洞房么,也总得我自己愿意才行,是不?心头嘿嘿一笑,眼珠一转,露出一个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嘴里嘀咕:“当然不让我自己来也行,不过最少也得找个像娘这么漂亮温柔的才行!

朱氏老怀大慰,几乎嘴都快何不拢了,笑着嗔道:“你这孩子,不过这事情还得和你爹商量商量……”说着瞧瞧天色,“啊”了一声,正色道:“你瞧娘这事儿,家里有客人过来,你爹让你去见见,你随娘过来!”

客人?朱灿随着朱氏向着老爹的书房而去,笑着问道:“就是爹娘昨日去接的那位么,是什么来头,让老爹这种懒人也专程出门相迎?”

朱氏瞪了他一眼,秀眉轻蹙,面色却颇为奇怪,轻声说道:“不要胡说!这位鹿道长昔年对你父亲曾有救命大恩,乃是当今天下极有名声的人物,你可不要冒昧了,惹你爹爹生气!”

朱灿大讶,救命之恩,这事儿怎么从没听老爹说过?纳闷间,朱氏却也不再说话,似乎面色颇有不愉,领头向前而去。

朱灿心头奇怪,却也不敢再问,快步跟了上去,很快便到了老爹的书房外面。远远的,便听老爹呵呵大笑的声音,似乎与人言谈正欢。朱灿快步两步上前,赶在朱氏的前面推开房门,回头对朱氏一笑,正待回头迈步进去,便听里间传来一个阴柔徐缓的声音:“朱兄,这就是令郎么,果然是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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