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点点繁星一闪一闪的,就好像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在天上一眨一眨的。
黑黑的街道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白鹤的五叔跟我介绍了一下我所要应聘的岗位。
白鹤的五叔是一家火葬场的老板,同时也是一家丧葬用品店的老板,他找我是去帮他看火葬场大门的,说白了就是保安,白天看看大门,晚上寻巡逻,看看有没有小偷,这里我就很不理解了啊,你说一个火葬场谁没事去那偷东西,偷骨灰盒吗?那得有多想不开啊。
我当时想都没想便婉拒了白鹤跟他五叔的邀请,理由是我不适合这么清闲的工作。
白鹤把我送到我家路口后我们便不欢而散了,我拖着疲惫又撑得慌的身体推开了我那间一百多年前建造起来的十几手小平房的门,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只听“吱嘎”一声,门应声而倒,摔在地上摔成了好几半。
我看了看地上的门,心里是欲哭无泪啊,这是报应么?对我小时候的混蛋做法的报应么?老天爷你好残忍好无情,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苍茫地天涯是我爱,连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白鹤打过来的,我没精打采的接通了电话“:喂,鹤姐,怎么了么?”
“霍宇,你是不是害怕了,别否认啊,我还算了解你,我跟你讲,我知道你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父母前两年都病死了,你退役以后就住在以前的破房子里,那破房子听说是清朝的吧,还能住么?”
我苦笑了两声没说话,白鹤听了一会,见我没说话,继续道“行吧,不过我要告诉你哦,我五叔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就去我今天带你去的那家饭店的后街,找一家叫古香堂的丧葬用品店找他就行。”
白鹤也没听我说话便挂了电话,我缓缓的放下了手机,看了看破旧不堪的房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试试,难不成还真在家饿死?
说干就干,电灯因为交不起电费早就没电了,于是我点燃家里唯一的一根蜡烛,我借着烛光整理好衣物,还有一些必带品后我便躺在了床上缓缓的睡了过去。
滴滴滴!几声清脆的车喇叭声把我从春梦中拉了回来,我吻别了梦中的女神后便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发现天才刚亮而已。
“谁啊!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疯了吧?”
我没好气的穿好衣服,气呼呼的冲出了门,想给那个打扰我睡觉的混蛋一个教训。
可一出门我就傻了,只见我家的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奥迪轿车,一个身穿紧身皮衣,下身牛仔裤,一身帅气打扮的女孩靠在车旁,被刚升起的太阳余晖一照射,便犹如女神一般。
我不由的看出了神,女孩见我出来,劈头盖脸的上来就拽我耳朵,然后用她的胳膊夹着我头,然后拧我头皮,把我从幻想中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霍宇!这都几点了你才醒?嗯?我今天休息,必须把你押送到我五叔那里,你敢反抗我就揍你!”
此时的我的脸突然感觉碰在了一坨软绵绵的东西,啊~痛并快乐着啊。
白鹤貌似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把我推开,然后改成了擒拿手把我按在车上,另一只手不停的抽打我的后脑勺“老娘豆腐你也敢吃!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哎呀!大家替我作证啊,我刚才完全是被动的啊!她自己把我夹在那个位置的,现在又怪我!
“冤枉啊!鹤姐!我刚才是被你......”
我还想解释,可白鹤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继续狠狠的打着我“: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耍流氓还有理了!”
“耍流氓?有我这种被打的像小鸡崽似的流氓么?”
过了几分钟白鹤可能是出够气了,松开了我让我回屋拿了行李跟她走,我哪敢再说个不字了,连忙进屋拿上了昨天准备的行李,到门口时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锁门,但是当我看到地上碎裂的门板时,这才想起我家压根就没门了。
最后我放弃了锁门的这个想法,毕竟我家屋里现在就剩一些破家具跟承重墙了,没啥值得小偷来偷了。
我上了白鹤的车后白鹤便一言不发的发动了汽车,一路上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偷瞄白鹤那坚挺又标准的胸部,白鹤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吓的连忙转头看向窗外,并吹起口哨缓解干嘛。
我真怕白鹤会把方向盘拽下来打我,那时候估计就不是疼的事了吧。
车子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缓缓的停在了一家丧葬用品店门前,下了车放眼望去,这一条街居然都是大大小小的丧葬用品专卖店。
我看了看眼前这家名为古香堂的店,显得格外阴森,我有点退缩了。
白鹤见我还在四处打量,无奈的拽着我的脖领子就把我拽进了店里。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丧葬用品店,店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扎品,有楼房,汽车,纸人,纸牛纸马,甚至还有明星脸的纸人情趣娃娃,正前面有一个柜台,柜台里一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用算盘算着什么,白鹤走上前打着招呼“哟,小哥,五叔不在啊?”
被称为小哥的青年头也不抬的说“:五里乡有个死人诈尸了,五叔带胖子去处理一下。”
“卧槽?你说什么!诈尸?”
我听到青年说的话都傻了,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青年听到我的声音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打起算盘。
我见他没理我,就转头看向白鹤,白鹤见我看她,便示意我跟着她去店铺的后面,我跟着她出了店铺的后门,走进了一个小院,院子的正中间居然放着一个还没制作好的棺材。
我瞬间感觉毛骨悚然的,想尽量离那不祥之物远点,白鹤看我这样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你当兵这几年都白当了是么?连这都害怕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这小胆量还不如我呢?”
“谁......谁......谁说我害怕了?我.......我只......只是有点不适应。”
我还在故作坚强的顶着嘴,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悬浮着的纸扎人,我妈呀一声的坐在地上,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当我看清那纸扎人才定了定神,原来是有个小女孩抱着那个纸扎人从我旁边经过,那小女孩也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纸扎人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摔坏了。
女孩拍着小胸脯看着我,刚要发火又看到了白鹤,连忙收起刚要发作的怒火“:哎呀,白鹤姐姐,你怎么来了啊,这小子也是你带来的吧,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害的我弄坏了一个成品。”
我还在惊魂未定的状态没有缓过神来,白鹤走上前轻轻扶起了我,把我扶进了一间屋子后便跟女孩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下意识摸了摸裤裆,心中庆幸,还好没有被吓的尿出来啊。
我缓缓的站起身,腿还在不由的打着哆嗦,推开门,就看到白鹤跟那个女孩坐在一旁修补着那个纸扎人,见我出来都强忍着笑似的看着我。
“我说这位小哥哥,连纸人都怕?那还敢来五叔的这行业参合啊。”
那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对我冷嘲热讽着,白鹤瞪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示意我坐在她们旁边的椅子上,我强忍着心里的抗拒坐在了他们旁边,离那个纸人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嗯......霍宇,我严肃的跟你说说这一切的缘由哈,五叔呢,是道家传人,听说过道家两大家么?”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以前看小说好像看到过,好像是什么南毛北马。”
“没错,南方的是捉鬼世家是毛家,北方则是马家,我五叔呢,叫做马博通,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