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渊
碧云之地。众所周知，这是一片无垠到人们，自古以来就从未停止过探索的步伐，而今依旧充满着诸多未知地域。
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数人们，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状态。每一座巨城，建筑区群，甚至是那古老神秘的部落都是，以一种叫群星璀璨式方法生存。
顾名思义，这些以人类活动集群而形成的地带，就如同灿星般，零星分布于碧云各处。
每当夜晚来临，眺望远方漆黑的星空群星璀璨，与地上人烟灯火相呼应，给人宛如身在天外般，分不清哪个是人间天上。
而墨羽所居住的，这片荧辉建筑群，并没有像，一些地域太偏远罕至，可也不像中心巨城般，那么的繁华。
这里有些特殊，是同属于一个势力集群所管制，叫做——渊。
渊势力！势力一词。在碧云之地，乃至是更广阔的疆域外，要有区别于宗门教派。虽然两者之间大同小异，本质相同，都是有修灵弟子众多，割据一方。
但就势力而言，始终要逊色于宗门教派一头，造成如此结果，最大原因之一，就是宗派的背后往往都有国家支持，很多情况下，能得到一些势力所得不到的优惠，也只有经国家的扶持与认可，才可以以什么宗，什么派存在。
作为回报，宗派之间的强弱，势必也代表了那个国家的强大与否。所以，两者是关系相互依存，密不可分。
不过，宗派力量过于强大，未必是好事。俗话说，物极必反，掌控与被掌控从来不是一个固定关系。当两者之间性质互换颠倒，那对于帝国一定是个十分糟糕的结果。
这一日，渊内与往常，略显不同，看上去更为热闹。
初晨破晓时分，几乎所有人员弟子，便都从睡梦中醒来。面容上都是抖擞精神，神采奕奕，跃跃欲试的样子。
山腰间，心旷神怡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天灵地气。他们有人在其间凝神吐纳，汲取着，感应乾坤蕴藏的奥义。
有人则是一身劲衣，酷爽如风，拳打脚踢出，一套不知是什么样的天功武学。
……………………
“嗡～嗡～”
远处，钟声颤鸣。从宽阔的场地传来了讲学的经文。
其内容震撼，与山川万物共鸣，犹如奏响醒世的黄钟大吕，传播的很远很远，使所有人听到后，心神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沉醉于这种梵音许久。人们再次而醒。根据他们的天赋和各自的悟性，所收获到的东西，虽大不相同，但都受益匪浅！
“今日，这讲学经文，可真是有料啊！真希望，每次都能这般。”
经文场地，人海散去。其中有弟子意犹未尽的这般说道。
“省省吧。想什么呢？知道不知道，像这种大规模的经文颂吟一次，是要花费多大代价，准备多久？
也就是这次，为了渊十年一届的实力大考才会如此。你以为这是你家的白菜萝卜啊”
一位年长的门生见状，狠狠地对其贪得无厌的行为打嘘。
“嘿嘿。学长。我这开玩笑不是？其实，我是去年才来咱们渊的，天资愚钝，交了不少修行资源才进来的。所以有些不是很懂。”
那弟子见自己口无遮拦，被老生说训。连忙转变一种谦和的态度，委婉的请教道：“对了，学长口中说的大考，是怎么回事？”
老门生在得知，他是新人后，脾气也稍稍有所和缓:“原来你是新人，那到，可以理解。
我刚才所言的大考，其实就是一次咱们渊势力的弟子之间全面性的考核！
考核这十年来弟子的水平，只要你能在考核中大放异彩。那么就能得到渊内一些名师或长老的指点与青睐，乃至成为他们座下的徒弟。
到那时不管是修行待遇，地位什么的，自然可以高人一等！”
听老生的讲说，一旁自然有些同是新人的弟子拥簇而来。
“这么好啊！那么我一定要参加。大放异彩吗。切，本公子在家族里从来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实在不行，给主考官一些好处。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新生群中，较为显眼的位置。有几位吊儿郎当的新生，不屑一顾的论述。
对于他们这样的态度，老门生们只是白了他们一眼。毕竟，从刚才的谈吐中，无疑他们都是出自家底殷实的世家，做后背。完完全全属于纨绔子弟一列。
况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凭借的只有殷实的家底背景了。指着这一点，渊势力每年都能，在他们身上捞到不少好处呢。
老生深知这一点，也就没多做什么。但并不代表嘴上不说：“哼！新生就是新生，少拿世俗界那种恶心手段用于修行。
你们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十年一届的大考。对于渊来说，有多重要。
更不晓得什么是“藏者””的存在吧！那是一批真正的修行天才！是渊十年的良才沉淀，更是渊势力在未来的中流砥柱！
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极致低调，从不显山露水！
平日里，有些会混迹于普通人群中，成为你们的好友。有些则是忙碌于渊内渊外，甚至脱离渊视野，只身在广袤的碧云中生存，只为修行更上一层楼。
行动十分神秘，无法另常人去揣摩。这也是人们为什么都习惯称这批人为藏者的原因。
另外再提醒你们一句，渊内现任的很多长老，可都是他们当年的藏者！
说到这儿，老生眸子闪烁着，满是激动的憧憬。
现在，你们还会幻想吗？”老生讲解完毕。顿时，引来更多人群的骚动喧哗。
他们都是新生，从未想到一场看似寻常大规模的大考背后，却能隐藏这么多故事，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
渊内学子轰轰烈烈，加紧进一步修行，期望在大考取得好成绩。特别是有些人，知道了有藏者的存在，便与平常想比修炼更为疯狂。
与此同时，渊的高层也并非清闲。某处，一座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大殿上，气氛庄严肃穆。
殿上，从中年至老者模样的人，共有十五六位。他们衣着不一，各具特色。有些气质内敛朴实无华，有些则雍容华丽，无形之气震慑他人。
毫无意外，他们都是修行的高人。
在这些人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赫然观瞧，正是墨羽的爷爷墨承！
老爷子衣冠朴素如常，但其面容略显狰狞，一双鹰鹫的眸孔，射向对面一个老者。
那老者面色，没有像墨承老爷子偏激，可也十分肃穆。看这两人对峙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争论，而各持政见不一，且那老者占据主动。
“好了。两位所说之言，我皆会详情斟酌，考虑。我也知道，平日里，你们私下里是有些小恩怨，小摩擦存在，一直不和。
但我们接下来，要探讨的问题。我希望两位能放下私怨，以大局为重！”墨承老爷子和那老者的对立，最终引起渊主的主意。
渊主正殿端坐，一袭玄天色衣袍无威自飘逸。一头三千青丝中分披散而下。王者之气，超然众者。
话已至此，殿边两人无言而论，分分坐下。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而我也我需细言。大家都知道昔日渊的开派祖师，曾留下的占卜预言，说这是次的十年大考后，将会迎来，我渊势力的覆灭！”
渊主淡淡的说道，语气里能读出多重情绪，有不甘，可更多是无奈。
余下之人，脸色沉静，皆明其意。这时，有人出言劝慰道:“渊主，莫急。未到最后一刻，就一切皆是未知。说不定先人预言有误呢，或许预言不曾全，有摆脱之法尚存？”
“诸位之意，我心亦明。渊已在碧云之地屹立长存千年有余了吧！
这么跟诸位说吧。每一届同属我们这样的修行人，都在试图找寻破解之法。寻到过很多奇人异士，不缺乏真正懂占卜之人，但依旧无果。
只因这其中存有渊源颇深，牵扯太多，涉及到了一桩因果循环！
所以，渊之名定会不负而存！”大殿里，死一样的沉寂。只有渊主铿锵有力的话，仿佛还在回荡。
所有人面色凝重如塑，内心沉重似被灌满了沙铁！当然，自古人心难一。其中不乏有些人，甚至大多数人心里，都打起了各自的歪心思，以求自己退路。
然而，另在场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渊主竟然主动发言解散渊势力。
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渊走向毁灭，在渊内高层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古老预言，无法封锁消息。
其次，于此在渊的最后时刻，再去费心思与那些一起共事多年，而今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老家伙来一场明争暗斗，显然是无比愚蠢，且多此一举的。
丛林法则，永远适用于这纷争的乱世。尽管那是一个组织或机构。当外界的压力，达到足够毁灭一切时，不管什么都只是摆设。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罢了。
所以，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拿回主动权的同时，还可以向老家伙们提出一些合理的要求。
“渊主。难道我们就真的丝毫没有办法，能避过这次灭顶之灾吗？”
在座的一众，承蒙渊多年照顾，才不至于像一些山野修者，流落血雨江湖，过风餐露宿的生活。而今到了畏难之际，却只得如丧家之犬般解散分逃。于情于理，真是不甘心啊。我等虽大多是老朽之年，可作为一介修士的热血仍在！”
墨承老爷子说到，语气越来越坚定，掷地有声。但这份热情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大殿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七巧玲珑的老人精。修为虽高，但年岁大了，惜命的同时有没有足够打动他们的利益。仅有四五人为之附和。
“墨兄。事到如今，早已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你清楚预言是祖师，当年就占卜到的。他老人家修行到了何种境界，相信你我作为他们一脉的后人，想必无需多言吧。
却没有留下破咒之法。只得解散，或许这样才能有一丝星火能保存下来。”渊主无奈的摇着头，说到。其中不乏说出了一些，众人看来震惊又无关紧要的消息。
原来墨承和渊主的先人，有些说不清的关系。不过，在渊即将覆灭背景下，没有几人会再去多想什么，最多算它个伪劣的“缓兵之计”去想。
随后渊主再次发言。这次是对大殿上所有的人。这一刻他是无比威严的。眼眸凌利像两把剑，眸光扫过之余，不由得另人肃然起敬，而后脊背发寒。
“我心意已决！这个世界本就是血腥残酷的，外界像我们这样的势力一天不知覆灭多少，又不知兴起多少，犹如牛毛！胜败兴衰无非就是那样。
所以，诸位吾想拜托各位，在接下来十年一届的大考后，渊内会选取百名精髓之才。这百名天才，我希望你们在离开之前，能好好能拿出一些看家本领教于他们！！
这就是我作为渊主，给你们最后的下令，希望诸位能妥善而行！”
渊主起身，大臂一挥，双眸中迸射出似如两柄无畏战剑般的精光。
不再看向众人，放射殿外天边斜阳。自宝座而下，犹如一位退位的君王，肩发披散，大步流星般向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