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捞到了那摸白影,他揽着人往河面上浮时,那人竟伸手捶打起他,并企图推开他。
白衣人怔住,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想寻死,他急忙将人紧紧拉了过来锁在怀里,捞着她赶紧往河面上游。
抱着人上岸的时候,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她没事吧!”
看着上岸的白衣人快有些体力不支,蓝袍男子急忙从他怀里接过人,飞也似的就往街面上的医馆跑。
……
月颖醒过来的时候,榻边守着的,是那孔雀蓝袍的男子。
她四下看了看,见屋子里陈设格局陌生,她看向榻边背对她而坐的蓝衣少年,冷漠问,“为什么救我?你让我死了才好!”
“为什么?姑娘!到底是遇到何事了想不开,竟要投河自尽!”,蓝袍男子闻声,急忙回头担忧地问。
“我是个不祥之人,活着只会害了人!”
月颖说完,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一行泪。
“不详之人?何是不详之人!”,他蹙眉疑问。
“克死自己的父母,弟弟就罢了,将来还会克夫,克子女!弄的六亲不敢相认,一生孤苦老去!你说,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她说完,抽泣起来。
“姑娘!那只是人为之说!人各有命!那怎么,能都怪你呢!”,男子温声地劝慰着,递去手帕。
“我小时候,家里人也都说我是不详之人,我娘亲生我时,被我活活拖死了!”
“可那又能如何!我必须活下去,如果我死了,这个世间,还会有谁,记着我娘亲。”,男子说完,哀声叹了口气。
“那,你的父亲呢?”,月颖问着,捏着帕子拭了拭泪珠,又将帕子递了回去。
“前年,我的父亲也去世了。”,男子收回手帕,有些悲哀的道。
“那你的亲人呢?”,月颖又问。
男子闻声,冷冷一笑,道,“这个世间最亲的人都离开了自己,你觉得,谁还会管你是死是活?”
“确也是个可怜人……”,月颖也有些共鸣,不愿意再多说。
“姑娘家在何处,不然,我送你回去吧!”,他问。
“城东尤府!”,她道。
“如此,我差人送你回去!”,男子说完,他从榻边起了身,后回头又道,“只是,你要答应我,回去之后,不可再寻思这些事。”
“好,我答应你!”,月颖坐起身子,忧伤的点点头。
男子也点了点头,便走出厢房去。
“那姑娘没事吧……”,门口有人问。
“没事了,幸亏你救的及时!”,男子道。
月颖上前扒在门边一瞧,只见外头是一个一身白色单衣却浑身微湿的男子站在门口,目送孔雀蓝衣男子离去。
“是你救了我?”,月颖垮出门槛。
“是!”,男子低头回答。
“那真是多谢了公子了。”,月颖微微福礼。
“不用不用,虽然是我救了你,但送你来医馆的是我家公子,姑娘要谢,理因先谢我家公子。”,男子继续低头道。
“好。”,月颖点点头。
“外头风大,姑娘还是先回屋歇着,我家公子已去布置马车,想是一会就来接姑娘下楼,送姑娘回家。”,这男子似乎很腼腆,一直低着头说话,不敢正眼看月颖一眼。
“嗯!”,月颖又点了点头,给男子福了个礼,回身进屋。