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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三)

在丁三新公司的办公室里,丁三在抱怨李成和:“李成和把雷子给召来了,当时用他我太欠考虑。这货做事情没头脑,又爱背着我单干,花钱太冲,耍女人,赌博,借高利贷,迟早要出事。”

王强问:“那咋办?要不,弄死他算了。早就该收拾他了。”

丁三说:“现在弄死他,更容易让雷子怀疑。先让他多活两天。”

“三哥,这都多少天了,你说的那大生意啥时候做了?”

“杨志峰,李成和正在找买主。你别心急,现在建筑钢材比较紧俏,不怕找不到大头。”

杨志峰在郊区租了一个大库房,李成和和杨志峰一块儿去看库房,两个人走在空旷的库房内,李成和问:“三哥让租这么大个仓库干啥?咱真的要进钢材?”

杨志峰说:“钢材不一定要进,但生意是要真的要做。”

“没货咱咋弄?赵总说一定要验货才付款,不进货让他看什么?”

“怪不得三哥说你头脑简单,没有钢材,借点不就是了。”

“跟谁借?谁肯借给咱货?”

“隔壁那个叫石顺德的老板做得买卖不小。昨天我和三哥去他那里坐了坐,他说他有一批货马上就要到,想找个地方放在十多天,一时找不到临时仓库。三哥答应,把咱的库房借给他用。石顺德高兴的很,今天晚上还要请咱们吃饭呢。”

“三哥就是有办法,头脑比咱灵光的多。胖子,石顺德晚上定的在哪儿吃饭?风顺阁怎么样,吃完了洗个澡,找几个小姐一按摩。”

“要耍小姐你耍去,我吃完饭还要回家。”

两个人边说边走向仓库大门。

“怕啥,和嫂子就说你谈生意,晚上不回去了。开开荤么。”

“不去,不去。没心思。”

“是不是三哥上次弄银行没叫你,你心里不舒服。”

“你胡说啥了。对三哥我可是忠心耿耿。成和,我跟你说,既然跟了三哥要守规矩,象你这样成天在歌厅、赌桌上混,三哥可不喜欢。”

“人生在世,不就是图得高兴。要不弄那么多钱作啥?三哥就是想不开。”

两个走出仓库,杨志峰把大门锁上。

杨志峰:“你先走,我找石顺德去。”

李成和说:“胖子,说好了,晚上去风顺阁。”

当天晚上,一辆汽车停在风顺阁,丁三,杨志峰,李成和三个人西装革履的走出来,打扮的很象生意人。王强把车停好,也走出来。

四个人一齐走进风顺阁。

石顺德看丁三出手很大方,很想交这个朋友,他早订好了一个豪华包间,带着副总兰总,还有一个女秘书等着丁三等人。

丁三等人推门进来,石顺德等人赶紧起身迎接:“卜总,你好,你好。”

丁三指着杨志峰介绍:“这是我们主管财务的副总沐新。”

石顺德说:“见过,见过。这几天的生意都是沐总在和我联系。”

丁三又指着李成和:“这是业务经理王刚。”

石顺德和李成和握手。

丁三指着王强:“这是保卫处处长潘胜利。”

两个人握手。

石顺德介绍完自己这一方,双方落座。石顺德说:“你们看点什么菜,喜欢吃什么。”

丁三对李成和说:“王刚,你点吧,你懂这个。”

李成和点点头,给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李成和点完,石顺德接过话,又加了几个菜。

丁三客气的说:“够了,够了,点多了也吃不了。”

石顺德要显摆自己的大方,连连说:“不多,不多,不要客气。”接着又要了两瓶好酒。

丁三告诉服务员:“我们在这里谈生意,有需要再叫你们,好不好。”

服务员会意,走了出去。

丁三问石顺德:“石总,听说你老家也是罗城的。”

石顺德说:“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后来跟父母去了南方。父母老了想回老家住,我就把生意也迁到这里来了。”

“石总是孝子啊。”

“谈不上。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为了能多陪父母,只能这样办了。做生意嘛,在哪里赚钱不是赚。”

“是这么回事啊。”

兰总说:“这次仓库的事,多亏你们帮忙。要不然,这批货还真找不到地方存。现在要找短租的仓库很难啊。”

丁三一副生意人的口气:“应当的。生意场上不一定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除了竞争,还要合作,这样才能共赢,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称是。

石顺德的秘书夸丁三道:“卜总说话真有水平。”

服务员敲门把酒送进来,打开酒。

秘书接过酒瓶倒酒。

石顺德端起酒杯:“对,以后咱们就是合作朋友,卜总你有啥事,尽管找我。”

丁三也端起酒杯,与石顺德碰杯后一饮而尽。

大刘等人正在调查三七枪案的时候,罗城又发命案。这回是罗城有名的黑老大李根勤被杀了。

大刘带着孟津和程华立刻赶往案发现场。

路上,孟津奇怪的说:“李根勤带着那么多的的保镖,家里和厂子里防得那么紧,还能被杀?”

大刘说:“他是在情人家里被杀的,地点是花园小区。城东分局正在现场勘查,刚刚传来的结果是,李根勤是被人用一把六四枪连开五枪打死的。”

三人来到花园小区李根勤的情人家里,只见李根勤的尸体倒卧在地,满地血泊。

法医正在勘查现场。有人在照像。

两个法医在勘验尸体:“受害人俯卧,头部朝门,距离大门两百三十八公分。”

法医放下测距尺,登记。

见到大刘、程华、孟津走进门,城东分局冯队长迎上来:“你们来了啊。”

大刘说:“冯队,你给介绍一下情况。”

冯队长说:“据报案人,就是李根勤的情人郭小芬说,李根勤上午十点二十分左右到家。十一点钟的时候她去买菜,回来就发现李根勤被人打死了,她立刻报案。咱们现在的检验结果是,李根勤是被人用六四枪打死的,弹壳和弹头都找到了。罪犯向李根勤连开了五枪,但五枪都没有直接击中要害,其中左右腿各一枪,左肩一枪,腹部两枪。李根勤是死于失血过多。”

大刘问:“现场丢失什么东西没有?”

“郭小芬现在情绪不稳定,她还没有对家中财物进行检查。据我们现场勘查,家中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过,李根勤的钱包放在桌上,里面的现金全部被拿走。据郭小芬说,大概有七千多块钱。到底是仇杀还是抢劫杀人,现在还不好作定论。”

“郭小芬现在在哪儿?”

“她受的刺激挺大,报了案就瘫到楼梯门口了,一直就站不起来,已经送到医院。”

大刘对程华和孟津说:“看完现场后,咱们去医院。”

在医院,半躺在床上的郭小芬肯定的告诉大刘,一定是仇杀。

大刘问:“你咋这么肯定?”

郭小芬说:“李根勤在外面惹的仇人多了。他的脾气也不好,经常打打杀杀的,社会上不论白道还是黑道都惹下不少人。我劝过他,说钱赚那么多有啥用,差不多就行了,别为了钱把命也搭上。别看我和他没结婚,可我跟他也有七八年了,我跟他可不是图了钱。”

“你说说他有都什么仇人?”

郭小芬开始犹豫:“那多了。他有啥事都不和我说,具体是谁,有什么仇,我真的不清楚。”

“郭小芬,你不要有顾虑。我们知道他生意上有一些违法的事,也正在调查他。但李根勤人都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凶手。你如果有情况不说,你就是变相的包庇凶手。你想想,哪头轻哪头重?”

孟津也说:“郭小芬,你不好好配合,就是放纵凶手逍遥法外。你知道么?你还说你跟李根勤感情好。如果我们以知情不举把你拘传了。你说你这张脸往哪搁?”

程华说:“李根勤这件案子是涉枪命案,是大案,我们要查就一定会查个清清楚楚,李根勤的事你瞒是瞒不住的。”

郭小芬说:“我愿意配合,可,我从哪儿说起呀。”

大刘提醒:“你再好好想想。李根勤最近情绪咋样,提到过什么人没有?”

郭小芬说:“有一个叫左天明的,他和李根勤一起做赌场生意。去年年底的时候李根勤把他从赌场挤走,当时给左天明分红五十多万。但左天明不满意,他说,要么还他赌场的股权,要么再给一百万。李根勤不同意,左天明就找人绑架李根勤,但没有成功,反而让李根勤的人把其中两个人打伤。”

“这个报案没有。”

“没有。后来左天明扬言说,要弄死李根勤。”

左天明所在宿舍大院外,七八辆警车闪着灯停到院前,但警笛没有响。十几个便衣警察下车,大刘跳下车,提醒大家:“车不能开进院里,咱走进去。”

一行人奔跑进院。

十几个便衣警察来到左天明所住的楼下。

大刘指挥众人:“你带两个人到楼后头,防着他跳窗。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守在楼下。其他人跟我上。”

大刘带着一部分人快速上楼。来到左天明的家。

两个人上前,用破拆器迅速把保险门破开。

大刘一马当先,用脚踹开门。

人们纷纷冲入。

进入房间的人们打开手电筒,人们各有分工,分别向各个房间搜索。

大刘等人冲进卧室,不一会儿,大刘出来,其他房间也有人出来。

一名警察先出来报告:“没人。”

其他人也纷纷说房间内没有人。

大刘让打开灯,仔细检查。灯被打开。大刘摸了摸桌子上的灰:“灰很薄,最近一直有人在住。”

孟津在另一个房间搜索,在床下搜出一个皮箱,看样子很沉重。

孟津拉出皮箱,打开,满满一箱的钞票。

孟津吓了一跳:“咋这么多现金?”

大刘走来,拿起一张看了看,摸了摸:“是假钞。”

大刘把几个主要负责人召集过来:“来,咱们开个简短的临场会。看情况这屋子一直有人在住。屋内有大量假钞,还有一些存折。这说明疑犯并没有逃走,今天晚上可能是临时有情况不在家。他很可能还要回来。防盗门已经破拆了,左天明回来肯定会发现,这样:房间里留两个人,元兵,屠小春,你们留下。楼下派几个人轮班守着,等左天明回来,在院子里就把他擒住。”

孟津说:“刘哥,我来守第一班吧。”

大刘说:“好,孟津,鹏飞,建国,你们守第一班。我,跃武,郭方守第二班。第三班程华带队。警车不能用,都开走。把那个面包车开到院子里来。其他人回去待命。”

大刘等人从单元楼走出来的时候, 鹏飞的传呼响,鹏飞看看传呼:“我老婆快生了。”

大刘扭头问:“你老婆快生了?你不是说还早呢?”

鹏飞说:“我怕影响领导安排任务,就没说清楚。”

大刘说:“那你赶紧去,你们两口子都是外地人,双方父母都不在身边。她身边没个人不行。”

鹏飞说:“刘队,等我把这个班值完再去吧。她们单位已经派人照顾了。”

大刘说:“你这个班我替你值,小庆替我的班。你赶紧去医院。”

鹏飞还想说什么:“我……”

大刘打断他:“别罗嗦了,我给你派个车。跃武,你开车送送他。”

程华十分疲惫的回到家。她的丈夫尤明凯在做晚饭,听到程华进门,他双手沾着面粉走出来:“程华,你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家呀,工作忙成这个样子?”

程华进里屋换衣服:“我可是向你请示汇报过了。”

“表面上说是汇报,我敢说个不字?”

“不说了,我洗个澡睡一觉。”

“我都把饭做好了,你最爱吃的沙窝鱼头,还有鸡蛋豆腐,刀削面。”

“太累了,我睡起来吃吧。”

“哎,我说程华。你不吃,我得吃呀。你不能陪我吃一会儿?饭给都给你做好了,你只要张张嘴就行了,你还不满意啊。”

程华在里屋说:“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昨天晚上刚办了一个案子,我还算好的呢。大刘,孟津他们现在还在外边守着呢。”

尤明凯站在里屋门口:“行,你不吃饭也行,我直接把话和你说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咱们也不小了,你都三十三了,再晚可是大龄产妇了。”

“等我工作清闲一点儿好吧。要孩子这事急什么呀。”

“你不急,我急,我妈我爸急。他们生我生得晚,现在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早就想抱孙子。”

程华换好衣服往外走:“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

尤明凯挡住程华的路:“你有忙完的时候么?我说你这个刑警干脆别干了,就是要当刑警也得先把孩子生完,三岁以后上了幼儿园再干。”

程华不高兴了:“尤明凯,你和我谈对象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刑警真威风,警花真漂亮,嘴甜的很,现在后悔了?”

尤明凯也翻脸了:“我是后悔了,这是家不是旅馆,不是饭店,你总得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吧。”

“什么义务?女人就应当尽生孩子的义务?”程华推开尤明凯进了洗澡间。

尤明凯跟到洗澡间门口:“男人女人都要尽务嘛。单我一个人也不能生呀,我要一个人能生,我还费这么大劲找你干嘛。”

程华在洗澡间放水:“我知道你很辛苦,但请你理解我。”

“我都理解你多少年了,你理解我两年行不行?你这个态度我只能找你们领导谈了。”

“好,你找去吧。你有那个胆子么?”

“我怎么没胆子?我又没犯法,我干嘛害怕你们警察。”

程华没有理尤明凯,但是她完澡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尤明凯不见了。程华到各个房间去找,但没有找到,程华心想,坏了,这家伙真的去局里了。她赶紧换衣服也赶到局里。

在柯处长的办公室,尤明凯向柯处长诉说着委屈:“程华是独生女,我是独生子,四个老人都在盼着我们要个孩子。”

柯处长给尤明凯续了一杯水:“对,你们也不小了,程华三十三了吧,是该要孩子了。”

“柯处长,我知道你们刑警忙。平时家务都是我承包了,我从来不让程华在家里受一点儿累。这么说吧,如果程华是一个成功的女刑警,我就是在他背后默默付出的那个男人。”

“我们刑警能干好工作,都要靠家属的支持,你们也很辛苦。”

“柯处长,我向您请求,能不能让程华离开刑警这个岗位几年?等孩子大一点儿,再让她回来。”

这时候程华走进来,拉着尤明凯就往外赶:“尤明凯,你干嘛?你给我回家去。”

尤明凯较着劲不肯走:“程华,平时我听你的,这次你得听我的。”

柯处长让程华松手坐下:“程华,你也坐下。既然你家属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聊一聊。”

程华没有心情聊:“柯处长,我看不用聊了。”

柯处长说:“你坐下,坐下。你丈夫说的都是事实,刑警工作忙照顾不上家的事很正常,特别是作为一名女刑警,做出的牺牲更多。但是,工作再忙,但也不能不要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尤明凯听了这话很高兴:“柯处长说话就是有水平。”

柯处长说:“不过,明凯,最近罗城出了几件大案,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严重情况。特别是银行爆炸抢劫案,社会影响非常恶劣,给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带来了巨大损失。这些案子不破,对罗城人民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这夏天就要到了,我听程华说,你经常陪老人晚上散散步,纳纳凉。但这伙犯罪分子如果不除,你们晚上出去会安心么?”

尤明凯被柯处长说得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程华笑了,学尤明凯说话:“柯处长说话就是有水平。”

柯处长笑着说:“我答应你,银行爆炸抢劫案破获后,我会向岳局长请示,把程华调到其他科室。先把你们孩子的问题解决了,你看行不行。”

尤明凯听了激动的握住柯处长的手:“谢谢领导,谢谢柯处长,你可是为我们家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啊。”

柯处长说:“应当说谢谢的是我。没有你们家属的支持,我们刑警也很难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我代表我们局里的所有刑警,向你表示感谢。”

程华也被柯处长的这番话感动了。

建国和大刘监视到第二天中午,建国实在是热得受不住,掏出手绢一直擦着汗:“这天,热得很。”

大刘说:“马上就六月份了,天气是热。今天一点儿风也没有。”

这时候孟津端着盒饭走到车门,建国把车门开。

孟津看到建国满头是汗:“建国,你咋热成这个这。”

建国反问:“你不热呀?”

孟津先把盒饭递给大刘和建国:“来,米饭,两个菜,一荤一素。”

然后他对建国认真的说:“你内火重,平时多吃菜,少吃肉。今天肉菜你就不要吃了。”

建国说:“什么内火,瞎说。换个带空调的车就好了,咱这面包车条件不行。”

大刘说:“就是这条件,办案经费还缺得很呢。”

建国说:“冬天还好,这车有暖风。”

大刘说:“冬天也有野外守候,那更苦。我这腿疼的毛病就是冬天落下的。”

孟津说:“等破了案子,你得好好治一下。”

建国说:“光治不顶用,这是个长期的事情。”

几个人正闲聊着,一个人匆匆走向左天明的住的单元,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大刘拿起对讲机:“元兵请注意,有一男子进入左天明所住单元楼。”

元兵在对讲机那边说:“明白。”

左天明的家里,元兵和屠小春掏出枪,来到门前守候着。

屠小春低声说:“这一早晨都折腾好几回了,这次我估计还不是。”

元兵小声说:“宁错过,不放过。这事不能马虎。”

外边的脚步声走近了,元兵示意准备。那男子走到左天明家门外,发现保险门开着。他站住脚有些犹豫,想了想转身就走。

屋内屠小春听到脚步又远了,悄声对元兵:“怎么又下楼了。”

元兵拉开门向外看,吼一声:“你找谁?”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见屋里是个陌生人,撒丫子就跑。

屠小春追了出去:“站住。”

袁波在前拼命的奔跑。

元兵拿起对讲机赶紧报告:“十号,十号。刚才上楼的男子向楼下逃跑,截住他。”

对讲机那边说:“明白。”

楼下,大刘、孟津、建国下车,朝单元门口呈扇形跑去。大刘直奔单元门,孟津和建国分别向左和右两个方向跑去。

那个人从单元门口冲出来,看到迎面的大刘,急忙拐个方向跑,正好被孟津截住,扭翻在地。

那个年轻人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建国也追出来,四个人摁住他,给他上铐子。

孟津喊:“老实点儿。”

一些群众围上来,还有两个保安。

“咋回事?”“你们干啥了。”“你们是哪的?”

大刘掏出警官证:“公安局的,执行公务!”

年轻人还在叫:“公安局的就能乱抓人?我又没犯法!”

孟津说:“没犯法!没犯法你跑啥?”

年轻人说:“你们追我。”

“追你就跑?你要是不心虚你还跑?”

“我两天没回家,刚一到家,家里就跑出两个壮汉追我,我能不心虚?”

大刘听了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你家?”

那年轻人说:“就是我家!不是我家还是你家?”

大刘觉得不太对劲:“带到车上问,建国你回去继续守着。”

建国答应一声上楼。

年轻人被带到面包车上。

大刘问他:“你叫啥名字?”

“袁波。”

“干啥的?和左天明是啥关系?你咋说这是你家?”

“我以前是给李根勤看场子的。前几天你们把李根勤的赌场给端了,我就回家休息。左天明和我处得不错,以前他当老板的时候挺照顾我。这房子是他租给我的。”

“你说的都是实话?”

“你不信可以问,李根勤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是给他看场子的。”

“左天明住在哪里?”

袁波低下头。

孟津说:“赶紧说。”

袁波说:“我真的不知道。”

大刘说:“胡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咋租的房子?”

袁波说:“左天明和李根勤一样,都是道上的大混混。他要知道是我说的,我就完咧。”

孟津说:“少罗嗦,左天明背着人命呢,你赶紧讲。”

大刘给袁波讲道理:“我跟你说,你赶紧讲清楚。有咱政府,有公安呢,不能让你吃亏。”

袁波还是不肯说:“左天明在罗城道上吃得很开,手下有人,手里有枪,他要知道了,非要我的命。”

大刘这下子有些兴奋:“啥,他有枪?”

袁波说:“对,有枪。”

“啥枪?自制的还是制式的?”

“猎枪。”

“我跟你说,袁波。左天明的事不是个小事情,左天明可能涉及到命案,你隐瞒对你没好处。如果你自己没有事,你不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听到没有?”

“那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

“抓住他你就安全了,这道理你比我们更明白。”

孟津也催促他。

袁波说:“新道街35号。”

大刘让他说清楚。

袁波又说了一遍:“新道街35号,是个小红楼。”

得到这个情报后,大刘立刻带人赶往新道街35号。

这是一座小别墅,豪宅内部,左天明的妻子在看电视。

有人在外边轻轻敲门。

左天明妻子站起来问:“谁啊?”

外面回答:“我们是物业的,查一下煤气管道。”

“煤气管道咋了?”左天明妻子走过去开门。

保险门外站着物业的人:“有人反映外面有很浓的煤气味,我们检查一下。”

左天明妻子打开门奇怪的:“我没闻到呀。”

物业的人一闪,十几个便衣警察忽啦一下冲进来。

左天明妻子惊叫:“啊,你们要干啥?”

便衣警察不管她,楼上楼下的寻找。

大刘问左天明妻子:“左天明在不在?”

“他不在。”

“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孟津过来厉声:“胡说,你能不知道。”

左天明妻子干脆不再说话。

警察们很快把房子搜完。

建国拿来两把猎枪对大刘道:“这是从屋子里搜到的。”

其他警察也搜出不少管制刀具,放在客厅茶几上。

大刘指着枪和刀问左天明妻子:“这些东西是干啥用的?”

左天明妻子说:“他说他是道上混的,要拿这些东西充门面,但是他可从来没用过。”

大刘说:“没用过?左天明在罗城的名声可是够响的,他要是没用过。罗城就没有坏人了。”

孟津又问:“左天明现在在哪儿?”

左天明妻子仍然坚持说不知道。

建国厉声呵斥:“说实话,到底在哪儿?”

大刘说道:“我跟你说,现在有一起命案,我们要调查左天明。如果他逃跑,这个罪名他一辈子洗不清。只要主动交待了,才能摆脱嫌疑。如果你不说,你就是包庇罪,也得和他一块儿蹲监狱。”

左天明妻子吓得哭起来:“他的事我可从来不问,他也不让问,我不知道他会杀人。”

孟津说:“道理我跟你讲清楚了,你现在不说,我们到局子里说。那个地方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说话了。你明白吧。”

左天明妻子说:“我想想。”

“赶紧想。”

这时,左天明妻子的手机突然响了。

大刘问:“谁的电话?”

左天明妻子看了看号码:“一个朋友的。”

大刘一看左天明妻子的眼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她厉声说:“朋友的?你胡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左天明妻子只好说真话:“是他的。”

大刘指着电话:“接电话,告诉他家里没事。”

左天明妻子犹犹豫豫的接起电话:“喂。”“家里头没啥事,你不回来了?和朋友吃饭了啊!”

大刘轻声在左天明妻子耳边说话:“问他在哪儿吃饭?”

左天明妻子只好说:“你在哪儿吃饭呢?”“我就是问问,看离家远不。”“御一品,噢,知道咧。”

左天明妻子放下电话:“他说他在御一品吃饭。”

大刘立刻分配任务:“这里留下两个人,其余跟我走。孟津,你立刻汇报局里,增派人手。”

御一品饭店的一个包间,左天明正和道上的朋友在包间吃饭。

左天明提起李根勤恨得牙根痒痒:“李根勤死得活该。他妈的,小天赌场是我和他一起弄起来的,事成之后,这小子就把我给甩咧。”

一个朋友附和说:“李根勤太爱钱,为了钱他敢坑朋友。这货迟早有这么一天。”

第二个朋友也点头道:“那小子是太扣,不能跟他混,肯定吃亏。”

一个戴眼镜的说:“我说呀,我是公平的说啊,李根勤对他的手下可是够大方。”

左天明说:“大方个屁,他那是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跟他一起混起来的朋友,哪个人没有吃过他的亏。”

第二个朋友打圆场:“李根勤死了就莫提他了,咱在罗城以后的买卖就全依仗左大哥了。”

突然,一群便衣拎着枪推开门哗啦啦的冲了进来。

“都别动。”“抱头。蹲下。”

便衣警察很快把众人控制住。

大刘喊:“左天明,站起来。”

没人站起来。

大刘说:“一个一个的认。”

孟津一个一个的认过去,看到左天明,揪起他来:“起来。”

孟津问他:“刚才叫你咋不吭声?”

左天明反问:“我咋啦?我没犯法。”

孟津说:“你咋啦你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清楚。”

大刘过来看了看:“带到局里。”

左天明被带走。

大刘又看了看酒席上的人,几乎都是道上的,说道:“这里有不少熟面孔啊。”

左天明的第一个朋友对着大刘笑笑:“刘大队,我们只是吃酒,既没吸毒,也没嫖娼。”

大刘对手下:“把他们的名字,联系方式,住址都登记了。”

预审室里,左天明一听说是问李根勤的案子,赶紧撇清:“我没杀他,以前我说要杀他是吓唬他了。”

孟津大声说:“你敢说也敢做,还不敢承认?”

左天明说:“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要是我杀的,我一定承认;要是别人杀的,我也不会为别人顶罪。”

大刘问:“5月11日你在哪儿?”

“上午我和光头,还有刀刀,超子,王青在红狐健身房,然后去洗了个澡,中午在御一品吃的饭,下午和一个南方人谈生意。”

“你说的是实话?”

“都是实话,你们可以调查。”

孟津说:“你没在场不代表你不可以雇凶杀人。”

左天明说:“我也没有雇凶杀人,你们尽管查。李根勤对我防范的紧,我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有一回我想绑他,反被他打伤两个兄弟。不过李根勤仇人多得很,我早就说过,这家伙早早晚晚要出事。”

大刘继续问:“左天明,那笔假钞是怎么回事?”

左天明反问:“啥假钞?”

“你放在袁波屋子里的假钞。”

左天明笑了:“那不就是袁波的假钞么,这小子这两年就鼓捣这了。咋,他还咬我了?”

“到底是你的,还是袁波的?”

“我不弄这个生意,我好歹在罗城道上混了几么多年,弄这生意我还嫌丢人败兴了。”

提审袁波的时候,袁波坚持说假钞是左天明的:“我就是个马仔,左天明叫弄啥我就弄啥。那些假钱就是左天明放在我屋里头的。当时我也不敢多说,就让他放下了。”

大刘问:“左天明几号把东西放入你房间的?”

“上个月10号。他当时说,这些都是假钞,让我保管好,不要让外人知道。”

“他以前找你放过东西没有。”

“没有。”

“你见过他和其他人提起假钞的事没有。”

“没有。”

一直审到深夜,李根勤的案子看来和左天明没什么关系,但假钞的案子还是没有结果。大刘从审讯室走出,一路走到办公室,打开门。他拿起电话,给家里打电话:“妈,小杰睡了没有。”

刘母说:“小杰一直等到你十二点,我劝了他半天他才上床睡觉。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有礼物要送给你。”

“今天是我的生日?唉,我自己倒忘了。这孩子真有心。”

“你明天能不能回来?小杰说,明天他一定要亲手把礼物送给你。”

“明……明天也不一定。妈,小杰要送我什么礼物?”

“他不让我看。不过我看他在他房间里偷偷鼓捣了一个多礼拜呢。”

大刘心里一阵暖意,同时也有对儿子深深的愧疚:“我明天打电话给他道个歉,等办完案子,我好好带他出去玩。”

“你自己注意安全,只要人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挂电话了啊,你也早点睡。”

“好,好,你可要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就这样啊,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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