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忆
白驹过隙，时光飞逝。
已然过去十几日了。这段时间里，说实话墨羽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睡觉！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整整一年了，他都是在一种休眠阶段度过的。那样的假死状态，根本不能算是一种休息！
这几日，墨羽睡的没有之前那么酣沉。脑袋里是一种似醒实昏的错觉，偶然有时还会做梦，梦连梦，梦套梦，迷离十足。
一次，又像是在梦里的感觉。墨羽来到了一座天山脚下的湖泊旁。湖泊里，碧波不惊，水平如镜。湛蓝的湖泊水，倒影着广阔天宇中，几处闲云飞禽。
岸边，碧草如茵。他悠闲自得的向前游走。渐渐地，远处一件奇怪事情发生映入眼帘。连忙揉了揉眼睛，墨羽十分惊讶，几乎快大声的呼叫道:“为什么？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我？！”
洪亮的声音，大到足以传至另一个墨羽的耳边。不过，另一个他却是一副没有听到一样，且面色蹙眉中肃静严厉到了极点，像是被什么愁事困扰似的。
这时，这边的墨羽似乎明白什么，环顾周围的环境。这分明是一年半之前，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从宗门跑出来后到的地方！
那么说，前面的正是一年半以前的自己喽？近身前来，墨羽无意间触碰到另一个自己，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就这么直接穿过可了去。
“怎么回事，虚幻的，可为什么这么真实。又是梦吗？”
墨羽吃惊的暗语。无奈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无法干预。只能保持看客的视角观看。
一切如旧，岸边那个另一个他，正身着一身凌乱墨黑衣衫席地而座，白皙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堪与忧愁。
保持这种状态过了很久。墨羽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知道的事实。
“咚～咚～咚——”
一块石子携带着浓郁的淡青色灵气氤氲，被狠狠地抛了出去。顿时，石子如暴雷炸响，惊起冲天的赤白浪花！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孤儿？！”墨羽仰天长啸！发疯般的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抛出石头，激荡的湖泊千丈浪涛！
“幽儿和爷爷他们，这么多年，形同陌路了吗。不，不。”
失神丧魄的他，有气无力的走向岸里，颓废到了极点。坐在地上，凶狠狰狞的抓挠地上的草地和泥土。
“小鬼。是你叫墨羽吗？”
正当这时耳后，一句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乱心的墨羽转身察看，只见一位气质优雅似谪仙般的男子出现。
男子纯净到极致的一袭青衣飘逸，面容清秀白皙，五官俊美如画如刀切般，三千青丝晃晃如黑金制成，散发着神秘的琉璃光泽。
星空般的眸子里，深邃空灵无形中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天地。嘴角洋溢出一抹阳光灿烂的微笑俯身道。
不知为什么，或许墨羽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看到这非凡人物后，自己心里所以得暴躁情绪竟然都消失了！身与心都在无形间舒畅开来。
心平如镜的道:“你是谁呀？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么说，就是你喽。呵呵～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你很惆怅，因为刚刚知道自己是个孤儿，接受不了养育了这么多年的爷爷不是亲人！对不对？！”
男子语罢起身，脸庞上始终挂着那一抹纯净微笑，使人看到仿佛就能永远脱离堕落苦海，
气如仙临。青袖大挥，而后置。他昂首阔步前去，正当这时，面前湖泊和周山景不知何时，被映入他的双眸，并且极目望远，山川之景，越来越多。
最终映射出，一片广袤林海。在林海群山中的有座黑石矮山。
之后矮山不断发生变幻，变得没有那么贫瘠于低矮。像是时光倒流般回到了，许多年以前矮山原本的状态。
“呼～轰～！”
这时明媚的天宇中，自无垠银河里一颗堕天陨石不知什么原因划落，拖着无比鲜红毁灭般的火光烟尘，应声轰击大地。
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矮山。大地塌陷，漆黑的山体，大多半被摧毁。而原本就是火山的火山口，随着时间的变迁，最终形成为了座史无前例的偌大天坑！
“大地之髓，星宇之精。就是这里啦。”
湖岸边，男子暗暗呢喃着道，漆黑眸子里呈现出刚才景象。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男子转身的一瞬间。
加之席地而座的墨羽，此刻脑袋里充满了疑惑。所以并不知情。
“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情这么清楚！”
坚定的语气反问，墨羽眸子放光，丝毫不惧盯向湖边人。虽然知道那人八九不离十，是哪里修行的大能者。
可碍于自己不久前，所受到心理上的打击，心灵创伤。此刻他万念俱灰，不惧一切！
青衣男子来到墨羽面前，缥缈若仙，迎面带来了一股空灵仙气。
“小子。挺镇定的吗。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世上有一种术法。能够提前推演天机，断判阴阳，预知过去与未来…………”
“是占卜之术！”未等男子说罢，墨羽震惊的抢答道。
“你知道？可以啊。”男子也有些意外，接着以一种微不可闻的语气嘀咕：“看来这片天地，还不至于太过荒瘠不堪。，将这种术法遗忘。”
“我读过一些古老石刻典籍，上面有所提及。但凡能够涉及到这种奇异伟术的，都无疑是真正的修行大能巨头！
不过，占卜之术虽好，但却伴随的莫大的因果报应。施术者稍有不慎，便泯灭于作茧自缚中。就算是那些大能者，也必须考虑周全，行事谨慎方可。
所以石刻有句话。凡人怕果，而大能者怕因，因果循环，便出于如此！”
随后，墨羽又认真确保无误的补充道。
“因果！不错不错，能在这个年龄把因果轮回理解到这种地步。小子，不错！”
男子风姿神韵。俊秀的面孔笑容满面。乌金般的根根发丝在此刻更加耀眼。
“这孩子到是一个可塑之才！看来我小看了这方天地之灵的推演。”话没有说出来，男子只是心里想到，因为这涉及到了一些天机。
“墨羽小鬼这几天意欲何处？我看你心乱如麻，神不守舍的！不如跟我一起游山玩水几日如何。顺便我也可以指导指导你的修行。”
青衣男子发出邀请，另墨羽万万没有想到，有些意外。况且他说的很对，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确需要身心放松，转移注意力。
顺便说到指导修行，他这心里确实有些心痒动心。毕竟，面前这位可是某位大能！不需刻意，这是随便聊聊天说道说道，那都是对自己受益终生！
“好！”
墨羽应声高答。无形中属于他那股生龙活虎的精气神，仿佛又回来了。
随后接下来几乎半年里，这两人云游于浩瀚无垠的碧云之地各处，走过了各式各样的名山大川。
采摘天灵地宝，搏斗凶野猛禽。不过，每每都是另墨羽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甚至，有几次碰到了险些丧命死劫，最后只能是被男子，轻易挥手化解。
半年后的某一日，一处被称为“石树铁林”的地域里。这里生长着一种特殊的树木。它们没有多么高大，但是却有着，超乎寒精之铁那般坚硬的程度。
而且树木中存在着一种液体精华，对于锻体洗髓，强筋健骨有着出奇的效果。换做平日里，想要破开树木，获取那种精华，简直是堪比登天。
然而，此刻满是淤青伤痕的墨羽却晕坐在这种液体精华池子里。至于一池的精华自然是青衣男子的杰作。
他没有生命危险，但伤的很重，这些伤大多都源自于生理机体。若是放任不管的话，墨羽的全身肌肉，绝对会留下永久性不可治愈的后遗症。
但这也是一个契机。正因如此那些强力的锻体精华，可以以伤入体，发挥它正真全部的效果！
良久后，昏迷的墨羽醒了过来。他没有停止，而是进入修炼的境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是一个机会，足以验证这半年来取得的道果。
液体的不断进入体内，再不断的从毛细血管，汗毛孔排除。完成了一遍又一遍的洗髓锻体。终于在某一刻，肌肤伤痕累累的墨羽，如今似浴火重生般，再现光彩。
全身似如无暇到极点的羊脂白玉制成，甚至女子的冰肌玉体都在此刻都稍逊一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渐渐地流转出一层肉眼可见的淡淡光华。
这一刻光华暗淡，却神圣无暇到了极致，宛如天使之光般纯净！刹那间，墨羽眸子开阖，射出了两道无比犀利的精光。
“琉璃身，成！”他声沉吟道，短短四个字，仿佛道诉出自己这段日子里受的所有苦难。一切都是值得的，没有白费！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小子不错，除了用功刻苦你的天资也是非凡，不然这琉璃身，不可能在半年之内能修成。想必在将来这世界，也会为你而风云动荡！”
青衣男子，不知从何时出现，一番夸奖和肯定。随后又道:“一会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有事告诉你！”
听后，原本就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的墨羽，行动自然是迅速和果断。三下五除二便整理好了一切。两人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石树铁林。
天空中，他们向着某一个方向疾驰，青年男子带着墨羽。
对于，男子来说这样的速度，已经堪称龟速了。他无比想加快进度，奈何墨羽这小子，承受不住那样带来的压力。
一道惊鸿划落，两人扎进林海，来到一片宽阔之地。这里碧草如茵，重要的远处有座三五群山衬托，其中便包括那天坑矮山。
“这里是…………？”墨羽疑惑道，但为等他说完，便发现有所不对劲。他整个身体，在此刻竟然动不了！此外青衣男子这时从林间走出。
墨羽顿时心凉了下来，他曾经在闲暇时间里想过，为什么这位素未蒙面的青衣男子。一个大能者，会闲来无事去帮助如芸芸众生般的自己呢？须知他们可都是些凌驾于，天地之上的生灵，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这之中必有什么足以诱惑到他们的利益不可！
睡梦中，一年前的自己和青衣男子在进一步的交谈着。同时，他们身形和这天地景物在不断地变幻，最后隐约可见一道黑色的人影，被封印入天坑，从此一切归于了虚无。
梦境幻化黑暗，最后只留下正在做梦的墨羽本人，在暗黑中孤身屹立。他陷入了冥思。
源自未来天地的乱祸！乾坤之灵与无上者交易！因果中被种下的因。作为这场大动乱中，它们认为的变数，或许更多的是棋子，傀儡，飞灰般，无关痛痒的赌注！
回忆着青衣男子临终前所说的话，墨羽冥想呢喃，总结出这几句话。
旁人来看，定是云里雾里，难以理解。可对于墨羽来说，回想当时那气质如仙般的青衣人，在谈及禁忌时，不苟言笑的神情。
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多么可怕与无助。
灰尘，蝼蚁，飞蛾等，将会是这天地万灵的代名词，所有的一切都会到尽头。
幸得现在还有时间。崛起！我要崛起。强大！我要强大。强大到足以在将来的天地自保。
甚至去撕裂那片迷茫！当然，这只是墨羽脑袋发热，一瞬间的念头。
这样做的结果。或许会失败成为飞灰，或许……………………
还有为了那身世之谜，也亦会如此！
良久后，墨羽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