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风和日丽,澧朝上下无不透露着欢喜,张灯结彩,路上的人络绎不绝。
而平城平城内一家小客栈的客房,嗖的闪进一个人影,那人就是二皇子陆亦昭身边的影卫之首临风,他进了屋子对在屏风后面的人说道:
“殿下,过了平城和凌江便可抵达京城了”
“嗯,我知道了,”陆亦昭正在换衣服,他并没有住在官家的驿站中,而是换一身常服混淆视听,毕竟他这一次得罪的人也不少,还是要小心一些。
陆亦昭整理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挥挥手让左右的人都退下后说道:
“六爷那有什么消息?”
“回殿下,六爷说燕王有意重振飒川六部,对澧朝称臣,不过鞑靼那边安静的很,不知道是否会追随燕王。”临风回道。
陆亦昭冷哼一声,拿起茶杯润了润喉不屑地说道:“这倒是让燕崇捡了个便宜。”他摩挲着茶杯,继续说道:“也罢,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忠于澧朝,那就拉他们一把。不过鞑靼那边还要让六爷多留意着,鞑靼王世子年纪尚小,必定会服从与燕王以求庇护,只要控制住龙头,那龙尾也掀不起大风浪。一旦有什么变故,从头斩断,一个不留。”
“了解,还有京都那边传来了陛下口谕,说大皇子向陛下请旨,出城为您接风。”
听到这,陆亦昭沉着的脸终于现了点阳光。陆亦昭是很喜欢哥哥的,陆亦昭和陆亦琛是双生子,虽长相不同性格不同,但也是兄友弟恭,相互敬爱,哥哥内向,弟弟缺点内向,他们一起习武一起读书,做什么都要一起。
景正八年,飒川六部联合北境攻打澧朝,陆亦昭本不用去做质子,可战功赫赫的定北侯苏正忠及其属下大将军莫安振通敌卖国,被株连九族。
先皇御驾亲征负了重伤,不幸离世,太子临危受命登基为帝,朝堂不稳,无奈只好求和,送皇子去敌国,正当谈判的时候,陆亦琛为救陆亦昭却意外落水,险些溺水,高烧不退,皇帝只好将陆亦昭送往敌国。
想到这些往事,陆亦昭叹了口气道“明日早些启程,免得父兄担心。”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陆亦昭给临风一个眼色,并站起来走到了屏风后面,临风开了门,只见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子站在外面,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有几道菜,而临风浑身充满戾气,倒是给她吓了一跳。
而临风也很冷漠,直接就开口说:“我没有传饭。”说完便作势关门。而那女子却抵住了门,从托盘下面抽出一把双刃向临风挥去,临风反应也是极快躲过了,那女子又上了脚,却被临风拽住往下一扣,女子将双刃分开,并做了个空翻,直奔屏风而去,却又被临风拽住了腿,二人扭打,一时分不出胜负。
可就在这时,无数黑衣人破窗而入,直奔陆亦昭而去,陆亦昭却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可冲过去得黑衣人却被割喉而死,几道血线飘在空中。
原来是绷紧的银丝,若不是染了血还真是看不出来,那些无脑的黑衣人只顾陆亦昭了,一个劲的冲,那冲击的力度,脑袋没掉就不错了!
就在黑衣人犹豫要不要上的时候,陆亦昭说道:“解决了他们!”几道暗影冲向了黑衣人,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黑衣人见打不过,相视一眼,都咬破了嘴中的毒囊,纷纷倒地,而有一个黑衣人似乎惜命的很,借着空隙跳窗而逃。临风见此,赶紧追了上去,而陆亦昭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这些黑衣人,看着黑衣人手臂上的图案,不禁嗤笑一番:“真是豁得出去!”
而同一时间,平城外,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向平城,后面还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车辕上坐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
“言儿醒醒,前面就是平城了!”雲黛探进马车对宋席言说道。
而宋席言闻声,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探了探,心想,终于要回家了,便开心的应了一声。“嗯,是啊!过了今晚,明晚就能躺在家里的床上了。”宋席言语气中透露着回家的喜悦。
但是马车行到城门口时,守城的拦下了她的马车,粗鲁的敲着车厢,不耐烦的喊着:“下车下车,城内不允许有马车进入。”
“军爷我家小姐大病初愈,还有这么多行李,您通融通融。”雲黛说着讨好的话,希望那个军爷能通融,可谁料那官兵态度坚决,并用刀鞘抵着马车的轮子说道:
“去去去,别挡道,要进城就下车!”说罢就要走向下一位查看文牒,
雲黛伸手就拦住那个官兵决定好好理论一番:
“我看那城里也是有马车通行的,你怎么也不一并拦下啊?”
“我没看见!”那官兵理不直气也壮,直接装糊涂。
“你是眼盲还是心盲啊!我看你是瞧人家可能是哪家高门大户的老爷夫人,不敢拦吧!就敢欺负我们这平头百姓。”雲黛这暴脾气,说起话来也直接了些。
那个官兵嘴上说不过,但也不是好惹的,眼看就要兵戎相向,谁也不放过谁的架势,宋席言连忙下车赔着笑脸:
“军爷莫气,我这丫鬟脾气大,冲撞了您,她也是看我身子弱,东西又多,您多担待!”宋席言边笑着边扯了扯雲黛的衣服,示意让她不要冲动,并故作严厉地说道:
“还愣着干嘛,上去收拾东西去啊!”雲黛拗不过她,只得怒瞪一眼官兵上车整理好贵重物品,径直走进平城。
宋席言见此松了口气,与车夫交代几句,便也进城寻雲黛,而看见雲黛就在城内门等着,笑着走上前,揽住雲黛的胳膊,晃了晃,说道:“雲黛姐姐,不要生气啦,不和那帮势利眼计较,生气伤的是你自己呀,走!我们去吃点好的!”说着便拉起雲黛向城里走去,平城与京都相近,素有小京都之称,繁华不低京都。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路上好多行人都往一个方向走,还都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的说:“辉樊楼今日有新品,我们快去看看。”“对对对,我也馋那辉樊楼的香酥鸡了”“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宋席言听着这些对话,便对他们说的辉樊楼很感兴趣,于是拉住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大哥,我向您打听一下,这辉樊楼......”没等宋席言问完,那人便滔滔不绝,对那辉樊楼一顿夸赞,
“这位小姐是外乡人吧,这辉樊楼啊可是平成一绝,做得各地的风味,还广收菜谱,只要好吃有创意都能去布菜,而且那味道堪比御厨,许多京城的人都慕名而来,今日还出了新菜品,听说还是苏大人....”
而宋席言正听着,就瞧见一个贼人正鬼鬼祟祟的准备向一个妇人下手,只得向那几人行礼告辞。
只见那贼人得手的瞬间,宋席言大喊一声“站住,抓小偷!”吓得周围的人四下散开。
雲黛闻声便去追那贼人,被偷了的那个妇人被吓得不轻,宋席言扶着她轻声安慰,一边还要寻找雲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