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大爷啊!你五叔叫啥跟我有啥关系啊!”
我内心其实是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我又心知我要这么说百分之百得挨揍不可,于是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但我见白鹤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也只好严肃了下来。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是么?随便吧,找你来当保安呢,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你放心吧,你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
白鹤眼神有点飘忽的说着,一看就是没有说出实话。
我感到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啊,我还是趁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想到这我一拍脑袋道:“哎呀,那个鹤姐啊,我突然想起我有两条限量版的名牌内裤没带,我回去取一下啊。”
我刚想撒丫子跑路,白鹤一个擒拿手就又把我控制在了地上“:上了贼船还想下船?我跟你讲,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而且你今天哪也去不了!别以为我只是随随便便的就找到你的哈,我已经对你查的知根知底了,你跑到哪都没用的。”
我都快哭了:“这是怎么个事啊,什么叫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到我的啊,你说你们为什么就抓住我不放那!”
我还想挣脱,但是越挣扎胳膊越疼,白鹤这丫头擒拿术是真的熟练啊,白鹤见我还在挣扎有点急了“:霍宇我跟你讲,如果今天出了这个门,你明天就得跟你死去的父母见面去!”
听到这句话我就不敢动了,她这意思是我要出门我就得被弄死吗?因为点啥啊?我以前没欺负过她啊。
白鹤见我不挣扎了便放开了我,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那个纸扎人,难道我以后就要跟这些东西相依为伴了么。
“咳咳,哎呀,小鹤来啦。”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看去,只见白鹤的五叔从店铺里走了进来,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胖子,五叔将身上背着的一个黄色布包递给了那个胖子,胖子接过后直接进了旁边偏房。
五叔见我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我跟着他走,我们穿过一个门廊,出了纸扎店的后院,紧接着就进了一家殡仪馆,刚进殡仪馆大厅我就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小宇啊,你应该很疑惑为什么我们偏偏找你吧。”
五叔一边背着手在前面带着路一边说着,我则低着头小声的嘟囔着“:还不是看我好欺负……哎呦!”
五叔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烟袋锅狠狠的打在了我的头上“:你敢说我以强欺弱啊,你个小王八蛋啊!”
哎呀!这老头耳朵的听力可以啊,我刚才那小声音跟蚊子都差不多了,他居然能听清。
五叔打完我继续背着手往前走“:我跟你说啊!你别怪小鹤把你抓过来,她是救了你一条命啊。”
“救了我的命?什么意思”
我惊讶的问五叔,然后转头看向跟在我们身后的白鹤,白鹤瞪了我一眼没说话,五叔停在一个门前,边用钥匙打开门锁边说“:今天是你的死劫,也就说今天你就会死的。”
我听到五叔的话后呆立当场,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五叔打开门,我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寝室,寝室还算宽敞,里面有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几个衣服柜还有个独立的卫生间,我还没从刚才五叔刚才的话语间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他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今天啊,你就跟白鹤一起住吧,她帮你渡劫。”
我一惊啊:“纳尼?你说什么?我们一起住,那多不合适啊,这进展也太快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白鹤走过来狠狠的打了我一下:“你这色狼又想到哪去了,今天晚上我不睡,你睡你的,我今晚怕有鬼差来勾你魂,所以我得守着你。”
五叔拉出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用火柴点燃烟袋锅,一股呛人的烟味一下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我被呛的连连咳嗽。
五叔想了想说道:“事情啊,是这样的啊,本来小鹤确实是想给你介绍工作,但是昨天我见到你啊,就看你印堂发黑啊,脸上呈现出了死像啊。”
按照五叔的说法,人的命与天命劫难息息相关,人死呢,就是没有挺过死劫,人在死劫之前的半个月就会呈现死像,这个死像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
五叔是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以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死期越近,死像则会越来越明显,昨天五叔见到我时,我的死像已经很明显了,很显然第二天就会发生意外。
我回家了之后五叔就打电话跟白鹤说了这事,白鹤一听便急了,连忙给我打了电话,打了电话后还觉得不保险,今天一大早便请了假,开着车把我强行带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也并不代表安全,虽然不会出现什么事故,但是谁敢保证死劫不会以疾病的方式呈现呢?
疾病的话,那之前会出现鬼差来蹲守魂魄,白鹤虽然是警察,但是跟五叔接触的多了,也学会了一些小小的驱鬼辟邪的方法,再加上她是警察,跟鬼差也算同行,鬼差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所以五叔决定让她在房间里保护我。
听了五叔说了这么多,我感觉我是不是进了什么洗脑的传销组织了,我要不要报警呢,这也太神乎其神了。
白鹤见我一脸不信的样子,便捏着拳头,把拳头捏的咔咔的响,我吓的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我绝对配合!
随后五叔说有事就先走了,我则跟着白鹤在火葬场转了转,这火葬场还真的挺大的,总共分为几个区,分别是骨灰盒存放区、火化区、遗容整理区、纸扎品焚烧区、尸体停放区五个大区。
可以说每个区我都是强忍着逃跑的冲动观赏完的,这不像是旅游,从头到尾心情都会特别好,就我这一趟走下来,心情比上坟还沉重啊。
吃过一顿午饭后,白鹤又带我去学扎纸人,说心里话啊,我是相当的拒绝学这东西,但是在白鹤的强迫下只好去做个样子,但是当我熟悉了扎纸人的步骤之后还真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吓人的了。
今早把我吓一跳的那女孩原名叫李慧荣,但是大家都叫她荣荣,她今年19岁了,据说她七岁的时候就跟着五叔一起了,虽然五叔没有教她关于驱邪抓鬼的法子??但是却学了很多扎纸手艺。
荣荣一边指挥着我把彩纸粘在竹框上一边自己如机器般的制作着纸人,很快她做出了四五个,而我却一个都没弄出来。
“你怎么把屁股的纸糊在脸上了!哎哎哎你怎么又把腿的纸糊在手上了。”
白鹤在一旁拿着一包薯片吃着,嘴还不停的指点着我的错误,我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在荣荣制作完第七个的时候也做出了我人生中第一个纸扎人。
白鹤看了看成品,又看了看荣荣,荣荣看了看她,两个女孩相视而笑,然后转变成大笑。
好吧!我承认我做的很难看,我手中的这个纸人就好像一个黑猩猩让一辆卡车从脸上压过去,然后又有几十个人穿着钉子鞋从脸上跑过去的样子。
不过你们最起码给我点面子好吗?有那么好笑吗,哎!白鹤!你笑的在地上打滚是认真的吗!
天空渐渐黑了下来,吃过晚饭后,白鹤便带着我回了房间,打开灯时我才发现这里的灯居然还是以前那种昏暗的灯泡,本来不算小的房间,在这灯的照耀下显的阴森了不少。
白鹤也没打算跟我聊天的样子,让我躺床上赶紧睡觉,然后她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我有意无意的找着话题,她都跟没听见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最后感觉无趣的我一阵困意袭来,便躺在床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我的身上一阵凉气从脚直至头顶,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以为是天凉了,便想起身多盖条被子,但突然发现我自己动不了了,眼睛也睁不开了,但是我确实是醒了啊。
“哎呀!不是吧!鬼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