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身好本领
情关始终闯不过
闯不过柔情蜜意
乱挥刀剑无结果
……
学室里,我轻轻哼着前世我喜欢的一首歌,是一个叫做罗文的唱的《小李飞刀》主题曲,我心想李寻欢究竟是有多么的寂寞?
假如我和李寻欢生在一个年代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李寻欢的飞刀究竟有多快呢?凭我这铜筋铁骨,挨上一刀估计不会有生命问题。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看到前面李烟花的麻花辫在摇摆……
应该是她的头在摇摆……
不对,她在跟着我唱歌的节奏摆头!
不会吧?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我刚才是用我前世精通的粤语在唱歌,这种我前世的母语在这个穷山沟应该不会有人懂的。
胡思乱想之间,没想到小仙女转身。
今天李烟花穿了一件桃红的中式的对襟衫子,是那种农村里很罕见的“的确良”布料,薄薄的很细腻精致。这种艳俗的颜色或者很老土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竟然几分妩媚秀丽。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
我沉思了一下,“还可以吧。”
说罢我紧了紧腰间的电线,我的专属“腰带”曾经是根绿色电线,里面是铝质的线芯,因为觉得有点硬,近期我换了一根黄色包皮的铜质线芯电线,因为稍微的软了一些,更舒服一点。
李烟花秋水般的眼神在我腰间扫了一下:“你为什么老在腰里扎着一根电线?”
我笑笑,“这位同学,你没看到我衣服上的扣子只剩一个了吗?我怕走光。”
李烟花恍惚了一下,她大概没清楚走光这个词的含义,瞬间聪明如她很快明白了走光的意思。气氛微微有点尴尬。
我实话实说,我穿的破衫子里面啥也没有,完全真空。
但是我没有觉得尴尬,这算什么?我感觉挺舒服的。
“你……你的袖子怎么破成这样?你怎么不穿你的秋衣了?”李烟花问道。
我没回答,秋衣那玩意不能随便穿,自己的衫子是老妈缝的,我穿着挺舒服。
我伸伸胳膊,这件衫子本来就破旧的不成样子,补丁摞补丁的,天热了后,我把里面的棉花扯了出来,便是一件夹布衫,这是老妈用老爹的衣服改的,是我的“制式”服装,现在没有了半截袖子,更显褴褛。
这只能怪董成龙。
“不小心弄得,没事儿。”我敷衍地说到。
“干脆扔了算了,这衣服……”
“为什么?我穿着很舒服!”我语气有点硬,因为这是老妈亲手缝制的。
李烟花愣了一下,气哼哼地转过身躯。
不一会,我看她伸手过来,是一张纸,上面是半个纸面的数字,我一看,是算术老师出的那道题:二元一次方程。
扫了一眼,我一惊,李烟花竟然做出了这道数学题。
是的,这是数学题,不是算术题。
我看了几遍,没错,李烟花的解题步骤完全正确。
可以啊,小丫头片子。
我有点对李烟花刮目相看。
正在“刮目”,又是一片桃红映入,是李烟花,她转身。
“如何?”李烟花问道。
我沉吟着,假惺惺说到:“没毛病,看起来应该是正确的答案,这位同学,是否可以交给老师看看再说?”
李烟花一双杏核眼瞪了起来。
我暗道坏事儿,这是要发飙的前兆。
果然,李烟花“雌威”大发:“李梁,你是不是不要脸?”
“此话怎讲?”我愕然。
“你当然知道这道题的对错,难不成……你是想反悔?想耍赖?”
我蒙了。“我反悔什么?我怎么耍赖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呀你!”
李烟花忽然脸红了一小下,“你说过我要是作对了这道题请我……请我吃饭的,你忘了?”看着李烟花扭捏的小女人状,我忽然记起,是呀,似乎是有过这个“赌约”。
“有这事儿嘛?”我问李铁。
李铁使劲点头,“有,大大的有!”
我假惺惺恍然,“是的,好像是有打赌吃饭这件事。”
“哼,不是好像,是一定有!”李烟花不依不饶。
“是啊,是有这事儿。你想吃什么?你说。”不就是吃饭吗?多大点事儿?我豪情万丈。
咱是有钱人了,百贯大钞在手,天下我有。
“说,吃什么?但凡是学屋食堂里有的,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我爷们极了,说完斜眼看看李铁。
“哥,咱不是还有这个吗?”李铁变戏法一样拿出拿出那个油纸包。
李烟花皱着眉头:“这是什么?”
我嗫嚅道:“一个……好吃的。”
“到底是什么嘛?”李烟花语气已经变了。
“是……一个猪蹄子。”李铁这孩子开始抢答。
李烟花嘴巴张的挺大,我甚至看到了她可爱的小舌头。
“什么?猪……蹄……子?”李烟花拉着长音。
我急忙道:“你小声点,吃不吃?不吃拉倒。”
这个猪蹄子是我能拿的出手的唯一的“美食”,看样子李烟花似乎不为所动,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肉食”,要是看不上眼,只有动那百贯大钞的念头了。
唉,其实对李烟花也有所了解,看李烟花的样子,人家的家里应该有很多好吃的,肯定不稀罕这一只猪蹄子,那可怎么好呢?这年头也没有好东东拿出来呀,比如……一块巧克力,那也是好的。
一只猪蹄子,有点煞风景。
“要,我当然要!”李烟花喜滋滋的伸手拿过那个油纸包,一个转身甩给我一片背影。
傻大个的猪蹄子就这样有了一个完美的“归宿”。
“哥,总算是送出去了。”李铁悄悄的说道。
我奇怪了,问道:“这可是你的命根子,你怎么舍得送出去?”
其实我的本意也想把这猪蹄子送给李烟花,李铁这次算是遂了我的心意,但是我奇怪李铁的态度。
“一只猪蹄子,算什么?嘿嘿。”李铁这样说,心里去也有些不舍,咽了一口哈喇子。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李铁,这猪蹄子没变味吧?”
可别把臭了的猪蹄子送给人家,那可真是糗大了,这猪蹄子毕竟是放了好几天。
李铁很自信:“放心,就对没坏。”
“你怎么这么自信?”我狐疑道。
李铁嘿嘿笑了几声,神秘的悄声道:“我每天都会把猪蹄子拿出来捋几下。”
这是什么套路?
李铁挤挤眼睛:“给它按摩呢,这样就不会臭了。生命在于运动嘛,嘿嘿?”
“啊……!”
我惊了,不由得喊出声来。
……
我真是被李铁惊到了,我第一次发出如此的惊呼,以至于吓了自己一跳。
“怎么了?”李烟花回身,嘴上油晃晃的一小片。
“没什么?”我看着李烟花殷红的小嘴唇油乎乎的,愈显娇艳。
“喊什么?吓人家一跳。”李烟花嗔怪到,我这才发现全班的同学都看着我。这一嗓子效果真好,立马得到了全班同学的关注,这是学屋体育会之后第一次对我“齐刷刷”的行注目礼。
我震惊!
震惊于李铁的“变态”行为,这家伙的脑洞简直……简直就是宇宙中的黑洞,直接将我“吞噬”。
哎吆,弟弟呀弟弟呀,你可是真的惊到我了。
李铁犹自得意的笑,我狠狠看了李铁一眼,讷讷道:“那个谁……李烟花,你喜欢这猪蹄子吗?”
“喜欢,这是我的了!”李烟花道。
“我知道是你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这个味道的话……”李铁吞咽着激动的哈喇子说道。
李烟花看着我:“谁说我不喜欢,你……你们后悔了是吗?”
我狠狠地看了李铁一眼,真跌份。
“不是,没后悔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改天请你吃别的,好吗?”我心虚的说道。被李铁的“独门”手法“按摩”过的猪蹄子是什么味道?我想也不敢想。
李烟花吧嗒着小嘴看着我,“这个就很好,很好吃!”
我心虚了,“好好,你吃,猪蹄子归你。”
我恨恨地想,吃吧,出了事儿可别赖我。
李烟花满意的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李梁,你刚才唱的歌是粤语歌吗?”
“算是吧……”
李烟花竟然出口询问我哼唱的《小李飞刀》主题曲。
李烟花竟然知道粤语?
我看李烟花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据我所知,李烟花在这里是跟着他的爷爷奶奶生活,她究竟什么来历,我一无所知。不过凭我的生活阅历,她的家里应该不止是生活条件不错,应该是相当不错,而且家庭的氛围也不错。
看人只要看气质,像我这种隐藏的很深的五十岁的老灵魂,阅人无数,李烟花的气质看的出她家庭的不凡,至于如何不凡就不得而知啦。
“当当当”上课钟声响了,是学屋操场那棵大树上挂着的一只汽车的钢质轮毂,此刻正被吕大爷挥动着一根铁棍大力的敲响。
朱老师一如既往的随着钟声进入学室,李烟花拧过头去。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忽然我发现李烟花今天的头绳很好看,不是那种黄色的普通橡皮筋,而是一根桃红色的。
这种彩色橡皮筋很罕见,很漂亮。
好一个爱美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