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族早亡,如今你竟然残忍到连明安都不放过,这样的你,根本不配为父!
手中再次凝力,明月拿起所有的仇恨,将神力化作的光鞭狠狠地打了出去,“乌苏,我要你们人族为我儿陪葬!”
看着迎面冲自己抽来的光鞭,乌苏瞳孔骤聚,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之色,甚至是掩盖不住的愤怒。
眼睛猩红的冲着持鞭挥舞的明月怒吼,“明月,你是疯了吗?!”
鲛族神鞭,挥之足可断地劈山,威力无穷,凡人不可与之匹敌。
之所以称之为鲛族特有的神器,不仅仅是因为使用它的人需贡献多达上百年的寿命,还因为它本就是鲛人体内的一根最为重要的命筋。
抽之,则死。
而这根神鞭,使用的时效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时辰,等时辰一过,主人耗尽生命陨落后,它也会随着主人的逝去一起消失。
如若不是血海深仇,是没有人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击退自己面前的威胁。
看着那根还带着点点腥血的光鞭,乌苏终于再也不能继续冷漠,落下了热泪,“月儿,你何苦这般,明明再等一等,我们便可与明安一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听到那句月儿,明月的心忽的一颤,手臂一抖,将光鞭挥向了别处。
光鞭所落之地,砖碎地破。
其实明月并没有听清乌苏说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他唤了一声月儿,就再也不忍心痛下杀手。
泪水糊住了眼,明月也懒得再抬手拭去。
明安啊,娘亲可真是没用,一听见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唤一声自己的名字,就下不去手为你报仇……
身后有人欲动,持刃渐渐靠近背对着自己站立的明月。
偷袭意想不到的简单,只是瞅准了时机,就将那把银刀准确的刺入了她的心脏。
没有一丝的挣扎,甚至都无一声的**。就当偷袭的禁卫军以为只是刺中一个幻化的虚影时,明月缓缓的跌下了身子,在风拂过时化成了点点光亮,消失在了夏夜。
而那双绝美的眸子,冷静的将死亡视为了解脱。
“明月!”
乌苏用力推开护在自己身前的禁卫军,不顾自己的帝王形象,发了疯的跑了过去,甚至是高高的跳起,妄想抓住她的一丝残存。
一切,都是妄想。
她,终是早逝天地,未与他一起白头。
明白了她已彻底的消失,乌苏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捶地痛哭,又起身掐着禁卫军的脖子咬牙质问,“本王何时让你动她的?”
被质问的那个禁卫军表现的出格镇定,“王上,就是我不杀她,她也活不过今晚,另外,若不是她一心向死,我又如何能伤得了她一分?”
听完禁卫军的解释,乌苏再也无力去谴责谁。坐在地上沉思了好久,才在随身太监的劝说下,愿意被侍卫们搀扶着起身。
不知是否因为悲伤过度,竟出现隐隐耳鸣,他仿佛听见了一声婴孩撕心裂肺的啼哭……
而不远处,有几个宫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疾步走来。还未等走到乌苏的面前,便远远地在几米之外跪下了。
侧眼望去,襁褓中的婴孩的睫毛湿哒哒的,看起来刚刚哭过一样。又好像是因为哭得太过用力,脸色已经有些发青,尽管闭眼睡着,却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
望着婴孩苍白的脸颊,乌苏心中突然一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那几位宫人,“明安,可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