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荏苒,在他悄无声息地成长时,他的父皇母后也在一天天老去,这时的他没有丝毫野心,只要能在父母身边尽孝,这便是他唯一的愿望。他的父皇,早已两鬓霜白,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去操劳国家大事,监国重任早已交托在太子肩上,可以说,这天下最高的权力牢牢地攥在了太子的手中。
但是父母明目张胆的溺爱招惹了不少麻烦。福祸相依,自然有人会顺着这份偏爱大做文章。
太子监国数年,朝中树敌无数,有始终拥立他的亲信,自然也有权力制衡之下利益失衡造成的不满,这些人积少成多,数十年间已成了气候,他们不满太子的种种做法,现在想打破这种定局,拥立新主,看到十六皇子已经可堪大任,这种想法越来越清晰,局势渐渐微妙起来。
大周国运不济,近些年内忧外患络绎不绝,对比国朝历代的贤君,太子赵昱着实差一些天赋,处理事务总显得捉襟见肘,这一点皇帝心中自有明镜。
皇帝在心中时不时地也产生了另立太子的想法,但很快就自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太子监国数年,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根本短时间无法撼动,一旦动摇了国本,那一定就是亡国灭种的下场,这个代价太大,那样只会一步错满盘皆输。
但是,在这样复杂的局势之下,总有好事之人激进勇为,他们开始妄图拉拢赵玺,试图说服他夺嫡。
从此以后,他们明里暗里地接近赵玺,待时机成熟,他们透露出想法,却不料这位十六皇子不领情,将他们臭骂一顿,扬长而去。
赵玺佯装生气,怒斥这些大胆妄为之人,将这些妄图动摇国本的狡诈之人的名单交由太子,任凭太子发落,除此之外,也有博取他的信任之意,借此机会表明忠心,他丝毫没有不臣之心。
赵玺岂能不知他们这些人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赵玺和身边的幕僚说,“在明知朝中大权尽归太子的事实之后,还要搅弄风云,这些人不是蠢就是坏,让太子好好地查一下这些人的背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虽然在朝中确实有大臣对太子心存不满,有另立储君的想法,但是这已经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况且赵玺的所作所为更达不上储君的要求,这些人不可能冒着动摇国本这样的危险付诸行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子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既然有人要拥立赵玺,那么就让赵玺远离朝中,最好把他赶出长安,永远不可能搅弄风云,断了这些二心之臣的妄念。
不久之后,太子借着赵玺十七岁生辰之际,提出让他戍番,给予爵位,开府建衙,成家立业。这样赵玺就只能远离长安,离开权力中心,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翻起什么巨浪。
赵玺年岁也到了之番的年纪,太子提出这个要求名正言顺,但是给予什么爵位,娶什么女人做正妻,朝中为此争论不休。
赵玺是皇帝嫡子,太子的亲弟弟,在没有什么功绩的情况下,不说一等亲王,二等郡王总也不为过,太子以为不妥,他说,赵玺贪玩任性,还是个小孩子,就先给个宗亲的侯爵让他自己建功立业,以后再给他抬爵。
朝中大臣唏嘘不已,身份尊贵的十六皇子才被授予侯爵的爵位,不说别人,就连太子的堂弟,都是个二等郡王,由此看来,太子对嫡亲的弟弟厌恶之心着实不言而喻。
在被授予永定侯之后,赵玺的大婚之日被提上日程。
赵玺长相俊美,性情洒脱,在长安城中有不少名门贵女暗生情愫。他身份虽然高贵,但是由于太子的关系,很多贵族家主都不想把家中适龄的女子许配给他,不想陷入麻烦之中,因此对于和赵玺的婚事,他们总是避之若浼。
其实,赵玺心中有意兵部左侍郎的嫡女傅悦娇,她知书达理,但由于父亲在兵部,也懂些兵法,会一些武功。
他和她也算不打不相识,傅悦娇喜好打抱不平,有次在闹市中见有些肖小之辈偷盗别人的财物,她出手制止了盗窃者,此时赵玺正好路过,他以为是江湖行走的侠女欺负不会武功的弱小,产生了误会,两个人过了几十招,才解释清楚,赵玺弄错了事实,误会了傅悦娇,因此赔礼道歉,请客吃饭,一来二去,二人都对彼此都有了好感。
但事不随人愿,更多危机正在潜伏,逐渐向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