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里,钟久山好不容易才把银环哄得稍微安分点,谁知手下人不省心,竟胆大包天的给他找了大夫。
还背着他对大夫说,“大夫啊,听闻您华佗转世,医法高超,请一定救救我家教主。他最近不仅眼神不好使,脑子也不灵光了……”
“铁鸣啊,你说谁有病呢?”现场抓包手下给自己挖坑,身为教主的钟久山笑得咬牙切齿,“温柔”的朝铁鸣招了招手,“来,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哪块皮松了需要我给你紧紧,或者说是哪块皮紧了我给你松松。”
被自己的主子现场抓包,铁鸣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还一脸忧心的望着他说,“教主,您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不是忘了,那个女人是来杀您的?”
“到底在做什么,我心中有数。”
论一见钟情的魅力再大,谁也不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一个随时都想杀死自己的人。
不过是幸运,让他早早地见过银环。那时的她还是个矮自己一个脑袋的娃娃,可爱的打紧,眼睛也干净得很,可惜却是入了魔司教那个鬼地方。
要说幸运,魔司少教主更是无人能比。心中不服气的是,魔司少教主不过无意救了银环性命,那个傻丫头竟然就甘心为他卖命,无怨无悔。哪怕那个狠毒的少年变法折磨,她也甘愿。
钟久山此前是来拿回被魔司教窃取的教中地图,因好奇在窗外偷看,心中非常不满那位少年如此对待银环,奈何只身前来,不可随意惊动,只好放了把火,以解心头之恨。
回到教中的钟久山常常想起银环,心中也开始冥想,觉得魔司少教主那般对她她都甘之以待,若是自己得了那个丫头,用心宠着,她是不是就会加倍对自己好呢?
然而苍天用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别说是怎么对自己好了,这丫头一天少摔几个碗他都谢天谢地了,怎么还敢奢望那份好呢。
不过人心肉长,银环脾气如此火爆定与长时间受辱有关,只不过是她心中魔魇,若自己心诚,她自己也会对自己别样柔情。
“丫头,今日是花灯节,可要出去逛逛?”他挑眉对她一笑,乱了世间繁华。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是过分好看,连她这个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好啊。”银环点头应下,将刚刚收到的传书藏到背后。
元宵花灯,街上自然是分外的热闹,银环对此也是非常的欢喜,不停的在人群中乱窜,恨不得把所有的摊子都逛个遍。
姑娘家嘛,再怎么冷淡,都会不自觉的喜欢上一些可爱的东西。看着银环眼中期许的闪烁,钟久山十分自觉的掏出银子为她买下一盏可爱的兔灯。
拿惯了刀剑暗器,银环对手上多出的纸糊兔灯有些手足无措,喜欢的打紧,可却不知如何呵护这个脆弱的小灯,只好用力推搡着人群,加快脚步来到空旷的地方,以求兔灯的完好。
“丫头,此处空旷,适合放孔明灯,你在此处等等,我马上回来?。”钟久山跟银环打了声招呼,便又入了拥挤的人群。
“哎,你等一下啊……”银环攥紧了手中的吊着花灯的木棍,颤了颤双腿,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主子。”
不远处的树上,跳下了几名紫衣人,目光不善,胸口衣物上皆刺绣着黑色曼陀罗。为首的那位少年更是不满的瞥了银环一眼,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没用的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钟久山独身的机会,叫你拖住他后给我发信号,可你呢,玩忽职守,到底还是让我错过了刺杀他的最佳时机。”
听到紫衣少年发怒,银环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开始发颤,“少主,我没有忘记您交代给我的任务,只是今日人群太多,钟久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也没办法发信号给您。”
“贱丫头,你还敢顶嘴!”魔司少教主作势要在银环身上补上一脚,却被手下拦住,“少主,快走,钟久山正带着一大批手下往这头赶来。”
“你竟敢叛变,给钟久山通风报信!”
“不,我没有。”银环极力解释,却没能得到魔司少教主的相信。
一把粉尘突然洒在脸上,银环来不及闭眼,便被这把毒粉夺取了眼睛的光明,耳边也响起魔司少教主狠毒的声音,“贱丫头,若不想当个瞎子,就好好的待在钟久山的身边,等待我下一次的命令,否则我就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