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隐隐作痛,虽然敷上了些草药,但是如果没有医师医治,我恐怕要死在这了。
高月,额头渗出点点冷汗,嘴唇发白,捂着腹部,喘着粗气,连出宫时贴的假胡子都掉了。
此时高月在不停的发热,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发烧.
缩成一团不停颤抖,伤口那又渗出了血,明明旁边已经是火堆了,去还是冷的不行,又冷又热。
因为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饿得不行,顾自清,只能自己外出寻找食物。
森林里微风徐徐,阳光不燥,顾自清,找了许久,只找到一些野果,但这些野果根本不够饱腹。
只得一头扎进森林中,继续寻找,忽然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意识到附近应该有条河,循着声音走去,一条小溪映入眼帘,这小溪里估计有不少的鱼,尽管说不大,吃饱应该不是个问题。
顾自清,脱下鞋袜,撸高袖子,步入小溪里,这水不深,也就到脚踝这个位置,摸仙小鱼小虾不成问题,但现已入深秋 ,小区里的水还是有些凉的,不过身为一个帝王,哪里懂得如何摸鱼,好半天,才摸到两条小鱼,看着这鱼快死的样子,不知道回到山洞能不能吃 ,想到这,又埋头苦干起来,鱼没怎么摸到,摸到了些小虾米,估计够吃了。
穿上鞋袜,便要返回,然而却在森林中迷路了,眼看着天马上要黑了,不由得焦急起来。
天渐渐黑了,月亮露出一角,森林中,鸟儿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四散开来,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定睛一看,那人戴着斗笠,一身黑衣,黑色的面纱遮住脸,但是还能透过黑纱看到那瘆人的刀疤,眼神中透露着杀气,双手轻轻捏着笛子,悠扬的笛声,摇曳着,笛子吹着,忽的一阵风,吹起了,顾自清的头发,借着月光,能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鬼魅,挥刀向着自己砍来,侧身躲过,被风吹起的一缕秀发擦过刀尖,如落叶一般飘落,秀发掉在地上,表示了这刀的锋利。
突然,顾自清瞳孔微缩,看到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鬼魅不断增加,黑压压的一片,自己虽贵为帝王,却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不禁的心跳加快。
那黑压压的一片向自己袭来,自己只能躲避,而自己现在是女身,虽然身体轻盈,那没有内力也是徒劳无功,只得利用自身的轻盈来躲避。
避之不及,伤了许多处,伤口在不断流血,自己明显感觉到躲不过,索性只能随地捡起一根棍子,乱挥起来,耳边传来阵阵的笛声,指挥着鬼魅,连之前摸的鱼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堂堂月国皇后,竟也会落得此般田地,那人要的是你的人头,不然老夫我可就带回去好好享用了”笛鬼老二一脸猥琐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你倒是想得美,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有一天已手刃了你”但自己此时已经感觉得到体力用完了,气喘吁吁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皇后倒是有骨气哈哈哈哈哈哈哈”仿佛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明明死到临头了却还能说出这番话。
说完又吹起笛子,阵阵笛声随着风,越飘越远,随着笛声越吹越响,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鬼魅,眼睛越发的通红。
顾自清,好像发现了有些不对,却来不及反应,身上的伤大大小小,都流淌着血,一身素净的衣服被染成鲜红色,气喘吁吁,血流的太多,嘴唇有些发白,只得无力的挥着手中的棍子,不得已退到树后靠着树,视线有些模糊,强逼着自己睁开眼,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就这么挨着树倒了下去,视线一片模糊,抬头只得模糊的看见树叶和月亮。
“笛鬼老二,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动干戈,杀一个弱女子啊”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听着像是一位老者
“玄道老头,我要杀这女子与你何干,莫非你也是看了江湖上贴的榜单前来分一杯羹的”那吹着笛子的人突然停下了,背过手去,跳下枝头。
“老朽倒不是来分一杯羹的,老朽受人之托,前来救这位姑娘一命,没时间看什么榜单来分一杯羹的,也只有一些江湖上臭鱼烂虾看得上这榜单”那老头不屑的笑着,摸着胡子,笑得越发大声
“你本就是从正月宫出去的废人烂人,学了歪门邪道,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还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条恶狗,不知世事为何物 ,一心只想着金钱和利益,我当初怎么会收了你这个弟子”那老头指着笛鬼老二,眼里透露着说不上来的怒气。
忽然他手里的法杖一挥,刚才还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鬼魅,顷刻间通通消失,仿佛从未出现在这森林中,只留下阵阵清风。
“玄道老头,我念你对我有师恩,才对你手下留情,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朽可不是你的什么恩师,你的恩师早就死在了那天晚上”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着一跃而起,跳上高高的枝头,吹动手中的笛子,顷刻间狂风大作 ,树枝随意抖动,天空中还带着闪电,从四面八方不停涌来的鬼魅,比刚才多十倍百倍甚至上千倍,只见那笛鬼老二双眼通红,吹着笛子越吹越带劲,忽然他手上的皮开始脱落,不一会儿全身的皮竟都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幅半人半鬼的模样,那手不像是手更像是爪子,那脸上原本渗人的刀疤早已腐烂,全身通红,头发从原来的黑色变成白色,身上更带有腐烂的蛆虫,在不停的往树下掉,场面一度非常恶心。
“如今你练成了这幅模样,倒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不是拜你所赐吗玄道老头拿命来吧”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鬼魅一股脑的涌向玄道,玄道双眼一闭,念着心法,手中的法杖,金光四溢,世人皆知,这鬼魅皆怕阳光,只听见那些鬼妹尖叫着哀嚎着,都消失在了这一束金光里,但是还有源源不断的鬼魅涌向这个方向,玄道老头 ,打坐起来,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八方符咒皆我所用,手到擒来灭鬼术”
顷刻间狂风大作,一直呼啸着,天空中竟闪起了闪电,带着丝丝细雨,月亮被吓得藏起来了,鸟儿受惊不停的四散开来,接着法杖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击中笛鬼老二,受了这一击,飞出去五米远,笛子鬼老二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黑血。
笛鬼老二站起身来,仰天长笑,他割伤双手,涂抹在自己的笛子上,笛子闪烁着闪闪紫光
吹响笛子,笛鬼老二消失不见,只留下只言片语在森林中荡漾“我会让你们偿命的 玄道老头给我等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笛鬼老二走后,玄道转过身吐了口血,连那白色的胡子都染上了血迹,喘着粗气,捂着胸口。
“这禁术果然厉害,连老朽都挡不住”
要不是自己为了用那轮回道否则凭他这废物能抵挡得住老朽一招?不可能好吧
抓起顾自清的衣衫,动用轻功一跃而起,脚尖在树叶上来回飞越,渐行渐远。
此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随着阵阵鸡叫声,天就开始亮了。
在山洞中的高月,迟迟等不到顾自清,便忍着剧痛出门寻找,森林中破败不堪,仿佛有人在这争斗了一番,一棵大树旁还有几条死去发臭的小鱼,闻着血腥味,发现了这附近有几滩血迹,与打斗的痕迹,高月,捂着腹部,鲜血从指尖渗出,在森林中用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却没有发现顾自清,想喊出声,发现自己一天没吃东西和喝水,嗓子沙哑的发不出声音,腹部阵阵剧痛传来,视线又开始模糊,看不见一切,扶着一棵树,踉踉跄跄的倒下了。
“公子,醒一醒”
高月,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在山洞中也不在森林里。
“这里是何处?”
“这里也是我家,我是这附近的村民,出来打猎发现了你受伤躺在窑林里,便将你带了回来,我发现你的伤口有些发炎了,如不及时医治有死亡的风险,我啊给你上了一些草药,你安心躺着”
“姑娘如此,让我不知如何报答,我腰间有一枚玉佩,姑娘拿去换了,先前算作顾某的医药费”
“不可,我哥哥曾经同我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这玉佩我是断不能收的”
“姑娘如此叫顾某,怎么好意思”
“不过这位公子你怎么会晕倒在那处,这附近除了我们一村之外,没有别的人烟了”
“顾某受人暗算,晕倒在那处”之前的事是断断不能与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说的。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小人姓顾名墨相”随便叫个名字糊弄过去就行了,断断不能让面前这位姑娘让我知道我是当今圣上,太过于暴露自己的身份,会引起不小的乱动。
“我叫瑶双”
聊了几句,困意袭来,便闭着眼睛又睡下了。
梦里,顾自清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快跑,迈开了腿,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去好像跑不出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周围黑漆漆的,跑着跑着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捧着我的脸,问我要不要与她一起走。
我深知这是一场梦,便摇摇头,母亲样貌大变,变成了一个绿头恶鬼,掐着我的脖子,眼睛里面喷射出怒火,我死死不能动弹,喘不过气。
我睁开双眼发现只是一场梦罢了 ,顾自衍在森林中消失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生死未卜,顾自清,也不知道在何处,是否还活着。
顾自清,你一定要活着。
正月宫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水晶琉璃的灯,房内装潢极其奢侈,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此时屋外脚步声传来。
“姑娘你醒了,老朽看到你晕在路边,顺手便把你带回来了”递过来了一碗不知名的东西“把这药喝下,对你身上的伤愈合有好处”
接下这碗药,抬头一口闷下,这药看着虽然有些苦,但入口的口感是清清凉凉的,没有想象的那番苦感。
“敢问此处是何处”
“此处乃正月宫,我是正月的长老——玄道,你叫我玄道长老即可”
“玄道长老,您是如何救下我的”
玄道笑了笑摸了摸胡子。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是有人托我去救你的”
要是哪一天你可要记得我的恩情,不要为了那等小事而怪罪啊!玄道在心里想。
顾自清,陷入了沉思,谁会要求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去救自己,其中定有蹊跷,而这面前这老头好像不愿意透露过多消息。
正月宫,顾自清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正月宫,是近几年月国有名的大派,此处的弟子都号称惩恶扬善,倒是个正派。
此地不宜久留,况且高月还在山洞中,不知笛鬼老二会不会追杀,得赶快离开此处,不过得把身上的伤养好。
城外
顾自衍和笛鬼老二一番缠斗后,不敌对方,只得四处躲闪,不料竟掉入一个山间捕兽笼里,虽然也没惨遭敌手,但掉入这洞中有失面子,挣扎了许久,太累了,竟昏昏睡去。
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兽笼里。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小爷,小爷快要饿死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以为自己得救了,去不成想是一头野猪。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这洞说深不深,却叫得自己爬不出去,那只野猪恶狠狠地向自己冲来,嘴边的獠牙,撞到自己身上,那还不得出两个窟窿,想想都可怕,值得大喊大叫。
千钧一发之际,那野猪被一只弓箭一击毙命,顾自衍,庆幸自己得救了。
“寨主这里有一个人”一名女子,身后背着弓箭指了指自己
一名男子探出头来,想必这就是那刚才女子说的寨主。
那男子长得极为妖孽,一身红色的长袍,嘴角洋溢着说不上来的冷笑,红色的衣服衬得他肤色尤为白,眼神里看着自己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戏,只是一个侧脸,却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那充满诱惑的喉结。
“带回去吧”留下了一句话便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