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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潜龙2

翌日,季阳父母带上拜师礼金把哥俩送到了私塾两位夫子哪,行了拜师礼完成了上学步骤就回去干农活了。两位夫子中身板瘦长的季老夫子道:“季阳你现在就到左间蒙学馆识字读书,主要是识字为主,季玉跟随你哥哥,对你不作要求,季阳一年内要识一千字的任务,就这样稍后我带你俩去!”说完就把识字课本发给季阳哥俩,然后领着哥俩到左间学堂找位置坐下;季阳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学堂内蒙童座位与后世差别很大,学堂中间小圆台上是夫子讲学之所,蒙童们则围绕着小圆台中心呈圆状往外扩散,内圈为身矮年龄小的蒙童,外圈则为身高年龄较大的蒙童,一共三圈三十多人;夫子把哥俩安排到中间圈旁的一个小胖子旁,长着粉嫩圆脸,单眼皮漆黑珠子般小眼睛下是微翘的鼻子,小嘴朝季阳吐了吐舌头,是季阳堂伯的儿子季华,与季阳同岁;“肃静!”夫子一拍桌上戒尺,全堂蒙童忙正位襟坐,落针可闻!“现在是夫子我带你们朗读时间,我读一句,你们跟一句,好,开始!”夫子忙抑扬顿挫地带着众蒙童朗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

朗朗的童声蕴含着人与宇宙,自然,社会的相洽相融,人族自上古后被天道定为天地主角的堂皇气场,天地人定三才,三生万物;在季阳身体内无人看得到的维度,八卦先天罗盘在童声朗诵散发的一丝人族气运触发下,紫光微吐,犹如水珠落镜湖,泛起一圈圈的波纹在无人感知的角落向整个大坤灵界扩散而去!季阳对比一无所知!

朗读完千字文之后,夫子叫众蒙童拿出识字读物,自己则拿出写好的文字与文字对应的图画让众蒙童识别,季阳发现这些文字似先秦时的大篆与小篆之间,更似用简笔画出的物品图象素描,看着优雅书写可难了!好在夫子要求只认字不用写,众蒙童只当看画画了!季阳结合前世知识在有对照的情形下虽可认全,但没对照可就抓瞎了,遂决定回家后抓紧练习争取早日认全这些古文,因为季阳发现后世道家的符箓与这些古文有一定相似之处,早些学好对自己修炼是有好处的。

季阳三个小家伙凑合在一起都表情认真地拿着识字课本听老夫子的教导,季玉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季华时而露出微笑时而皱起眉头,只有季阳看着课本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在夫子眼里;夫子教完二十多个字之后便对三十多个小孩逐一考较,发现只有八个小孩较为聪慧,都认完二十多个字,八个人中当然包括季阳,于是夫子又把三十多个小孩分为八组,要他们相互学习,并告诫中午放学前要再考核一下,然后就走出教堂去往别班教学去了!

夫子一走,教堂顿时就像早上林间的小鸟吱吱喳喳好不热闹;“哥哥,上学好无聊呀,夫子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懂”。“阿阳,我也是记着前面忘了后面,你怎么全都记住这么厉害!”季阳无奈地道:“你们啊!先记好我们日常生活中见过的,认识的物品或动物对应的字,不认识的以后再记,这样就容易多了”。“哦!是哦!”两小异口同声赞同道,季阳于是拿鱼米牛羊等常见的与两小细细比划,让他们对文字与对应物品有个大概印象。

很快临近中午,夫子回来考较一番后勉励道:“你们要像平时吃饭睡觉一样把每天教的字时时记在心上,这样养成习惯,就记得牢固了;因为你们年龄小,识完字前可只上半天时间,好了,可放学了”。一时间,熙熙攘攘的学堂内众学童鱼贯而出,都在学堂餐室用餐,童声笑语,好不热闹;等众学童用餐完毕,夫子突然间走了进来,一脸和蔼道:“圣贤云“食不言,寝不语”,就是讲小孩正在长身体阶段,用餐时尽量不说话,有助于消化,一边用餐一边说话容易因噎废食,以后无论在家或在学堂,吃饭就专心吃饭尽量少讲话,希望大家听话尊守,待会午休时也不要讲话,睡好了身体才能长高,才有精神在下午学健身术。”

在夫子说完后众学童吵闹声渐渐的细不可闻,大家回到教堂内自己座位上休息了一个时辰,“咣咣咣”几声钟响,中班与大班的学童又陆续地在各自教堂醒来准备上课了,而小班的三十多号学童在夫子的带领下来到学堂后的操场上交给村里的护村队长兼武术教头季武彪,并对众学童道:“学好武术就是强身健体,在野外虎豹环伺下有活下去的可能,你们要好好跟随季老师学强身本领!”夫子说完朝着季教头一点首,然后回教堂去了。

头扎青巾,豹头环眼,披着灰色短褂,扎着绑腿的季教头往众学童面前一站,凛然气势由然而生:“学武健身,需耐得艰苦,希望小家伙们吃得了苦,让我们兴山湾再多出几个好汉,下面我来演练一下武术套路,让你们有个见识!”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刷地一下站立在操场中央,“嘿”地大吼一声,只见“劈拳回带急上钻,直指对方头喉间,

后手措去展身力,或撞或劈胸心前。

02. 崩拳前进似箭穿,拳拳紧跟如珠联,

进退身法伸缩力,迅猛快速莫迟缓。

03. 钻拳下压劲在肩,拧身后手打鼻间,

翻掌八字锁喉取,切勿轻用性太惨。

04. 炮拳上架后手进,稳准对方胸心间,

后脚跟步爆发力,侧式拧身抖雄威。

05. 横拳起横不见横,斜缠竖直在其中,

里拦外格盖世力,左右旋转须分明。

06. 蛟龙伏地身坐盘,飞腾而起似隼鹰,

翻掌前推后足踹,后手环弓一力精。

后足前落虎扑用,各种手法变无穷。

07. 猛虎坐洞身下曲,伸如腾龙抖威风,

左右明拨搜山式,抱头护面扑食能。

08. 猿猴转背四隅现,两手如错刺眉间,

要讲武德不刺面,亦可改用戳胸前。

猿猴挂印须放劲,前进后退如纵山。

09. 骏马义兽急蹄跑,冲锋陷阵逞英豪,

两拳两式中下用,双手单手妙崇高。

10. 鼍浮水西身敏灵,左右纵横任意行,

进可分手虎扑式,退为护面乘式攻。

11. 鸡形独立膝击腹,奇斗之力向前冲,

抖翎之势挑豁义,变式踩打不容情。

12. 鹞子入林取颈肩,翻身两掌刺喉面,

起落全凭束身式,不丢不顶妙无边。

13. 燕形领手向回带,抄水进掌胸心边,

后手上挑前掌进,推窗望月击腹间。

14. 蛇形功用妙无穷,掠手下插裆胯中,

挺身一挑奇功力,白蛇缠腰紧相攻。

15. 鹰爪两掌紧相连,擒捉攫拿奏奇功,

瞻前顾后纵横用,高低上下任飞腾。

16.(鸟台)形功用臀尾力,肩膝相逼胯冲锋,

双拳斜进小腹取,足膝前进踏中宫。

17. 顶头竖项熊形技,两膀左右展奇能,

若与鹰形配合练,步步英雄向前冲。”

众学童看得目瞪口呆,哦哦之声不绝于耳,只觉得季教头似猛虎,似猿猴,似骏马,似苍鹰威猛无匹又轻灵迅捷,崇拜之情滔滔不绝;最后季教头一式收势,真可谓深得“动若脱兔,静如处子”之神韵,又惹得众学童纷纷叫嚷着要学,只见季教头演练完武术套路之后气不喘脸不红地走至众学童面前,洪钟大吕般的嗓音震得众学童直感觉耳边嗡嗡直响:“你们跟夫子上学都要从识字做起,学武也从打好基础做起,要先学会站桩,打好下盆基础,接下来才能学习其他,好了,大家看着我跟我练”!只见季教头一边讲解一边演练:

站桩:形意拳入手首先要站三体式,初步立正姿势名之曰无极式,头要顶,项要竖,目要平视,一任鼻孔自然呼吸,嘴要虚合,舌要顶上腭,齿要相叩,两肩下垂有松开意,两肘下垂有包裹意,两胯胯根要松,两膝如起步时略带弯曲,不可有死弯子,此时足根不扭,两足足尖不扣,整个体重移置于两足足根,两足前心与地似离非离,似着非着,好象沙地立竿,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又好象腾云驾雾,其目的要求做到虚无,摇摇欲坠的光景,即进入了静的境界,限制了思想不开小差,同时正因为把整个身体的重心平均分置与两足足根,做到了呼吸直贯脐下的腹式呼吸,也即是古人说的“真人呼吸入踵”的一种腹式呼吸,所以立无极式时要做到目无所视,耳无所闻,心无所思,与大自然浑为一体,即所谓天地为一大天地,人身为一小天地,故有天地即我,我即天地的概念,绝对跨进静的境界,才能有恬澹虚无,精神内守,初步做到情绪安定!演练完站桩之后季教头把三十多名学童分为三排,每个学童的站桩马步都一一纠正,并反复演练到不出错为止。

最后又教到肩臂功,季教头语重心长道:“这桩功马步,肩膀功是为了打好你们下盆稳定,上盆灵活的基础,你们平时要勤加练习,还有,你们桩功马步什么时候能坚持到一刻钟,我就教你们下一步的功夫,你们现在可以放学回家了”!只见众学童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是,老师”就三三两两结伴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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