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妇人稳定下来,就去独自寻雲黛,可是迷了路,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
周围安静的很,宋席言有些害怕,转身就要走,这时只觉脖颈一凉,尖锐的东西刺在喉咙,宋席言僵直了背,结结巴巴地开口求饶:
“大哥大哥,那个你别冲动,我只是路过,你要钱吗我给你,要多少给多少...”
紧张的宋席言有些碎碎念,吵得那个贼人不耐烦只得低声吼了一句:
“闭嘴!”
宋席言只得乖乖闭嘴,但手心里直冒冷汗,心想:真是倒霉偏偏雲黛不在身边,怎么就没人来救我呢,不会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吧,雲黛你快回来啊,呜呜呜。
那贼人将宋席言慢慢的拖到巷子伸出,可是身后却传来了一声:
“放开她”
那贼人慌乱的回过身,手中的刀还死死的抵在宋席言的喉咙,那一转身宋席言险些被贼人的胳膊勒死。
但是宋席言看见了救命稻草,刚刚的她就像挂在悬崖树枝上的人,内心煎熬地等待谁能拽她一把,宋席言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充满感激的望向那伸出援助的人,可怜巴巴的。
那人带来许多官兵,逼得贼人慢慢后退,那贼人好似被这架势镇住了,手一个劲的发抖。
宋席言很怕他手抖,给自己误伤了,忽然眼神瞟到这贼人手臂上破损的地方有一个水滴形的青龙图腾,她太清楚这个图案了,这人是青玄门的死士!
她现在不得不搏一搏,于是镇定下来,低声对贼人说:
“你是青玄门?”
那贼人很明显后退的动作缓慢了,宋席言乘胜追击:
“很显然你没完成你的任务啊!”
那贼人听到这,身体明显紧绷一下,手中的刀松了松,转身就想跑,机会来了!宋席言使眼色给那个领头的男子,那男子也读懂了她的意思。
便夺过官兵手中的箭,瞄准那贼人一箭贯穿贼人的胸膛,血光四溅。吓得宋席言大叫了一声,她没想到,那男子这么稳准狠,她还以为那箭会误伤到她呢,而那贼人的血溅了她一身,宋席言腿一软顺势跌坐在地上,好在那领头的人扶住了她。
“姑娘,没事吧!”领头的人问道。
千钧一发之际,没发觉这人声音如此好听,如今危险解除,宋席言回望了一下扶住她的男人,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玄色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的外袍,袍内露出银色卷云纹的花边,腰间别着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妥妥的一位清雅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人伸手在宋席言眼前晃了晃,又问: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宋席言这才回过神,一脸歉意,尴尬的想随便找个缝钻进去,面色微红,起身向那人行礼说道:
“今日多谢公子相救,若没公子,我估计就要交代在那了。”
那人听此言,便也回了礼道:
“姑娘无须多礼,苏某今日也是凑巧在辉樊楼布菜,我瞧姑娘拿着行李这是要找落脚的地方吗?”
“是啊,只是我的丫鬟去追贼人,还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得回之前那个地方找她。今日耽误苏公子多时了,便先告辞。”
“姑娘留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你先在辉樊楼歇歇,我去帮你找你的丫鬟,这样也安全些。不知姑娘芳名,一会也好找你的侍女。”苏之喻连忙挽留道。
宋席言看着渐渐下落的太阳,和自己已经脏掉的衣裙,确实这样去找房也不好找,容易吓到别人,也极赞成他的话,只是雲黛不轻易相信他人的,于是便将头上的一根玉钗取下。
“我叫宋席言,我的侍女叫雲黛,那就劳烦公子了,那今晚我请客,公子一定要赏脸!”宋席言回答道。
苏之喻笑着应答并接过玉钗,回身吩咐跟在他后面的小厮,让他带宋席言去辉樊楼掌柜那里订一间客房,二人便相互行礼后暂别。
宋席言在掌柜的带领下走进一间房,那掌柜边走边说:
“小姐您既然是是苏大人的客人,今晚的房费就给您免了,您在这安心的住,有什么事尽管去楼下找我!”
“苏大人?”
“对呀,状元及第,两年就擢升二品御史大夫,年轻有为啊!”
宋席言听着蒙蒙的,原以为苏之喻仅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没想到是在朝中为父谏言的苏大人。
当年父亲为定北侯苏正忠上书求情也被革了职,贬为淮南县令,留了一条命,如今父亲官复原职,也是多亏了这位苏大人,想到这宋席言对苏之喻的感激之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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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人绑架了个女的做要挟,被苏之喻一箭射死了,没留活口。”临风说道。
陆亦昭从鼻腔里发出了个声,算是回应。
这房间里乱糟糟的,玉树正指挥着人将尸体都抬了出去,屋内的血腥气惹的人隐隐作呕,陆亦昭紧锁着眉头,像是自说自话道:
“看来京都不想让我回去的人很多啊,青玄门的人都派来了。”
临风随着点点头,接着又听道陆亦昭问:
“他现在在哪里?”
“听说是辉樊楼请了他来做新菜品,现在应该还在。”临风回答道。
陆亦昭点点头,低着眼睛,一拍腿,有些恼怒地说道:
“他倒是悠闲的很啊!处理好这些!我们去见见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