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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潜龙1

一缕阳光照进房内季阳,也是姬洋的小脸上,面部轮廓上淡黄的稚毛在柔光映射下散发出勃勃生机,只见粗疏有致的睫毛在阳光的刺激下眨了眨,终于睁开了眼睛,眼中沧桑悲伤一闪而逝,季阳(姬洋)感慨这一通好梦,真如“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前世的自己,没能从虫变龙而被世情碾压而亡,今世的自己,要从虫变龙的过程中苟住,苟分发育,还要有队友帮衬自己人人如龙的理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毕季阳看向床头的五颗珠子,自己能打破胎中之迷,觉醒前世,定是这五颗珠子为罗盘提供了能量,刚想到这,突然这五颗珠子突然飞起,并由实化虚,化为五道毫光往季阳小身板上一扑,就无影无踪了。季阳摸遍全身,罗盘与五颗珠子皆不见踪影,只知有可能在自己身上;沮丧之际,脑海里又突然多出两篇功法,忙用心仔细观想,无使之遗漏;一篇名为小周天星辰炼气法,人体若小天地对应外界大天地,人体之窍穴对应天外繁星,若能使之一一感应,低阶修炼易如反掌耳!另一篇功法名为小纯元功的炼体功法,炼气有成后以灵气刺激温养人体肌肉、筋骨,五脏六腑,使之精气如一,练气有成之体内小天地有若外界大天地,以大天地炼小天地,宛若服药炼丹,每一转炼,杂质少一一分,一连九转炼,使精气如一铸就无上道基!读到此处季阳喜不自胜,财侣法地,法有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骨碌爬下床,穿上蓝色小布鞋,披上浅蓝色小背心,在夏天的晨曦中向东厢院的厨房奔去!

“娘,我帮你烧火吧!”,“好!”。季阳麻利地把一条条干柴在灶里摆好,拿起一团干绒草,拿着打火石压着“咔咔咔咔咔咔”一连六声,一篷火星迅速把草点燃,季阳小心翼翼地把点燃的草团放置在架好的柴中央,并放上两条拇指大含有干松脂的干松柴,干草燃尽,但也把两条松脂干柴成功点燃,慢慢的由小火苗化为大火,把灶堂烧得红通通一片,犹如此刻季阳的胸堂,感觉上也是一片汹涌烈火在烈烈燃烧!他连忙深一口气平息心中躁动,转向穿着蓝色碎花格子衫,脑后挽着锤子髻的娘亲陈氏,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低眉顺眼嚅嚅道:“娘,昨天惹你生气,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听你与爹爹的话!”陈氏慈爱地摸摸季阳的小脑袋,叹气道:“你能不给爹娘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啦!快去叫你爹起来,我们要去干农活了,你在家要帮奶奶照顾弟弟知道吗!”。

过一会一家人吃完早餐,季父叮嘱季阳不得玩水闯祸之后与季阳母亲外出干农活去了,家里只剩下接近六岁的季阳,三岁的季玉与六十多岁的奶奶李氏,李氏育有两女一子,季阳两个姑姑早已外嫁,大姑嫁邻村茶岭湾一木匠为妻,二姑嫁通埠镇上一商户为妻,大姑二姑都各有一子一女,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团聚一堂,季父除了农活,还有一手铁匠活,本村与邻村农具大部都为他打造,奶奶李氏早年劳作过度落下腿脚不便的病根,休养在家也闲不住,这不,在自家菜园旁给小菜苗除草呢,小季阳在奶奶身后提着一小木桶水,待奶奶除完一块菜地,小季阳就拿水瓢给菜苗淋水,六块菜地对祖孙俩也是不小的工作量,而小子季玉迈着小短腿,身穿比季阳小一号的蓝色格子背心在盯着菜花上的蝴蝶飞来飞去而东奔西走,步态踉跄,“哥哥,帮我捉一只嘛!”。“等哥忙完再捉好不好?”,“不好,我现在就要!”,“听话,否则奶奶不疼小孙子了!”季玉只得委屈巴巴地跑到柴垛上坐着。季阳此时对奶奶道:“咱家楼上架子里的书是爷爷留下的呗,我好想看,可看不懂。”;“唉!要不是你爷爷早过世十年,由你爷爷教你识字,你现在应该都可以认得很多字了,你爷爷可是我们村私塾上届的夫子,你爷爷是得病死的,你爹没继承你爷爷一点真本事,可却有一幅好身板,这真是祸福无常啊!等你爹娘晚傍晚回来,我让他送你上私塾可好,带着你弟弟一起应个景,上午上完私塾,唔,我想一下,下午你就跟你远房堂叔学拳健身吧,村里的练武场与私塾是挨一起的,就这样定了。”;“好哇好哇!”我连连点头应对,季玉听到可以继续与哥哥在一起,连忙附和嚷嚷:“我也要去!”。

忙完菜园里的活,奶奶回屋休息去了,弟弟则缠着季阳捉蝴蝶,季阳对弟弟循循善诱:“蝴蝶飞起来那么漂亮可爱,你捉住就不能飞了,另外它漂亮的翅膀上有很多粉末,手指碰到就会变肿会疼,你怕疼吗?”!季玉歪头想了想,果然不提捉蝴蝶了,但还是要季阳带他玩,季阳道:“我俩去私塾后面的山坡上捉知了吧,那种会吱吱吱叫个不停的虫子,可好听了!”;“好!”。于是哥俩一起向私塾方向走去。

季阳所在院子在兴山村下区,院子不远处是一片农田,在朝阳下金黄的稻穗犹如一条黄绸带半环绕着兴山村,比农田低个四五米的下方,是一条状如玉带的河流半绕村而过,当地人唤玉带河,河对岸则是高山峻岭,哥俩努力爬上了一段石堤坝,到达兴山村中区,从后山溪水引流而来的堤坝横穿整个兴山村中区往下区与农田流去,滋润着这个有六百多户人口的村寨,兴山村上区则是一座平整的丘陵,丘陵后方则是密布梯田逐渐过渡到密林遍布,溪水潺潺,宽广的丘陵顶上,一座朝东而向的庭院,一正二副三间房子,左间蒙童识字诵读,右间蒙童书写经文字帖,正间释文解义并要粗通文墨,即会写书信;私塾后方是村里练武操场,长宽各五十米不在话下,后方一间砖石结构的大堂式建筑兼着村级里正办公与村护卫队的驻地功能,在这与古代类似的社会里,在天一王朝正当兴旺之年,匪患绝迹,只剩下人与自然、猛兽的生存搏斗!

哥俩走到私塾山门的正山下,看着有近五十米长的斜坡泥路,季玉一屁股坐下不走了。半山坡的草丛中,树枝上,虫鸣声彼起彼伏!“到了,半山坡的小草丛与小树旁就有知了。”季阳半推半拉地把季玉推上半山腰边上的灌木丛中,惊起一阵阵“吱吱吱,啾啾啾”的虫鸣鸟叫声与振翅飞动的“扑扑”声,惊得哥俩困意全无;突然,季阳发现一茅草丛中散落着几只知了成虫前的虫蛹-若虫,都是刚从茅根洞穴爬出,其中一只已爬上茅草中部;“哥哥,这是什么呀?”“这是知了出生前的虫蛹,它蜕掉那层皮,就会变为知了!”“好神奇哦!”哥俩一起蹲下盯着茅草丛观看!爬得最高那只虫蛹差不多爬到茅草尖了,此时茅尖上一颗还没消散的晨露向下滚落,一下砸在正攀升正中的虫蛹,飞溅的露珠在高升的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虫蛹此刻六条腿正抓紧宽大的茅叶,僵硬的一动不动,“嚓嚓”的一声破裂声好似心中响起,虫蛹头部裂开了一道缝,并越裂越大,一只卷曲着柔软透明翅膀的知了正努力向外攀爬,似乎过去了很久,似乎又在一瞬间,知了已完全爬出蛹壳,正张开柔嫩的翅膀,发出一阵阵抑扬顿挫的“吱吱吱”声!“好漂亮!”弟弟季玉由衷叹道!说完也不提捉知了的事了,只顾盯着知了猛看。季阳看了看日上三竿,正变得越发热情的太阳公公,对弟弟道:“我俩明天就要上私塾听老夫子讲学,现在去看一下吧!”说完拉着依依不舍看向知了的弟弟,朝山顶的私塾登顶而上,季玉在季阳的帮忙下,哥俩废了老大劲终于来到私塾东门外,望着沐浴在朝阳下的私塾庭院,聆听着从院墙内传来稚嫩的朗读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再联想到夏蝉破土,遗兑而飞,心中自然而然涌现出自己前世最熟悉的太极拳了;拳架一摆,好似自然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带动着季阳,双掌缓缓前抬至胸前,再往下缓压,一式起势,双手回拢如抱太极,二式左右野马分鬃如分阴阳,太极圆转,无使断绝,阴消阳至,阳至阴消-白鹤亮翅……至后面如封似闭,十字手,收势,行云流水般演练下来,全身若有气劲绵绵若存,精神爽利!季玉圆睁眼睛“哥哥好捧哦!教我教我!”“好,以后每天上学前教你,这是我们哥俩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哦!”“好,这是我们的秘密啦!”;“我们回家吧。”说完拉着弟弟的小手,一边仔细回味刚才演练太极拳的感觉一边慢悠悠地住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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