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酒名):酒水红似杜鹃,味香品奸,闻时诱鼻赠你三分甜,入口涩嘴赏你七分苦。
酒语:爱而不得。
钟久山初遇银环言语,“能遇姑娘三生有幸,若能得之,必倾心待之。”
银环姑娘则望手中画卷微笑回答,“公子生得好生俊俏,与这画卷我所要刺杀之人长得竟一般无二。”
钟久山闻言尴尬一愣,白影一闪,轻巧的落在了对面的房脊尖上,弯身冲着银环抬手做揖,“小生告退。”
“站住!”
足尖轻点,银环丝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佩剑去追,只是前方之人武功了得,却逃得不紧不慢,似有大把时间陪她耗玩。
无意的挑逗彻底的激怒了身为杀手的银环,素手抚过发间取出三枚毒针,狠狠的甩向了钟久山。
“哎呀!”随着一声惨叫,银环勾唇一笑,跳下屋顶查看,却被一群黑衣剑士团团围住。
抬眼再看钟久山,吊儿郎当的坐在地上,手上拿着她的三枚银针细心的打量着,面色无恙,丝毫没有中毒的模样。
该死,竟然被算计了!
银环心高气傲,此来心中自然愤怒,于是便一窝火全冲着钟久山吼了出来,“喂,姓钟的,你没中毒针瞎叫什么,跟个娘们一样。”
惹得她满腔怒火的罪魁祸首委屈的撇撇嘴,声音撒娇,“腿抽筋了不行吗?”
还没等她继续发火,刚刚还说着腿抽筋的钟久山利落起身,挥手吩咐身后的属下,“把这丫头带回教中做夫人。”
“是,教主。”
黑衣剑士看了眼银环衣服胸口处刺绣着的黑色曼陀罗,便知又是“魔司教”派来的无用杀手。
只是教主向来懒得理这些杂碎,不应该吩咐他们把人拖到没人的地方杀了吗,为何还要留着她做夫人?
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六岁的小丫头,纵使容貌清秀,可那股傲劲却并非脱俗,在他看来,也是太过普通,还不如青楼女子夺人眼目。
不过教主既要留她,身为手下的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愿教主留她是因为眼花吧。
当银环被抓进“天坛教”的第五个早晨,教里教主心爱的青花瓷器成功的被打碎了一百零五个。
按照钟久山的话来说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银环姑娘的此举怎么能是糟践东西呢,这叫败家。
身后的银环听到后大怒,朝着钟久山的后脑勺扔出了第一百零六个青花瓷瓶,结局可想而知,瓶碎血出,教中最后一个青花瓷终于去地狱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团聚了。
银环这丫头脾气甚是火爆,就连常年流连“花丛”的钟久山也不知说什么甜言蜜语来哄,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打了一手感情牌。
“银环姑娘,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传家玉佩,说是留给未来儿媳,你看我诚意满满,不如你就收了吧。”
看着拿着玉佩满脸真诚的钟久山,银环楞楞的拿起玉佩,随意看了一眼,便往地上“吧唧”一扔。
玉佩摔成两半,钟久山的心也碎了一地。
娘的,他钟久山一辈子都是感情好手,奈何老天这次竟给了他一手破牌。能否商量商量,再来一局如何?
许是心中愿望灵验,摔完玉佩一脸无谓的银环突然停下了离开的步子,转身一脸心事重重的望着钟久山说,“哎,呆子,这玉佩该不会真是你娘遗物吧?”
“怎么可能。”钟久山讪笑着摇摇头,收起手中摇晃的扇子,从怀中又掏出四五枚相同的玉佩说道,“小生的撩妹宝贝若是只有一个,怎么可能撩到像银环姑娘这样好看的姑娘呢?”
“滚。”
三枚银针又飙飞过来,直直的射落了钟久山的一绺青丝。墨发悠悠落地,钟久山恍惚的蹲下望着地上摔裂的玉佩发呆。
手下人暗自捏了一把汗,小心的上前提醒,“教主,摔碎的这枚玉佩的确是先夫人所传,您……”
钟久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落寞开口,“我知道,莫要多言,尤其是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